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桌子
封景跟着季砚爬到书房。书房里一套深木色的桌椅，对面是一面墙的书柜，里面有许多法律相关的书籍，这些都不在封景知识范围内。季砚坐在桌子前，让封景在他脚边四肢着地跪下，拿来一个小方盘，盘子上有一杯近满的水。季砚将盘子放到封景背上，“现在开始，不用说话，不要动，杯子的水不要洒出来，能做到吗？” 其实封景感觉自己可能做不到，但他不想让他的主人失望，“可以，主人。” 季砚把封景身体里的小东西打开最低档，就没再讲话，用电脑处理工作去了。 本就觉得自己完不成的封景，在体内的东西跳动的那一瞬间，更加觉得今天要惨了。其实后面的东西只是微微震动，塞在里面不痛不痒的，但也难以让人忽略它的存在。封景让自己尽量不去想它。 封景让自己去听季砚打字的声音，写字的声音，去听他主人的一举一动。有了寄托，时间也就好过了。 他可以听到季砚思路清晰的时候噼里啪啦的连续流畅的打字声，可以听到季砚纠结时用笔敲击桌子的声音，可以听到季砚翻资料的声音，甚至连季砚二郎腿累了换姿势时裤子摩擦发出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他的主人。 季砚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看被他一直晾在边上的小奴隶。杯中的水没有洒出来一点，这让季砚有点意外，毕竟是第一次，他以为封景多少是要洒出来的。他拿起水喝了一口。 察觉到背上的变化，封景抬头，看到他的主人正拿着杯子看自己。 “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坚持得住吗？”季砚把水重新放回到封景背上。 季砚不问还好，封景处于之前那种全身心听主人动静的状态时还感受不到累，可季砚一问，他就感受到膝盖跪地有些疼了，腰也酸了，后面那个好不用意被忘却的小玩意瞬间又被想起来了。“坚持得住，主人。”最后半个小时，自己可以坚持，封景这样告诉自己。 季砚没再说什么，把封景后面那个小玩意关了，就又处理工作去了。 后面的东西消停了，背上的水因为季砚刚刚喝了的缘故也少了不少，也不容易洒出来了。多少还是给封景减了负。 封景希望自己能快点回到之前的状态，但当一个人越急切地想要做什么时，这件事往往都做不好。这次封景越想回到之前那种宁静的状态，心里就越慌乱，同时身上的不适感也被逐渐放大。 终于，封景一个不稳，背上的水杯摔到了地上，水流淌到季砚脚边，打湿了季砚的拖鞋。此刻的封景慌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帮主人擦鞋子，但是身体却早已僵得动不了了。 季砚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事情，看向封景。看到周边的玻璃碎片，赶忙把人抱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受伤？” “对不起主人，我没当好桌子，我把杯子摔碎了，对不起。”封景此刻还沉浸在自责中，没有回答季砚的问题。 “杯子碎了就碎了，我问你有没有受伤？”季砚又问了一遍。 “没有。”封景摇头。 “没事，你已经很厉害了，前面一个多小时杯子里的水连晃都没晃一下，我来都不一定有你做得好。”通过这两次的交流与观察，他发现封景很容易自责和自我厌恶，他需要在这方面给予他更多的鼓励与安抚。 “真的吗？”封景听到主人夸他，扫开忧郁，不敢相信地看着季砚。 “嗯，你先在这坐着，脚不要碰到地面。”季砚起身把封景放到椅子上，出去拿扫帚和拖把把地上的玻璃清理干净。弄完后还用手在地上摸了一遍才放心让封景站下来。 封景看着季砚的动作眼眶一热，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他的主人怎么可以这么好。 季砚观察着封景的表情，看到人眼眶红了上将人揽入怀中，“没事了。我们出去聊会好吗？” “好，主人。” 封景想自己走，可季砚非要抱他，他拗不过，就这样被季砚一个公主抱抱到了沙发上。季砚还是让封景以公主抱的姿势坐在自己身上帮他揉膝盖。“可以和我说说这将近两个小时的感受吗？” “我没做好，对不起主人。”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你这个过程，你最开始是怎么做到那么稳的，那么厉害？” 封景又听到季砚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因为我想主人。” “哦，是吗。想我什么，怎么想的？”季砚觉得这个答案意料之外也情理之中，同时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哪个Dom不希望自己的Sub可以全身心的只有自己，并且因为想着自己而忘却外在的枷锁与内在的不适呢。 “就是听主人工作时用电脑或写字或者别的发出来的声音，想象主人做这些动作的样子。”封景说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做得很好，你时刻关注你的主人，这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可以获得奖励。现在再来说说那后来又为什么没关注我让杯子洒了呢。” 封景本来听到季砚说有奖励还很开心，但当听到季砚说自己后来没关注他就急了，“我..我关注了的，就是…就是…”封景有点讲不出来，难道说因为太想关注了反而没关注好？ 季砚看着怀里的人纠结的表情也不急，手里还是给人做着按摩。封景跪了那么久，膝盖有些红了，难受肯定是难受的。 “就是，就是太急了。”封景看季砚一言不发地给自己柔膝盖，还是说了。 虽然封景说得比较简单，但季砚还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