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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 下

    ……不是,这金女士,她???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难怪,传承于蓝竺如此。

    因而云逸就是感激的疯狂的,点着头。

    那蓝母则顺水推舟道,“牛老先生的习惯不太好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但是在那个年代出生长大的同性恋,也难免。”

    ……出现了,因为不喜欢,所以一切都要随之列为不能够搬上台面。

    今天带蓝竺来这儿,一半是为了那生意,而一半则是为了最后一次生意之后的处决。

    是啊,那既然协议已签了,没再有用的东西之于金女士而言就要马上丢掉了。更何况,是这么一个打小就对自己家儿子心怀不轨的变态-三岁的蓝竺被那双都长了老人斑的手给顺着大腿内侧差点儿摸到…幸好,金女士火眼金睛的瞅到发现了,因而就“不小心”的在后面碰了一下拿着刚出炉甜汤的保姆就对着那秃头一片浇下去的guntang,她也正好抱起了什么都不懂的蓝竺背对过去叫着宝宝宝宝你没什么事儿吧我的乖宝。

    至于后面,据说人贱自有天收的化学阉割了,真可怜,怎么什么都要吃下肚?

    所以,她让蓝竺学习怎么保护自己,定然是有一些外界不能参与只能蓝竺自己来的原因了。

    蓝竺脾气火爆,她也是最不会管的那位。

    不然以为“别人都是需要被踩在地下的虫子”的那句话是怎么来的?可不就是从上到下都出自这位女士的口。以及,“你觉得需要讲礼貌的时候就讲礼貌,你觉得不需要讲礼貌的时候就揍他到你觉得需要讲礼貌为止”。

    自那次过后,蓝竺就没有再被带去走动-她眼里,同时也见不得垃圾。见不得垃圾去触碰着她的宝贝。

    可如今云逸被带来了,商人的本能致使其立马想到的利益最大化。

    不是为什么矛盾挑起人不能是云逸呢?外人下手,那老东西也算是占的便宜轻了。

    要是让蓝竺来,他儿子凶的不把那砚台砸碎让丫吃下去?

    一个已经完全没有用处的、已呈颓势的家伙,自然可以随便被怎么对待处置。

    总之,云逸是已经上去了,微妙又蛮横的挤开那老不死,金熠熠在后头瞧着是笑的差点儿被茶水呛到。

    可一利用完以后,蓝母又有些不甘了。儿大不中留。

    她养的十几年的儿子如何刁蛮任性、闭月羞花,现在一谈了恋爱,啧。

    瞧瞧蓝竺那样、就瞧蓝竺那样。

    他刚搁那专心致志的写完一个大字,回首那老透着一股子恶心味道的yin笑的吊jiba烂人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那温柔老实学长,眉眼那叫一个听话的说着囝写字真好看。

    “你在这儿干嘛?大大的老挡着我不好动手写字了。”

    “才不是呢,我可喜欢囝了,怎么会挡着囝写字?”那个大头就压到了人家的肩上,说话时当真是要嘴都贴着人家的脸了……重死啦,热死啦,“而且,囝不准装傻,又不是不知道我来干嘛……你是我的嘛!!”

    可一切都比不上牛老先生的接收得到的震惊大。

    侧边的云逸居然直接对他竖起一个中指,而后转头瞟向他时用嘴型说出了一声经典的国骂。

    I MA,cao你妈。

    ……

    随即,什么重物立马载到在地。

    蓝母应声而起,情侣仍旧亲昵。

    真的,蓝竺就算被金女士拍了一下腰也无动于衷的压根看都不看牛老先生一眼,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他妈的,那老逼算个jiba,讨厌死了。

    “哦,哦,你是我的呀?你怎么就能知道、就能确定你是我的了?怎么身上都没有什么印记标明的,就单靠我妈在后面看着生气死的和我那么亲是吧?”

    “哼,谁叫你都不爱在我身上留草莓……不要理你了!”

    “又不理我?那你等会儿怎么要我的印章?还要不要了?嗯?哦,哦,还是要的啊,那你等我会儿。”

    等着一会儿过,就见蓝竺真拿着一印章不是逗人玩儿的回来了。

    “……这是,什么呀?”

    “我在这儿的书法印章啊,喏,手拿出来印印咯,无标大狗~”

    青黑色的、上头两个明明显显的蓝竺大字旁附有几个解释说明什么什么印的小字的章,就盖在了那黑手的虎口处。又凉又烫。

    人形罗威纳一下高兴极了,在那嗷嗷叫着还要还要,脖子手臂的我都要印,好多好多!!

    “你神经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的好的,哪里要印,这里是吧?啊?嗯嗯,好了,还有哪里啊?”

    他一笑,梨涡就不再害羞隐逸,全都跑出来了。

    甜甜的,美美的,他的心都被一大桶蜜糖包裹住融化。

    这样好的人,真的能是我男朋友吗?

    他在心里问着问着又莫名其妙的强吻着人家,肥厚宽大的在口腔里的那条rou就勾扫着那小小的嫩滑…蓝竺的嘴巴总是香香的,好香,他从那般娇艳的玫瑰中汲取着醉人的蜜。

    分开了,上面那个全是自己滴滴答答的口水,娇艳欲滴的粉,在那白白的雪肌上是那么那么的好看。

    可不,他永远觉得蓝竺可爱,可爱,最可爱,世界上最可爱的宝贝。哪怕在车上压着他半边肩膀电麻的睡着。

    其实非要说怎么也就还好,关键是,中间的时候他的小公主还醒了,在那顾涌顾涌着嘟嘟囔囔。

    “嗯…怎么睡得我热热的云逸,弄下风。”

    云逸一下找不到什么纸报因而只能在那用着厚厚宽宽的大手上下摆动,还伴有着从嘴里吹出来的气。就怕,蓝竺热热的不舒服了。

    “……嗯?你那手上是什么东西?我瞅瞅……啊,那个章子你还没洗啊?什么啊,要留到什么时候?”

    他本想只安安静静的在那做附带风扇功能的人形靠枕,不吵着公主睡觉,免得好容易不燥几天又发脾气。可人提问了,他又不得不答了……可不要莫名其妙的又生气还好,脾气最坏最大。

    “不想洗嘛……你看看,你不觉得好看吗?我是你的了诶,谁都抢不走了,我要和囝永永远远的在一起…………”皮肤白白,睫毛长长,鼻子高高,身上香香,想亲他了,好想亲他,“那,是不是也证明,我在囝心里是、上的了台面的,字画呢?嗯?是嘛?”

    嘿,好嘛,还说话不多不想吵人睡觉呢。

    “嗯?嗯。是的啊,不然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印章?你当然是好看的在我眼里,知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最喜欢你了,mua。”

    他睡眼惺忪的脑袋往上顶,粉粉的小嘴也像那印子似的盖上一个章。

    一盖完就又睡了,就留着那高兴的心都快要蹦出来的学长独自激动的不行疯狂抖腿。

    因而再过那么几秒,云逸再也安耐不住雀跃的亲遍了蓝竺的脸,又轻又重。以及喃喃且魔怔的一直在讲,喜欢你喜欢你最喜欢你漂亮宝贝,你是我的全部,我要把你给一口吞掉诸如此类展现霸道至神经的话语。

    这无疑招惹的蓝母不得轻声咳嗽几下示意在长辈面前节制一些。

    大个儿随即一楞,但他还是把着空口亲了蓝竺额头最后一大下,接着就黏贴rou欲转化成他紧抓着公主手的力度。

    爱意从不停止。

    等我,囝,我一定要走到你面前,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是最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

    幼稚疯狂,真情实意,因为云逸明白,他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不受待见,总要被家里人给做好丢弃准备那般担惊受怕的了。

    蓝竺从不会那样做,他相信他会回来的,带着那头价格不菲却满载两人回忆的贝母熊。

    于是乎牌面露出了四分之一个角,有些东西,真不是云逸主观能够控制、愿意的。

    人这一生,在超市的时候,总会弄坏些里面的什么东西。次数有多有少,在前在后,但就在那里。

    那对到云逸的身上,就是在四岁那年的时候了。

    他巴巴的拉着购物车底部前端的一直往前走,却没想到一下就撞在卖可乐的货架上去了。

    一模一样。

    可易拉罐可乐那外层的皮是那么脆弱,里头又有大量的二氧化碳气体。

    又好像那么不一样了。

    地上的不再是阖家欢乐一起畅享的棕色气泡液体,而是在白色地板上被映衬的无比肮脏的辣嗓水液。

    然后,云逸的母亲,就要跳出来十分之应景的教训着自家儿子了。

    那平滑的指甲在这时居然变得如此尖利、伤人,捅得他太阳xue直出血迹,头晕眼花。

    “侬这个小赤佬、小瘪三,逼丫头养出来的戆大!我就知道跟侬这丧门星小人出来不好,册那一出来就是要败家花钱!册那娘了个东西,出门前怎么和侬老娘说、怎么和侬老娘保证的?!册那就不应该同侬出来让侬在这搞七搞八的败家!娘了个东西的,侬港港侬会干些撒墨子,册那,就晓得让侬老娘、侬爹,丢脸!丢脸!牙布那么辛苦的跑到家里来做客,侬就是…册那!不要面孔的东西!贱骨头!烂污逼!!娘了个东西的还不快跟人家走去赔钱?!册那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小赤佬,真是蠢啊,蠢到家啊,都不指望侬以后给家里带什么钞票。真是,寿头,寿头,脸都给侬丢尽了!!侬真是帮帮侬老娘的忙不要让侬老娘在老娘的老娘面前那么丢脸好伐?姆妈求求侬了,姆妈求求侬了,侬看没看见牙布多么勿开心?侬儿子就是沾上你们家的基因才这么的蠢!才长得跟个牙壶那么像!!”

    已经不能是离奇这个词语能够描述得到此情此景的魔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喜欢亦或者是达到讨厌级别的自己家孩子的母亲,竟然让一个四岁的、一个连倒水写字都还不会的小男孩儿,在繁忙阶段的百货超市内当着如此之多的人的面承受着自己长达一分钟的辱骂。期间,还伴随着手指不断的戳弄脑袋,语毕之时,他正好毫无力气的瘫倒在可乐之中。

    抬眼之间,是灰白的男人,灰白的女人,灰白的老年妇女手抱一个小男孩儿冒着红色黑色的光。

    那其实已经不仅仅算作辱骂,不仅仅算作想要孩子因丢脸去认错、不重视至忽略孩子心里面的那道防线,而是,一种对于孩子整一体人类尊严的毁灭性打击,云母,似乎是怨恨着的云逸的。

    她对于从她身体里滑出来的一团十月软rou,是厌恶的。

    深刻的诡异。

    当然,那是从骨子里携带出来的基因。

    她被怎么对待,她就怎么投射。那团红色的灰白。

    回想到这儿,他突然发出一种小人得志般拼命压抑住让人流泪的窃喜的怪笑。

    故事继续。

    因而沉默着的委屈着的云逸就从地上爬起,自己一个人,带着一百块钱跟着商场经理前去赔款。

    其实程度尚可,毕竟他是这么被受惯了的。

    接下来就又开始相似。

    回来时,什么都没找着。

    一四岁的男的再也承接不住那种莫大的恐惧吞噬与包围,他就想,能不能靠着嘹亮的哭声驱赶开那些个黑暗乌云。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我得这么可怜?

    最后自然还是得见着了,云逸伴着身上那差不多快要干透了的衣裤,在超市门外见着了那大滩灰白。

    女人张口就是一句,怎么那么久。

    后面极少极少有的谈心时刻,他到底提出,因而父亲答到,“啊?当初也不是故意把你给扔在那里不管的,那这没办法,小飞突然喊着要上厕所了,你妈也说心情不好不想继续逛下去,老站在这里等人又挺丢脸的。那念着你到时候找不到人肯定会自己跑出来,门口还有凳子,所以我们就一起出来在外面等你了……哈,好在你没被人拐跑,不然我和你妈现在可能就是要天天以泪洗面了吧。”

    云逸其实一直都有从那个户口登记在女方名下的男人身上觉查出一种,被控制到离正常人只有一线之隔的死气。

    好在,他现在抓得住个机会,可以逃脱出原本的不堪。

    拥抱崭新的生活。

    就算,他仍旧辛苦,但也是放松。

    云逸自己相信,只要时间够久,一切都会过去的,什么都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既然他高兴于怀中人的温度,高兴于那人还是会回来的有情。

    那也有些东西,它必然相伴相随-他想要他回来,一定有个无法避免的条件,如此微小的重要,是个只有五根头发丝粗细的处于关键部位的钉子。

    只要云逸受得住那疼,他自然会回来,所拥抱得到的,皆为踏实。

    “诶!你干嘛呀你,你说话啊,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抱得我人都疼死了。当然,你要记住啊,也不可以说不喜欢,听到没有!!这是那法国手艺师做出来的,我自己也弄了几片上去呢。还有,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在夜店写的时候他妈的那一帮人还笑我、说我酸,整这些扭扭捏捏娘们儿唧唧的东西,他妈的个逼,那帮人啥也不懂,就在那叫,烦死了烦死了我他妈差点儿把那丫的臭嘴给撕了!!诶!!我说云逸你……”

    完了,又讲不了话了,壮学长十分之用力的堪称抱着漂亮学弟的整个头颅进行贴面亲吻。什么眼泪鼻涕口水都不管了的亲,怕怎么不抓住人就要跑走似的占,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他用力挣脱背后黏附在自己身上代表罪恶的黑色粘液……

    呼,好生怪异的景象,他前面贴着蓝竺的仍是彩色,背后的,则是烈焰全番滚过的焦炭皮rou。

    地上的黑色的、怪色的液体因为情景实在太过相像,从而放开了意识上的钳制,流成最原本的样子。

    黑红的灰白。

    综上所述,云逸,是再一次又魔幻的发病了。

    他越不想让蓝竺知道,在外表现的就越是那般明显-心理上的压抑总也控制不住身体上的那番冲动。

    没人知道是不是离开那什么都代表不了的家乡太久,新地方的陌生给予了云逸全权放开的勇气,在这里,他真地真地可以不用在乎谁谁的眼光。

    他也真地真地,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展示着对于蓝竺的宠溺与偏爱。

    如同上回的如何当面背后zuoai,只要蓝竺喜欢,怎么不要脸,他最后都可以去像条大脑被注射了伟哥的公狗那样冲破云霄般的大声叫床。

    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蓝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所谓,北京发生的全部事件,以光速进行着搅碎打乱。他那般以光为坐骑的奔跑跳跃,自然也不奇怪途中从天到地的磕磕绊绊。

    被蓝竺推开骂着你神经啊病后的三四秒钟,云逸突然跑了出去,徒留公主在那一人不知所措。

    可接下来,蓝竺面对的将会是疯子更大的惊人cao作,他也则是更加的措手不及。

    大个儿在后面拉着进货的小推车回来了,上面放着的是他算得老早就预定好的一千三百一十四朵的红到发黑的丝绒玫瑰-其实也不太对,那种红的应该少于1314,因为其中香槟黄色的,被商家建议着前去摆放成「L  Z  I  」的字样。

    可这番阵仗到底还是云逸第一次做,因而小推车刚进来时字母还倒着了,对着自己摆出的蓝竺我爱你。弄得掉眼泪的家伙觉得自己一下好尴尬。

    可送有庞大一捧的花朵哪能算得上措手不及?

    哭得乱七八糟的泪人不知怎么就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皮盒,那是他所能认知的、有记忆的,一进商场就看到的那个牌子。

    他一进去,就跟土大款似的和人家说,把你们家最贵的拿出来,我要买了-以最大能力的。

    至此,云某人过节收到的,保姆的八百红包,姥爷的八千红包,蓝母的八万红包,还有他老婆的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尽数奉还-玫瑰五千二,那玩意儿二十七万二千五。这样那样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还倒贴进去十二块钱。

    十八岁的男孩突然跪下,方盒犹如砗磲贝壳般被打开展现出里面的珍宝,算得上有些分量的钻石照耀闪烁映衬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孔颜色。好家伙,竟还严严实实的压着漂漂亮亮的散着几片鲜红的玫瑰花瓣。

    但外在的那些都不重要,其所求,不过是珍宝套于珍宝。

    掩盖,逃脱着他的罪恶不堪。

    满目花海中,他又哭又笑,他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