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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强迫play(下)

    被牵引绳拖拽着到了客厅,顾青墨赤身裸体的被阳光照射着,本能的蜷缩起身体隐藏在沙发的角落。

    牧浅家的一层有整整两面墙都是由玻璃构成的,另外几面的采光也非常好,如果不把窗帘拉上,他的整个一层从客厅到厨房到餐厅就像剧院的舞台一样陈列着。

    这一带的的街区非常友好,因为离市中心远,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退休在家的老人、居家办公或者创业的年轻人。因为没有固定的工作,所以哪怕在工作日的中午街道上也会时不时走过遛狗、溜猫、溜兔子、溜刺猬的人。

    “现在还来得急,”牧浅温柔的抚摸着顾青墨的侧脸,“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只要你能够现在承诺你用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们就可以回去。”

    顾青墨躲在沙发后面,看着通往地下室的黑洞。

    他不想受侮辱,他不想成为某个权贵的性奴,他不想失去做人的权力。但是他也不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他的一生永远在两害择其轻,直到他明白过来,那第三个选项永远不会随着命运出现。

    “可悲。”顾青墨冷笑着说,“你觉得权力代表的是权力,但是我只能看到你的懦弱。你就像个从来没有被拒绝过的孩子,抓着唯一得不到的东西发狂。”

    牧浅笑了,“看来你这张漂亮的嘴还会说话。”

    轻而易举的抓住项圈将面前和自己身高相仿的人拎起来,让面前的人因为尴尬的姿势在地上无处着力,被像婴儿一样拖拽出沙发的阴影,拖拽进餐厅,之后重重的被甩在了玻璃门上。

    拉门外,追着小猫跑到庭院里来的孩子正在嬉戏,顾青墨紧闭着眼睛,僵硬的背对着门外,努力蜷缩着身体。

    “现在你还会说话吗?”耳边的耳语声让顾青墨打了个寒战,他坚定的闭着眼睛,想象着自己在年幼时成长的老房子里,锅里煮着热腾腾的汤面,屋里飘荡着香气,他是安全的,他是不需要担心的。

    面前的人将他拎起,面朝着玻璃门将他重重的按压在玻璃上。

    顾青墨微微睁开眼睛,他能看到门外小猫被惊吓的原地跳跃了一下,孩子们围着猫,背对着他,正在嬉笑。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转过身。

    冰凉的玻璃贴上了rutou,贴上了yinjing的顶端,顾青墨开始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你硬了。”身后的人伸出双臂在背后牢牢地抱住他,yinjing一口气插进了他已经变得有些干燥了的后xue,“你想要假装你和我不一样,你想要假装你不是个变态,但是在这些所谓的‘羞辱’下,你硬了。”

    “去死……”顾青墨喘息着艰难的说,随后马上被后xue的撞击刺激的发出了呻吟,“哈啊……嗯唔……”

    “我特别喜欢你叫床的声音,很甜。”牧浅发出低低的笑声,“再大声一点,让他们听见,让他们看看你。”

    “去死……嗯啊啊啊……”顾青墨潮红的脸将让紧贴的玻璃升起一侧雾气,快速摩擦玻璃的rutou和jiba朝他的大脑里传输进一股一股的电流。他努力稳住身体,不让玻璃门发出太大的晃动的声响。

    “仅仅是面对玻璃你就已经硬了,如果他们回过头来你应该就要射了吧?我的小狗。”

    “去死!”

    随着顾青墨的喊声,牧浅一拳重重的锤在了门上。

    没有想到牧浅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顾青墨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场景慢动作的在自己面前展开——小猫被声音惊吓后掉头朝反方向跑去,孩子们回过头,看着透明的拉门,双眼逐渐睁大,随后紧张的跑开。但是有一个孩子没有走,孩子的双眼中透着疑惑和好奇,透过玻璃看着他,看着他高潮时的脸孔,看着他喷射在玻璃上的白色粘液,看着他红肿的rutou和迷离的双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牧浅发出了不可置信的笑声,把顾青墨翻了过来,剐蹭了些他的jingye涂抹进了他的嘴里后一边玩弄着他软绵绵的jiba一边大笑着说,“你真的射了!?就算是这样,你也要跟我证明你不是发情的母狗吗?”

    顾青墨许久后才在眩晕的状态下睁开了双眼,这时候牧浅已经在他的项圈上拴上了铃铛,看到他清醒了之后朝他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成功了,他成功把他摧毁了,现在他永远不会离开了。

    他记得这个时候的感觉,一瞬间他所有的恐惧和不确定突然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事情已经不会更坏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他记得,比起绝望,他感觉到愤怒,感觉到仇恨。与其就这么消沉下去,他更想拖自己的施虐者下水。

    “你觉得如果我坠落了,会掉向你,”顾青墨看着牧浅,有气无力的说,“你觉得,摧毁我的会是绝望。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就算我毁掉了,摧毁我的也只有仇恨。如果还有别的情绪的话,那就是怜悯。”

    “你真是一个贫乏得可怜的人。”

    牧浅站起了身,他看着顾青墨的眼神从戏谑变成了狂怒。抄起餐椅重重的扔在了厨房的角落,拉门被震得巨响,最后一个小孩见状吓得落荒而逃,只有顾青墨,平静地看着牧浅,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是死是活又能怎么样。但是现在他有能力死前溅这么一个自命不凡、自视甚高的东西一脸血,他也算是活过了。

    但是在暴怒后,牧浅竟然在一瞬间平静了下来。他的脖颈因为刚才的爆发而微微泛红,但是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愤怒,甚至有几分喜悦。顾青墨眼看着牧浅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起来,他弓着腰,双手撑着膝盖,笑得停不下来。

    “顾青墨,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牧浅笑着说,“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厌倦你。”

    这时候,当牧浅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恐惧。

    他想要向后退,但是后面已经没有了退路。

    “你知道蔷薇为什么会被驯化成最常见的家花,狼为什么会被驯化成最常见的家畜吗?”

    一步,两步,三步……

    “因为它们都有尖牙和利爪。”

    四步,五步,六步……

    “因为他们都不会自我消亡。”

    此时牧浅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双腿跨在他的身上,缓缓地跪下,抓住了他的项圈,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

    “因为他们都渺小而脆弱,只敢在温室和牵绳的范围内张牙舞爪。”

    说着,牧浅把手伸向了他背后的拉门。

    他的动作非常缓慢,也非常轻柔。但是顾青墨没有能力阻止他。

    他拉开了拉门。

    外界的风吹拂在顾青墨赤裸的皮肤上,他开始不受控制的战栗,开始垂死挣扎,但是依旧敌不过牧浅轻松的压制和拖拽。

    他被像个孩子一样被轻松的拎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草坪上。

    顾青墨感觉到像是有一千双眼睛紧盯着自己,他想要回去,但是牧浅已经将门紧锁。

    顾青墨开始朝墙角出逃离,慌张的缩在围墙和灌木丛之间,让自己的存在感缩小成最低。

    “看看现在的你,甚至不敢高声说话。”牧浅扬声说,“不被逼到绝境,你永远意识不到我有多纵容你。”

    顾青墨摇着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最小。

    “现在,求我让你回到地下室,告诉我你永远也不会离开。”牧浅说。

    “求你,求求你让我回去……”顾青墨颤抖地说。

    牧浅笑了,“已经晚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现在,坏孩子就要受到惩罚。”

    牧浅把顾青墨的身体整个翻过来,让他四肢着地跪在地上。他搂抱着顾青墨的腰腹强迫他将自己的臀部高高的翘起,再一次将yinjing插入了顾青墨的后xue,快速的抽插了起来。

    “嗯唔……哈啊……呼……”顾青墨想要捂住自己的嘴,但是牧浅弯下腰将自己的手插进了他的嘴里,强迫他呻吟出声。

    “你又硬了。”牧浅笑着说。

    这一次,顾青墨闭上了眼睛。

    他有简单的方法阻止自己发出声音,只要他不感觉到无法忍受的快感,只要他没有爽的头皮发麻。但是他不行,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离不开牧浅。

    顾青墨一点一点的放松了身体,他开始迎合着牧浅的动作耸动着臀部,主动的收缩着后xue增加摩擦感。逐渐的,随着他开始听到牧浅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他的心里涌出了成就感和快乐,他想要让牧浅射给他,他想要被内射。

    “呼……舒服吗,小sao婊子?”牧浅笑着说。

    “嗯嗯嗯哈……好爽……好舒服……唔……”顾青墨忘乎所以的发出了喊声,“想要,还想要……给我,给我……”

    “狗狗真乖。”牧浅的声音里浮现出了胜利的喜悦,在顾青墨的呻吟声中射了出来。

    顾青墨紧接着跟着一起射了出来,就在他要发出尖叫声时,属于第三个人的脚步声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小伙子,你没事吧?”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控制不住自己的高潮,顾青墨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我老了,看不见了,但是我一直听见有人的呻吟声,就过来看了看。需要帮忙吗?”

    终于,牧浅抽出了顾青墨口中的手指,顾青墨的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压抑住了尖叫,随后……空白……

    ……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次清醒的时候他接收到的第一个感官信号就是身子底下草坪的感觉——他还在外面。

    一瞬间他甚至以为牧浅就这么把他扔下回去了,直到他渐渐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牧浅不可能就这么把他扔下。

    睁开眼睛,他看到牧浅躺在他身边,鸦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出灿烂的颜色。

    晃眼睛。

    顾青墨用手遮住了牧浅的方向。

    “奥罗拉公主,你醒了?”牧浅撑起身,笑着看着他。

    “你疯了?”是顾青墨说的第一句话。

    “干嘛。”牧浅无辜的说,撑起身。

    顾青墨抬手拍了牧浅的肩膀一巴掌。

    “噢!疼的!”牧浅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委屈巴巴的说,“打我干嘛!”

    顾青墨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抓着牧浅的领口让他看着自己,“我不记得我们商量过让……让路人进来……”

    仅仅是说出发生了什么他就已经开始脸颊泛红。

    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想起来。

    牧浅的脸离他很近,在顾青墨说话的途中牧浅忽然挣脱了顾青墨的手,探头吻了他一下,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小青哥,你冤枉我,虽然我不介意路人旁观,但是我怎么可能没有锁好门。要是有小孩子跑进来看见了我会被家长起诉的,住在这里的人可都是大富大贵。”

    “你就担心这个?”顾青墨把牧浅的脑袋拽开,吼了两句之后才放缓了声音,“什么时候……”

    牧浅掏出了手机,“你看,电子锁,我随时都可以在手机上锁上院门。还有,录音也是在这里放出来的。”

    牧浅点了几下手机,手机里传出来了熟悉的声音,“小伙子,你没事吧?”

    “快关上!”顾青墨按住无力挣扎的牧浅,抢过他的手机,关上音频后把手机扔在了一遍。

    “嘿!”牧浅喊了一声,随后发出了笑声,重新躺倒在地上,“你不是说了相信我吗?”

    顾青墨没说话,而是终于从灌木丛中探出了头,看向了一边的拉门。

    他曾经没有注意过,所以不是很确定,但是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了——拉门的玻璃确实是单面玻璃。

    终于放松了下来,顾青墨在牧浅身边重新躺下。

    牧浅还在解释,“我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就算有哪家小孩要翻墙进来,我在这里藏了一张床单,随时可以把你盖住。我刚才出门的时候还专门叮嘱了附近的家长和保姆,告诉他们我家之前玻璃碎了,草地里都是渣子,让他们小心别让自家小孩跑过来。”

    他当然可以盲信牧浅,对牧浅来说,他收到的信任越多就越会重视接收到的信任,他一定会确保他人的信任不会被辜负。

    可能他不信任的不是牧浅,而是另外一个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吧?他的大脑还停留在刚才发生的真实的场景中,所以才会本能的做出自我保护的反应。

    “对不起……”

    他小声的道歉没有盖过牧浅接着解释的声音,“他们问我玻璃是怎么碎的,我还编了一个家暴的男朋友的故事。他们可怜我还给了我糖……噢!疼的!”

    ……

    等他冲完凉走出来,牧浅已经把客厅和草坪收拾干净了,正在地下室里整理。

    对地下室有点心理阴影,顾青墨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低头看着牧浅。

    “出来了?蛋糕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牧浅一边拖了两下地毯后抬起头,“对了,我要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清干净吗?”

    “什么意思?”顾青墨问。

    “就是,短时间内还会用到吗?”牧浅擦了擦汗,说,“还是短时间内已经不想再下来了。”

    顾青墨没说话。

    单单是想到他要被困在地下室里他就已经感觉快要无法呼吸了。

    但是这次的py的提议是他提出来了,所以他不知道要怎么跟牧浅说自己奇怪的心理。

    难道他要说,‘我提出这个提议不是因为我感兴趣,而是因为我想通过替换相似场景的主角重新获得安全感。就是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地下室了’?

    而且这也不是全部的理由。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在他们开始恋爱的第一个星期就提出来这么容易出错的提议。

    如果不是因为牧浅是牧浅,他完全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在他犹豫过程中,牧浅已经把地毯卷起来扛在肩上往上运,地毯的顶端顶了他的膝盖一下。

    “小青哥搭把手!”牧浅举着地毯在底下喊。

    接过地毯,顾青墨回答,“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嗯,啊,”牧浅在底下蹦了蹦,“如果你问我去不去吃哪家餐厅,我犹豫这么长时间,大概就是还有还有更好的选择的意思。如果还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去一般的餐厅?”

    顾青墨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牧浅当然会这么说。因为他是牧浅。

    之后,两个人窝在床上一边看电影一边把蛋糕吃了。

    电影是牧浅选的喜剧片,不用带什么脑子,他觉得自己应该睡着了十几分钟,等他清醒过来电影已经结束了,电视已经被关了,牧浅的肩膀和他的肩膀靠在一起,正裹着毯子低头看着书。

    “接着睡吧。”牧浅轻声说,“要关床头灯吗?”

    他摇了摇头,偏头看着牧浅。

    “还不睡吗?”牧浅笑着说。

    “太早了。”他轻轻打了个哈欠。

    合上书,牧浅语气随意的说,“小青哥,问你个问题。”

    “嗯哼?”

    “虽然我很开心,但是我也很好奇——今天为什么要选这么危险的主题?虽然我知道我是这个专业的,虽然我们平时在俱乐部估计比这个刺激……”

    顾青墨瞬间从自己昏昏欲睡的状态清醒了过来,他低着头没说话,只能听到自己大脑里的轰鸣声和心脏的跳动。

    他也不知道。

    他在想什么?

    牧浅有多聪明他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的这些小心思牧浅看不出来?他为什么会觉得牧浅会看不出端倪,或者选择不问他?

    牧浅说过,很多事情他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曾经他们是服务业的服务提供者和顾客的关系,所以他没有立场说。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不是这样的关系了。

    牧浅当然会想知道所有和他相关的事情。

    如果牧浅发现他还在跟另外的人发生关系,他会相信自己不是自愿的吗?

    牧浅在表白之前特意说出了自己的感情史,他会愿意原谅自己没有说吗?

    如果牧浅知道的太多了,被解也发现了,解也会放过他吗?

    他是不是,做错了?

    “你是什么意思?”顾青墨吐出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加生硬。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不会强求,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牧浅的声音瞬间没有了刚才的随意,“但是,你的要求很具体,所以我想知道……这样的事情,你遇到过吗?”

    以牧浅的敏锐程度,他真的能瞒住牧浅吗?

    顾青墨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如果只是因为你感兴趣,我不觉得我有义务要告诉你为什么。我也不觉得事后询问我对什么样的性行为感兴趣是一件值得回答的问题。而且根据你答应的速度,我也可以问你一样的问题……”

    直到看到牧浅像是被踢了一脚的小狗的眼神顾青墨才意识到自己大声说话了。

    牧浅想要确定自己有没有被强迫、监禁过,他想要帮忙。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不被提问甚至逼迫的情况下说出自己被性侵的事情,只要是一个称职的伴侣就会想要确定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发生过。

    然后他选择在这个时候用这么生疏的语气警告牧浅保持距离。

    他多年以来对外界的任何入侵都保持着戒备,并且随时准备反击。他没有想过,也不知道,当这种入侵是一种纯粹的关心的时候,他应该怎么办。

    先说话的人是牧浅。

    牧浅伸手拉着顾青墨的肩膀让他躺在床上,随后躺在了他身边。

    他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芥蒂。

    “小青哥,没事了,”牧浅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再问了。我不会在自己的心里下任何结论,我不会私底下去揣测或者试探,也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但是,不限于这件事,如果有任何事情你觉得你需要跟我说,我永远都在这里。不管是你需要我单纯的聆听还是帮你解决问题,我永远不会拒绝。”

    牧浅太过于善解人意了,顾青墨没办法不去想牧浅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的多。

    或许他只是做贼心虚,才会在这个时候草木皆兵。但是他的心里只有寒意。

    之后,他整整两个小时没有合眼。他听着牧浅的呼吸声逐渐缓慢,随后随着梦境松开了搂着他的手,他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拿起手机和随身携带的东西离开了。

    他不能在消失了一整个白天之后晚上依旧夜不归宿是一个理由。

    他不知道解也的人都潜伏在哪里是一个理由。

    还因为,他在害怕。

    如果牧浅知道更多,如果他没办法在被发现后保护好牧浅,如果牧浅难过了,他该怎么办。

    他也不敢去想,当牧浅一觉醒来发现他早就离开了,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