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all慕修寅,彩蛋:以雪为墓(虐,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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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那小家伙救了你。” 身披铠甲的帝王坐在临时搬来的座位上,一手托腮似笑非笑的看着底下这个看似精明的儿子。 放在膝上的手指规律的敲击着。 身为一国太子可以多情,可以无情,但绝不能专情于某个特定的人或人群。 偏爱——有时候也是一种软肋。 或许,他可以好好利用这送上门来的漂亮小家伙一番。给他这个被宠的不知人间险恶的继承人好好的上一课。 好歹在他的看管下,这头漂亮的猎物...或者说是披着猎者皮的小兽,不至于脱离掌控。 明潇心思深沉,随便敷衍了几句,但对太子要求要让少年当自己正妃的事,依然不松口。 太子皱了皱眉,面对说一不二如日中天的父皇,跪在地上的他还是顺从的垂下头颅,回应了一句“是。” 回来时的太子,那rou眼可见的沮丧做不得假。慕修寅只觉得这家伙真的单纯的可以,然而他却不是那种爱做梦的天真家伙。 每一步棋,都在他的预料这种。这种按部就班固然顺利,却也...愈发的令他失望。 这么多年过来,人性这种东西还真是从未叫他“失望”。 陷落在负面情绪中的太子思考的越来越远,甚至对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产生了一丝怨怼。 而就在这时,后背上一重,一只温软漂亮的鸟儿用他雪白柔软的羽翼覆住了他。 明明最该失望难过的该是对方,少年却更在意他的情绪。太子无比懊恼着,如果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就不该对少年提起,这样至少少年不会失望。 他也,不用愧对这美好的人。 【小凌。】 太子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握住少年柔软雪白的双手。 【我发誓,等我荣登大典之时,没有人能再cao纵干预我,我必定——封你为后。】 太子眉眼冷峻,这一刻的他看上去倒是有了几分天皇贵胄的高傲贵气。少年有一瞬的恍惚,很快,那双蔚蓝色的眸子恢复了清明,少年笑靥纯真,不为那人所许诺的荣华而动容,只是单纯的为着太子而高兴。 如此美好的人,大夏王后之位只有他能配的上。 太子在心底默许着。 战场上的杀伐似是与这处为了少年特地开辟出的花园无关。残阳如血的风景,也与这里的青草匆匆格格不入。 单手枕在脑后,躺在草地上的少年看着天上的风云变幻。 沙沙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少年搭着膝盖坐了起来。他侧眸斜睨,他容貌本是少年特有的纯真萃美,却在此刻的举动间带上了一丝如霜雪的清冷和不知名的魅意。 这缕魅很淡,就像藏在冬雪里的梅香。不可捉摸,挠人心脾。 明煌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西陆国献上来的美人。尚未看到全脸,他挂在腰胯边的长刀就发出了警告的嗡鸣声。 明煌按住震颤的刀身,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少年跟前。 “邪祟。” 清冷战神的唇中吐出这句说不上多礼貌的词。少年扬起脸来,他容貌绝美,神色平静,而口出冒犯之语的战神也保持着那副淡漠的神色,只那双眼,看着少年时认真又平静。 他并不讨厌面前这个被赤炎刀归类为【邪祟】的人,甚至对他颇有好感。 慕修寅抬起纤长细嫩如藕节的小臂,身披可怖玄甲的战神了然,伸手,隔着手套,握住了那只看似柔弱的一碰就碎的手。 慕修寅借力就势站起,战神眼神清明是少见的干净平静,如一池不被人搅扰的清泉。 他对自己有好感,甚至不介意让对方知晓。 慕修寅勾了勾唇角,扬起的手指如拂柳分花浅浅扫过对方深刻的眉眼。 【后会~有期!】 有战神之称的明煌被召回,明潇带太子接手剩下的战局,然而大局已定,对方兵马已再无回天之力 这些战功,毋庸置疑都会归功到明潇同太子头上。被光明正大夺了军功的明煌却一言不发,似是早已习惯了这位心胸狭隘的皇兄对自己的忌惮。 亦有人为战神抱不平,明煌只冷眼看待,并不理会。 朝中看戏大臣都对战神所作所为指指点点觉得他没胆量且愚蠢。慕修寅看在眼里,若是战神没有胆量那这世上就不存在比他更有胆量的人,明煌不争功,对帮他说话的人也不予理会,恰恰是一种明哲保身的聪明。 谁也不知这些人里究竟有多少是真心为他抱不平,如此敏感的时机,一切小心为上,所谓慈不掌兵,皇家之事,官场上亦是如此。 战神手底下不需要自作主张的蠢货。 明煌暂时不用领兵打仗,频繁的与这位献上的少年偶遇。然而两人只是眼神相交,再无有过半点暧昧的接触。 慕修寅不知,这些偶遇是战神有意制造。 或许是天生的默契,他对这个明潇的屠刀讨厌不起来。同样的,最瞧不起以色邀宠的明煌却也意外的对少年有好感。 一些情愫,不用诉说,只一个眼神,一个照面,就在私下里悄然升起。 然而明潇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作为太子府上的人他也必须跟着返回。 慕修寅脑海中飞速分析,最终还是放弃了想办法留下攻略战神。利用明煌对付明潇固然快捷,然而这是一头养不熟的独狼,稍不留意就会被反噬。 孰轻孰重,慕修寅很清楚。毕竟报仇,只是他的第一步计划,接下来,他所要做的是更疯狂更不可思议的事,如果这统一九州大陆的第一步基础没打好,留下任何隐患,他心中大业都会半途而殂。 **** 卿离很清楚慕修寅的优秀,也有许多人爱慕着他。 但那个人,就像没有心的冰雪雕像,无论旁人在痴迷于他为他付出再多也休想打动他分毫。 然而这恶劣一部分,也成为了他身上的某种独特魅力。 那么完美的人,仿佛他的冷漠与高傲天生就该如此。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时而表露出的,却是叫人读不懂的伤情与至爱。 仿佛在他那颗不可捉摸的心中,深藏着一个永远也不会告诉旁人的深爱之人。 他的一切喜怒哀乐,张狂骄傲,只为了那个心中藏着的他/她。 卿离从未见过慕修寅哭泣,曾经的仿佛对整个世界都不在意的懒懒散散,到今日的或微笑或妖娆或...一切仗着他对他的喜欢而恃宠而骄。 坐在马车车驾上,少年一只赤足踩在木梁上,手中捏着一根不知从哪采来的狗尾巴草。 背后是战后的夕阳残血,随军的军队队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悲伤,他们失落的麻木的向前走着。 不知明日何夕,人命如草芥。 优雅华美的声音高唱着苍凉的调子,如一场饱含感情的宣泄,些许哀伤的,却又陡然激昂的音色,好似他们在生死存亡的战场上,孤注一掷的拼杀。 没有人不恐惧死亡,然而在战场上他们又不畏惧死亡了。 一切只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只是为了活下去。 他们听不懂那悦耳华美的歌声里所唱的歌词,但那歌中的情感,依然引起了他们心底的共鸣。 马车轱辘维持着一个调子一摇一晃的向前,少年不知疲倦的唱着这些兵士心中的血泪。 高昂的,饱含感情的好似歇斯底里的呐喊。 温柔的抚平着这些饱受战后创伤的士兵们的心灵。 有着那样感情的少年,想必...是个很温柔很聪明也很美丽的人吧! 队伍中的气氛悄然发生着改变,而始作俑者则在唱累后停了下来,他取下腰间悬挂的竹笛。 同样哀婉又激励的调子,悠扬的回荡在沉默的军队中。 马车逐渐驶远,夕阳残血,似也变得浪漫起来。 明潇带着太子坐在被军队层层护卫的车驾中,太子侧耳倾听少年的笛声,如痴如醉。 明潇闭目养神,此时缓缓睁眼,望着单纯陷入在动人乐色中的儿子,颇是遗憾的摇摇头。 向往自由的鸟儿,甘愿停留在了笼中。 为什么呢? 大概是,鸟儿有了“眷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