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欠债还钱
Z大食堂里，诺大的食堂人山人海，唯独程砚秋一个人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 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带着耳机、里面听着英语单词，仿佛周围的嘈杂与他无关。 突然，他感觉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随后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似雏菊的淡香，却使人感到舒畅、惬意.香水味扑面而来。 他吓了一激灵、差点没呛死。扭头一看去，是一双淡蓝色的双眸，那是一双勾人的杏眼。 这次离近了看才发现、他右眼下有一颗小痣。配上高挑的鼻梁、朱唇皓齿，更是玉质天成。 程砚秋愣了愣，开口“你、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与他靠的极近，手指在他肩膀上轻轻摩挲。只见对方眉毛微微上挑。 “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您是？哪、位？” 程砚秋面露疑惑，不自觉想远离他。 袁佩不耐烦了，双手插兜冷淡开口 “咖啡厅、嗯…还有前几天撞了你一下，嘿嘿”。说到后面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程砚秋恍然大悟 “奥奥，咖啡厅那天真不好意思，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袁佩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他双手抱脸撒娇道 “咳….那个…我今天第一天上学、没带饭卡，你借我用用呗。” “……” 程砚秋瞪大了眼睛，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那架势、他还以为有人要找茬呢。虽然他俩并无什么交情，但是也不能让人家吃不上饭…… 犹豫过后，程砚秋从兜里拿出了饭卡。 “给你，你想吃什么就” 还没等他说完，袁佩已经自觉的去刷卡了，空气中留下一声遥远的 “谢啦～” 程砚秋尴尬的搓了搓手，他把吃完的餐盘叠起来，继续看书。 20分钟后….. 他看了看时间，该回去上课了，他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说5点校门口见。然后便收拾收拾上课去了。 4点多程砚秋从宿舍出发，在校门口等袁佩。他习惯早到，因为觉得让别人等他很不好。 早春还是有些冷，他哈了哈气给自己暖手。 突然，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在校门口不断张望。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没想到领头那人看见自己后立马跟周围人商议，一边在手机上翻找着什么，然后直冲着自己过来，他止不住的后推了几步。 保安想过来拦、却被人扣住。 大汉几步冲过来，扣住他的领子质问道“你是程砚秋吗？” 他被吓到了，说话有些结巴“是…是的，但是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他的朋友很少，上了大学根本没有精力交际，原本还能说上话的人也没几个、更别提跟人结仇了。 大汉一顿，揪着他衣领的手微微一松，接着把他拽到校外的巷子里。 程砚秋被他甩到墙上，听眼前人开口“你弟是叫程飞不？” 一听到这个名字，程砚秋呼吸一滞，他握紧了拳头，难不成….他又去赌了？ 半响，他自暴自弃的开了口“是的，他又欠了多少？” 大汉有些意想不到他这么识趣，从兜里掏出一张字据，白纸黑字、上面写着程飞的亲笔签名和指纹痕迹，下面落款处是红色的六个零。 他有些不可置信，一遍一遍的数着。 大汉收回字据开口“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赌场的规矩吧，这次是高额贷，3天之内、100万。你是他的担保人，我们知道你家，你父母年纪也大了，别想着跑。” 他顿了顿说“你要是搞不到的话，瞧你这细皮嫩rou的，挨不住我一刀吧？” 他上下扫了倒在地上的程砚秋一眼，调戏的笑道“我们还有别的服务，你可以去卖屁股。” “你、你说什么？”他气红了脸对男人大吼“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这个、这个粗鄙之人！” “我粗鄙？” 大汉一下下拍着他的脸，一边掐着他的下巴道 “就你这种小娘们能有什么本事？男不男女不女，我现在就让你瞧瞧什么叫真正的粗鄙” 他的手伸进衣服里摸索，程砚秋吓得哆嗦，他拼命推举、反抗着，只见大汉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传来。 随后是清脆的脚步声，程砚秋缓慢睁开双眼，看见的是有如天神下凡的袁佩。 z大的伙食太好了，他一下没忍住花了好几百，把每个都尝了一遍，等他回去时程砚秋早已走了。 他看到了桌上的纸条，如约而至，等了许久不见人影，却听见保安在打电话、说什么抓走了一个瘦弱学生。 袁佩脑壳抽痛，有些担心，他问了问路，朝人堆走去。 他摘下墨镜，黑色十字架耳钉看起来格外刺眼，只见他往大汉身上甩了一张卡、薄唇轻启 “密码6个0，里面是10万，立马拿着钱滚” 大汉顿了顿，拿着银行卡摸索着，看着周围人群不断聚集、他起身拍了拍灰，临走对着程砚秋恶狠狠的说 “剩下的90万我三天后来要”。 一行泪落到地上、程砚秋缓过神来抬头看他，一脸茫然。 袁佩见状上前扶他起来 “行啊你，我以为就你来说10万够多的了，你倒好直接百万起步。” 提到那一百万，他双手抱头，把自己蜷缩起来。 “你…你怎么了？”袁佩蹲下身询问 只见程砚秋痛哭道“是我弟弟借的，我根本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他又去赌了…..” 他哭的太急、太喘，不一会儿就开始咳嗽，袁佩只得不断给他顺毛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