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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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近深,黝黑的天幕笼罩四野,四面八方都是围墙,而他被锁死手脚侧躺在厢房里,哲布根本没法入睡,哪怕是试图转身都困难万分,就在腿根处便有一道铁链将他锁在了床上,而手则被扯到背后,手腕外翻被柔韧的牛皮绑带绑在一块,他躺得不太舒服。 哲布想不明白为什么萨利赫要将他留在这里,那30个第纳尔他很快就能偿还,甚至能给对方更多,他不知道萨利赫还想得到什么,难不成只是分开了近二十年,那位腼腆怕生的稚嫩少年便成了他不了解的什么人了吗? 他只是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直面着的那扇窗,看着外边的天空,心里烦躁不已。 一丝微亮由远及近、由朦胧转为明亮、由小化大,而天并没有亮。一阵金属碰撞声后锁落下了,一盏小夜灯提进厢房,橙黄微光照亮那张无须的白脸。 萨利赫点燃床边的小灯,又把他手中提的灯挂在了一旁,房内顿时能够看清两个人的面孔。 “叙旧也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兄弟。”哲布闷声说道。 “我们上次见面,应该是十九年前了罢?”萨利赫从旁拖来了个椅子,摆在床边坐了上去,自顾自地说着。 被锁在床上的男人盯着他,片刻才又舒展眉头:“那也不是很久,我还记得许多你的蠢事,你还记得那只兔子吗?” 十三岁的哲布有着少年的热情与活泼,带着他的小弓骑着家里的老马,纵马飞奔两个时辰去往边塞城外只为了揣着一只兔子吓唬萨利赫。 当他从怀里掏出那只皮毛带血、已经僵硬的兔子尸体往那娇生惯养没怎么见过动物尸体的小男孩手里一塞,萨利赫几乎要哭出来了。 死去兔子的眼睛如琥珀凝固恐惧,干瘪僵硬的身体包裹着乱糟糟、冷冰冰的皮毛,因为在哲布的怀里饱受颠簸它的脖子彻底折断,往左弯曲。 那时萨利赫也是躲着家里人与哲布相见的,左右无援,一个人欲哭无泪地被提着死兔大笑的哲布撵着跑,他惊慌失措往哲布带来的老马身上爬去想躲开,结果却摔下来,脚绊在马镫上,只能哭哭啼啼地枕着马肚子。 “我记得很清楚,你知道直到现在我都还是讨厌死物的眼睛吗?”萨利赫也在微笑,在座椅上放松了身体。他确实一直害怕死去动物的眼睛,凡皮草必要将那眼眶缝上,端上桌的鱼也要被切去头。 灯光摇曳,橘黄微光让哲布锐利的狭长双眼都显得轻柔起来,脸庞上细小纵横的伤疤与皱纹也模糊不清。 童年趣事让人怀念,愉快的谈话竟一时让哲布忘记了自己的手脚皆被禁锢,直到聊到得意之处,他下意识扬手才意识到自己压根没法动弹。 萨利赫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终于收敛起笑意,向哲布这边倾身:“我还记得更多。” “你记得跟我说过的,你的将来吗?” 十五岁的哲布常常向十三岁的萨利赫描述属于蒙古人的、他自己的未来。他说他会随兄父与其他长辈一起去狩猎,他会去做他们家族一直都在做的事情,等牧草满足不了所有的牲口,等有限的草原无法让他们都能吃饱,等西方或者更东方不管哪个方向有哪里可供掠劫,等一个或者多个汗振臂高呼,为尽圣祖未尽之业,他们会越过黑城、跋涉过伏特尔河或者另一片高原,前往罗斯甚至更远的地方,杀死所有男人,掠夺他们的牛羊、丝绸、金钱与女人,将每一块土地变为蒙古人的封地。 如果你们的汗叫你们打边塞城,你会怎么样?十三岁的萨利赫被吓到了,惴惴不安地问道。 那真让我为难,我不应该放过你。如果我杀了你的家人,烧了你的家,再抢走你的一切,你一定会恨死我的,然后向我复仇!十五岁的哲布信誓旦旦。 “我当然记得!”现在哲布露出怀念的表情来。 “那么我想要再问问当年那个问题。”萨利赫的脸上再无笑意。 “如果你们的军队前是哥乐城呢?如果你们汗要入侵的是大食,是我的故乡呢?如果你在那些披盔带甲、为保卫家人而站出来慷慨赴死的英勇战士里看见了我呢?” 哲布手臂使劲,却没能挣开绑得死死的布条,腿上一阵哗啦作响,他咧了咧嘴,脸上依旧显得放松,却略带遗憾:“你不该说这些伤兄弟感情的话的。” “一样的答复,我听从大汗的命令,他说要杀光所有男人我们就那么做,只留下没车轮高的孩子,还有女人。” “你们是疯子吗?”萨利赫猛地坐起身,直接扯过哲布束成一束的黑发将他拽向了自己。 “你才是,懦弱的小羊羔站在大草原上孤立无援,就是会被狼群撕碎吃掉的。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世上没有哪一个地方不是这个道理。” 他狭长如弯刀般锋利的双眼睁大了,褐色眼珠猫一样在朦胧灯光底下发亮,似乎确实是在不敢置信,这位体内流淌着天生战士血液的蒙古男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无血缘的兄弟,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你在为什么而生气?虽然萨利赫仅仅是皱紧了眉头,但他依旧看出了他心底的怒意。 你难道在为狼扑咬羊、鹰捕杀雀这些理所当然的自然规则而气愤吗? 屠戮与劫掠对于这些牧民也是自然之理,在辽阔的草原上多个部落互相撕咬抢夺,今儿一个汗覆灭了另一个汗的骑兵掠走所有的活人与财富、霸占牧草,明日又是一个部落被肆意掠夺,帐篷点燃烧毁,不仅仅是牛羊就连汗一起被带上木枷,牲口般串成一串被卖给其他部落。 哲布的皮肤在灯光底下是蜡黄的,那张蒙古男人对于其他人种来说难以辨别情感的脸朝向他,略向上弯曲的嘴角似乎表达了一丝戏谑。 萨利赫xiele气,松开手放过哲布的发辫,跌坐回椅上,抹了把脸,低声念道:“你去过边塞城吗?我们长大的地方,你们蒙古人洗劫了那里,据游历到哥乐城的僧侣说,那儿的城根都被血染黑了,尸体堆积成山,秃鹫吃得肥肥胖胖。” “我就在那里,萨利赫,墙不是血染的,而是焦油染的,我们的火炮打塌了碉堡,儿时认知里坚不可摧的高墙轻轻松松就推倒了,那是我第一次进到边塞城里,我第一次知道你曾经住过的房子是什么样子的。”哲布附和道,他的目光是真挚的、自豪的,没隐瞒什么念头,只是简单说出了这一事实,不在乎是否会惹怒自己的现任主人,哲布的狡诈与傲慢从来不会给萨利赫,他还年幼时是这样,当他成长为现在的模样后也是这样。 明明他们已十九年未见了。 如此可见,他是没有任何变化的。从十三岁连死兔都怕的男孩长成他那严厉父亲一般的萨利赫轻轻抚摸着长袍里内侧口袋的凸起。而他却是变了,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讥讽。他有什么资格为哲布做过的事而愤怒呢? “为我们的再会喝些吧,哲布。” 萨利赫常常凝视他的脸,叹息一口,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瓶被包好的细口长颈酒来,启开的木塞弹到脚边,打着转滚到床底,瓶口散发着异香,被锁死在床的哲布已经很久都滴酒未尽,当提起酒时也咽了咽口水,胃里馋虫被勾起,但眼底却是无奈:“我被绑着手脚呢,兄弟。” “我喂你。”他只字不提解绑。 “也好。”哲布想要耸肩却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皮条阻止住了,只是昂起脖颈,任萨利赫将酒瓶倾向他:“你没带碗吗?别告诉我我吹完了半瓶你再对着嘴喝半瓶。”哲布开玩笑道。 “喝你的就是了,你的唾液没毒,我又不是不敢喝。”萨利赫面无表情。 细腻白陶的瓶口贴近那双表皮干燥略有开裂的粉白嘴唇,带着异香的无色酒缓缓流入张开的嘴里,润湿着干唇,藏在牙后的红舌微微翘起,为了尝到味压在下排牙的上方,舌苔从香醇酒液里得到满足,些许水珠沾上他的胡须,浓稠酒水随着喉结上下滚动而流入咽喉,往腹内去,他已经喝下了近半瓶,而萨利赫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愿。 忽地哲布脸色一变,刚想扭头避开不愿再喝却被萨利赫强制按住了前额,死压在床上,瓶口几乎要塞进咽喉里,抵在舌苔上,酒水被硬灌入他的嗓子眼里些许,其余的都从嘴甚至鼻腔里呛出,而奋力的挣扎却起了作用,他咬碎瓶口,将陶片渣混着血吐出。 “你喂的是什么!?”他的脸上湿漉漉的都是呛出的酒液,龇牙低吼,血丝挂在嘴边,碎渣都落在身上和床铺上。 潮热感从腹部往四肢扩散,脊椎一阵阵发痒,绷紧着无时无刻试图挣脱拘束的双臂甚至全身都开始无力,那并不是绑太久了肌rou麻木,而是因为萨利赫喂他喝下去的东西起了作用。 “是药。”橙黄的灯光照射在萨利赫的浅色眼珠上,他看着哲布,眼中带着点莫名的悲哀。 居鲁士为他带来的药不多,只是拇指那么大一个瓷瓶,而他却没有动用那个小瓶子,这种专门用以调教性奴的药他的库房里可多的是,毕竟,萨利赫就是做这行的药商。 混着药水的酒进了这位始终信任着他的竹马的肚子里。 是啊,他又有什么资格厌恶强盗似的哲布呢?这帮凶狠的强盗造就了动乱,制造无数场屠杀和追捕,活人像是牲口成串成串地流通向集市,女人、男人被卖去远离家乡的地方,有些人购买他们用以玩乐,而萨利赫就提供着他们玩乐的工具……他自己就靠着奴隶行当赚钱。我是何其伪善,他摇了摇头,在心底自嘲。 这位蒙古男人终于开始展示出也许他从来没有过的脆弱一面,身体颤抖,在牛皮绑带的拘束下竭力试图蜷缩起身,被铁链扯着拉开的双腿甚至没法合拢,只是大开着。他的黄肤仿佛从血rou深处往上升腾起红晕,逐渐被蒸熟般。他咬牙切齿着,将一块碎陶片吐到了萨利赫的膝上。 而他的眼里却没有仇恨,只有后悔与迷惑。 萨利赫扯开了那身新换上的衣物,轻松卸下那些扣子,遇上哲布被捆绑严实而难以脱去的地方也直接取用了刚刚被咬碎的陶片割断布料。 泛红的丰厚胸脯剧烈起伏,那些被麻绳磨伤、被鞭挞的痕迹与各种不算新的伤痕混在一块点缀着他的身体。萨利赫毫不客气地坐去床上,将自己置于哲布被打开的双腿间,微弱橙光底下,相比于哲布这一身健康而充满活力的黄肤,萨利赫沙滩上细沙般的白手指格外醒目,他的手指在微颤的皮rou上滑动、按下,饱满的厚rou被按陷出小坑,随着他收手而回弹。 被剥开、裁坏的灯笼裤半截丢在地上,半截缠在腿根的铁链上,从薄裤里解开的性器卧在乱糟糟的乌黑短毛里半勃,活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蜷缩在草丛。 成效显着,见效也快,这批货确实不错。 指腹往他腹股沟打转,又再往下抚弄,在他的茎体上来回划动,哲布发出一声压在喉咙深处的低喘,脊背在床垫上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急不可耐。那些伤口因摩擦粗糙的草席垫再次破裂开,萨利赫能嗅到那些血的味道。 他抓住箍在哲布腿根上的铁环,入手的金属被体温捂得温暖无比,马背上成长的男人有着一双肌rou饱满的双腿,虽然身体无力却依旧在绷紧出漂亮的形状,就连小腿至脚腕的线条都有着皆为完美的曲线,颤栗蜷缩的脚趾上、干黄龟裂的指甲却让他更具有人的气息。 而不是亵玩的“物”。 “你想要cao我?”他咬牙切齿,自胸膛里发出闷响:“说话啊!萨利赫!” 那根经不起挑逗而勃起的yinjing在腿间舒展挺直,萨利赫的手指轻轻拨动那两枚温热柔软的rou丸,又张开虎口伸直手指丈量他的尺寸。 抓着铁链的手往上拉扯,指腹从上又沿着敏感的柱身滑落至睾丸又划至会阴,哲布的喘息急促了一阵,这阵喘息带着一丝他也不知道算什么的情欲。 被铁链拉拽而抬起的腿被压在萨利赫弯曲的腿上,使得他的臀部抬高,他的下体在萨利赫眼前一览无余。 无物进入过的xue口就在指腹附近,而萨利赫却仿佛没有瞧见,又或者说他不在乎。 他懂得很多玩法,他继承家业时便得到过这方面的教导,在他们这一家族产业的面前,一般家庭里为新婚夫妻启蒙用的春宫图也不过尔尔。 连马缰都未握过、只捏过笔的手掌上唯有持笔处有茧,细嫩手指蘸取一些酒液,轻轻在哲布的xue口打转,像是拨动手中涟漪,每次触及都激起这位未尝过这种感受的男人的紧张收缩。 湿润、冰凉、细腻又能明显感受到指纹纹理的异物试探着,指腹探入一点又退出,把本做好准备被深入的哲布弄得更加烦躁。 湿润度入后xue,手指摸索着伸进,在浅处抽插挺逗,他掌心朝上,那半节指节弯曲着勾弄,哲布将脸偏向一旁,盯着窗台而不是萨利赫,他的腿根发颤,黄肤上覆盖一层细汗。 突然地,随着手指的深入抠挖,还没有深入多少,就像是女人的花蕊、男人的前端被抚弄,哲布一并感受到了另一处的快感,如触电般,这种奇异的异感击穿脊椎让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鼻腔内发出一声闷哼。 湿漉而滑腻、带着纹理与人的体温在那处打转,左右转动腕部,忽急忽缓地弯曲手指,搅出细弱水声。萨利赫抓到了哲布的弱点,像是之前玩弄他yinjing一样玩弄着这一点。 哲布一下猛地挺直脊背,被蹭开裂的伤口在席上又晕出一小滩红印。萨利赫另一只手已不再抓住铁环,而是在前捏住那根可观的东西,虎口圈住、大拇指摩挲头部,上下抚弄。 一声辱骂从牙缝里带着颤音吐出,哲布浑身发颤,皮肤guntang,狭长双眼里那双有着隼鹰般狡诈锐利的褐色瞳孔都混着水光,眼神发直。 低喘、低骂与没有掐死在喉咙里的细弱哼声充斥着萨利赫的耳边,衣衫整齐的商人注视着在他手中扭动发颤的rou体。 我直到如今都畏惧着死物的眼睛,我直到如今都在恐惧你将变成的冷血屠夫。 他yinjing抵在裤内,胀得发痛,他口干舌燥,耳根发烫,脑子里一半是纠结一半是把自己的东西塞进身前这人屁股里的冲动。 呼吸逐渐急促,低喘里带着点yin秽的呻吟,哲布依旧将脸侧向一边,被汗水润湿的黑发黏腻在脸上,他在铁链与牛皮带允许的范围内挺起胸膛,jingye沾在他的腿间和萨利赫的手上。 而萨利赫将手上的白浊体液擦在了哲布湿漉漉的大腿上。 他俯下身躯,压在对方的躯干上,胸膛紧贴着对方的小腹,侧耳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幼儿投入母亲怀抱,蜷缩在温暖里,倾听心跳。 “有些事情……有很多事情,其实我应该恨你的……可你对不起太多人,唯独对我不赖,我没有资格去杀你为那些死难的人偿命,更不能放你走。” “我会把你留在这里的,哲布。” 他害怕死物的眼睛,于是他必须要让仆人将桌上烤鱼的脑袋切掉。他害怕哲布驱赶狼群奔向他,将他的故乡化为一片废墟,满地皆是男人女人还有孩子的绝望号哭,而他被他的童年挚友砍去头颅,于是,萨利赫作出了选择。 哲布在高潮余韵里微微发颤,双眼合拢,似乎他不知道自己将要迎来怎么样的命运,但或许这只草原上的隼鹰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