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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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日记扔到了一旁,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再不走……大概来不及了。” 盛裕岩还是茫然的状态,他问:“主人,您知道怎么出去了?” 我点点头,看完了所有的日记,我也知道了这间房间其实是按照日记主人和曲熠同居的别墅里的主卧设计的,摆设几乎一模一样,这么想来,那条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应该也一起还原了。 我站起来转身抓住床沿,用力往后一拖,将床完全移开,床底下的空间完全暴露了出来,果不其然,那里有一个正方形的暗门,暗门旁设有密码锁,看来还得输入正确的密码才能开启。 我和盛裕岩蹲在暗门边,开始研究那个密码锁,密码锁有输入次数限制,五次后就会永久锁定,如果我们把五次机会全用光了,大概就真的得在这里等死了。 “主人,您刚才看日记,是不是已经发现谁是凶手了?”盛裕岩问得很小心,应该也是发现我的情绪变得比刚刚更加糟糕。 我瞥了他一眼,“嗯。” 盛裕岩沉思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我……大概也知道了,其实我之前就有所猜疑,但我没敢和您说。” “那你很聪明啊,大学霸。”我淡淡地回道,并不意外他也会猜到,盛裕岩这个人观察力很强,逻辑思维也比常人好上几倍,哪怕他比我们更快一步推出结论,都不让人觉得惊讶。 他确实很聪明,但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一条狗,智商有7岁儿童那么多就够了。 我不再搭理他,转而去思考打开这个暗门的密码,我想了想,先输入了曲熠的生日,五次机会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试一下也不会掉块rou,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就对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然而就在下一瞬,我为我这个不经大脑思考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头顶上的天花板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随即,墙体和墙体的摩擦声缓缓响了起来,沉重、刺耳,像是一头猛兽朝我们压迫而来。 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那家伙竟然在这里设了机关! “主人!天花板——” “闭嘴!我看得见,妈的,慌什么!”我紧紧皱起眉头,高声骂了盛裕岩一句,随后低下头继续破解这个该死的密码。 不是曲熠的生日,那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 我把那四个数字输入了进入,随着一声警告声,天花板下沉的速度竟陡然加快了! 我又把那家伙的生日输了进去,结果还是错误的,墙体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响,速度也再次变快了。 很快,天花板就压迫到了衣橱和书柜,那看上去结实的衣橱书柜没承受多久便被巨大的压迫力给碾炸了,响亮的破碎声让盛裕岩捂住了耳朵,而我只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数次,迅速回忆着日记本上的内容。 想不到别的了,我把他向曲熠告白的日子输了进去。 “主人!!” 盛裕岩像是突然爆发的猎豹,迅猛地让我都为之一惊,他抗起床把他和我都护在了床和地面形成的斜角里。 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天花板碾碎了书桌,以巨大的重量朝我们袭来。 快想,快思考! 日记上出现的所有日期。 以那家伙嗯性格,会用什么样的日期作为密码。 “主人,不要着急……时间还来得及,冷静下来……” 到了这关头,盛裕岩还有空和我说这话! 我抬起头瞪向他,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唯一的行动空间竟然只有以床架起的小小一片,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 而创造这片空间的,是憋得青筋暴起,满脸红得异样的盛裕岩。 他和我对上视线,随后朝我笑了笑,“还能……顶一会儿。” 他的嘴唇被他咬破了,咬出一个很大的口子,鲜血流出来,把他的嘴巴和下巴都染红了。 我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今天不会是我的死期,也绝对不是盛裕岩的死期。 突然,脑内闪过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我觉得,如果是那家伙的话,用这一天做密码不是不可能的。 我把他们第一次zuoai的日子输了进去。 密码锁“滴滴滴”响了三下,最后展示正确,暗门打开了。 我用力拉开暗门,钻了下去,下面是一条长长的爬梯。 我抬头看向盛裕岩,他仍支撑着,没有放手,全身都在用力,甚至开始发抖痉挛。 能够行动的空间连几十厘米都没有,我根本无法撑上去把他拽下来,也根本够不到他,而他蜷缩在那里,就像一条被丢弃的流浪狗。 “下来!”我吼道。 盛裕岩看向我,没有动作,他不敢吐气,生怕会直接xiele力,随后气若游丝地说道:“主……人……对……不起……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上您了……我……咳……” “说你妈的废话!是给你煽情的时候么!?给我下来!”我朝他伸出手,语气焦急,吼得声音都变了调。 他没有回答,我想,他可能是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花板又下陷了一点,我倒吸一口气,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大吼道:“把手给我!把手给我,盛裕岩!” 他就在倒下的边缘,我又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好像被惊醒了一瞬,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是身处黑暗的人终于看见了光明。 终于,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猛地发力,抓住他,把他整个人拖了下来。 如果不是这关头,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体还能爆发出这样的潜能。 天花板严严实实地扣在了地板上,房间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片废墟和砺土。 我用尽全力,差点咬碎一口牙,终于把他拉起来,“抱紧我!” 他覆在我的后背,用双手双腿圈住了我。 还不是能够松口气的时候,我背着他,开始往下爬。 通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凭借触感,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耳畔是盛裕岩微弱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咳嗽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嗫嚅道:“我……是死了么?” “死个屁!你敢死一个看看?”我气得要喘不过气,恨不得现在就踩在平地上把他狠揍一顿。 “不……不敢……”盛裕岩用气音说。 我冷哼一声,没有再回他。 过了一会儿,盛裕岩忽然又开口了,“主人……我是不是真的……很恶心,很讨人厌?” 我忙着爬杆子,真的没功夫理他,这通道深不见底,一个人爬都够费劲,更别说背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尽管盛裕岩比普通男人要轻一点,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仍旧是个不小的负重。 “我很怕……会被您讨厌,我想变得正常一点……咳咳……但是我做不到,我太害怕了……所以我才疏远您……”盛裕岩像是在说临终遗言似的,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也不管逻辑通不通顺,是否前言不搭后语,“可是我还是……忍、忍不住……我是个疯子……想要您像我对待您那样……咳……对我……为什么还要容忍我,我忍不住……为什么不反抗我……” 我突然停下来了,我听到他开始啜泣,呜呜呜地在耳边吵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他哭着说:我喜欢你,神经质地重复着,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到了后面声音渐渐弱了下来,连带着,气息也变轻了,我皱起眉头,喊他的名字,“你他妈给我清醒点!手搂紧了,我可没认你是我家的狗,你要是松手掉下去了,那你到死为止都是条没主子的狗,听懂了!?” 盛裕岩突然抖了一下,好像清醒了一点,真不知道是该骂他贱骨头,还是该夸他意志力坚强,我为了不让他脱力昏迷过去,只能命令他不停说话。 “主人……我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啊……”盛裕岩声如细蚊,说得缓慢。 做你麻痹梦!我在心里骂。 “沈、沈言广……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去死也可以……”他大概是真意识模糊了,脱口而出念了我的名字。 我也无暇顾及,咬牙又爬了一会儿,因为背着个人,我不敢回头往下看,生怕动来动去把他给摔下去,爬着爬着,渐渐感觉通道变得亮堂了一点,我振奋起来,看来是快到出口了! 过了不知多久,终于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触到了地面,我踩在地面上,两条腿竟然都开始发抖了。 竖着的通道连接了一条横向的通风管道,而脚下的通风口,竟通往一楼地下夹层的调教室。 我积攒了一点力气,一脚踹开了通风口的挡板,随后让盛裕岩抱紧我,跳了下去。 我和盛裕岩双双瘫倒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还没等我缓过一口气,只听头顶不知几楼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随即整个酒店突然晃动起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连脏话都没力气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