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玩家LV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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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包厢洗手间低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用冷水泼脸的时候,我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事情。 倚着大理石台面闭上眼睛喘了会儿气,我恍惚间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 “小一少爷,您还好吗?” 是阿铮。 我喉咙发痒,捂着嘴很克制地咳了一声,摇摇晃晃扒着门打开一条缝,大着舌头地问他:“人走没?” 阿铮点点头:“走了。少爷,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要回去了?” 张缘缘那女人可算是走了。 * 我好久不来雪渡,没想到张缘缘今天居然也在这儿。 张缘缘是雪渡渔馆的管事,一个脑筋活络的社牛。 我今天带阿铮来吃饭,顺便认地方。张缘缘一眼就看出来阿铮以后会是她的同事,相当热情的招待了我们,并且 我猜八成是她老婆等不到她回家,派人来把她拎回去的。 移动酒缸子不在了,我顿时觉得浑身松快了许多。 可是低头嗅到衣领上的酒味时,我又心堵得慌,抓了抓头发把门拉开,招呼阿铮扶我回去。 …… * 阿铮好像对我说了什么。 唔,没印象了。 我只知道自己胡乱点了点头,扶着墙跌跌撞撞往外走。 包厢位置比较僻静,走廊里没什么人。我慢吞吞地辨认着墙上挂的装饰画来寻找熟悉的路线,满脑子都是“回家”和“睡觉”。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我的手有点不听使唤,摸了好几下才找到衣袋的位置。拿出手机接听时,我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搞定。 幸亏对面那位十分的好耐心,愣是没挂断,就这么等着我接通。 “喂……” “小一,吵醒你了?” 是四叔的电话。 对哦,他下午说过晚上要给我打电话的。我拿开手机,看了眼上面显示已经晚上21:15了。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我丧气地拍了拍后脑勺,努力把舌头捋直了说话:“唔~叔叔,我没睡呢,我在、在那个……张缘缘这里!” “喝酒了?”四叔问我。 “嗯。” “喝醉了?” “对——” 四叔在电话那头发笑,哄小孩似的问我:“我们小一喝了几瓶啊?” 我回忆了一下:“五……不对,六?好像没那么多……” “唉——”我晃了晃脑袋,放弃思考,“不记得了!” “嗯,没事,看来真的喝多了。”四叔说,“现在散场了就快点回家吧,不然佣人要着急了。” “我现在就回……哎?阿铮呢?阿铮——哇啊啊!!!” * “啪嗒”。 手机掉到地上,我人也差点摔倒。 喝酒果然误事啊……额头和鼻尖延迟5秒后开始对猛烈的撞击作出反应,在那种催人泪下的酸楚刺激中,我如是想到。 “没事吧?”陌生男人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 我机械地抬起头,与男人冷漠的目光对上。 好奇怪哦,我明明不认得他,却觉得他有点眼熟! “没——没事,我没事。”眯起眼睛努力抵抗着重影的影响,我光明正大地研究此人的五官。 但是酒精让我优秀的记忆功能出现了卡顿,今天喝了几瓶酒记不清就算了,连熟悉的长相都回忆不起来。 我恼恨地锤了锤自己的脑壳,骂自己:“讨厌!” “小一少爷!”我身后,阿铮匆匆赶来。 我一下子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转头看他:“阿铮!我在这儿……” 再把头转回来,我无比尴尬的发觉自己现在姿势不太对。 咦?我怎么会在一个陌生人怀里???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撞到您……对不起……”我尴尬得满脸通红,cao纵着虚软无力的手脚把身体从陌生人胸前扒拉出来。 然而身体摇摇晃晃的,一点都不听话。 眼前的陌生人皱着眉头伸手扶我,我摆摆手谢绝:“谢谢、谢谢,我还能走……” 我扶着墙低头去找手机掉在哪里,结果左脚绊右脚,险些又要摔了。 幸亏阿铮及时从后面扶住了我。 “少爷,没事吧?” “没……” 阿铮没什么照料醉鬼的经验,扶着我的肩膀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还是我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安分分挂他身上了。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在走廊里响起来。我悚然一惊——那是我给四叔特别设定的铃声。 卧槽…… 我在干什么?! 我刚刚不是在和四叔通电话吗! “手机!”我赶紧拽了拽阿铮的衣服,“叔叔给我打电话!” 很不巧,手机掉落的位置有点远。 此时,对面的陌生男人走了几步,弯腰从墙根处捡起那只白壳手机。 一股凉意贴上侧脸,我不情愿地转了转眼珠。原来是那个不认识的男人帮我把电话接通了。 “谢谢……”我抬起手,自己拿住手机。 “不客气。” 他绕过我和阿铮,往走廊深处走去。 * “小一,刚才是怎么了?”耳边是四叔关切的询问。 “没事,差点摔地上了。”我伏在阿铮肩上,打了个哈欠,“叔叔,我困了……” “嗯,你每次喝多了就爱睡觉。” “要叔叔陪……” “今天不行啊,小一。叔叔不在家。” “啊?怎么这样……” “你现在乖乖回家睡觉吧,过几天叔叔回来给你带礼物。” “哦……” 四叔又哄了几句,然后同我道晚安。 电话挂断了。 这会儿阿铮已经扶着我坐进车里。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我把手机拿下来随手扔在后面座椅上,才发动车子。 我系了安全带,打开车载音响换到那首熟悉的老歌单曲循环。 “阿铮,到家叫我。” 阿铮应了一声,把那件呢大衣盖在我身上。 这会儿我眼皮发沉,有了一条“被子”睡意更加张狂。没有抵抗的心思,我整个人往衣服下缩了缩,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 回到庄园后,毫无疑问的,我被芬姐狠狠训了一通。 我长得比芬姐高,她扛不动我,叫阿铮把闭着眼睛摆烂的我抱上楼。芬姐跟在后面,嘴里数落个不停。 我知道她是害怕过多的酒精摄入会给我原本就“比纸还薄”的健康带来伤害,但是这一番严厉的训斥让很少正面挨骂的我十分悚然。 我偷偷睁开眼睛和同样战战兢兢的阿铮视线交汇,两个人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敬畏。 …… * 前一天夜里睡的晚,第二天就起的晚。 芬姐知道我喝了酒睡得死,早上九点才来喊我起床。 十点多钟,我穿着白色卫衣和灰色运动裤,踩着黄色薄绒拖鞋下楼吃早饭。 碗里的番茄牛rou粥冒着热气,入口偏烫。曹姨让我先吃盘里的小包子,粥放凉了再喝。 我昨天晚上吃得撑,过了一夜,胃里还是不太得劲。我拿了一个小包子,摆摆手让曹姨把剩下的都端走。 刚咬了一口包子、喝了点吹凉的鲜粥,手机铃响了起来——助理办公室的人打电话问我今天还去不去上班。 “不去了,一会儿有什么要处理的文件直接发过来吧。” “好的,小一少爷。哦,还有一件事,半个小时前西港打电话到助理办公室找您,您看要回拨吗?” “西港?”我把剩下的一点包子皮塞进嘴里,“蒋凤柏吗?” “是的。” 遗忘在脑后许久的事情终于又被我记起来。我想了想,回复道:“行,一会儿我联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