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涸泽(上)(春药放置play)
那天不欢而散后谭麒鸣果真有几天没有联系他,或许是因为真的忙,也或许是存心晾着。这段时间来陆宸也渐渐摸清了谭麒鸣喜怒无常的性子,索性不去纠结。不过谭麒鸣也没有把他打入冷宫太久,差不多一星期过后梁驰便给他接下来的行程里排出了两天的空档,陆宸心下了然,这当然不是体恤他工作辛苦给他放假,明摆着是老板要召幸的意思。 梁驰来接他的时候陆宸原以为要去的是酒店或者公寓,却见车一点点开离了市区,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树影,那幢留下过太多回忆的别墅在脑海中浮现,心情却五味杂陈的,以他们现在的关系重游旧地,只是对那些回忆的亵渎罢了。 然而车最后并没有驶向陆宸曾经熟悉的那个方向,而是拐上了一条更加静谧的国道,最后缓缓开进了一片显然是新造不久的庄园别墅——学长他现在动辄就是这样的手笔吗?想起不久前见识的那座岛,饶是已经在圈子里见惯了壕无人性的权贵陆宸还是有被眼前几乎是恢弘壮观的宅邸震撼到,他从不觉得谭麒鸣是喜欢奢靡浮华的人,建造这些东西多半不是因为想要,只是因为可以,也许只是他一句随意的要求就能集结无数人财去为他建造城堡和宫殿。 那些曾经来自父母的慷慨馈赠于如今的谭麒鸣都变得不值一提了,这都是属于他的自己的王国。陆宸默默地走进为他敞开大门,心想这对学长而言算不算是如愿以偿。 谭麒鸣今天似是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甚至没有亲自出来见他。菲佣恭敬地向陆宸解释了谭先生还在开会,领了他去二楼的卧室休息。 这间卧室布置得十分奢丽,正中是一张巨大的宫廷四柱床,垂挂着深红色镶金纹的床幔,对着取代了一整面墙的红褐色壁柜,另一面墙嵌着两盏扇形落地窗,阳光被窗前的梧桐遮挡大半,并不完整地照亮一小面空间。 这样的装修风格于这幢别墅而言并不十分突兀,但陆宸还是感到些许违和——他想起学长过去那间卧室简明的现代风格,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冷淡,那应该才是谭麒鸣一贯的审美。他打量着这间色调浓重到接近糜艳的卧房,目光落在窗框繁复的雕饰上,没来由地联想到鸟笼,心里却领悟过来——这房间分明就是为他准备的。 又或者不止是他。这片庄园之大,足够圈养很多人。 陆宸自嘲地笑笑,也不愿深想下去。左右谭麒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他便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闭目养神——这阵子太忙,再加上心事也多,睡眠质量变差了不少,现在眼窝下还有明显的黑眼圈,来前还犹豫着要不要用遮瑕遮一遮,不过想想谭总比起情人的丑态想来更厌恶脂粉,也就作罢了。 屋子里散着淡淡的木香,倒有几分助眠的效果,陆宸本来就困倦,在日光下浅浅地睡着了。 这种觉往往不怎么安稳,环绕着光怪陆离的白日梦。陆宸睡得浅,谭麒鸣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并不重,但些微的动静已经足够他从动荡的梦里抽出神来。视野里率先淌入一大片绛红的床幔,耳边听见谭麒鸣清冷的声音:“醒了?” “嗯…”陆宸一点点拢回意识,想起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眨巴了两下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对不起,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谭麒鸣在家还穿着西装,想来是会议刚结束,工作状态下的他比日常更显冷峻,但也更加性感。他踱到陆宸面前,口吻听着很随意:“是嫌等得久了。” 陆宸还没完全醒过神,当下有些痴痴地看着这样的学长慢慢向自己走过来,下意识地接道:“没有…多久都可以等的。” “这么乖?”谭麒鸣在他身前站定,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很宠溺的样子。他今天温柔得有些一反常态,陆宸本估摸着他还没完全对自己消气,都做好了费上一顿功夫顺毛的心理准备,这下反而有点受宠若惊。但也不待他认真琢磨事出反常可能意味着什么,嘴唇便被柔柔衔住了——陆宸先是有些茫然,他们之间的性事已经多久没有以吻作为开场白了,而谭麒鸣专注又缠绵地摩挲着他的唇瓣,时而伴随一些浅尝辄止的舔吮和撕咬,吻行进得不深,似乎是温文收敛的,撩拨的意味却很足,很快便轻而易举地挑起他蛰伏的情欲。 陆宸被亲得晕晕乎乎,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回应的技巧,只是十分被动地承受着,从被填补的唇缝间滚出一点可爱的嘤咛。谭麒鸣贴着他的嘴唇低低地笑:“几天不见,是不是又欠干了?” 他说这句话时终于散发出方才掩藏在脉脉温情下的冷酷和侵略性,陆宸隐隐觉出他的心情甚至是比上次分开时还要坏一些的,却也匀不出心神去寻找缘由,只能一边仰起头温驯地向猎食者展露最脆弱的脖颈,以方便他进一步欺压自己的唇舌,一边慢慢解开自己胸前的衣扣——主人既然说他欠干,那他便应该表现出欠干的样子。 衬衫的扣子很快被尽数剥除,对他脱衣的动作谭麒鸣不催促也不制止,只是继续挑拨地吮吻着他的嘴唇,一手陷在他的肩颈处,一手自他胸前裸露出来的皮肤慢慢向下抚去,最终停留在陆宸已经逐渐饱胀起来的裆部不紧不慢地揉弄。他这样的弄法很是磨人,陆宸微微蹙起英俊的眉峰,显是难耐的样子,谭麒鸣却索性停了手,故作失望地问:“这样不喜欢?” 突然停下的爱抚让已经被情欲侵蚀的陆宸一时缓不过神,还没有来得及否认,只见谭麒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个小瓶子。陆宸疑惑地看过去,很快辨认出了那是什么,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他的神情变化谭麒鸣都看在眼里,故意掂起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陆宸的眼神从惊惧变得盛满乞求,而这并没有阻止谭麒鸣慢慢旋开瓶盖的动作,一股馥郁到甜腻的气息很快自瓶中溢散开来。 “怎么,熟悉吗?”谭麒鸣终于不再掩饰眼里的恶意,表情却几乎是微笑的,“从你老熟人那里拿的,他说陆老师特别喜欢。” 谭麒鸣也没想到那天在谢骏家还能有意外收获。他们处理完正事正闲聊的时候谢家来了位客人,谢骏听到来人身份脸色就尴尬起来——此人魏辉是个小有名望的导演,只是这几年作品口碑太差,也不大会做人,圈里地位大不如前了;不过他是谢骏表嫂的哥哥,说起来算一门远房亲戚,两人也有些酒场牌桌上的私交。谢骏之前陆陆续续有投资过他的一些电影,最近魏辉在准备一部新片,可想而知花了不少功夫巴结谢老板,这会便是又拎了重礼借故探病上门来了。 而谢骏却为难在陆宸当初可是被陈杰送上过这位魏导的床的,哪敢让这人出现在谭麒鸣面前啊,便和阿姨说今天不方便随便找点理由把他打发走吧,谭麒鸣却在一旁不冷不热道:“有什么不方便的?让他进来吧,我可不想坏了谢总的人情。” 谢骏一看这祖宗显然已经是不痛快了,不如干脆当着他把魏辉直截了当回绝了好,于是也没让他吃闭门羹。人来了谭麒鸣真也不回避,说了句你们聊不用管我就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喝茶看报。魏辉见了这尊大佛原本有意攀结,看他面色冷淡不欲搭腔的样子也不敢自找没趣,还是把攻略重心放在了谢老板身上。他也不直奔正题,先是寒暄客套了半天,接着便拐弯抹角提到他这边有几个年轻演员如何如何美貌水嫩,如果谢总有意的话…谢骏听着赶忙推拒说自己有在考虑稳定下来了,这些佳人怕是和他没有缘分。 不过话听在魏导演耳朵里却琢磨出了别的意思——陆宸这一年春风得意,在外人看来是很受宠的,加上咖位越来越高,圈里不少人都把他当谢老板的正宫看待了。魏辉也是个会错意的,见美人计不成便叹道:“还得是小陆啊,那些闲花野草的谢总是看不进眼里了。不过小陆吧,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太闷了,不是很放得开…”谢骏听得冷汗都要下来了,正想着怎么截住他的话头呢,却看他从身上献宝似的摸出个玩意儿,小盒子上密密麻麻都是洋文,但是做什么用的也并不难猜—— “你真得试试这东西,那会弄这玩意儿废我老大的劲,现在也再搞不到啦。好用是真没得说,那时候陆宸…哎不说了,老谢你收着就是了,效果那真是妙不可言。” “听起来陆老师也用过呢?”谭麒鸣冷不丁从报里抬起头来,似是戏谑地问了一句。 魏辉便陪着笑说在谢总面前哪好说这个啊,要不是知道他气量大不计较这些我都不敢提了,东西和人再怎么好都该是谢总才有这个福气。谢骏真是恨不得把他嘴堵上,心说这眼力活该越混越不像样,嘴上忙道你这宝贝还是自己留着吧,没说完却被打断了: “既然这么好用,我看谢总你就收下吧,”谭麒鸣难得脸上见点笑,可若是魏辉熟悉他如谢骏,此时就该感到不寒而栗了,“别浪费别人一番好心啊。” 陆宸在辨出那药的瞬间就知道自己今天必是难逃一劫了。他并没有长期跟过魏导,只有两三个晚上的事,只是这东西的滋味实在是太铭心刻骨,以至于时隔这么久还能一眼认出来——何况对谭麒鸣而言,拿出这个东西哪里是为了助兴这么简单。他一言不发地把瓶口放在陆宸鼻下,对他哀求的目光视若无睹,陆宸只能放弃抵抗般慢慢垂下眼,顺从地对着瓶子呼吸,从谭麒鸣的角度能看到他睫羽猛烈的颤抖。 谭麒鸣却并没有就此把瓶子挪开,静止的动作无声传达了他不容置喙的要求。陆宸僵直了片刻,随即认命地闭上眼,复又深吸了一大口气,只觉得满鼻满脑都被那股浓香侵袭,神思已经有松散的趋势。 谭麒鸣这才把瓶子拿开,但却没有就这么把它盖上,而是慢腾腾地撩开了陆宸已经解完纽扣的衬衫,朝两边用力抻了抻,让漂亮的肩颈和胸腹都离开布料的遮掩,两颗淡色的乳果已经颤巍巍挺立起来,也许是因为恐惧,也许是因为情动。 “这么想要?”谭麒鸣随手便拈住了一粒乳珠,掐在手里搓玩,陆宸已经耐不住一些细碎的喘息,热浪慢慢涌向全身,谭麒鸣冰冷的声音更显得锋利,落在他身上掀起猝然的痛楚。只见他又伸指从那瓶子里点了些暗红色的药膏,陆宸想起它曾经带来的蚀骨入髓的折磨,害怕得几乎要哆嗦起来。谭麒鸣却不管他,低头似是思量道:“你右边的rutou,好像一直不是特别敏感。”说着便把那点药膏涂在了他的右乳上,指尖轻柔地绕着乳晕画圈,把药一点点匀开,将它融进这具颤抖的身体里。 痒胀的感觉很快自右胸烧了起来,明明还没有被怎样玩弄,那颗乳粒已经rou眼可见地胀大,呈现一种靡艳的熟红色,痒和热似乎全部都聚集在了那一点,又似乎从那处扩散向全身。陆宸额前已经泌出了汗水,喘息越来越重,却见谭麒鸣仍不罢休地又往那瓶中探了一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主人,能不能不用了…” 谭麒鸣动作顿了顿,纵容地笑了笑:“那左边就不用了吧。”说着却又从瓶里挖出一坨膏脂,陆宸意识到这药可能大概率要被用在什么地方,神情里的恐惧已经掩藏不住,颤声求饶道:“别这样,真的太多了…” 谭麒鸣却像是不明白他的话一样疑惑地歪了歪头:“嗯?” 陆宸光是想到这剂量可能带来的效果都头皮发麻,眼下已经被熏得昏昏沉沉,竟然没有领会到此刻他说任何话都只会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伸手牵住了谭麒鸣的袖子:“药太多了…真的会吃不消的…” 谭麒鸣闻言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神色竟然是温煦的,却比他面色冷淡的时候更加危险——半晌他慢慢挣开陆宸攥着他的手,轻轻挑起了他的下颌,看着那双被情欲和恐慌濡湿的眼睛,带着笑轻声问:“你伺候别人的时候,也会像这样拒绝吗?” 他注视着陆宸瞳孔骤然的收缩,神情里的恨毒终于尽数流露出来。他嫌恶地撤回手,然后用食指深深刺入瓶口,抽出时药膏沾满满了纤长的指身,在陆宸绝望的眼神里寒声命令道:“把裤子脱了。” 陆宸狼狈地跪在地毯上,双手被蜕下的衬衫反剪在身后,修长的双腿屈辱地打开,被迫展示着一丝不挂的下身——yinjing整根勃起,甚至胀成了深红色,后xue也完全湿润了,泛着yin靡的水光,xue口收缩着挤出更多衔不住的肠液。谭麒鸣给他前后都用了药,现在那可怖的药效已经渗入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浑身上下都渴望被爱抚,空虚的内壁急不可耐地想要被贯穿。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做,陆宸的喘息已经压抑不住,他匍匐在主人面前,用头胡乱地拱着谭麒鸣的裤腿,向他乞求哪怕一丝丝的抚慰——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卑贱,却还是无法自控地摆出这副yin浪的模样求欢。 而谭麒鸣却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脚下的动静,神色自若地对着那面庞大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西服挺括齐整,几乎没有一丝褶皱,薄情寡幸的一张脸似乎丝毫不为这满室yin靡的气息所扰。他用脚尖轻轻拨开了蹭在他腿边的陆宸,像对待一条并不被宠爱的狗一样:“忘了跟你说,我这会还有一个视频会议,现在可没工夫陪你。” 陆宸难以置信地接收着这个消息,却见谭麒鸣对他微微笑了一笑——笑容出现在他这张脸上时总是慑心动魄的,让他从一株皎皎雪莲化成迷人心神的白罂粟花:“你在这里乖乖的…多久都可以等,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