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吸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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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厉寒听到一个声音。 “火灾都过去一天了,他早已经退烧了,各项生命体征也稳定,按理说应该醒过来了呀?” “那怎么办?医生。”即使厉寒闭着眼,也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是厉冬生。 “等这瓶水挂完了,我让我们主任来看一下,”医生顿了一下,厉寒随机感觉自己胸口一凉,衣服被掀开了,“糟糕,他堵奶了,会引起二次发烧的。” “肿得好高……”李天祺居然也在。 “王医生,急诊找。”门外传来一个催促的声音。 “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厉寒感觉自己胀疼的rufang上被夹了个东西,王医生语速飞快,“这是吸奶器,你们两个谁给他挤一下奶,通一下乳,不会用的问护士。” “我来吧。”厉冬生立马应声。 厉寒尴尬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该不该睁眼。 他感觉到厉冬生的呼吸渐近,把他衣服剥开,大手握住乳rou,捏了两下。 “你在干什么?你是他爸爸。”李天祺不敢相信。 厉冬生深沉的声音响起:“这是厉家家事,请你自重,要么你现在自己出去,要么我叫保安请你出去。” “你!” “或者,我通知你父母,告诉他们儿子根本没去国外。” “呵呵,要是他中途醒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保安——” “算你狠。”李天祺踏着愤愤的脚步声,离开了。 厉寒心里打鼓,按照厉冬生的性格,他现在睁眼和不睁眼,结果都差不多。 厉寒决定继续装睡。 病服从胸前敞开,冷空气让厉寒泛起鸡皮疙瘩,随即乳rou就被锥形吸盘包围了。 厉冬生两手托住乳根,把厉寒整只奶子塞进盘子里,打开电动开关。 吸盘立刻开始高频微振,先按摩不停刺激,接着模仿婴儿“吸停放”,透明软壳不停吮吸着嫩白乳rou,一阵发麻后,乳尖汩汩涌动奶汁,奶白液体顺着吸盘,淌进下方紧接的计量瓶,不过几分钟,高肿的乳rou歇了下去,小小的一只,厉冬生按停开关,随着“啵”的一声,吸奶器里的气压恢复,圆锥盘子从乳尖剥离开,几滴残存奶汁甩在厉寒脸上,被厉冬生全部吻去了,接着他如法炮制,吸净了厉寒另一只的奶汁,两瓶180ml的奶水沉沉的,带着人体的余温,被放在了病床床头柜。 厉冬生用手指捏住少年乳尖,搓了两下,把最后一滴奶汁揩净,手居然没离开,又拨弄他乳根,揉着。 厉寒无助地任由他动作,心中愤恨,本来残存的愧疚心理也烟消云散。 到底怎么才能远离这个变态。 厉寒心里已经把厉冬生剐了十万八千刀。 怎么办? 乳rou被吸麻了,厉冬生揉搓挤捏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你他妈在干什么?”是厉远。 厉远一把将厉冬生揪起来,两人殴打在一起。 “你是不是畜生,他还在生病?”嘭,厉远拳头砸向厉冬生。 “你看清楚点,他堵奶了,我在通乳。”厉冬生指着满满两只奶瓶。 “你在扯淡。” 两人又开始扭打起来,病房里一阵叮呤咣啷,椅子桌子都被打翻在地。 厉寒听得头晕眼花,气涌上头。 正无比焦虑着,一个输液护士闯了进来。 “哎呦,干嘛呢!都是一家人,打什么架。” 护士把打架的两人赶到外面,把厉寒的空吊瓶换了一个新的,继续输液。 厉寒刚松了一口气,李天祺推门进来了。 “进来能不能敲个门?”正在整理奶液的护士怒了。 “不好意思,我听见有两个人在病房打架,我怕厉寒有什么意外。”李天祺声音满含歉意。 “那你倒不用担心了,”护士端起治疗盘向外走,朝李天祺扬了扬头,“床头上的病患奶液是私人物品,我就不带走了,你们自己处理吧。” “哦,好的。”李天祺讷讷地点头。 厉寒身体舒服了些,心里却乱七八糟的。 老天爷,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把这些gay弄走好吗? 厉寒正哀叹着,突然感觉李天祺的呼吸离他这里越来越近,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厉寒脸颊。 “快醒过来吧,好想听你骂我。” 有点可怜的祈求,厉寒心中麻麻的。 李天祺把他病服束好,被子掖好,起身却撞到了床头柜,叮铃哐当一声,一个奶瓶摔碎了,另一只摇摇欲坠,被李天祺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薄甜奶香立刻氤氲在病房内。 李天祺愣了两秒,手中的奶瓶还热热的,被他塞进口袋。 地上的奶汁被他拖干净后,厉寒只听见他坐在角落,呢喃:“厉寒,我——偷偷的,你应该不会知道吧。” 紧接着厉寒就闻见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又是奶味。 厉寒心里一惊,他听见李天祺吞咽的声音。 李天祺在喝那袋奶液。 但他奶过敏。 要出人命的! 厉寒一边心里骂他不知死活,一边偷偷睁开眼看他,防止这小子撅过去,好随时叫医生。 眼睛睁开一条缝,视线刚聚焦到李天祺身上的时候,厉寒愣住了。 李天祺往嘴里扔进两颗药丸,随即含住奶袋,小口小口啜饮品尝着。 那药丸厉寒认识,他见吴姨吃过,很常见的抗组胺药物,管过敏的。 厉寒脑子嗡地一下,反应过来了。 李天祺一边吃脱敏药,一边喝他的奶。 厉寒两眼一抹黑,心里更乱了。 只能闭上眼,把这荒诞的画面从脑海中剔除。 李天祺喝得满足,一大袋奶液下肚,他浑身冒汗,径直去洗手间,自给自足了。 厉寒闭着眼睛,心里十分焦灼,得想个办法弄开这几个人。 什么办法? 他想着想着睡着了,没睡一会儿,又被一阵小声嘀咕吵醒了。 闻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我知道,我会回去期末考的。”他的声音很少这么急躁。 厉寒细细听,闻廷应该是在打电话。 “我就是同性恋,我爱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你们以为我差那一点钱?我有手有脚,自己挣。” “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滚就滚。” 厉寒心中大骇,闻廷这是要因为他,而放弃父母和优渥家境吗? 他心乱如麻,忽然想起火灾现场,他昏昏沉沉,意识微微苏醒之际,被姜时牢牢护在怀里,后来又被卢越冒着危险从高空救走; 想起他哥和他爸那些年深沉压抑的爱意,结果现在他们一个在刑,一个在法律边缘游走; 李天祺默默替他顶了罪,只能出走他乡; 现在闻廷又要放弃一切…… 厉寒心里堵得难受,他从小就不喜欢欠人情,他相信正义是守恒的,爱恨也是。 为什么事情为发展成这样? 处心积虑斗成这样,结果在场的一个赢家也没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剩下来的高三一年很关键,只要平稳度过,上了大学,他就可以走得要多远有多远。 厉寒摔到的脑后隐隐作痛,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可以逼他们暂时收手的办法。 他一直闭着眼睛,睡到了第二天。 等所有人来齐时,他才睁开眼睛:“不好意思,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