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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吊胆 2

    "Are you all right?"

    "Yea, I,m fine. No worries."

    "By fine, how fine is it?"

    金毛才注意到那滚边网球毛衣的下摆与卡其裤的档位被飚到了点点污渍……脏了……因为自己……

    上千个日日夜夜所形成的习惯让他一下就拿着纸跪在地上清理着。

    嚯,就这样还好意思称别人是保姆呢?

    ……

    "Where is that magical pen?"

    离那地方太近,他竟一下忘记了主要目的就傻傻的在那擦着。

    嗯,不得不说,这去渍笔真不愧对magical的名头,一下就抹掉了。因而此时,如果还跪在那里的话,能是什么意思?

    "How are you feeling? Good? Bad?"Elvis这时捏紧了金毛的鼻子,玩弄着,听见狗的喘息,“Or just nah. Say it so that i might help you out.”

    "I,m fine."

    "Fine is not iion list. What the fuck is wrong with you? U suddenly bee deaf? Another ce, good, bad, or nah?"

    "……Bad."

    "That,s my good boy. Now u know what, stay right here and then do it."他眼看着那高壮汉子如何脱下裤子,又眼看着那露出的肥厚肌rou屁股如何中间就显出个避孕套口出来。不过上面的都是过去式了,现在他要半蹲在地上看着人是怎么,"So u r really a dog indeed? Show how your asshole defecates to people. Ah, geez. Are you shitting right now? Tell me. Are you shitting right now, bitch?"

    "Yea…I am…ah…ah……I am shitting right now……Ah…I am……No…Ahhhhhhhh!! Please don,t!! I beg of you!! Elvis! I beg of you! No!!! Please…ahh…no……Ah…Yea…Yea………Slow down Elvis……"

    "Why would I listen to you? What do you think who you are? Ah…dirty, and disgusting."说到那两个单词的时候,排到半路的磁力珠就会被一下猛的塞回去,像杀猪一样的往rou里面捅的架势,自然回应也是杀猪,"Don,t shout. Don,t be noisy. Don,t make my aversion to you go beyond the trol. Since you are already the top of people i hate the most in the world list, excuse you for being so dirty and disgusting. It is the price, cost, or maybe we  just call it a punishment for you offending me. Hence, could you expin the reason for me again? Because I,m afraid of I might fet that. You are so annoying. Anyway, the words you reply to me would be very appreciable. Be simple."

    那两个词好像真是什么开关般,那个谁是又要杀猪了。

    "I AM THE BITCH!! I AM THE BITCH!! OMG NO!! NO!! PLEASE DON,T! PLEASE DON,T!! I BEG OF YOU ELVIS! I BEG OF YOU!! PLEASE JUST LET ME GO FOR THIS TIME, THIS ONCE! I BEG OF YOU!! AHHHHHH……!!”

    金毛可是比云逸要正常的人,可做不出来前期就是因为疼痛而感到快感射精。

    更别提他不用看都知道另外那人此刻脸上的表情是上面样的-说是不对任何有感情依赖接触,但却尤为厌恶自己。

    冰凉的讨厌。

    那这样他还怎么能射精?

    不是他对于喜欢的人太过敏感,而是因为别样的熟悉和亲近让他早已知晓尝遍了那个人专门为自己用冰块打造出来的铁笼。

    无论他那团喜欢多么火热,也永远出不去进不到其的心,处处都是冷到刺骨的冰壁。

    万古不化。

    可Elvis却又在外人面前扮演出来的那么好,那么的温柔,弄得只要对他笑一笑,心里那团已然微小的火就会再度热烈起来了。

    就像现在,伴着那犹如细微珍宝黑钻的泪痣,Elvis把玩着那在避孕套里的巴克球笑起来说道不错,挺好玩儿的,下回,我们弄什么好呢?高尔夫球?网球?还是说两个一起来?你觉得呢?你觉得该怎么样才不会让你坏掉?

    如果那个笑是真心实意的就好了,他想着,如果那个笑被应用到的对象是我就好了……所以不是我说到底凭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蓝竺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话可不能让云逸知道,不然怎么真地要来一场双犬恶战都不一定。

    就瞧他那几分钟前本该好生切着水果的,可、

    蓝竺离他太近了。前面也是。

    靠在他肩上呼吸的时候,玫瑰的甜,柑橘的酸,薄荷的凉,三者结合在一起是比刚好成熟的生鲜果实还要甜美清新的味道。

    这勉勉强强就算了。

    那细滑的rou,有着雪的颜色和温度的皮肤,就贴在自己那粗黑的脸颊旁边-当然,是他自己惯来的放低以及本来事实就是如此他皮肤质感不比得蓝竺细腻,要真是个满脸痘坑痘印的粗糙老树皮货,公主不早他妈跑了我cao,再他妈真爱也挡不住实在下不了眼啊,某人究极了的说,本身就是普通的-轻轻滑动触碰着,那么的软。

    比脸还要软的是那张嘴唇,是那张日常吐出凶巴巴恶言的粉色嘴唇,比如现在你慢点儿啊笨死要切到手了。也是他可以在上面尝到樱花到底是什么味道,以及该是什么味道的地方。

    嘿,提曹cao曹cao到。

    他侧头就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亲人家去了,而且还他妈又是舌头似鬼子进村的扫荡般的攻击。反正就,一副要把人家给一根根骨骼全拆下来放在嘴里嘬干净rou,再舔遍了至衔接处裂开划得他舌头出了点儿血有着轻微的锈味儿后,才安回去再度拼成完整的蓝竺。拼好以后,就再一股脑儿倒进嘴巴里给完整的吞掉。

    对,就是要这样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咱们的血rou和骨髓彼此融合在了一起。

    ……

    话要这么说,那怎么蓝竺不能反过来吃了他?

    因为蓝竺他不……

    不是吧不是吧,这也能扯到那什么??

    他什么时候能不这么一下天一下地?

    总之,最近控制一下自己的食量,是很难,但是离得太近的唯一一点坏处之蓝竺是会发现的。

    好了,亲完了吗?亲完了吧。

    亲完了身子就软了。

    倒不是长那么大个儿的人身子虚,而是,怎么说呢,啊呀,精虫上脑,逼痒了。

    ……

    册那还来啊??那他早上说得什么为了健康饮食少油盐的有个jiba用啊?

    不行不行,忍不了了,现在就要,就想要,就想被cao。逼痒,屁眼儿痒,哪里都痒,但只要被jiba捅捅就好了。

    ??

    云逸的手此时像做饭切菜时那般极速,cer一下就要扯着人那宽松裤子的蝴蝶结散开像是终于等到此刻拆开那宝贝般……那蓝竺自是得在那不让,左右开弓两手齐上要和人打架似的:

    他妈的疯了啊?!

    “你够了!可以了啊!!去你大爷的发情也要看下场合好不好?!”

    如这公主自己要不是看对方是自己男朋友的份上,他这不早把人捶飞了。

    这不神经病啊这?!

    那那个谁哪能听呢现在,且还加上跺脚在那喊着说要要要。

    “你要个屁啊你,行le……嗯!!”

    好嘛。

    就是那被亲的一秒,裤带一松,手一探,公主的jiba就被人给包裹住在那抚摸着了。

    “嗯…囝囝好大,我的公主最棒了,哪里都是,对不对?”

    湿湿厚厚的嘴唇在人那右侧印下一串的吻,再者云逸还舔,一路下来好像蜗牛似的。

    似乎可以爆炒。

    特别是大个子后头还在那玉般莹润的耳朵旁轻轻笑着说了几句,舔咬了几下。

    可惜了,公主现在不想吃爆炒蜗牛,他瞧着对面那怎么有股媚子意思的眼神的温柔壮学长,抬腿就是黄瓜炒鸡蛋。

    真黄瓜,真硬着的呢。

    于是乎温柔壮学长顿时不温柔了,也不壮了,就捂着自己的半条命,脸瞬间变形如孤魂野鬼被收了在地上蜷成什么软弱的吊样子。

    “长记性了没有?让你乱来是吧?现在到底谁是流氓?”

    男人的那个东西,半条命的称谓,可不是白戴的。

    云逸觉得自己已然比周围慢了半拍,整个人都是麻的。

    “喂!说话啊!流氓!云流氓!”

    “啊……嘶…………囝!!你怎么脚劲儿那么大啊!!好痛哦!!疼死我了!!”

    “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跟我叫是吧?发sao起来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哪里有什么都不管不顾!!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前面洗澡的时候我都已经洗好屁股了,我们站着做,把裤子提紧一点儿,不把屁股露出来不就行了?”

    ……

    蓝竺一听闻,人都要气笑。

    妈的这逼怎么还好意思再讲一遍的?有没有皮?要不要脸啊?

    “行行行,行你个头行。妈的神经病玩意儿。快点儿的,帮我的结给系回来。”

    ?!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哪有送人礼物还要回来的!!要回来就算了,还让收礼人亲自又收拾打包好回去!!

    云逸真是气死了嘟着嘴皱着眉委屈得要命仰视着公主的尖利下巴……拽什么!!

    讨厌!

    最讨厌!

    不想理他了都。

    可所谓公主就是公主,有什么办法。

    但还是不能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我这才几下啊,利息都不够的!!

    于是乎又不安分了,先用手指绕着那带子玩儿,粗粗黑黑的玩意儿好像是根野山猪猪蹄成精了在台上跳钢管舞。后玩完了绕到指尖的时候,诶,丫用嘴去叼着那塑料头了,在那扯着又回去,一大脑袋整个儿在人裆部那么蹭着,想要闻到那专属于情欲的味道,“要嘛,要嘛,要嘛,给嘛。给我嘛囝囝。求你了好不好?没有关系的。而且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嗯?我们在厨房你站着cao我诶。你看看你,都硬了,硬的,再摸一下就可以cao逼了。”

    得到的回应先是那拍在额头上的一巴掌,然后就,“嗯,是的,厨房站着cao你又怎么样?那次我说的在阳台咱们脱光衣服做你怎么不答应我?那还刺激呢。全世界都知道沪德有一个学长脸皮不要的死命跟人家求cao逼叫床。麻利儿的别闹了,系东西去。再吵,小心我又给你来一下给您落个终生残疾半身不遂,可就不好了。”

    那腿要抬不抬的动作,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的。

    某人一听那叫一不乐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学来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撒泼打滚就在这时被运用上了,比如怎么抱着人腰摇。

    “嗯!!!做嘛!!做嘛!!没有关系的呀!!”但蓝竺依旧不为所动…那云逸是真那什么了,松手后就抬着一下巴,大旯旯的把腿全都打开来看,好家伙,那个形状,厉害着呢,“那你踩就踩嘛!!踩呀!!踩爆踩废我都好了!踩呀!哼!”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但公主并没有什么身体动作,只是稍微挑了一下眉,“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怎么回事儿?你今天脑子忘在卧室没带出来是吗?我可不像你不记事儿昂,你是喜欢被那样的对吧?变态。真的,快一点儿,弄好了整果盘去,变态东西。”

    嘿,瞧这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的。

    因而云逸即刻僵住,打好结以后就默默站起来了,一句话也不说的在那切水果-他这个人做事效率是高的,不然怎么考第一不是?一心无外物的给自己设下免打扰屏障后不过区区两盘水果,就好了。

    不好。

    和蓝竺待在同一个空间,却不能对话交流,不好。

    最后一个橙子切完了,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几块儿东西给摆上了瓷盘后,就用手肘轻轻碰着那在滑手机的蓝竺。人眼皮一抬,那个谁恰恰好就与公主进行对视……瞬间,他觉得自己眼睛一下酸极了,要是再不低头估计又要是一副何种丑陋的姿态。

    诶呦,这般低眉顺眼,要不是蓝竺还有一些脑,差不多也是要认为自己做错什么了似的。

    真服了。

    “怎么样?你该不会是又要哭吧你?我又怎么了我?”

    “……我不是变态。”

    “你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

    “你说不是,我就不是。”

    然后某人还真真正正的思考了一番,顺带还吃着甜橙与小番茄。

    于是乎云逸看着新鲜的汁液在那张粉色的嘴里爆开的样子,是又要愣了。

    “嗯…这样好了,给你亲我一下吧。”

    “嗯?”

    “你不是通常用嘴蹭我一下心情就好了吗?动作快点儿,过时不候,小心我等会儿又说……哟,你丫能不能等我讲完了再行动啊,每次都……你是真牛啊云逸。”

    “你又没规定硬是要等你讲完话才可以亲,我才不要浪费呢,多亲你几下才好。况且我耳朵又不是聋的,又不是不能听你讲话。”

    堪称义正辞严。

    但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时间有限,可不要浪费了才好。

    吃着水果的蓝竺他想亲,侧眼斜人的蓝竺他想亲,什么样子的蓝竺,他都想亲。

    世界上最最最喜欢蓝竺,永远喜欢,最喜欢,怎么样都好,怎么样都不会讨厌。

    大个子倒不知道自己这时候眼里也有那么些个星辰了,全是因为他那对人家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如果知道,那必然又是,我的公主,让我变得好看。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黏人一男的。洗手完以后端东西上去吧。”蓝竺随口那么吩咐着,可等转过身来时就见某位黑汉为了维持那造型不散,轻手轻脚的在那准备上楼梯……天,“诶!!你傻啊还是干嘛!!家里有电梯你不知道啊??去啊我按!”

    多jiba余,这两层还要……

    那不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的产生么。

    而且该说不说这电梯还挺漂亮,是直面外滩风景的观光电梯呢。

    弄得如此高危的前提下,云逸又忍不住了,下午三四点的光照在他家囝囝身上的时候,他对着那白皙光滑又香嫩的脸蛋就是一个啵儿。

    蓝竺已经不想再转头无语的看着他了。

    嘿,好家伙……不是,等一下,他俩这么你侬我侬就把另外那俩人又全都给抛到脑后了??怎么就本来要聚在一起的就分开了??干嘛呢??

    没有么这不是,云逸刚把果盘拿去二楼就下来敲着浴室的门问还好吗?需不需要我拿点什么东西来帮忙呢?

    "Ah! No! We are good. No worries. We are fine. 1 minute!"

    金毛此时正在清理着他俩那在人家浴室里闹剧的后场,比如怎么才能让避孕套上的种种给洗干净,然后才好放到自己的兜里。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直接扔进垃圾桶就好了,毕竟电子机器类的工具有谁会翻出来看?

    可Elvis不想再在蓝竺的家里做坏事了。

    总而言之,事情真是太有意思。

    在过去的十二分钟又五十七秒,四人之间不过几米的距离,近乎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却有能像对角的平行世界般不同发生。

    一个似被人强拉着进去,谈恋爱天荒地老。

    一个则被人硬排着出来,如深仇海枯石烂。

    那这算不算一种围城呢?

    什么玩意儿,那这意思就是说蓝竺想单身,Elvis想爱情了??没没没,现在权当是瞎比喻罢了。

    如那在浴室里的两人也胡说,过了一会儿,蓝竺和云逸在上面都打了两三局游戏了,还是没见有人来。

    这怎么个情况??八字太合被马桶给吸走了??

    于是乎云逸又下去了。

    可一看,浴室门开了,空的。

    人呢?!就走了吗??连声招呼都不打??

    他哒哒哒走到门那里看,诶,奇怪,鞋还是在的啊,那人到底哪儿去了??

    大个子就在一楼那里兜兜转转近十分钟,卧室能看的都看了有三遍了,那露台的花园更是跑出去好几回,反正就都是不见人影。好像猫头鹰把那什么隐身斗篷给叼来了放他俩头上一样。他也喊人了啊,但也就是没有回应。

    算了,云逸准备上楼。

    可脚刚踏上平层的时候,他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连忙冲到主卧一看……果不其然!

    “你们两个为什么在别人房间!!有毛病吧!?去你们妈的!!”

    门一推一瞧,那老外在提拉着床单边角,而那个什么玩意儿亚洲中国人,在桌子旁整理着蓝竺的科目工具书-后者尤为让云逸生气,他一把就把人给推开了,口中大喊着你别碰他的东西!脏死了!!

    Elvis惯来的笑脸有些冷然,微皱着眉头,有点儿不开心,那这样一来,金毛自是也有点儿不开心……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手同样也是一推,张口就是Don,t fug touch him you jerk!

    哟,难得在下面的一副剑拔弩张要打架的意思,不一般都是聚在一起喝些下午茶的吗?

    谁叫他俩皮糙rou厚身强体壮,脑子又发育的有点儿旁门左道。

    "No, no. Let him go Nat. Don,t punch him, Ceru isn,t happy about that."

    “他还不开心有人在他房间呢!!你们两个可以出去吗我cao?!神经病啊!”

    一个讲中文一个讲英文的都能对话交流??

    "Well, I am probably the exception then since we, me and him, have known each other for like more than 10 years. U uand what 10 years mean right? Because you seem like you end the rest of your life time to be with him, which is indeed and definitely more than 10 years. So how much do you want? 20? 30? 40? 50? And if your physical dition is so great, maybe we  do it like 100."

    云逸短句自是没有问题,但一到长句的,一段的,结合在一起的,不管单词、意思多么简单,他都听不太明了。

    那这时他自然做出在做听力时因为听不太得懂,而下意识微弯着脖颈低着头的动作。

    那这……无疑让对面那两位想笑,哪怕是因为不同的原因-尤其是那个白皮东亚面孔的人,多么相似的嘲弄,是连那颗小痣都挽回不了的无礼。

    而现在,那个人就站在那老外的后面,容貌若隐若现,云逸实在看不清楚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U want some Mandarin?"

    “什么?”

    “他那时候主动和我说他谈恋爱了你知道吗?那我那时候就想着了,那那个人到底是对他有多好,以至于让他自己亲口说出来。”轮廓开始走动,那个人不再躲于身后,正大光明架着双手出来扫视着罗威纳,“没想到啊没想到,其实连保姆都不如。保姆都会在雇主一家起身后去整理床单,你倒好,床单床单不平,被子被子不叠,枕头枕头乱放,甚至衣服就那么扔在那不收进衣柜,衣柜里的排列也不是按规律挂起的。还有书桌上的东西,他卷子是写完了的吧?你为什么不把他都笔和书一起弄好?等明天他再写时,那个地方就会是干净的,不用浪费时间明白吗?”东亚面孔已然转完一圈,现如今他就定在那个原点,右肘搭在左手横臂上用食指和拇指抵着自己下巴继续开口,“等一下,你该不会是那种自以为攀上他就能做个高枕无忧大少奶奶的胖乌鸦吧?嗯?”

    呀,这一番话真是足以把大个子说得身形不稳-倘若通篇夹杂着那些个俗气的、穷苦女婿被老婆娘家人奚落的那胡说八道都是假的也就罢了,云逸有那么个自信巧舌如簧歪理邪说的给顶回去。可偏偏,不知对方如何组成的那些个措辞极其巧妙的把那些个怎么说不清楚、算不算问题的事情,给点开了,甚至还放了大……

    什么意思?

    经过上面的那么一提醒,某人自觉自己确实有那么些个好吃懒做的毛病了,在这种做什么都有人伺候着的环境下,太难了…老房子小别墅的由姨以及现代发达科技的支持……特别是…衣服那件事……他再怎么都应该把衣服给放进柜子里的吧?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能忘了呢?这是最起码的啊!!

    可是、可是、可是蓝竺说不用的……他从第一天的时候就跟我说,我是来做他男朋友,不是来做保姆的……

    那非得这么揪着怼过去讲的话,是,当然不是广义上的保姆,但他云逸得记得自己怎么口口声声说蓝竺是他的公主的-怎么,公主做着做着,越来越往后退,越活越抽抽了是吗?

    要公主来动手把衣服放回柜子里?

    那是不是有一天,他胆子就真地可以大到让公主早起帮他准备洗漱的东西?

    妄想不要太过分,不然那两个字也不会是他想听的。

    要不要现在试试?就想着那七个字母形成的拼音。

    不!不要!!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敢了!!!!!我错了……错的离谱儿…………

    那就好,烦请时刻提醒着自己,自己之于公主来说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有着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因此云逸眼眶又红了,他想到蓝竺站得离自己那般遥远且自己怎么奔跑都无法改变其中距离的景象,那心就在酸,那心就在痛。

    没有意义,没有目标了。

    不过好在这是在外人面前,云逸还记着,因而他没有那在蓝竺眼前三天崩溃大哭两天掉小眼泪的那般脆弱矫情做派。

    嗯……或许还真的是有那么些个要点脸的意味在里面的。

    可他刚想开口,对面又来了。

    “而且你也不是很帅的样子。看这幅长相,不就是大街上随便揪来的一个普通人而已?当然了,我并没有包括你的体型。你的体型确实突出,我承认。”

    世界上居然真地就有唇是笑的,可嘴里说的话却句句扎心口的这样的人存在。

    什么温柔,眼前的这个人十分之明显的比蓝竺还要难相处。

    其用微笑掩藏一切,让对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但背地里一直一直的,在扣着分。

    可难不难相处和我有什么关系,云逸心横了那么一想,我又不和那个人谈恋爱,该受着那苦的,绝不是我。他飞速的侧瞄了一眼那外国人,想笑。

    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简言之,现在就给一切下个定数还为时尚早。

    哟,他倒是逼急了阴毒。不过都差不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反正我们家宝贝,我们家公主,我们家囝囝,是最好的。谁都不能比的那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