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冠军地下拳击手被打废 被老板卖身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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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群沸腾嘶吼。 耳膜鼓震。 场上的灯光打得过于白亮刺目,以至于他眼前变成一片模糊的花白,像老式电视机收不到信号时闪烁的花屏。 对手洋洋得意,对手还站着。 他就不能倒下。 咚——! “哗———” “......赢家!...可惜......惨败......” 脑袋不清楚了。 “......吸?......抬走......” 鼻腔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血腥气,混杂着香烟、铁锈和药物的苦涩味。浑身剧痛,麻木得无法动弹。 维斯躺在病床上,重伤使他一度陷入昏迷,难得清醒也只是短暂的片刻,作为一个地下拳击手,他已经完全废了。毫无价值了。他很惊讶吸血鬼一样贪婪的那位大老板居然愿意将他送医,即使是最便宜的私人黑诊所,要治他这一身伤仍然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嗯...恢复得还不错。”见人三分笑的黑医满意地检查了维斯的身体,笔尖在本子上沙沙作响,盘算着可以在治疗中偷工减料降低成本。 “还要多久可以出院?”维斯认出那是老板身边常用的秘书,明明日常业务就是处理一些或声色犬马或低劣卑贱的事情,却总是穿得一丝不苟,黑色西装熨烫妥帖,短发精干,年轻的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冰冷,打量他如同在打量一件货物。确实是货物。像维斯这样的存在在老板那里成百上千,每一个都仅是用于赚钱的工具,不必考虑人权的货物。 “您也太心急了。这样的伤可不会好得那么快,起码也要再修养一两个月吧?噢,我是指,他又不是超人。”黑医撇撇嘴,又是不想多出半点钱的有钱人。 “一两个月?最多两周后就必须出货。”秘书先生嗤笑一声,“你最好下点猛药了。” 出货?什么出货?维斯转动着唯一能动的眼珠子,心底一片冰冷,眼前开始模糊,脑袋发昏,胃部有莫名的压迫感,不知是不是因为浑身太过疼痛,隐隐地作呕。拳击大多受的是内伤,大概是在那最后一场赛事中内脏受损,就算勉强捡回一条命也可能活不久了吧。死亡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从终日的苦痛与支配中。他想着,再度陷入昏迷。 在诊所的第二十一天,邻床搬来一个小姑娘。大约七八岁的年纪,没有外伤,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几乎跟他一样每天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最初维斯醒来的时间刚好和她错开,后来维斯伤势转好后清醒的时间变多了,才终于看见她睁开眼的样子。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蓝眼睛,但蒙着一层浅淡的白色,刚转醒,还透着迷茫和睡意。小姑娘睫毛微颤,从被子里抽出扎着吊针的手揉了揉眼睛,慢慢坐直身开始打量身边的环境,接着就看到了同样坐着的维斯。他的样子实在不太美观,吊着骨折的手腿,连脸上都缠满了绷带。 “嗨。”小姑娘扬起一个甜笑,朝他挥了挥手,透明的输液线晃动。 “嗨。”他回应,虽然也勉强笑了笑,但实在看不太出来。 “你也生病了吗?”小姑娘关心地看着维斯,“你看起来很严重。疼吗?” “还好。”不明白为什么被搭话,维斯简短地回答。 “你能吃布丁吗?我可以把我午餐的布丁给你,很好吃的。”这女孩年纪尚小,却似乎很乐于分享。 “不必了。”他并不需要像布丁这样柔软的甜食。 “今天是巧克力味的,我不喜欢巧克力。”女孩突然倾身向他的方向,小手遮着嘴,像在说什么秘密似的小小声跟他说话,“你帮我吃掉吧,好吗?” 午餐的时候,还真就有一个小巧的布丁被突然地扔过来,正好掉在维斯盖着被子的肚子上。“对不起,我还没有办法走路。”小小声的道歉从邻床传来。维斯礼貌地道谢,女孩又高兴地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牙齿,兴奋得在床上前后晃了一会,随后乖乖地躺下为自己掖好被子:“午安,大哥哥,我该睡觉了。” 维斯盯了一会布丁壳子上印着的巧克力口味图示,和可爱的卡通画,心想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了。实际上女孩并不讨厌巧克力,她的谎言实在有些拙劣,不过她至少把自己的草莓巧克力稍微藏在了枕头下。 他抬起缠过绷带后大了一圈的手笨拙地拆开布丁的外壳,拿起那小小的挖勺对维斯来说是个高难度动作。 布丁如他所想,口感柔软甜蜜,有nongnong的巧克力味,并不讨厌。 治疗痛苦而缓慢,秘书大约隔一个星期来检查他一次,那冰冷的眼神与全身细密的疼痛、麻木,呆滞床铺无法动弹的无力感,久困于室内不见阳光的环境,曾一度让维斯觉得自己正在朽烂。 灰色生活中唯一的一丝亮色,是邻床那一双灵动的蓝眼睛。维斯并不主动与她交流,与自己这样的人建立联系对一个正经孩子并不是好事,所以大多时候是小女孩主动向他搭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些天气、小花小鸟、不想吃药之类的孩子话题。维斯有时感觉能从这些简单的谈话里汲取到名为生命的能量,一种支撑着他继续活下去的力量。 “他快好了。”深秋的日子,黑色西装的男人依旧一丝不苟,站在维斯的床前,半个身子笼在阴影里,缓缓勾起一个嘲讽得意的笑,话语里意味不明,“客户可是等候多时了。” 秘书打量着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前拳击手,恢复力很强,已拆了大半的绷带,他半倚在床头,金发凌乱地打着卷,一双碧绿的眼眸低沉着充满杀气与恨意,如狼般恶狠狠地凝视自己,五官深邃俊美。 维斯盯着靠近的男人,紧绷起身体,正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扼住了下颚,两指并入闯进了他的口腔在里面恶意地胡乱搅弄,他震惊之际几欲作呕。 维斯受伤的两只手还被紧紧包扎着,一动就生疼,只能徒劳地抓着男人的手腕往外扯,力度大到纱布渐渐被血染红,伤口再度崩裂了。 “唔......唔!!”两根手指开合着将他的软舌捻在指尖把玩,甚至用力深入到了喉头,引来维斯一阵阵干呕。秘书满意地看着那双充满恨意的碧眸在生理性的干呕下泛出泪花。 “真是个好玩物。你长得可真不错,在那一群人里数一数二。”秘书一条腿跪上病床,贴近了维斯的脸,在他耳际用着气音呢喃,“记得詹森吗?你的好前辈,大块头,现在在隔这一条街的妓馆里,每天被男人cao得死去活来。” 维斯被堵着嘴,喉咙不敢置信地呜咽,心底渐渐发凉、麻木,最后死寂成一片。 “怎么不挣扎了?”恶魔似的男人咧开嘴笑起来,仿佛从维斯的绝望里汲取到快乐,“这就怕了?我们的冠军,摇钱树。” “妓女生的孩子继续当妓女,不是很常理之内的事嘛。”秘书故作思考状地歪头,同意自己说法似的点了点,“非常可惜的是,你被卖给了个人。噢,对你来说是件幸事。” “真可悲啊,婊子。”维斯麻木着脸,被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极重,他的侧脸都微微红肿起来。秘书笑了笑,甩了甩手,犹嫌不过瘾似的,又扇了他一巴掌。维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这暴力的侮辱的,但是他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他预感到今后的自己会经历更多这样的屈辱。 秘书侮辱他的全程,邻床的小女孩都在场,侧躺着背对他们。这个时间段是她固定的午睡时间。维斯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吵醒,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动作有些大,声音应该有些响。他不敢想象,只觉浑身血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