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看不清」H 滴蜡
伊西被弗里德抓回圣堂了。 圣堂还是老样子,除了被砸碎的玻璃窗显得有点破败颓唐。 弗里德自从那次将他抓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 这天暮色昏沉,伊西刚才入睡,就被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吵醒了。 来人是弗里德,提着灯盏靠近。 伊西脸上还有倦意,没睡醒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茫然,弗里德的灯盏就举在他脸颊旁不到一寸处。 强烈的光线让人难以适应。伊西略偏了头。 弗里德捏住他的下巴强制他转过头来:“别乱动……我想你了,我想看看你。” 伊西这才发现他身上有醇厚的酒气:“你醉了?” “嗯。”弗里德也不否认,借着光影用视线一丝一毫的描摹他的眉眼,尤不知足地顺着灯光看去。 颈脖往下,衣物遮盖了他的视线,弗里德很自然地扯开他的衣扣,动作着急还扯掉了一颗扣子。 伊西往后避了避。 “伊西……别逃……”弗里德自顾自的将他的衣服剥开,领口,衣带然后是里衣,直到伊西赤裸的一丝不挂。 往常他们交欢,弗里德总喜欢边做边脱,或是干脆由他松垮的穿着里衣。 很快,弗里德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继续把着灯一寸一寸的看他,他仍是不满意:“我总觉得隔着什么,一直看不清……” 弗里德于是把灯罩也拆了下来,只举着烛台,烛火毫无阻隔的对着伊西。 灼人的热浪让他有些惶恐:“弗里德……” “你别怕,我就看看你。” 他声音难掩颓然:“我总觉得,怎么也看不清你……怎么也没办法留下你……” 灯火下的肌肤也被渡上一层金色的光,弗里德将烛台倾斜,他要一寸寸看清这个被称为最接近神的祭司,他想知道究竟他与神有什么区别,会不会趁自己不注意就羽化登仙,从此天涯两边,再难相见。 许久他终于开口:“明日我就要成为叶蒂大陆唯一的王了。” “那个时候……能有资格留住你了吗?” 烛光下他的眼神坚决又疯狂,伊西知道怎么劝他也没有用,他要的东西,他就一定要得到,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谁劝也不管用。 更何况伊西知道这个皇位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久久燃烧的烛台,终于“啵呲”一声灯花闪烁,流下一滴蜡油,滴在伊西光洁的胸膛。 “嘶——”伊西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烧的guntang的蜡油直接接触肌肤的感受可想而知。 “你疼吗?”弗里德有些激动地攥起他的手,竟然明知故问道:“你竟会觉得疼吗?” 如果用烈火焚毁他,能不能融化他的冰冷?会不会让他的心也变得guntang? 他痛得扭曲痉挛的样子,会不会更接近痛哭狂歌的世人?能不能让他依赖自己? “弗里德,你偏要这样吗?”明晦火光下他那近乎慈悲的眼神,如同垂怜万物的神。 弗里德避而不看他的眼睛,只是将烛火移动了一寸,他的眉眼在灯火下深邃依旧。 伊西看着摇晃的灯火,他注视着伊西,他们无声地对峙。 蜡滴再一次滴落,蜡油在腰际凝结成膜,伊西忍着疼痛唤了一声:“……弗里德” 伊西生性如此,说不出放低姿态的话,每次被干得受不了,都会这么隐忍又克制着喊一声他的名字。 弗里德便会放缓节奏,等他适应,极尽温柔体贴。 可这次弗里德完全不愿怜惜他,捧着烛台在他身体的每一处游移,guntang的蜡滴陆续滴在他的腰际、背脊、甚至是臀部、腿根。 伊西手指捏住鹅绒地毯闭了眼,指节用力到发白,隐忍不再发一语,连轻声呼痛也不再有了。 他玉雪珠光的肌肤上点缀几点红渍,像是一副凌霜傲雪寒梅图。 美艳的近乎妖异。 弗里德转了一圈又将烛台移回,这一次烛泪正落在他娇嫩的珠蕊上,伊西被烫的一下抻直了腰,牵扯得锁链叮当作响。 蜡滴在上面凝固,那本该被人细细包裹捻搓的乳珠在突如其来的痛觉过去后,竟然颤颤巍巍的肿胀突起。 弗里德握住他抬头的玉茎,不复以往戏谑,用格外认真的语气道:“祭司大人,你看,你这副身体可真yin荡,不被人cao着就要发浪。” “你要回到你的神殿,对着那些冰冷的神像流水发sao吗?还是让那些乳臭未干的神侍学徒干你?” “就这样,你还想离开我吗。” 身体有了情欲的反应,可伊西睁开眼,却是满眼悲戚,他道:“你真的要这样侮辱我吗?”声音轻得像叹息。 弗里德从未见过伊西这样的表情,他像是很难过、很伤心,却缄口不语,将一切喜怒哀乐塑进完美无瑕的神像里,摆出悲天悯人垂怜众生的样子粉饰太平,再也不会叫人看清了。 弗里德忽然被那眼神灼伤了一般,蓦然将烛台丢在一边。 烛台哐当坠地的声响仿佛唤醒了他的理智,酒也倏然醒了大半。 “我实在是…伊西…我……对不起 ,我实在是疯了……”弗里德补救般用指甲刮去他乳首上的蜡油,可怜的乳珠被摁进乳晕又来回刮搔,肿了一圈,红得充血。 “啊……你别弄、放手!”伊西被弄得疼了,往后躲了躲。 “伊西,你别生气,你……别躲我。”弗里德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想把伊西搂进怀里,又怕他害怕。 谁知伊西自己凑近了来,将脑袋埋在他颈间,紧接着一阵疼痛感从肩窝传来。 伊西竟然张口咬住了他的颈侧。 用力之大,竟然咬出了血。 伊西唇角沾了殷红血迹,让人想到染血的玉兰花瓣,抬眼却仍是一副凛然不可高攀的样子,这样具有冲击力的画面,任谁看到都会说一声仙极、妖极。 弗里德毫不在意的揩去他嘴角的血迹,道:“解气吗?再来一下吗?” 说着按下他的头压在伤口前。 伊西看着那一圈往外渗血的牙印,竟然还真的又一次张了嘴。 但这次并不是咬啮而是轻舔。软软的舌舔过凹陷的牙印,很是一种要命的撩拨。虽然伊西本身并没有那个意思。 弗里德的呼吸陡然重了几分。他试探性的揽住他的肩,怀里的人没有躲,只是轻轻颤了一下。 弗里德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搂着他郑重万分的道:“你别怕我,祭司大人。”伊西没有回应,他又道:“别怕我,伊西……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留下你……” 如果有可能的话,如果有转圜的余地的话,如果他没有领旨出征,如果伊西没有奉命绞杀异端。 如果可以,弗里德也不想将如此热烈的爱恨全部诉诸于他。 所以,不管是出于自欺欺人的希望,还是出于信任,弗里德始终不愿意相信伊西真的杀了那些孩子们。 哪怕他已亲口承认,弗里德还是信他本心纯良,信他不滥杀无辜。 伊西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齿痕:“你千方百计地留下我。我们不是这样不平等的关系。” 伊西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弗里德本应该拥有更健康的爱情观,而不是这样的患得患失,自卑疯魔。 弗里德动情地吻了他的发旋,然后往下,亲吻他的颈脖,锁骨,乳珠…… 弗里德细细密密的吻没有丝毫的侵略性,和他平时的所作所为大相径庭,像是一心只想讨好面前这个人。 英雄也怕绕指柔,任是伊西这样冷心冷性的祭司也招架不住,曲起腿,手抵他的肩膀,面染红霞。 亲吻辗转到了下腹,弗里德竟然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分身,然后张开嘴,用温热的口腔将匀称可爱的东西含了进去。 “哈……”性器被口腔包裹的感觉太过刺激,伊西忍不住泄出了一声气音:“弗里德……你、不用这样……” “啊……别……呜…我原谅了、放开……”弗里德舔了舔顶端的沟壑,伊西爽得绷起腿,把他的头夹在了两腿中间,像是挽留一般。 伊西不能否认自己是舒服的,但是他觉得以弗里德的性格而言,愿意放低身段伺候自己,是一件非常让他牺牲尊严的事情。 伊西自己是个将尊严和风骨看的极其重要的人,所以也不愿意让别人失去尊严做那些卑躬屈膝的讨好之事。 更何况弗里德与他而言……总是不一样一点的…… 谁知弗里德听他说原谅,也没有停下动作,他抬眼看了伊西一眼,虽然喉咙被顶得有些难受,但鬓发散乱,眉眼含风情的伊西给了他心理上莫大的满足感,他道:“伊西,我不是在讨好你,我喜欢你,也想让你舒服。” 虽然吞吐的动作有些生涩,但却让伊西一阵腿软,也不知道是因为舌头卖力的舔弄还是因为那一番剖白。 软软的金发蹭得他敏感的腿根发痒,分身被包裹挑逗的感觉让人疯狂,但更要命的还是这个原本气宇轩昂的将军低头的样子,柔情千种,万般迁就。 伊西舒服得腿根绷直,呼吸急促,得不到抚慰的xue口也翕合着流出透明的汁液。 弗里德早对这副身体完全了解,知道他快要高潮了,于是顺势吮了下脆弱的铃口。 伊西不知道还能这么玩儿,浊液xiele弗里德一嘴,好在量不大,弗里德尽数吞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高潮让伊西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地毯,几乎要揪下几撮鹅毛来。 “太失礼了……”他顾不得自己喘息未定,只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无礼,于是焦急的去看弗里德:“脏……快……哈、吐出来。” “我咽下去了。”弗里德大言不惭道:“祭司大人圣洁高贵,纤尘不染。身上香也就算了,连射出来的东西也是一股香味,怎么养的?” 脸皮薄的大祭司被他一番轻薄之语说的哑口无言,不想回复他这个流氓的问题。 但他确实错怨弗里德了,虽然弗里德不着调的时候也多,但这次他是真的好奇一问。 他哪里知道,从小被当成大祭司培养的伊西,每日里都要进食特殊的香食,久而久之,香味早已熏染入骨,成为了这人的一部分。 弗里德是真捡到宝了。 弗里德将他扑到身下,使得他不得不望着那双愉悦眯起的碧眸。 弗里德的手指探到他的会阴,然后隐进幽密处,不需要多少力气,就顺利进去了两根。 “你看……你好乖。” 弗里德将他的腿压至他自己的肩头,让他能够清楚的看见那两根手指隐没进粉嫩乖顺的xue里的画面。 深吸一口气,伊西缓缓闭上了眼。 指尖在xue内扣挖扩宽,伊西很快就得了趣,檀口微启,乱了呼吸的频率。 弗里德将手指撤了出来,换上自己的性器,在早已软烂的xuerou中开疆拓土,一路畅通无阻。 弗里德故意抽送的缓慢,让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性器每一分的进入摩擦过软软的内壁,激荡起麻痒的感觉,但绵密的快感无法让伊西得到满足,只是钝刀割rou般不给个痛快。 不管多少次,弗里德都觉得这种时候的伊西是别有一种摄魂的美感的。 白发凌乱铺散,明明被欲求不满的感觉折磨的羽睫轻颤,身体绵软,却始终不愿意吐出一句失态的哀求,生生把自己憋的受刑似的难受。 可越是如竹如松的姿态,越是让人方寸大乱,不受控制的想把眼前的人扯乱,捣碎。 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也是一种魅惑人心的把戏。 此刻的弗里德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弗里德忍不住把伊西的小腿架在自己肩头,把握着他的腰,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 “啊唔……啊弗…里德…啊…嗯啊……不啊……不要……这样……嗯呜……” 其实凶狠的cao干不是不能忍受,最要命的是腰肢上扣着的那双铁箍似的手,让他丝毫没有活动挣扎的余地,被一次猛力的撞入顶得往前少许移了半分,就会被那双手不由分说的拖回来失重狠狠的撞在骇人的性器上,囊袋拍打在臀rou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光是听着就知道白嫩圆润的臀rou定然被打得乱颤着红了一片,那光景让伊西想象到就觉得羞耻的无以复加。 弗里德闻言真的停了下来,凑近他沙哑而温柔的道:“撞疼祭司大人了?那我不这样了。” 实际上,弗里德哪里是真的知道轻重的人,他是看见伊西喘息连连,神色迷离,知道他是爽得受不了想叫唤些什么来发泄一下。 于是故意顺着他的话做,想逗弄逗弄他。 这个节骨眼上停下对于伊西来说才是一种折磨,xue内流出滑腻的肠液,急得死命绞紧,催促弗里德动作。 伊西睁开眼,用一双浸湿了睫毛,迷乱湿润的眼睛看着弗里德,甚至都没开口,就让弗里德呼吸一窒。 没有别的原因,实在是那澄澈眼睛完全不会掩盖他的欲色,直白地表达着欲望,让人觉得它不该待在这位纯洁的神使的脸上。 可它就是存在了,并且细想还有合理之处。 毕竟以诚实为美德的神使即便用语言掩饰自己的欲望,那也是一种不诚的表现,所以神明给了他那样一双不会撒谎的眼睛,代替他诚实,代替他说:“想要。” “祭司大人,撞疼了吗?” 弗里德挺了下腰,撞了撞他最敏感部分。 “嗯啊……!”如愿听到他短促的呻吟,俯下身衔住濡湿的眼睫,泪滴殷润的感觉像是薄雪融化,弗里德道:“看来是不觉得疼了……那我可放心干了。” 弗里德闹够了又按着伊西狠戾抽送 ,伊西这时早已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了,软rou被不由分说的撞开,向来人展现他内里的敏感柔媚,呻吟声逐渐高亢起来,尾音婉转颤抖,身体如同一张紧绷的弓,弗里德最后轻轻一下撩拨,顶端实实压上他xue内的凸起,弓弦终于崩断,伊西咬起唇无声地哭着xiele出来。 弗里德放开他被压麻的腿,一边仍是没有因为他的高潮停下攻势,抽插间次次撞开试图缠上来求饶的rou壁,一边覆上柔软的唇,舔开他紧抿的唇缝,舌头顶开微阖的贝齿,吮吸蚌rou似的软舌,掠过敏感的上颚,直到伊西咬了他的唇,他才急急抽送十余下将热液尽数倾泻进仍在不安紧缩的xiaoxue深处。 射出来后,弗里德总算放过被碾压的艳红晶亮的唇,退出时竟还拉扯出一道yin靡的银丝。 伊西总算得以喘息,神思混乱的休息了几息,着急忙慌的就要找衣服穿,身体里埋着的已经蛰伏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滑了出来,原本被堵着不得而出的浊液顺着还未闭合的xue口缓缓淌到腿根。 伊西动作一顿。 弗里德刚才射完竟然没拔出来! 弗里德见他反应,反而开怀的笑了出来。 伊西深呼吸了两次平息怒气,背过身去一心一意的穿衣服。 弗里德见他真生气,又从身后环住他,夺过他的衣袍,巴巴地凑上去卖乖:“是我不对,别生气嘛。作为补偿,我来服侍祭司大人穿衣。” 伊西总是受不了他耍赖般地放低姿态,加上抢不过他,天人交战几个回合,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随你。” 弗里德从前也帮他穿过衣服,但他的每件衣服在构造上都有所不同,而这套恰巧格外复杂。 此时,弗里德正捏着他胸前的一只衣扣犯难:“这个扣这里……不对……那是……扣那边?” 伊西满头黑线:“左边数第一颗。” “那那个呢?扣这里?” “那个是装饰……” “这个?” “没地方扣了,被你扯坏了。” …… 在伊西耐心指导下,衣扣终于成功归位。 “哦哦……那这个结扣怎么系?” “第一根绳子穿过去,第二根折回来……” “……是这样?” “不是。”伊西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亲自带着他把绳结打好。 弗里德被他修长姣好的手指着,闻见他身上独特的香气,手被他带着灵活的穿进穿出,抬头就能看到他那惊世绝尘的长相和垂眸眼角未退的泛红,让弗里德忍不住浮想联翩。 “是这样,知道吗。” “咳、原来这样,知道了知道了。”弗里德回过神来嘛欲盖弥彰小声嘟囔:“怎么不见脱的时候这么麻烦……” 伊西低头瞧了一眼被他扯坏的衣扣上藕断丝连的线头,默不作声。 他怎么好意思腹议这个问题啊?! 弗里德嘿嘿一笑。 伊西有些头疼的提醒:“下袍。” 弗里德瞄了一眼他腿间液吻痕蜡迹遍布的风景,以及沾染着的浊液的嫩白腿根,心说挡住也太可惜了。他大言不惭道:“会弄脏的,别穿了吧?” 伊西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的下袍团吧团吧扔到了一边,突然觉得很是无语。 弗里德见他也没有异议,把他抱紧怀里,得寸进尺的道:“别冷着了,我给你暖暖。” 伊西虽然心里还是对他这一系列无赖行为颇有微词的,但不得不承认,被他这样抱着,确实让人很安心。 加之被弗里德翻来覆去地弄了一个晚上,伊西早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懒得使了。 索性什么也不管了,在温暖宽厚的怀抱里恍恍惚惚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