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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给我戴这个吗?”

    何毕回忆着在会所中看到的狗奴,低着头跪在床上,偶尔看一眼皮质项圈,也很快移开目光,斟酌着怎么跟季语声讨价还价。

    毕竟他的觉悟和服从性没有别的sub那么高,还是比较想当个人。

    侧边床垫往下一陷,是季语声的一条腿跪了上来,他伸手握住何毕的脚踝,突然用力一拽,何毕整个人摔在床上,被季语声野蛮的力道弄得脸红心跳。

    两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依次响起,季语声固定好分腿器,拿着项圈来到何毕面前,何毕狼狈地仰头去看他,这才发现项圈中间还坠着一条细细的链子。

    季语声好心道:“我再最后问你一次,我刚才让你做的事情,你都听话了?”

    项圈在他手中对折,像条二指宽的短戒尺,拿来抬起何毕的下巴,何毕屏住呼吸,情不自禁地闭起眼睛,等待着并不疼却刺激情欲的惩罚,除此之外,最令何毕心动期待的,是惩罚过后的亲密安抚。

    “问你话呢。”

    季语声拿项圈拍拍他的脸。

    何毕已经勃起了。

    他承认:“你让我在楼下等你,我没听。”

    “还有吗?”

    “你让我给自己扩张……我也,没有做。”何毕试图解释,说想要季语声来,可已经进入状态的dom根本就不听他的狡辩,季语声笑着说:“本来准备问问你愿不愿意戴的,现在看你这么不听话,我改主意了。”

    看着何毕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犹豫,季语声打开项圈凑近,为何毕佩戴。

    他细心地调整大小,以一个亲密无比的姿势贴着何毕的耳朵说话,他的声音特别温柔:“我只做你想做的,这不是我们一开始早就约定好的吗。比如,你不想扩张,那我们就不扩张。”

    何毕欲哭无泪,明明只是想撒娇让季语声为他做,没想到却给了对方借口进行惩罚。

    这下他终于知道那条细细的链子是做什么用的。季语声调整着链子的长短,另外一端固定在分腿器上,为了适应链子的长度,何毕就必须得像小狗一样趴在床上,维持着一个方便后入的姿势。

    如果他想要直起腰或是把腿伸直,那么皮圈就会死死卡住他的脖子。

    小狗一丝不挂,季语声却允许何毕穿着浴袍。

    何毕不禁怀疑这条链子还有别的作用,比如被人牵在手里。

    润滑剂被丢在何毕面前,季语声问他:“所以要不要自己扩张。”

    何毕半边脸埋在床里,因被当成小狗对待而羞耻,他声音又软又闷,央求道:“我想要你来。”

    他这副语气,季语声一下就说不出话了。

    没有听见回答,何毕抬头去看,发现季语声正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季语声伸手松了松最顶端的扣子,眼里酝酿着很浓重的欲色,简直像在用视线扒人衣服,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这一刻何毕突然意识到,之前的季语声是真的有所收敛,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单靠眼神就可以传达出想要zuoai想要占有的欲望。

    “拿你没办法,不要再让我为你破坏规矩了。”季语声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亲昵地对何毕说这次是惩罚,才不按照他的意思来。他摸着何毕的脸:“把润滑剂拿过来给我。”

    何毕艰难地伸出胳膊。

    “——用嘴。”

    何毕动作一停,委屈地看着季语声。

    “你乖乖听话,等下我亲亲你好不好?”

    dom威逼利诱,而sub却心甘情愿。

    何毕咬着润滑剂放在季语声的掌心,他的头低了下来。

    季语声忍不住笑:“你怎么这个眼神看我,是等你爽完了就立刻要我好看的意思吗?”

    何毕因羞愤而把头埋在床垫里,他闷声:“你知道就好。”

    冰凉粘稠的液体顺着尾椎一路流到股间,季语声并不沾手,让何毕自己来。姿势太过羞耻,脚踝上还有分腿器,何毕想给自己扩张就得从下把手穿过去,这样就得把屁股翘得更高,何毕说什么都不肯。更何况他见过发情的母猫,伸手拍拍母猫屁股,或是蹭一蹭尾巴根,再凶的品性也会翻在地上打滚,谄媚地露出肚皮。

    季语声也不逼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尾的沙发上。

    他把道具从手提箱中一件件拿出,当着何毕的面消毒,反正他永远不会是心急的那一个,他要织开一张网,等着猎物自己一头撞进来。

    果不其然,皮拍还没消毒完,房间中就响起暧昧的黏腻声,那是何毕的手指占满润滑剂后插入后xue,摩擦进出时才能发出的声音。

    何毕脸色微红,轻薄的浴袍早已变成累赘,裹在他身上又闷又热,可他不敢伸手去脱,怕季语声又要借题发挥。润滑剂在挤压摩擦下很快变热,顺着他的指节一路流向结实的小臂,何毕太过专注,都没有发现季语声手握皮拍起身,站在他身后。

    季语声盯着何毕的手指在后xue中进出,进得急了会痛,痛了就会停住,偶尔不知道摩擦在哪里,何毕会爽得发颤,他的后xue会收紧夹住。季语声有点想把何毕的手指抽出来换成自己的yinjing,他可以现在就拉开裤子拉链,一手握住对方的腰,一手抓住他脖子上的项圈,像骑马那样骑在何毕身上干他,但季语声没有,他忍了那么久,反倒不在乎一时三刻,铁了心要让何毕吃点苦头。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zuoai的时候会想要抽烟。

    皮拍点在何毕的肩胛中间,那块凹陷的地方,又一路向下,季语声一手叉着腰,欣赏地看着,欣赏着这具被自己一手调教出的身体。

    就连肌rou也有了记忆,被皮拍指着时,何毕会尽量舒展身体迎接疼痛。

    季语声迟迟不落拍,看着何毕由紧绷到放松,就在他逐渐掉以轻心的时候,季语声直接狠狠打在他一边的屁股上。

    那声音简直像灌满水的气球扔在地板上然后破裂,被打中的皮肤迅速泛红,何毕全身上下都熟透了,疼痛使他条件反射性地想要仰头,可稍微一动,链子又把他拽住。

    如果何毕的yinjing因扩张而稍有疲态,那么季语声这一下就把他彻底打硬。

    “继续啊,别停,你不做好润滑,等下可别喊疼。”

    何毕不甘示弱:“那你别只动嘴啊……”

    又是一拍落在相同的位置,是dom对sub不顾死活也要挑衅的惩罚,而何毕的呻吟分不清是痛是爽。

    季语声一连打了他数十下,都在何毕最意想不到最放松的时候落拍,sub的注意力被高高吊起,每次侥幸以为这就是结束的时候,季语声又开始恶劣地玩弄他。

    最后,季语声命令何毕把皮拍咬在嘴里。

    他在何毕的注视下点亮巴掌高的蜡烛,烛芯四周很快聚集起一滩蜡油,那蜡烛悬在何毕头顶,又移向他的脖子,何毕似乎猜出了季语声要做什么,他必须承认在这一刻自己害怕了。

    季语声停下,移开蜡烛,耐心地看着何毕。

    他以为何毕要喊停,或是像平时那样骂他两句,可何毕只是很委屈地看着他的脸,又看他手里的蜡烛,他违抗命令,吐出皮拍,嘴里喊着dom的名字。

    太像委屈的小狗讨好主人,看主人的脸色撒娇了。

    季语声呼吸一滞,第一次无法判断出何毕究竟是在暗示,还是他自作主张把安全词换成了自己的名字,要求停止。

    他能看出何毕是真的害怕,谁叫人类骨子里就带着对火种天生的敬畏。

    就在季语声摇摆不定时,何毕又往前爬了爬,刚才还牙尖嘴利的人在这一刻突然示弱,用柔软的脸颊去蹭季语声坚硬的膝盖,他抬头看着他,崩溃道:“可以继续了,记得轻一点。”

    何毕又补充道:“……别生气了季语声。”

    一阵沉默后,季语声笑着问他。

    “真让我继续?”

    他来到何毕背后,把固定在分腿器上的链子解开,何毕还没发现重获自由,时刻都在提心吊胆那滴不知道何时会落下的烛液,接着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季语声一身劲使不完,直接抓住分腿器帮他翻了个身,何毕摔回床上,看见季语声欺身压过来,那蜡烛早就被他吹灭。

    他单手去解扣子,每解开一个,结实的肌rou就露出一分,年轻的躯体鲜活而又美好,逼近时带着一股热意,嘴唇贴着何毕额头却不真的吻下去。季语声若有似无地撩拨,一路向下,仿佛在嗅何毕的味道,他笑着哄诱:“我现在放你一马,等下你陪我玩别的好不好?”

    他抓着何毕的手,让他隔着一身皮rou感受里面怦怦跳动的心脏,可何毕被这样看着,却只想抬头吻他。

    “把我的皮带解开。”

    何毕早就意乱情迷,听话地照做,无意间隔着内裤碰到了季语声的yinjing,接着动作一顿,不知道别的dom是否会允许sub这样肆无忌惮的触碰,但何毕怎么想就怎么做,才不管什么dom、sub之间的默认规则。

    他直接把手伸进季语声的裤子,另一只手搂着dom的脖子把他压向自己。

    大腿情不自禁地绞紧,何毕整张脸都在发红发热,他怀疑那管润滑剂成分不对,否则他怎么会因为摸到季语声的yinjing就变成这样。

    又或者季语声吊他胃口吊得太久,才让他只因对方脱了衣服就激动得不能自已,但这一刻何毕只觉得整个人都是季语声的,允许这个人对他为所欲为。

    避孕套被塞到何毕手里,季语声亲昵地咬着他的耳朵,让何毕帮他把套戴上,趁何毕撕包装的时候把自己扒干净,强劲有力的身体完全笼罩住身下的人。

    季语声尺寸太大,戴套时费了些功夫,他取下分腿器,按住何毕的腿根,结果刚一插进去何毕就拧着眉毛喊疼,先是好声好气地说慢一点轻一点停一下,结果季语声充耳不闻,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往里插。何毕张口就骂,骂季语声是个混蛋,险些在床上问候对方祖宗,控制不住地拿手去掐dom的宽肩。

    那点力道根本就不被放在眼中,他越是挣扎,季语声的征服欲就越是强烈,简直是使出浑身解数在讨好何毕、强迫何毕。

    他满口敷衍,盯着吞吐的xue口往里插:“一会儿就不疼了,我等下再轻一点。”

    完全插进去的时候二人出了一身的汗,无论季语声怎样亲吻爱抚,何毕怎样都无法忽视那尺寸可怕的东西插入时带来的压迫感和异物感。

    季语声粗喘着去亲何毕的嘴:“怎么跟给处男开苞一样啊,不知道的以为我在强jian你。”

    何毕搂紧他,又骂了一句混蛋。

    “不是都做好扩张了吗?”

    “有个屁用……”何毕忍着眼泪抱怨,还没说完,季语声就开始动起来,一下下往里捣,他掐着何毕的腿根,脚趾死死抵着床垫,动一下何毕就呻吟一声,抓在他背上的五指收紧又松开,季语声的动作又凶又狠的动作,简直像头饿了十天半个月终于看见荤腥的狼。

    何毕的呻吟声支离破碎,开始还顾忌外面的人会听到而刻意忍耐。谁知他越忍,季语声就越凶,抽插的动作像对待仇敌而不像对待爱侣,他一下下干着何毕,干得何毕紧闭得双眼又睁开,突然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季语声。

    季语声伏在他身上,干他的时候眼神专注,死死盯住自己不放,太过激烈的动作连带着撞碎了额头上的细汗,坠在何毕的脸上。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角度观察过深陷情欲的季语声,何毕忍不住轻轻仰头,吻住季语声的眼睛。

    被亲吻的人动作一顿,扯着何毕脖子上的项圈把人拽开,他先是轻轻打了何毕一巴掌,接着又疯了般吻他。

    忍耐力再好的人这时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