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十二)电击/sp/跪着挨打
鬼不住地后退,连带着黑色的液体一起,倒是给白浔留出了一片空地。 “从我进入这个鬼域开始,见到的魏境就是你假扮的?” 白浔认真地提问。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鬼读取人心的能力也太强悍了,也不怪自己会被“魏境”的演技骗过去,想来就算来的是真正的吴封,也无法辨别真假。 他从一开始就站在自己上方的台阶,更是加强了要向上走的心理暗示。 鬼却拖延着不回答,眼睛滴溜溜地转: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放过我吗?” 白浔也在问自己,却不是问是否放过这个鬼,而是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一只死有余辜的鬼,自己真的能狠下心做到最后一步吗? 答案显而易见。 “我会留你一命。”白浔说道。 鬼把自己的每一只手收回来,小心地捂在胸前,这才慢慢开口: “是我,我读取了那个人的记忆。” 白浔追问道:“这个鬼域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这次鬼却磨磨唧唧不肯开口,而是更小心地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 感觉自己像个反派的白浔:“说话,不然我现在就吃了你。” 鬼还是不肯开口,但是那些鬼手却小心地指向自己的后背,眼珠子转来转去,显得十分心虚。 “你不能说?” 白浔明白了,“趴到背上?就是这个鬼域的吃人条件?” 鬼小幅度地摇摇头,又点点头,用嘴型比划。 ——“自愿。” 也就是说,必须要那个人同意鬼趴到背上才行,那就和鬼开门一个道理,只有人自愿给门外的鬼开门,鬼才能进来吃人。 “我靠,这还是个连环套索?” 白浔越想越心惊,这波鬼在大气层,他在地心。 如果从一开始,什么脚步声,什么吃人的台阶都是幌子,那自己的预测岂不是正中鬼的下怀? 以魏境的身体条件,不管是向上走还是向下跑路,鬼让自己背它都在情理之中,如果不能一来就识破鬼的真身,那么无论怎么走,自己都毫无胜算可言。 不!不对!白浔想到纸人说的话:“鬼在上面。” 那时候自己以为是鬼在最顶上的意思,但仔细回忆,魏境可不是在自己上面一级楼梯? 自己有纸人尚且如此,那真正的魏境被鬼吃掉也就在情理之中。 白浔一阵后怕,干饭人干饭魂,这干饭鬼竟恐怖如斯! 鬼面对这样的盛赞,却干脆地否定: “不是我,创造出那个楼梯的人是你自己……” 它微微抬起头,像是在回忆什么: “每进来一个人,我都会根据他们的记忆创造场景,这个楼梯完全是来自你自己的记忆。” 说到这里,它挠挠头: “别夸了,怪不好意思的。” 来自自己的记忆? 白浔认真地回想,但死亡当天的回忆是全然的空白,断片到自己从天台一跃而下。 天台上一片空旷,正对面就是一片没有云的天空,周围的建筑都比学校的天台矮一个头……慢慢地、慢慢地在空气里抬起脚,然后…… 等等,白浔忽然意识到了问题,这个抬脚的动作如果理解成上楼的话,那就是前面忽然没有了楼梯。 他的脑海里隐约出现了这样的景象。 不断向上的,前面是一片黑暗的楼梯间,昏昏沉沉的,自己在奔跑着、不停奔跑着、在逃命,在逃离后面什么东西的追捕,但踏出去的那一脚却落了空。 那时候身后也会有鬼在追吗?这个鬼又会是谁?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鬼再一次压缩自己的体积,在白浔看不到的地方,扯出连续的黑线,向后悄悄撤离。 鬼的身体越来越单薄,从一个球变成扁平的鬼脸,眼珠子转个不停,但就在那张脸准备逃脱的时候,却被一只苍白得能看见青紫色血管的手抓住了。 明明看起来用力不大,鬼脸却前所未有地扭曲起来,在那只手上乖顺地揉成小小的球。 “到了嘴边的猎物都能放跑,你可真够没用的。” 祁笙的声音就像是巴普洛夫实验里的铃,只是听到,白浔就下意识屏气凝神,膝盖也开始发软。 在这个实验里,巴普洛夫在每次送食前都打开红灯,响起铃声,一段时间后,只要听到铃声或看到红光,狗便会开始分泌唾液。 白浔有些悲哀地想到,或许自己还不如那条狗,现在光是听个声音,就连反抗的念头都丧失了。 坐在轮椅上的人在鬼域里也畅通无阻,这个鬼域几乎没什么光,他的整张脸都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像是在最冷的寒冬里泡过似的,看一眼都让人忍不住心里发凉。 凄神寒骨,不过如此。 白浔低下头,不去看他手心里叫得凄凄哀哀的鬼,抢先认错。 “哦?” 祁笙终于分出点眼神给他:“说说,错在哪了?” 白浔想了想,小心地回答道: “不该发呆放任鬼逃跑。” “还有呢?” “不该逃避和鬼的战斗?如果不是纸人,我可能就被这只鬼吃掉了……” “还有。” “啊?”白浔想不到了,他小心地窥探祁笙的脸色,”没有了吧。” 祁笙食指敲打着轮椅的边缘,声音很轻,但每一下几乎都把白浔的心敲得更沉,他的腰也一点点地弯下去,连抬头的力气都丧失了。 手心里那团鬼仅仅是和这样的压力擦了个边,就把自己拧成瘦长的一条,不断把自己压缩得更小。 “你没有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祁笙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不像是失望,甚至嘴角还勾出点笑。 白浔错过了他嘴角的笑,绞劲脑汁地低着头回忆。 任务?您老人家啥时候布置过这东西?不应该啊!为了小命,就算您本人再讨厌,无论如何自己也会把这任务写在小本本上每天听写默写啊! “我说过,”轮椅慢慢向前,祁笙来到白浔耳边,轻声说道: “我让你救人来博我欢心,你忘了?” 白浔的脸慢慢涨红,咬住的嘴唇白成一片。 怎么会忘记呢,自己心心念念都是救人,所以在这鬼域里拼了命地跑,但在他眼里,也不过是逗他开心的猴戏罢了。 救人第一、救人第一,白浔在心里安慰自己,还有三个人等着自己去救,祁笙说话就是放狗屁。 “我错了。” 白浔说得很慢,像是要用更长的时间去消化这三个字的内容。 偏偏祁笙不准备放过他。 “错哪了?” “魏境死了,我没有救下他——”哪怕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白浔还是感觉这句话格外吃力,连带着鼻子都酸涩起来,“没有、没有让您开心。” “魏境?” 祁笙嗤笑一声:“如果你说的是这只鬼体内的魂魄,那他还活着。” 白浔抬起头来,先前沉郁的眼睛亮晶晶的,像雨后天晴,让对上这样眼睛的人无端有了被深爱的错觉。 祁笙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就在白浔以为自己脸上开出朵花来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松开手里的鬼魂,几根红线紧跟上去,抽丝剥茧般扯掉一层又一层的黑色,露出里面微弱的光团。 光团像是在逃命,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无,笔直冲向白浔的眉心。 白浔感觉到一阵温热,体内的小光团也变成了两簇。 没有想到祁笙居然当了回人,白浔有些受宠若惊。 却见那人没有血色的嘴唇张张合合,吐出来一句: “连鬼话都信,没脑子的狗。” 祁笙一下又一下拍打着白浔的脸,示意他张嘴。 白浔不明所以,顺从了他的动作。 看到祁笙脸上格外渗人的表情,白浔以为自己做得还不够,纠结了一会,又慢慢伸出舌头。 他的舌头不算长,但是偏厚,只能露出来小小的一截,看上去可怜又可爱,像是只歪着头卖乖的萨摩耶。 祁笙面无表情地把缩成球的鬼塞进去,捏住白浔的下巴让他把嘴合上。 不知道是不是白浔的错觉,冰凉的手指似乎若有若无地滑过他的唇舌。 先前白浔已经吞食过鬼的部分身体,但整个的鬼下肚,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四肢百骸都传来隐隐的力量感,这种感觉和喝血的时候一模一样! 原来那个时候,自己的实力就已经增长了吗? 白浔暗暗做了个数学题。 一只鬼只等于祁笙喂一次血的三分之一。 白浔有些骇然地看着面前苍白着面色的青年。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睫毛纤长,眼底略有些病色,露出的侧脸线条却极尽美好,像是整个天地都要偏爱他半分。 这样的人……这样恐怖的力量。 “看什么?”祁笙冷笑一声,“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罚你了么?” 白浔见状默默收回前言,脸有多好看这人脾气就有多坏。 “那你要怎么罚?”白浔小小声,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点撒娇似的委屈。 但是祁笙显然不吃这套,他从轮椅的侧边取出一个约莫成年人手臂长短,手掌宽度的戒尺,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黄符。 你是哆啦A梦吗身上那么能装? 白浔嘴唇都白了,但还是倔强地在心里骂娘。 只见这人慢条斯理地给戒尺贴上黄符,眼波一横: “脱了衣服跪下。” 一直盘旋在心头的猜想得到验证,白浔脸也跟着白了,怀着一点点求生的希望,他指着戒尺上的符咒更加小声地问道: “那个黄色的,是什么东西?” 祁笙此时的表情堪称愉悦,他显然心情不错,于是爽快地回答了白浔的问题: “是雷法。” 是我印象中能把我劈得魂飞魄散那种雷吗? 白浔不敢说话也不敢问,动作快速地脱光了衣服往地上一跪,不知道为什么,他他老觉得自己的身体对这一套动作有诡异的熟练。 “不听话的伥鬼就该训,对么?” 听到这个问句白浔还能说什么,下手轻点,您说您是我亲爹都对。 祁笙把玩着手上的戒尺,他的手苍白修长,游走在黑檀木的戒尺上,颜色对比格外鲜明,无端显现出一丝情色。 “你任务失败,那就只有用别的事情来让我开心了,很合理不是吗?” “是。”白浔咬牙。 “你该高兴的。” 祁笙居高临下地抬起白浔的下巴: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魏境?你救了他,虽然过程不怎么好看,但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你救人的目的既然已经达成,现在就该轮到我了。” 戒尺轻拍在白浔的背上,细密的电流瞬间游走,那一块肌rou都麻了,紧接而来的疼痛更是令白浔低呼出声。 “三十下,你也不用数,因为这个数字只是为了给你留点心理安慰,我随时都有可能改变想法。” 戒尺紧接着落在臀瓣。 白浔很难形容被带着电的戒尺打在屁股上是什么感受,像是被针刺,又像是被蚂蚁爬。二者混合在一起,就成了一种令他难以描述的恐怖感受,肌rou是酸的,也是痛的,被击打过的臀火辣又麻木,像是那块rou都和身体分离。 数不清自己臀上挨了多少下,白浔已经满头是汗,嗓子也快喊哑了,他的腮帮子也跟着肿痛不已,白浔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烧焦了,除了问候祁笙全家的生殖器官,他什么都忘了。 “这是什么东西?” 祁笙的声音响得猝不及防。 白浔毫无知觉地翘着自己的漂亮屁股,完全不知道那个人的手落在了哪里。 直到那双手来到他眼前,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向下流,落在他撑着地面的手上。 “水?”祁笙皱着眉,“从你屁股里流出来的。” 听他这样的语气说着这种破廉耻的话,白浔脑壳嗡嗡响,从脖子到耳朵瞬间一片通红。 “我也不知道。” 白浔不知道废了多大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他的脚趾蹭在脱下来的衣服上,随着祁笙的动作不停抽搐着。 他浑身都是汗,口水顺着大张的嘴往下流,明明这样的姿势已经足够yin荡了,但祁笙偏偏不肯放过他,戒尺的前端若有似无地碰上了他不知不觉翘起的yinjing! “啊啊啊啊啊——” 白浔呼吸急促,眼泪像是打开了阀门的水渠,流得毫无知觉且迅速,翘起的yinjing疲软下来向后收缩,四肢都痉挛着,手脚不住地滑动。 只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要喷尿了,好在经过漫长的爬楼梯,膀胱里没有多少东西,就差一点点,最后的自尊都要消失掉了。 白浔近乎失神地在地上爬动,乱动的手抓住一点衣角,便用力蠕动着向上爬。 “不要了好不好……不要继续了好不好?” “我会乖的,不会惹你生气了……” 他的眼泪和口水混在脸上,头发也乖乖地贴着,看起来可怜又可爱,只是胡乱地在祁笙的裤腿上乱蹭,落下一个又一个讨好的吻。 像是大雨里浑身都湿漉漉的小狗儿,仰着头,眼角都红了,小心翼翼地对着伞下干干净净的人哀哀地叫。 那是最原始的恳求,叫人明白,这只狗是温顺的,是不咬人的。 好乖好乖。 祁笙的手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抽回来,任由这只小狗迷乱地蹭着舔着,讨好地将吻雨点似的落在每一根指节上。 他鬼使神差地撕掉了戒尺上的雷符,给予疼痛的东西不再重重落下,而是轻轻的贴在白浔光裸的脊背上,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动作,都让他抖个不停。 祁笙皱眉,但终究没有打下去,手僵硬地动了动,将戒尺贴在白浔身上滑动,动作带着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小心和笨拙。 他心里知道,戒尺是用来攻击的,是带来伤害的,正如他在本家的祠堂里那无数个痛到睡不着的晚上,但手下的力度却不曾增加。 半分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