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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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试成绩出来前,我决定一直呆在余延家。父母催着我快点回老家不要麻烦同学,我没有理会,懒洋洋躺在沙发上被余延搂着玩手机吃零食,商量上什么大学。余延还有一年的高中要上,而我读大学的第一年注定不能和余延像高中那样厮混天天黏在一起,不过我决定志愿就填在这里的大学,可以经常找余延。我幻想当他高考结束的那天,我就站在考场外接他,我的小孩会紧紧抱住我,就像一年前那天我抱住他一样重叠。只是想想我就十分心情愉悦,搂着余延亲来亲去,如同小挂件挂在他身上。 不过余延似乎有了什么烦心事,手机总在不停的响,一声一声。六月十一日,下了滂沱大雨把我继续困在余延家。而余延一大清早被一通电话叫出去了,脸色很差。我不太懂为什么这个时间段会有事,看着他急匆匆的伞也没带,连忙扔下零食小跑到门口叫他拿伞。 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用口型说不用了就立马钻进出租车。我呆呆地走回房子,慢吞吞跟他发消息:老公,早点回来。 房子很大,原本两个人都显地空空荡荡,更何况一个人。我百无聊赖地看剧刷抖音,翘着腿神游天外。雨水敲击着窗户,外面的风很大,我一个人窝居在大房子里,突然感觉有点孤独,不知不觉就困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我看了眼微信置顶,他没有给我发消息,我的消息框孤零零地呆在界面。我找来面条煮了一碗自己吃完了,躺在柔软大床上盯着干净的天花板发呆。这不是我老家,我没办法数天花板上的裂缝了。 我莫名有点惶惶不安,雨水塞满了我的心脏,湿答答的,有点低沉。 就像他不会再回来一样。这个房子像我和余延的一个家,比真正的家要温暖,是我们厮混半年的证据。我在他家里又窝了两天,他两天都没回来,我给他发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应。我本来就没有朋友,也不可能一个人出去玩,只能呆在家里发霉,没有做饭的动力,一个人点外卖,一个人洗澡,一个人睡觉。 好无聊。我盯着自己短短的手指甲,忍不住病态的咬起来,很用力地把每个指甲都咬遍,咬裂,指缝渗出血,嘴里弥漫出血腥味。 很不安。 很惶惶。 一个又一个没被接通的电话。 雨还在下,夏季的雨水暴戾又突兀,潇潇洒洒淋一大滩,乌云密布。余延没抽完的几盒烟也受潮了,我无聊到把玩打火机。 在父母再次催我回家后,我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心情沉重地坐上动车,心乱如麻。 余延到底怎么了,他从来不会不回我消息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敲门,推开自己的房门,躺平。我谁也没有理会,连行李都没有清理,只是单纯地躺在床上发愣。 今天是六月十三日,我记得这是他的生日。我想亲口对他说生日快乐,在一个月前就设想好了怎么给他一个惊喜。可是这些……… 那个人突然间就不理我了,如同人间蒸发。 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吧,也许过段时间就会来找我了。我安慰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网络如此发达,再忙也会回个话吧。 我疲惫地,浑浑噩噩地在家里躺到高考成绩出来,分数线下来。意料之中可以上公办二本,尽管三年前我的目标期望是一本但都被一一推翻了,志愿学校在高考结束的那几天里就差不多看好了,也不打算作什么变动。我麻木地看着电脑界面,咬着手指甲。父母叫我出去吃饭,坐在餐桌上时他们问起了成绩,我糊弄过去了,他们松了口气:好歹上的了公办,学费便宜。林启声看了我好几眼,闷头扒饭。 吃完饭后我给余延打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我每次都耐心等到铃声的最后一刻。我有点想吐,干脆跑到厕所里用指尖抵着舌根一股脑把未消化完全的饭菜吐了出来。林启声听到动静居然跑过来拍我的背让我顺气,有点担心地问我怎么了。我瞪了他一眼到洗手台漱了三遍口再次刷牙,呕吐物的味道依旧残留在嘴里,恶心坏了,恶心坏了!我突然想到,我似乎已经两个月没来姨妈了? 大脑里一闪而过的可能性让我差点宕机,抬起头看镜子,眼白里全是红血丝,嘴唇干裂出血。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找出余延送我的一个项圈摩挲,它曾经勒着我的脖子让我喘地差点断气,但是我现在无比眷恋那些窒息感。只有占有才是爱,被占有才是幸福的。到底我是一条狗,还是他是一条狗?如果我是一条狗,那我就在傻傻地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如果他是一条狗,那他就是挣脱了主人偷跑出家门的坏狗。 填完志愿后我戴上口罩去医院检查。七月初的天气是极热的,高温灼人,衣服黏答答沾在后背,手心沁出汗水。 很丢人,但我不得不做检查———— 在19岁这年的夏天,我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却刚好消失地无影无踪。我坐在医院外公交车站的长椅上又哭又笑,泪水把口罩浸地湿透,鼻子被湿掉的口罩黏地难以呼吸,我依旧不想取下来。 我依旧给那个不会回话的置顶发消息,我说,宝宝,我怀孕了。 我怀孕了,怎么办呢。一个双性人怀孕了,他的老公却不要他了,丢掉他了,怎么办呢。 人来人往,大喜大悲,谁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和每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我在人群里疯狂奔跑,想到了我和余延zuoai的每个姿势,想到偶尔会有的疯狂争执,想到我们那个原本幸福的家和房子。 也许那个时候,我就该多捅他几刀,捅到他肠子流一地,脏器全部裸露。 现在,我一无所有了,甚至还多了累赘。 我继续跟他发消息,我说,恨死你了,如果没有遇到你就好了。 如果当时没有走进那个厕所隔间,是不是不会这样变化的天翻地覆。我和他,并不是注定要遇见的两个人,是阴差阳错,是造化弄人。 我茫然地停下脚步,看着桥底奔流不息的河水,太阳让我晕眩地想要就此跳下去,结束这荒唐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