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有病
魏朝建朝已久,繁荣昌盛,百年不朽。 但是这个庞大的国家在十年之前,发生过一场大动乱。 边境的匈奴突然大举进攻,像是狂吠的疯狗一样死死地咬住芫城。 魏朝的百年盛世就在於边关的易守难攻,但是芜城除外。 民间有句俗话,拿下了芜城就相当於收下了魏朝。 芜城是边关之要地,只要拿下芜城,魏朝的铁墙就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举兵南下,可直达都城。 魏朝正处於青黄不接之际,魏先帝刚因为突发的急病驾崩。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其子只有一个魏子澄,就急急忙忙地被奉为皇帝。 那年,魏子澄才不到十岁。 虽然不到十岁,有能力者早就可以执政掌权,号令天下。 可惜魏子澄不是,他没有继承其父的治国本领,看不懂当今局势,更不知道听取谁的建议。 幸好,魏子澄太子时期的侍读顾凌云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因神童之名而有幸陪读在太子身边。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顾凌云坐于御书房替魏子澄批阅奏折,安邦治国。 对於匈奴,不到十岁的顾凌云亲自去边关坐镇,这个心思缜密的少年只用了几个月就击退匈奴,平定了战乱,深得人心。 从此,顾凌云也落下了病伤,体弱清瘦,需常年服药。 现在八年已过,顾凌云早已成为大魏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每天下朝后依旧会替魏子去澄御书房批改奏折。 也就是说私下,顾凌云才是执掌大魏实权的人。 令人唏嘘的是,魏子澄也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当着他的无能皇帝。 …… 早朝。 年轻的君王衣冠整齐地坐在龙椅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迷离涣散的眼神,一看就知道皇帝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哪去了。 下面的官员半弯着腰,规规矩矩的站在大殿上一个接着一个进行上奏。明面上是对着皇帝上奏议事,可实际上他们的恭敬全都给了懒洋洋地坐在一边椅子上单薄的男人。 谁都知道,这才是大魏真正的决策者。 顾凌云因常年服药,有病在身,被皇帝破例在大殿中为他专门设置了一个椅子,以便上朝的时候不至於站太久累着身子。 顾凌云一只手撑着脑袋,半阖着眼眸,等一个官员讲完,才慢慢地出声说出决断。 数十年如一日,都是这麽过来的,官员都习以为常。 长孙茂上前一步,将腰弯的更低,言语中带着一丝哀意。 “皇上,边关许将军多日征战都不能击退匈奴,臣忧心边关百姓,夜不能寐。”,长孙茂顿了顿,然後侧身向顾凌云做了一个揖礼,“臣只盼顾丞相能够再次率领精兵,击退匈奴,恢复我大魏风光!” 此言一出,底下的文官武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出什麽反应,大家的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谁都知道顾丞相现在的身体情况。 叫顾丞相去边关,这不是明摆着要顾丞相去死吗。 更何况,朝廷中如果没有了顾丞相还不知道会乱成什麽样子,一旦顾丞相离开,那些被他用铁腕压下去的各方势力又该蠢蠢欲动了。 顾凌云安然地受了长孙茂的礼后,才慢慢悠悠的站起来, “没想到太傅竟如此关心大魏的江山,就像是自己的一样,真不愧为一品忠臣。” “休得造谣!老臣只是为了皇帝着想,心系天下百姓!”,长孙茂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果然不能大意,顾凌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绵里针。 稍有不慎,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朕听闻大将军将不久后回朝。”,魏子澄突然出声打断了长孙茂,“这是不是边关之事有所缓解?” “皇上圣明。”,顾凌云行了个礼,“边关传来最新战况,许大将军所向披靡,杀了匈奴的大将军。现在匈奴退居芜城百里之外,双方休战。” 顾凌云的目光投向大殿之外,看着宫中墙外的青山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许大将军此次回京,是想与皇上商量粮草与兵马的问题。” “这件事朕就全权交与你了……”,魏子澄完全没有异议,坐在龙椅上,脸色泛着淡红,满心都是站立在大殿之中风华绝代的男人。 “谢皇上信任。”,顾凌云抬起头,不顾长孙茂发青的脸色,直接坐回了椅子上。 魏子澄旁边的大太监有眼色地立即上前一步,用尖锐的公鸭嗓喊着: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人谢过皇帝,一个个地退了下去。大太监早已不动声色地退出大殿。 这时,空旷的大殿中只留下了两人。 “顾丞相……”,魏子澄扭动了两下腰肢,头上戴着的珠帘也随着晃动了两下,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朕要……朕已经忍了一个早上了……” 魏子澄感觉痒意从菊xue传遍了全身,浑身都难受的厉害。 顾凌云看着魏子澄逐渐迷离涣散的双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像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皇上,您又犯病了?” 魏子澄点点头,目光炙热地盯着顾凌云的裤裆处,咽了咽口水,他好想顾凌云的大roubangcao死他。 顾凌云向龙椅上的魏子澄一招手, “皇上,那就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