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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禁欲之后(H)

    贺燕山遇刺,惨死家中。

    最开始放出消息的是突然出现的新情报屋。消息不胫而走,直到每个知晓贺燕山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但是贺家毫无动静,让人不禁怀疑起消息的真假。很快,贺燕山的大儿子就出来承认,贺燕山确实死了,贺家会追查究竟是谁雇佣的刺客。

    等到贺家公开承认为时已晚,胆子大的早就抢了些贺燕山主导的生意,现下连点rou汤都没有留下。

    “如果每则讣告都这么赚钱,那我早就和死神订下契约了。说不定死神还能替我发我自己的死讯,我可是记得有很多人都关心我的死活呢。”借此大赚一笔的情报屋感慨。

    贺钟善意的提醒:“他们关心的是你的‘死’,我倒希望你活得长久。”

    谈及生死之事,沈逸仙总是态度轻佻,浑然不在意。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但显然死亡没有给他足够的教训。贺钟猜不到他是怎么死的,创伤后的应激反应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来,像是寿终正寝重新投胎的人。

    沈逸仙的手指动得飞快,和他的客户们进行交流,说着:“贺钟,你真好。我非常感动。”

    “你的眼睛要是能够脱离终端,我会觉得你的话更可信。”Alpha很难不叹气,“过一会儿我会让人重新量你的身体数据,你少一套能够出席葬礼的正装。”

    最终选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作为葬礼举行的场所,贺燕山的尸体早就被处理成一撮灰放到小盒子里,上面放上他的黑白照片,素色的花围了一圈。贺燕山生的时候树敌众多遭人唾弃,但其权势财富却也并不虚假,天地明心的教徒站在贺燕山的遗像前念念有词作为超度,赶来吊唁的人也都跟着站在那里默哀。

    葬礼选的地方正适合踏青,脚下踩着的草坪比厚厚的地毯更舒适,要是没有贺燕山碍眼的遗像就更好了。

    沈逸仙所穿的正装玄色为底,上面布满暗纹,在华丽繁琐和便于行动两者之间取了折中,同时兼顾了新式的优点和旧式的美感。腰部的剪裁并非是一块直板,而是掐着沈逸仙的腰身做了剪裁,应所谓“礼仪”的要求,他的左耳又戴上夸张的蓝宝石耳饰,导致沈逸仙穿上这身衣服更像是为了追赶潮流而不是来参加葬礼,引得前来的其他客人频频侧目。

    过多的视线沈逸仙瞬间便觉察,没料到这身衣服能够吸引这么多人的注意,他讨厌成为他人关注的中心,在教徒一成不变的超度声里捏上贺钟的手臂,也不管他身上的衣服会不会被自己弄皱:“这是哪门子的正装?”

    “是你说懒得试衣服的,这不是求仁得仁吗。”顾及到此时气氛,贺钟低声笑了起来,“再说我可没有捉弄你,Omega的打扮都是这样的。”

    “料子和版型是谁定下来的。”

    “你。”贺钟牵着沈逸仙的手指,从他手中解救衣服,“让我定的。”

    ”那我好像知道衣服为什么会是这样了。”沈逸仙面色不善。

    虽然抱着顽劣的心思,贺钟还是不希望他因此生气:“对不起,坏了你的打算?”

    “我没打算做什么,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沈逸仙摇头,眼睛盯着远处,“你看那是谁。”

    顺着目光看去能看到熟悉的Omega,夏春。早就了解到夏春和天地明心教之间的关系,沈逸仙还是没想到能恰好在贺燕山的葬礼上再次碰到。

    教徒念完了冗长的经文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用来祛除晦气的餐食早已准备好。真正为贺燕山感到悲伤的人仍是少数,与其沉闷面对一个男人的死亡还不如多吃点东西。沈逸仙不愿进行无谓的社交活动,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走到夏春旁边取餐。

    自蓬莱一见,沈逸仙锁定了这位主角,调查起来容易许多。处于当下时间段的夏春为了拯救生病的儿时玩伴有很大的金钱缺口,修习民俗学的同时还在为天地明心教打工。

    “又见面了。”他说。

    夏春身体一抖,防备地看着他。

    “这么紧张啊,你似乎很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会吃人?还是说你把我当作了会吃人的家伙?”沈逸仙的笑容具有攻击性,让人看到便能知晓危险。

    夏春带着质疑发问:“您是哪位,见面就要攀关系?我一穷二白,身上有什么好图谋的。”

    “上次你可是很亲切的叫我沈先生,怎么,贵人多忘事。”沈逸仙逼近几步,宝蓝色的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我可把你记得清清楚楚啊夏春,因为我相当、非常、极度的讨厌你。”

    “我从未见过你。”夏春的眼神又何尝不是充满厌恶,但他又有瞬间的迷茫,“如果你是在船上见到我的……那不是我。”

    那就是你。沈逸仙眼底冷得似千年寒冰。再好的谎言都不可能完美无缺,夏春话中的真假可以骗过别人,骗不过沈逸仙。夏春的情绪变幻十分明显,却没有真正防备的姿态。

    “这样的把戏用了很多次了吧,为自己生造出另外一个虚假的人格,然后让他背负你的强大。”乌黑的眼睛在他身上不停扫视,沈逸仙后退两步,负手而立,“别人是否相信我管不到,但我不会相信。”

    “你的相信与否很重要吗?”夏春面无表情,他没有明说否认还是肯定,态度已经给出答案。

    “的确我没资格,对你来说相信的主体才比较重要。”沈逸仙的手托着下巴,作思考状,“他叫什么名字。”

    平静的面容有了波动的迹象,沈逸仙的余光能看到夏春的太阳xue在抽动。没有多少事情能够威胁已经进入到无欲无求状态的夏春,夏春不傻,知道他突然说这的句话会指向谁。

    “邝这个姓氏有些少见,可能只是我才学疏浅没有见到吧。夏先生是学民俗学的,懂得肯定比我要多上许多,还请不吝赐教。”

    夏春慢慢合眼又慢慢睁开,似乎是在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

    欣赏他不断变化的表情,沈逸仙一字一顿,念出一个名字:“邝、云、起。”

    现下多加说话反而会落入陷阱,夏春仍沉默不言,即使对方真的念出来那个对他十分重要的人的名字。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沈逸仙下船之后马不停蹄继续查继续找,把夏春的情报都摸得干净。但即使如此,他仍旧选择与夏春直接对峙,目的就是为了进一步确认信息的真实性。只要夏春足够沉默,就可以把自己的角色分割成两个,就可以——

    “你要不要来见见他啊?就是他的状态不是太好,毕竟他生病了。把一个病人送到这边,无论运输的过程怎么小心,病人都难免舟车劳顿,所以会有些没精神呢。”沈逸仙眯起眼睛笑着,“还请不要怪罪我,夏先生。”

    话音未落,沈逸仙就被抓住胸口的衣服,夏春的把他狠狠揪住不放,怒目圆瞪,愤怒要喷涌而出,他低声吼着:“他在哪里?要是他出了什么差错,我不会原谅你,‘大家’也不会。”

    夏春松开了手,周遭的陌生人反而向沈逸仙聚拢过来。

    “我就说我不相信了。”沈逸仙咧开嘴,他只能感受到兴奋的情绪上涌,而不是恐惧。

    突然的情绪爆发让他对夏春进行了重新的评估,看来这个被拼命就救治的邝云起对夏春而言是个不能碰到的逆鳞。沈逸仙看着有些失控的夏春,不禁感慨起来关心则乱。

    “告诉我,他在哪里,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这不重要。”沈逸仙用手抚平衣服上出现的褶皱,“你还蛮能干的。”

    餐酒被另外的Omega高高举起,从右上方沈逸仙砸去,夏春漠视一切,不顾自己也有可能被波及,站在原地重复问道:“他在哪里?”

    沈逸仙不相信这一击的力度,他也根本懒得去躲,只是在想夏春可能真的有些失去常识,万一把他砸昏了,谁来继续回答问题。但还没等到酒瓶落下,他的身体就被猛地一拽,落到熟悉的怀抱中。

    “不管沈逸仙之前说了什么,那些全都是骗你的。有问他问题的这些时间,不如直接去问你关心的那个人到底在哪里。”险些被砸到,贺钟把他搂住,喝止夏春。

    夏春脑海中愤怒的情绪还没有消解,眼睛仍旧盯着沈逸仙不放,在等他的讨饶。

    “就像他说的那样,你可以确认你所珍视的那个人的安全了。”沈逸仙向他摆了摆手,道歉和解释分毫诚意也没有,“我相当享受这种恶作剧的过程,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开玩笑的。”

    但他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情。

    处于愤怒状态的夏春还没有接触周遭人的控制,沈逸仙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不过想了想自己死了一回还能有再活过来的机会,那么这个世界和他认知的世界不同也合情合理。夏春丢失理智攻击他的速度很快,查证的速度倒是慢得不行。

    贺钟抱住沈逸仙,一手捂着他的嘴,以防止他想不开说些什么继续向对方进行挑衅。

    “没事……太好了……”夏春似脱力般轻声自语。

    趁夏春还未彻底缓过神,贺钟把沈逸仙拖走:“他口无遮拦,我先带他回去。”

    贺钟拉着沈逸仙快步走着,他能感觉到因为某些心理原因而让自己的头开始生理性疼痛:“我来重新梳理一下你的逻辑思维。”

    沈逸仙点头,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你想让我活着,所以要对付夏春,最好是把他弄死或者让他毫无还手之力。但因为现在很多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所以还不能贸然出手。”

    沈逸仙快速点头,表示非常赞同贺钟所表达的意见,蓝色耳坠被他晃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在空中划出运动轨迹了。

    “那么你去激怒他让他对你下手,这点和你的主要逻辑有符合的地方吗?”

    “想要让你无忧无虑的活下去,我就必须要尽自己的全部努力,所以有些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要去了解。夏春也是一样,他作为主角,背后有着深不可测的秘密,而那本官能大半的篇幅全都在写性交,完全没有写到这种重要的地方。我在刚才细致的了解他的弱点,看看嫩不能继续挖掘新鲜东西。”

    绝口不提为什么要做到令夏春忍不住动手的地步。

    “不准顾左右而言他。”贺钟叹气,“方便问一下,你上辈子死的时候年龄应该比我要大吧。”

    “三十七岁。”沈逸仙露出有点怀念的表情,“以上辈子的标准,我死的时候算是个中年人,毕竟大部分人也只能活到七八十岁。”

    贺钟停下为他整理衣服:“这个年龄的人不该没理智。”

    “不是没有理智,而是比起身体受到痛苦,我更盼望着能得到心理上的满足。你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沈逸仙像是吃到珍馐那样感到饱足,此时的心情足够他回味很长一段时间了。

    毫无疑问,沈逸仙确实是个有些疯癫的恶人。而贺钟也的确接受良好,在得知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出发点还是他的恶趣味之后,就觉得完全可以理解。真是可喜可贺。

    葬礼的整体过程比沈逸仙想的要轻松,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省去不少事情。前来的宾客也没有和贺家的四个子嗣过多寒暄,该站队的都已经站了,今天来的这些人大多都准备看谁的势头更胜,再作打算。

    夏春仍在为天地明心教打工,只是心情被沈逸仙搅乱,接下来的过程中表情十分凝重,符合葬礼的氛围但是容易让人误会他是真的在为贺燕山的死亡感到悲伤。沈逸仙乐于抱薪救火,产生了让夏春再崩溃一些的想法,被贺钟及时止住。

    贺钟逐渐开始怀疑他寻找乐趣的方法是他上辈子死亡的主要原因。

    沈逸仙却说:“因为这样死掉算不上是蠢事。”

    回程时由贺钟开着车子,他有自己的打算,今夜也就不回贺家,去他别的住所。沈逸仙不认床也不认枕头,也就随着贺钟更换地方。开车时贺钟不喜说话,车内安静地只能听到环境的噪音。

    等到车子停到它专属的位置上,沈逸仙才问:“为什么做出来这身衣服。”

    “我喜欢……”贺钟的手摸上沈逸仙的腰侧,“你穿着它的样子。”

    从上次做过之后接连忙碌了许多天,甚至都没有进行抚慰。高强度zuoai的身体突然有了这样的空闲时间反而不适应,被隔着布料抚摸腰侧,酥麻的感觉令沈逸仙的身体快速软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贺钟调整了玻璃的折射率,确保不被看到,撩起服装的下摆,开始用手指玩弄起沈逸仙的身体。

    忙碌中忽略了生理需求,yinjing只是被撸动几下就忍不住射精了,沈逸仙蜷缩在座位上,微微喘气恢复。也不用贺钟继续和他沟通,交换一个深吻,他就脱下了裤子,露出湿淋淋的花xue,跨坐到贺钟身上,草草开拓就准备让粗大的roubang进入到蜜xue深处。

    “比我还着急。”贺钟调整了座椅,吻上沈逸仙权当安抚。

    “这可说不好是谁更心急,你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那股专注的视线从今天伊始就没有掩饰过最终目的,总是看着他的嘴唇,看着露出来的一小节被黑色布料衬得雪白的脖颈。视线在略微鼓起的胸前停留过,然后是被裁剪衬托出的腰,再就是圆润的屁股。沈逸仙的一切都在被不停注视着。

    已经用眼神把这副身体吃了一遍又一遍,贺钟此时并不显得急色:“但是此时要慢慢来。”

    “嗯……我懂……嗯啊……”

    几日没经过roubang开拓,蜜xue的反应仍旧生涩,沈逸仙涂了一堆润滑液才让进入变得轻松,但仍然免不了每次进入那种要被撑坏的感觉。

    “进来、了……全都,不行了、要……要……”

    贺钟还没怎么动作,沈逸仙就率先高潮,身体颤抖、rouxue收缩,几天没经过性事的身体反而更加敏感。

    上身的礼服还挂在身上,因为胸部仍在发育,沈逸仙里面穿了层薄薄的背心,但此时rutou挺立,把黑色的外衣顶出一个小小的凸起。贺钟伸手解开礼服上那些复杂的扣子,一手与沈逸仙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狠捏了rutou一下,满意的看到沈逸仙扭动身体颤抖不停。

    他没想到短短几天的禁欲能让Omega的身体变得如此敏感,稍微动作就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屁股在那里不安的摆动,上方空间狭小,沈逸仙不敢动作太过,但是蜜xue里yin水流得太多,反而更加感到瘙痒。

    “你动一动。”沈逸仙要求到。

    贺钟抓着他的腰向下压着,在仅有的空间里摆动腰腹,粗大的性器在烂熟的rouxue中穿梭,前后摆动去满足Omega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