17心情很好
李瑾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白奇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李公子玩得愉快!”,然后带着十七和小柳进了另一间房。 进屋后十七就一直呆呆的,隔壁的声音可以模糊地听到,少年清亮的嗓音此时变得婉转缠绵,勾得人心神荡漾。 “来,坐。”白奇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在这地方呆久了我都热得慌。” 小柳拉着十七坐下,白奇看了一眼十七,纡尊降贵地给他倒了杯水,”屋里就咱仨,别拘束,我叫人送了点吃的上来,吃点东西嘛。“ 十七没理他,小柳也默不作声,自顾吃着桌上的水果,屋里一时静下来,显得隔壁的声音更明显了。 再看隔壁屋内,景琛正背对着床,正襟危坐在桌边,那个少年躺在床上,衣服穿得好好的,正按照景琛的要求发出叫床声。 过了一会儿,景琛示意他停下,少年喊得口干舌燥,景琛递给他一杯水,看他喝完后对他说:”过几日我会把你赎出来,有人来接你,你去城西那家医馆做个小工,没人能找到你,你身上的药说不能解。“ 听罢,少年握着杯子不知所措,景琛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这几年我不曾亏待过你,出去后就别再找我,也别打听我,不该说的话希望你别说。“说到这里就是警告了,那少年却咚的一声跪在景琛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 景琛是在四年前的一个夜晚来这醉花楼的,来的时候已经酩酊大醉,偶然间看到少年,大概是盯着看了几眼,就被有心之人送到了床上,第二日景琛头痛欲裂地醒来,就看到了两人赤裸相拥的景象。 那少年把景琛当作寻常恩客,见他醒来,就要接着伺候他,却被景琛一把推下床,景琛反应了一会儿,搞清楚现状后想先叫人出去,却在看到少年的一瞬间怔愣住了。 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低眉垂眸,跪在地上有些惶恐的样子竟是很像十七。 那次之后景琛又来了几次,没有过夜,只是要少年陪自己吃一顿饭,再后来,景琛出了一笔很大的钱,相当于把少年一年的每一夜都买了下来,这样在一年里少年就不用接客了,景琛有时三五天来一次,有时过一个月才来一次,少年只要陪在他身边,景琛有时也会抱着他睡一觉;有几次景琛喝醉,抱着少年不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下身已经发硬到充血也没有和少年做什么,少年惶恐地自作主张用嘴含住,景琛就不动了,抱着他的头痴痴地看着他,然后极尽温柔地在少年嘴里抽插,泄过几次后,就抱着少年沉沉睡去。 少年进入醉花楼后就被用了药,他可以一直保持十五六岁的样子,景琛知道后就又买了他一年,今年是第四年了。 ”谢。。。谢过公子。。。“ 景琛虽然和这少年认识多年,却从未问过他的名字,少年知道自己在景琛心里是什么地位,从来也没有奢求过什么,景琛给了他四年无比安稳的日子,甚至给他安排好了退路,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景琛推开门的时候白奇正在吃第二轮。 ”完了?“白奇嘴里叼着一只鸡翅含糊不清地问。 景琛点点头,看了眼低着头抓着筷子的十七,然后拍了一下正在胡吃海塞的小柳的头,”吃好了?“ ”王爷,这的厨子能请到咱府上吗?“ ”你要想吃我天天送你来,“景琛拿起十七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李瑾呢?“ ”刚走没一会儿,走的时候你那屋里正热闹着呢,他就没进去。“白奇吃了一嘴还不忘揶揄。 ”行了,走。。。“景琛话没说完,看到十七面前的碟子还很干净,想来他没吃什么,于是话锋一转,抽了一双筷子坐在了十七旁边,”吃完再走吧。“ 白奇抬头看他一眼,贴心的把几盘没怎么动过的菜端到他们这边,”你早说这的菜这么好吃我以前就次次跟你来了。“ ”你话真多。“ 从景琛进屋开始,十七就紧张地绷紧了脊背,眼睛只敢看自己眼前的盘子,甚至没有发现景琛用自己的杯子喝了水,景琛坐下后,他握筷子的手都用力起来,所以当景琛俯身靠近他时,他吓得差点把筷子扔到地上。 ”吃好了吗?“ 十七听到景琛在自己耳边小声问,他慌乱地点点头,然后欲盖弥彰地拿起杯子,杯子送到嘴边才发现里面没有水,又慌张地把杯子倒满,一口气喝完。 景琛看他拿自己刚才用过的杯子喝了水,满意地笑了笑。 ”再吃一点,回去很晚了。“景琛说着帮十七舀了一碗粥,十七受宠若惊地喝了起来,他能感到景琛现在心情很好,是因为晚上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吗?十七想到这里, suo口中的粥又变得索然无味了。 这天晚上几人回王府时已经很晚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周围的民居也是一片漆黑。 而宫中太子房内,确实烛火通明。 ”他真的和一个小倌儿做了一夜?“ 景旸站在空旷的屋子里,婢女侍从都被他遣了出去,只有躺在椅子上的李瑾。 ”是啊,我听了一夜呢“李瑾仿佛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情,”表哥啊,我是真的不喜欢男人,前天那样儿摸了摸那个小侍卫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还好他比较正常,你是不知道拿醉花楼里,全是一群脸抹的煞白的,我都看不出来是男是女的妖怪,还硬往我身上蹭,后来进了房间那妖怪上来就要给我脱衣服。。。“ 李瑾做作地干呕了一下,在空中挥了挥手像是要赶走什么晦气的东西,”要不是景琛那屋叫的声音太大,那白奇肯定要怀疑我不行了。“ “他还邀请我跟他一起呢,真恶心。”李瑾见景旸没有说话,翻身坐了起来,“表哥啊,看样子景琛根本不在乎那个小侍卫啊,可能就是小时候喜欢,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说不定早忘了。” “景琛不是那样的人。” “人会变呀,你是没看他在那个醉花楼熟门熟路,这些年不是经常去吗。” “可是我把他送去后,景琛就没再去过了。” “那可能是图个新鲜呗,突然见到了小时候的相好,相好还长得不错,哪个男人刚到手不新鲜新鲜,但也只是这样了,难不成景琛会为了他耽误他们的计划吗?” “。。。” “表哥。。。” “行了,你先回去吧。” “嗨呀。。。”李瑾打了个哈欠,“那我走了啊。” 门被轻轻关上,寂静的屋内,只剩景旸一个人出神地看着摇曳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