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踏出大厦门口的一瞬间,热烈的阳光照得杨瀚洲有点儿睁不开眼,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左右,整个上午缭绕在城市高楼之间的雾气已经全部散去,周围绵延起伏的大楼外墙玻璃上倒映着蓝天白云,鲜亮的颜色竟然有种雨后的感觉…… 他眯了眯眼,很快适应了光线,紧走了两步刚要过马路,伴随一声急促短暂的刹车声,一辆车突然在他面前停下,副驾驶的车门正好对着他,再精准不过。 脸上的冷漠几乎是在一瞬间消失融化,英俊的脸上五官线条都变得温柔,他扬起嘴角,弯下腰双臂搭在已经放下的车窗上歪头看向车里,问:“还有事,唐律师?” 刚才不承认他,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唐律师”,偏偏语气还听不出调侃,唐哲不以为意,冲他微微一扬下巴,冷冷一句:“上车。” 杨瀚洲毫不犹豫,起身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之后,唐哲也没问他要去哪儿,面无表情地踩下油门。 车里和外面相比多了一丝凉意,杨瀚洲低下头左右看了看,笑道:“车不错啊,看来的确是当法务待遇更好。” 这句倒是实打实的调侃了,然而唐哲依旧冷漠,仪表盘上显示的车速也越来越快。 杨瀚洲轻叹一声,直视前方说了句:“我以为你不会公私不分。” 这一次唐哲终于有反应了,却也只是笑了一下,“你第一天知道?”他何止公私不分,根本是毫无人性。 “我只是在工作……” “你认识苑浅?”唐哲突然打断他。 杨瀚洲目不斜视很自然地回答:“今天算是认识了。” “那以前呢?” 他无奈一笑,侧过头看唐哲,“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说完又暧昧一笑,“嗯,的确是很敏感。” 这时,唐哲露出了从在隆基见到杨瀚洲之后到现在的第一个真实的微笑。 杨瀚洲稍稍侧过身面对着唐哲,还亲密地往他那边凑了凑,笑着问:“不问案情了?” “别多想。”唐哲一边转弯一边扫了他一眼,“顺路送你回去,仅此而已。” 几秒之后,杨瀚洲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重新坐正之后,又说:“如果不介意等我下班,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前提是我今天不加班。” “你也要加班?”唐哲明显是故意调侃他。 “嗯……”杨瀚洲原本是微笑着的,然后很快收敛了笑意,说:“毕竟,不能让人抓到把柄啊。” 少有的,苏宴林今天提早下班,带着苑浅一起。 但开车的是罗义扬,苑浅和苏宴林一起坐在后座,除此之外,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回去的路线也是一模一样。 车里异常安静,仔细听甚至好像能听见某人的呼吸声……苑浅昏昏欲睡, 头上的伤对他来说并不疼,而是一种莫名的烦躁,他闭着眼微微低头,觉得自己像是在一艘船上,漂泊沉浮。 突然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苏宴林的手掌,带着一丝干燥的粗糙感。 “怎么了?” 苑浅睁开眼,说:“放下车窗透透气吧。” 车窗缓缓放下,他们还在繁华的商业区路段,天刚擦黑,外面已经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红灯的时候车在十字路口缓缓停了下来,苑浅趴在车窗上,无意间一抬眼看到了不远处人行天桥上的一块广告牌,上下两排灯照得特别清楚。 “在看什么?”身后的苏宴林问了一句。 苑浅回头的同时往后一仰挪开上身,然后伸手往窗外指了指,笑着回答:“广告牌。” 广告的产品没什么特别,但广告牌上的人正是那个在苏宴林后座出现过的小明星,爱抽水蜜桃爆珠的那位。 换了发色之后稍成熟了一点儿,和坐在男人身上那副sao浪的样子倒也很配,的确是性感的。 苏宴林看了一眼,未作评价,伸手捏了一下苑浅的脸颊,“受伤了就老实点。” 这下苑浅觉得没趣了,先不说他这点伤算不算“受伤”,老男人脸皮真是厚如城墙。 回到苏家,车在院子里停下之后,苏宴林让苑浅自己先进去。 苑浅下了车,走到车前面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罗义扬正扭头在跟苏宴林说话……他收回视线,冲着刚开门迎出来的曾嫂笑了笑。 曾嫂帮苑浅把头上的伤处理了一下,看见伤口的时候她轻呼了一声,问怎么弄成这样,还不知道他和叶景川出车祸的事。 苑浅也没多说,只说了句不小心划破的。 虽然伤口不长,但有点儿深,不然也不会一直在流血,消毒之后涂上了药水血很快止住了,只有那淡淡的类似薄荷的味道让他有点儿不习惯。 苏宴林一直没有进来,苑浅当然也不会去找,晚饭也是一个人吃了清淡的一餐,曾嫂说是苏宴林吩咐的,但后者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入夜,苑浅在客房里洗了澡,出来的时候苏宴林正靠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穿着深蓝色的丝绸浴袍,显然也洗过澡了,从头到脚散发着一股清爽的感觉,察觉到他来了之后睁开眼。 “累了就去睡吧。”苑浅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地将浴袍带子系上,挡住了春光。 “来看看你的伤。”苏宴林说,但这显然不是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苑浅叹了口气,“嗯,再不看伤口就要愈合了。” 苏宴林一笑,示意他过去。 苑浅也没客气,过去坐在床上之后直接去扯男人的浴袍带子,本来就是松松垮垮没有系上的意思,一扯便开了,果然没穿内裤。 他看了苏宴林一眼,然后附身趴在男人腿间,没有用手,歪着头用舌头把男人的性器推起来然后一口吞下。 男人的性器清爽且略微干燥,他用湿润的口腔和舌头尽量滋润着这根巨物,很快便吸得“啧啧”有声,舔舐半晌之后,缓缓从抽出去,他一边抬眼看着苏宴林一边用舌尖顶住guitou上面,然后一点一点地将上面透明的汁液卷进嘴里…… 此时,苏宴林发出一声极低的、除了他自己别人根本听不见的咂舌声,似兴奋、似无奈…… 他抓住苑浅的手腔稍一用力便将他拉到跟前,然后去扯苑浅浴袍的带子,结果发现根本解不开,微微皱眉问:“这是什么结?” 苑浅笑了,分开腿半跪在苏宴林身上,伸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我不止会给领带打结。” 然而不解开有不解开的妙处,苏宴林双手扶着苑浅的腰,勃发的性器在浴袍底下探寻着,有好几次从xue口擦过,卡在股沟里,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就是不进去,同时还可以跟苑浅聊天。 “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沾到水。” 似曾相识的叮嘱,苑浅低低喘息,笑着说:“跟上次背上的伤相比,这点儿实在算不上是伤。” “不管大小,都是伤。”苏宴林说完突然用力一撞。 性器瞬间顶入体内,带着一丝疼痛的饱胀感让苑浅“嗯”了一声,双手抓住苏宴林浴袍的袖子,感觉到guitou撑开挤了进来,渐渐将他撕裂,但是很快就又合拢,粗长的性器虽然才插入小半,却也彻底打开了他的身体。 他慢慢松开手,整个人轻轻攀附在男人身上。 “今天,里面好软……”苏宴林稍一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发出舒服的声音,“嗯……但还是很紧。” 苑浅侧过头亲他的脸,同时将双腿分得更开,身体稍稍往下坠配合着,男人扭头同他接了一个漫长的吻,舌头如性交一般纠缠发出滑腻的细微声响。 一吻结束后,苏宴林突然说:“今天上午来的那位警官……” 苑浅喘息着笑了,“长得很好看,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此时此刻,他并不想把这个话题弄得严肃,所以有意调侃。 苏宴林笑了一下,性器已经进到最深处,安静地蛰伏着,他伸手用拇指在苑浅唇上轻轻抚摸着,问:“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声音很低,所以听起来有些许冷漠。 苑浅被深埋体内的性器插得一阵悸动,闭了闭眼,然后才说:“似乎不是我这种类型的。” 苏宴林没说是也没有不说,反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苑浅好像还认真想了想,“厉害的。” 他现在坐在男人身上,后xue含着男人的性器,这时的“厉害”似乎没有别的意思了。 苏宴林倒是喜欢苑浅的这种幽默,他凑近苑浅,轻轻在他额头的伤上亲了一下,但双唇没有马上离开,而且继续用舌尖轻轻划过伤口,苑浅稍有喘息,这种感觉比单纯的疼痛更让人难耐。 他微微皱眉,并不是不喜欢,而像是动物一样,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哪怕是一丝丝……或许是他的错觉,他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敏锐了。 如果是在丛林里,这不是个好兆头。 “夹得越来越紧了……”苏宴林轻笑,一只手伸到浴袍里去摸两人相连的地方,那里微微蠕动着,仿佛在吞咽,“看来,偶尔受点儿伤也是好的。” 苑浅没说话,但是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