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给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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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翼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身后生有四只手的怪人穷追不舍。原本配戴在身上的无线电耳机在刚才的交战中损毁了,枪枝毫无用武之地,面对实力不明的敌人走为上策。 他用手电筒扫过沿途的指标牌,跟着牌子上的键头指示奔跑。到后头他几乎不需要看指示牌,横在走廊上的人类遗体和无处不在的血迹就是指标,有时可见遗体的碎块当中参杂虫族的尸首。愈接近目的地尸体愈多,方翼的脚步也被迫放慢,庆幸的是,那些僵直的尸骸同样阻碍了身后怪人的脚步。 刚才那个人脸虫躯的怪物不知做了什么,他的意识里浮现许多画面。他见到虫族捕捉身体素质出众的感染者们带到地下,画地为界设置牢笼,迫使没有理性的感染者们在黑暗中互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名感染者。 在那场残酷的争斗里,最终只有父亲存活下来。 父亲还活着,她就在礼拜堂! 沿着指标牌左转,方翼终于在散落尸体碎块的走道尽头看见一扇紧闭的房门。门缝透出类似磷光的摇曳光辉,音调怪诞的歌声隐隐约约从门内传来。 方翼以肩膀撞开门厚实的门扉,发出砰然声响,里头的光景令他为之一怔,恐惧油然而生。 宽广的殿堂里挤满了丑陋的虫躯以及一些残留人类特征、尚未变化完全的虫子,犹如蛆般的尾部令人不安地蠕动着。牠们面向圣坛,伏低上身,两只上肢交迭,做出像是朝拜的动作。殿堂的角落跪着穿黑色长袍戴兜帽疑似人类的少数群众,他们的举动和虫子们相同。 以另类方式交流的虫族无声地进行这场仪式,人虫们的合唱挟带嗡嗡的声音,发声的位置并非喉咙,所有的迹象显示牠们的发声器官和人类有所不同,牠们所使用的语言绝非地球上所知的任何一种,前厅彷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之声。 布满整座礼拜堂的烛火摇曳着幽蓝辉光,圣坛上方悬挂的并非方翼熟悉的宗教符号,而是怪异的虫蛹。 半透明虫蛹悬挂在圣坛上,壳蛹被里头的生物撑开,数不清的尸体聚集在周遭成为蛹的苗床。 十几条粗细不一的触手从虫蛹内部延伸而出,连结到那些尸体吸取养分,多数尸体只剩一副骷髅架子,蛹的体积约莫一名娇小女子的个头,隐约可见里头生物邪恶的轮廓。 追在方翼身后的怪人在接近礼拜堂之前就放慢了脚步,像是不愿破坏这场仪式,踏入礼拜堂后也没有出手攻击方翼,他恭敬地弯下腰,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对虫蛹行礼。他同样穿着宽大的黑袍、戴着兜帽,面貌隐藏在黑色面罩下,脸部彷佛是一个黑色的空洞。 殿堂里所有生物都伏下身躯膜拜虫蛹,他们没有因为方翼的闯入打乱仪式的节奏。一名虫族单手拉着麻绳,绳子另一端系在感染者被反绑的手腕,虫族把那名不断挣扎的感染者强硬带到圣坛前。 那名感染者的双眼如血般殷红,深蓝的警服染上血污,手脚有多处细小的伤口,她对着虫族嘶吼,不愿接近圣坛,对虫蛹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爸!」方翼叫道。 方天喜没有回应方翼的叫唤,她吼叫着冲向虫族,虫族没费多少工夫抓住她,将她用力摔出去,拉着绳子把方天喜拖到圣坛前。 「别碰她!滚开,你们这群该死的怪物离她远点!」方翼恨不得将牠们撕成碎片。 在方翼的手指碰到板机前,身后的怪人扑上前将他压制在地,他手中的枪摔飞出去,枪枝走火子弹正中附近的虫族头部,那名虫族身躯倒下压到身旁的同族引来其他虫族的注目。 在队伍外围的虫族们愤怒地瞪视这名打扰神圣仪式的外来者,牠们拖着蠕动的身躯靠了过来,阻挡在方翼和方天喜之间。 前方朝拜的虫群掀起一阵sao动,原本要攻击方翼的虫族也停止动作,转过身行伏礼迎接牠们即将新生的女王。 悬挂在圣坛上方的虫蛹发出喀一声,像是蛋壳破裂的声音。虫蛹裂开一道细长的口子,里头的物体顶破坚硬的外壳,探出粗壮的前肢撕裂虫蛹,身躯挤出蛹壳,脓绿色的液体从破碎的蛹壳边缘流下。 牠的身躯是无定型的,表面凹凸不平的灰绿色身躯随着呼吸蠕动着,几根较为粗壮的触手生有浊黄的眼珠和长满利齿的口器,滴着脓液的触手伸向侍奉者为牠精心挑选的寄生体。 方翼的呐喊在拥挤的殿堂里如此渺小,无法撼动面前即将发生的悲剧。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圣坛,以致于忽略后方走廊传来的机械飞行声。礼拜堂的木门大敞,十几台无人机飞速闯入礼拜堂,对准目标发射毁灭性的光束,生有四只手的怪人为了躲避光束逃入群众之中,方翼一获得自由立即捡起枪奔向父亲。 粗细不一的触手捕获了方天喜将她拖到面前,似乎在端详这个容器是否合牠心意,方天喜动弹不得,紧紧勒住的触手令她呼吸困难,她龇牙咧嘴对着怪物发出模糊的叫喊。 方翼朝盘踞在圣坛的触手怪开枪,周遭的护卫挺身而出,以畸形的身躯挡下子弹,没有让女王受到分毫伤害。 他的举动激怒了虫族,忠诚的女王护卫前仆后继,方翼不断开枪,枪匣里的子弹快速消耗,清出一条通往圣坛的路之后弹匣也空了。试图拦下他的虫子都死在无人机的扫射下,前往圣坛的路顺利地不可思议。 在怪物即将对方天喜下手之前,方翼紧紧捉住了她的腰,他拔出别在腰带的军刀狠刺纠缠在父亲身上的触手。被军刀刺过的伤口流出黄绿色的脓水,怪物张开红色口器发出无声的哀号,触手剧烈抽搐,疯狂挥舞,将方家父子甩飞出去。 刚破蛹而出的虫族女王处于十分虚弱,蜕变的成败关键决定于能否在短时间内找到宿主,缺少合适的宿主供牠寄生,牠很快就会消亡。 受伤的女王需要素质更强大的身躯供牠回复元气,方天喜的躯体不够强壮,牠已经不需要了。牠凭借本能用触手猎捕周遭的活物以口器进食,那群披着黑袍、跑得不够快的人类首当其冲成了牠的盘中飧。 「弟弟,时候到了。」一名批着黑袍的女人穿越混乱的战场,对四只手的怪人喊道。 她和怪人聚集到圣坛附近,面对虫族女王行礼。 怪人脱下黑袍,掀开面罩,露出非人的样貌,接着他退去宽大的衣衫、手套和鞋子,六肢着地,姿态和虫族一模一样。他的肤色灰绿,皮肤表面布满细小的疙瘩,五官依然具有人类的特征,瞳孔全黑,嘴部长着生有尖锐牙齿的口器。壮硕的身躯近似非人的祖先,怪异的器官组合违背常理,颈部以下犹如挤成一团的rou块,皮肤堆满皱折,两边腋下各有三只混浊的黄眼,腰侧和脊椎尾端的紫色触手伸展开来,六只手足如巨蜥的腿般粗壮。 女子维持伏低上身行礼的姿势,扬高音量用古老的雅言请女王息怒,请牠接纳这个更强大、更完美的宿主。 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被激怒的虫族女王转向他们,此时礼拜堂已经在牠的怒火之下千疮百孔。女王将触手伸向怪人,试探地触碰他的肢体,蠕动着身躯往他的方向移动。 方翼撞到地板的背隐隐作疼,他挣扎着站起来,军刀和枪枝都不在手边,他转头看见方天喜就躺在不远处,双手被粗绳反绑在身后,旁边有一名人虫嘴巴流着涎水对她虎视眈眈。 方翼赶在人虫扑过来之前拉走父亲,丧失神智的方天喜发狠咬住他的手臂,牙齿穿透衣袖刺入柔软的皮肤。他抽出手臂用力压制父亲,顾不得伤口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保护父亲脱离人虫的攻击范围。他们很快地被逼到了墙边,退无可退。 人虫张开嘴露出獠牙,纯黑的眼瞳发出胜利的光芒。 方翼的心跳在胸膛里拼了命地跳动,他瞪着眼前丑恶的怪物,把手伸向挂在胸前的手雷紧紧握住。宁可死,也不愿让父亲进入这只虫子的腹中。他暗自下定决心。 这时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人虫的脑袋伴随着枪响声爆开,破烂的虫躯瘫倒在地。 他瞥见王宿在他的前方,手握的双枪枪管飘着一缕白烟,军装衣摆沾满血和脏污,他的目光从虫子的尸体挪开转移到方翼身上,最终停驻在方翼手臂上正在淌血的伤口。 「你受伤了。」他说。 方翼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上臂。「这是我爸咬的……不碍事。」 他另外一只手还压制着父亲,不给方天喜翻身的机会,方天喜面朝下趴在地上挣扎着。 王宿走到他身边,把手指搭在出血部位附近按压,没多久伤口就不再流血。接着他看向被病毒感染的方天喜,方翼心里一阵紧张。 「我也被病毒感染了,如果您要对他动手,就连我一起杀了。」方翼说。 「我不会杀她。」王宿对他的话感到意外。 他发现方翼制住方天喜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制伏他父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他的手受了伤,坚持不了多久。 「你放开她,把她交给我。」王宿说。 「交给您做什么?您又没办法治疗她。」方翼固执地不肯松手。 「我打晕她,带你们离开。」 「那个怪物怎么办?」方翼示意他看向圣坛。 几乎所有虫族都聚集在圣坛附近守卫女王,和无人机对抗,虫族女王正在和怪人融为一体,那场面丑恶地令人难以忍受。黑袍女子早已远离此地,不见身影。 「牠是我的工作,」王宿头也不回,淡然地说,「我的工作向来准时完成。」 方翼毫不怀疑他说的话,但即使他和父亲离开此地也无济于事,反倒拖累王宿。 「可是我已经被病毒感染了,就算离开也无药可医啊。不用管我了,去对付那群虫子吧。」 比起他的命,他认为消灭虫族更加重要,少将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他低着头,似乎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紧接着一只手伸过来抬起他的下颔。 王宿倾身亲吻他,方翼的嘴里有血的味道,两人的唇瓣短暂地接触又分开。 方翼因过于惊讶一时松懈,让方天喜脱离他的掌控,她首要目标是方翼,王宿先一步动手打晕她。 「我被你感染了。」王宿看着方翼震惊的脸庞,对他说,「你要和我离开这里,还是一起留下来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