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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马匪头子/用揍你屁股的木铲替你熬皂液

    “我不烧就是了...呜...”哪怕身后炸雷似的动静已经消停, 肿胀可怜的臀rou依旧反射性地打着抽抽,仿佛那不知疲惫的大巴掌仍在不停往下砸似的,云林秋一时半会儿还是没回过神,仍在哑着嗓子哀哭求饶。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错,赫连稷最恼的还是他不自量力还不爱求助,大手盖在人烫呼呼的小屁股上,毫不温柔地大力揉搓,依旧沉声教训着:“打小没人教过不许乱动火?把自己烧了怎么办!想做什么张张嘴,我是不许你做了么?”

    “呜...”肿胀的臀rou被揉得生疼,云林秋怕得浑身发紧,听到“打小没人教过”几个字一时又五味杂陈,已经止住的泪再次涌了出来。

    伏在腿上的小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脊背上上下下地起伏,赫连稷觉得不对劲,把人从腿上捞了起来,抱在跟前面对面,左右打量那张垂得很低的小脸。

    “都不打了,怎么还哭?”赫连稷心思粗,一时半会儿没明白哪儿又惹出他的眼泪,以为还是因为疼的,心一软没了火气,大手一边一瓣屁股地护着,把人摁在怀里紧紧贴着,低声问他:“你方才说,皂团子自己就能做?”

    云林秋屁股疼心里也难受,闷了半晌没搭理他。赫连稷双手在他屁股上一摁一放,像玩面团似的,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怎么做?告诉哥哥。”

    “你打得我...呜...比烧伤了...还厉害...”云林秋终于开了口,没回答他问题,倒是满满的耿耿于怀。

    “我揍你几下厉害,还是留一辈子的疤厉害?”赫连稷听他嘴硬,嗓门又大了起来,怕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般急切道:“几年前热扎的孩子,便是乱点了草垛上的干草给点了,西风把火燎得高,那孩子全身烧化了皮肤,熬了几天人就没了!”

    自己不过是点了一小捧干草,又没往身上浇灯油,怎么可能真烧成那样。云林秋本想顶几句嘴,可一看到男人脸上又气又忧的焦急模样,抿了抿唇,把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

    “说吧,哥哥该怎么帮你?”赫连稷深吸了口气,没法再充他发火,沉声哄着他:“既然东西都备好了,现在就去弄。”

    再闹别扭倒显得自己姑娘气了,云林秋抽噎了一下,无甚把握道:“我也只是...想先试试...”

    “怎么试?”两人个子差得太多,赫连稷低下头,鼻尖对鼻尖地蹭蹭他。

    刚才还像要吃人似的揍他揍得那样狠,这下又温言软语地哄着,云林秋耳根子发红,别扭地给自己提裤子,抓着裤腰的手很快就被guntang的大掌覆住了,两三下给他拉好裤子,就是硌着伤处,疼得他倒吸了两口气。

    此刻再多的安慰都不如行动来得实在,赫连稷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拎着一脸眼泪鼻涕的小子就起来了,圆球似的重新套上皮袄,扛着人往灶房去。

    大盆白花花的羊油被摆在了台面上,干草灰烬早被收拾干净了,赫连稷脱了裘袄一扔,利落地卷起袖子,扬着下巴点点灶台,问:“怎么弄?”

    云林秋傻看着对方一通动作,抽了抽鼻子,小声道:“我想着...应是先把羊油熬化了,再把草灰兑水加进去...”

    赫连稷二话不说,在个灶台下三两下点好火,丢了几块干牛粪将火扇旺,哗下把整盆羊油都丢进了大锅里,走到门口朝外大喝几声,回身看到云林秋正离灶台半身远,往锅里探头探脑,小肩膀还不时抽一抽,哭劲儿还没完全缓过来。

    “我叫人去烧灰了,待会儿就拿过来。”这小子这回学乖了,连灶台都躲得远远的,赫连稷从后头碰着他脸往上一抬仰视着自己,看了半晌才又说:“洗洗去,小脸蛋比扎吉还脏。”

    云林秋不自知地扁了扁嘴,步履不大自然地到门边水缸取水冲脸,被冰凉渗骨的地下水激得打了好几个哆嗦,哭得昏沉沉的脑袋倒是明晰了不少。

    身后被衣料摩擦得热辣生疼,云林秋此时还不想和这臭脾气的莽汉多说话,心里却记挂皂团的事,有些别扭地站到男人身后,看人举着木铲搅动一大锅羊油,终于又嘟哝了一句:“怎么这么多...就怕做不成便都浪费了...”

    “羊油多的是,怕什么?“赫连稷头也不回,魁梧的身躯站在灶前专心致志地熬煮,动作娴熟到有些不匹配地滑稽。

    云林秋尤带泣容的脸蛋露了几丝嗤笑,却很快意识到男人手中用的,正是方才揍在自己身后的家伙什,顿时又尴尬地咬住了下唇,眼睛不知该往哪处看了。

    “刚才用来揍你屁股,现在用来替你熬油。”赫连稷明明没有回头,却像能看到身后少年窘迫的模样一般,逗了他一句。

    此刻正好有两名妇人拎着一个大布袋进来,云林秋心口一紧,耳根唰地红了,转念一想幸好她们听不懂汉语,才舒了口气.

    “响马子...坏得很...”一锅羊脂逐渐被熬化,膻味与油香的混合气味十分呛人,云林秋待旁人退出去,自己倒退了好几步,掩着鼻子小声嘟哝。

    男孩的声音小之又小,赫连稷也不知是怎么听见的,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坏笑道:“都是响马子了,还能有好的?”

    云林秋一噎,可不敢再背着他说小话了,转而去拨弄那一大袋草灰。

    大布袋半人来高,满满的都是黑色的草木灰烬。云林秋四处张望了会儿,找来个平时用来量面的小木斗,平平码满,也是为了试出个固定的比例。

    “没火了,加火么?”赫连稷在背后问,这回没有再逗他的意思。

    “先不加了,让油凉一凉。”云林秋如今也没心思同对方置气,小心翼翼地抱着木斗放在台上,屏住呼吸往锅里看了看,指指那些浮渣经络,做了个舀出的动作。

    油温要凉下来可不容易,云林秋干站在灶台边等着,赫连稷要搂他也不让,嫌弃这个一身羊膻味的家伙,直到油面冒起的热气少了不少,才小心将半斗草灰加进去,冲人做了个搅拌的动作。

    赫连稷被他别扭又憨气的模样逗乐,壮胳膊不知疲倦般快速搅动起来,周遭浓郁的羊油味似乎渐渐淡了,一锅白油变成了浅灰色,开始散发出独特的气味。

    “再加点?”赫连稷也看出些门道来了,转头问他,手里的动作却不停。

    “感觉是这个味道...”云林秋脸上难得透出些许兴奋,目不转睛地盯着锅中的变化,本还想再多观察一会儿,只见赫连稷拿起剩下的半斗草灰,一股脑儿地都倒进了锅里。

    “再加点,你之前带的皂团颜色比这个深。”

    赫连稷如此注解,更卖力地搅弄起来,羊油与草灰越搅越浓稠,透明的油脂成了乳色,云林秋迫不及待抢了木勺,将几勺皂液舀进先前盛草灰的木斗里,不小心碰到了锅沿还被烫了一下。

    “动嘴别动手!”赫连稷黑脸,换胳膊作势要揍。云林秋顾不上他,捧着木斗一溜烟跑到屋外,想看皂液遇冷能不能按预想的那般凝固成块。

    薄薄的皂液在冰冷的空气中不一会儿便凝透了,云林秋急急忙忙将木斗捧回屋里,只见赫连稷已经在学着他的样子,正将锅中的皂液盛到一个平日放烤全羊的大方木盘里。

    “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赫连稷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还有几分得意的神色。

    “就是闻着怪怪的,不香....”云林秋低头凑近闻了闻,秀眉微微蹙起,瞥了赫连稷一眼,问:“族里有香料么?”

    “什么香料?”赫连稷搜肠刮肚想了想,反问道:“加点孜然?”

    “那不就成煮人rou汤了么...” 云林秋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说。

    赫连稷这才意识到这话里的趣处,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把男孩依旧带着气的脸蛋:“饿了,让阿恰今天早点烧饭!”

    为了不妨碍族人用灶房,二人将一大一小两盘熬好的皂搬回毡包,刚一进门云林秋便忙着脱衣,直脱得只剩里衣裤,斜着眼睛瞪着赫连稷,略有些嫌弃地小声道:”你赶紧把衣衫脱了...”

    话音未落,赫连稷三两下已经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了,抓过男孩的小嫩手往自己身下摸,一手将人搂紧,一手探后揉上那热乎乎的肿屁股,像只扑食的野狼般压着人滚到地上,低头咬他的嫩颈子。

    “你...!你这又要做什么!”云林秋被压着屁股疼得惊呼,手脚踢打着要挣开。

    “不是林秋要的么?”赫连稷撑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几眼,接着便又俯身亲嘴。

    “我!我是嫌我俩...唔..身上羊味儿太重!”云林秋被亲得话也说不清楚,气喘吁吁地拖着哭腔喊。

    赫连稷哭笑不得地愣了愣,很快继续攻势,粗暴地扯下男孩单薄的里裤,只撂了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