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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刚得到一个消息,那个姓陆的酒店小开,不知用什么方法弄到了张晚的联络方式,想通过张晚与他搭上线,据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相谈,邀约他去酒店见面。 ——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那天在救助中心发生的事,梅凌事后一想起来还是会莫名其妙,但却并没有多少恼怒。因为他能感觉出来,陆偲是认真的,不论是那些羞涩、悲苦、自嘲……还是那句“其实我也愿意做同性恋”。 他相信陆偲没有撒谎,除非这个人的演技精湛到炉火纯青,不过凭他两届影帝的资历,倒不认为还有什么演技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即便如此,陆偲在他心里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一个曾经恐同的怪人”的程度,又哪可能会跑去赴什么约? 后来张晚再次传话,说陆偲又联系了他,这次不是邀约,而是恳求,还说这件事是关乎到一个朋友的生死,如果梅凌不去,那么他就亲自过来探访,必须见到一面不可。 张晚带话的时候,以为梅凌肯定会嗤之以鼻,并毅然将人拉入黑名单,不料梅凌却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忽然有兴趣去看看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怎么说呢?那家伙虽然是个怪人,但是有些时候、有些细节,却会让人莫名感兴趣,甚至想弄清楚他究竟为什么这么怪。 梅凌向来是忠于自己心意的人,他想做什么事,去做就是了。 于是他同意了与陆偲见面,去到相约的地点——Vul酒店,其中一间豪华套房。 为什么是在套房,而不是陆偲的办公室,这暂时还是一个谜。 今天梅凌身边除了张晚以外还有几个保镖,而陆偲只有独身一人。 两位主角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互相对视,视线相交处火花四溅——那是不可能的。 梅凌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笑容里透出一丝与生俱来般的傲气,虽然傲气但并不凌人,所以在公众眼中的形象向来还是很不错的。 他单刀直入地说:“你有什么事,说吧。” 结合他此时的神情,这句话可以引申为——你的确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现在我来了,你有话就快说吧。 陆偲问:“可以让我们私下谈谈吗?”他的眼睛是看着梅凌,话里所指的明显是另外几个人。 梅凌看了一眼张晚,张晚看了一眼保镖。这几人都是最专业的,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检查完整个房间,确信没有藏任何猫腻,当然更不可能藏了什么犯罪同伙。 然后保镖们就退出了门外,但张晚还在。 陆偲眼巴巴地望着梅凌,望了半天,最后梅凌再次看向张晚,说:“你也出去。” “我们就在门外。”临走前张晚留下这样一句。 其实他们似乎有点小题大做,陆偲虽然名声不好,却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暴徒。 不过,谨慎一点总没有损失对吧。 “现在你可以说了。”梅凌说。 陆偲拿起茶几上的酒瓶,一边倒酒一边说:“先喝点东西吧。” 梅凌挑挑眉,半开玩笑似的回道:“你不会在酒里放了东西吧?” 陆偲心平气和地笑了笑,端起自己那杯酒一饮而尽,从沙发里站起身:“请跟我来。” 他走在前面,梅凌走在后面,进了卧室。 卧室中央摆着一张豪华大床,陆偲站在床边,什么也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梅凌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脱掉上衣,露出略显骨感的上半身,瘦归瘦,但是体态匀称;又看着他脱掉裤子,展示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在男人当中这样一双腿的确堪称美腿了。 梅凌以纯欣赏的眼光看着,直到他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条内裤,才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向我献身吧?” “如果是,你要不要?”陆偲反问,脸上仍旧风平浪静,站姿却明显有点僵硬,还是泄露出了微许紧张。 “听说你对女人很随便,原来对男人也是一样。” 这么说着,梅凌缓缓走到他跟前,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以为同性恋就代表随便滥交?但是我告诉你——” 因为比他高了好几公分,梅凌稍微弯下腰,薄唇凑到他耳边,质感十足的嗓音宛如恶魔低语,“我的身体,只给我爱的人。” 说完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几乎可以叫人无地自容。 而后梅凌转身就走,正要走到门口,忽然有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把一块布捂在他鼻子上,同时他感觉到腰上似乎什么xue位被掐了一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瞬间头晕目眩险些仰倒。 他正好倒在陆偲身上,陆偲扶住他,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哼哧哼哧把他拖到床边,扔了上去,接着开始脱他的衣服。 那块布上的药物很厉害,梅凌此时有三分晕,却又保有七分醒,让他可以清楚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而当他想试着动动身体,却发现连拳头都握不紧。 ——搞了半天,原来这人不是要献身给他上,而是要上他?该死的! 梅凌死死瞪着陆偲,从未有外人看见过这位天王巨星露出如此凶狠残戾的、仿佛要将人撕碎了一片一片在脚下踩成烂泥似的目光,哪怕是在电影里也没有过。 他一字一顿地威胁:“你要是敢这么做,今天你不会活着走出这个酒店,你信不信?” 陆偲说:“信。” 很敷衍的一个字,听得梅凌简直气结,咬牙切齿:“死你不怕,生不如死呢?” “……”陆偲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扯了扯,“我早已经生不如死。” 梅凌无语。 眼下的状况一目了然,陆偲明显已经不顾一切豁出去了,不管怎么威胁警告都只是徒劳。 当然,求饶那是更加不可能的。 梅凌紧紧咬牙,琥珀色的眼睛愈发冰冷妖异,仿佛连瞳孔都拉长了,弥漫出吸血鬼般阴森嗜血的气息,一眨不眨地瞪着眼前的人,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一口咬断他的颈动脉——前提是还有力气扑的话。 当最后一件衣物也被剥离之后,梅凌终于松开牙关,问出最深的疑窦:“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他不认为这个人喜欢他,至少不是那种恋爱意义上的喜欢。 难道只是单纯出于rou欲? 那天这人曾经说“也愿意做同性恋”,所以,他今天就是打算正式迈入这道大门,并且拿“跟一个最着名的同性恋者上床”当做了敲门砖吗? ——好,很好!居然敢如此利用他,真是好极了…… 听到那句“为什么”,陆偲顿了几秒,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说:“我想从你身上借一点东西。” 梅凌:“什么?”总不会是借种吧?开玩笑,又不是女人! 陆偲:“神圣光环。” 梅凌:“……”那是什么鬼玩意? “我想知道,我到底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陆偲缓缓俯身,近距离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只见视网膜上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那个自己认真而决绝地说,“如果你能帮我破除诅咒,除了生命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都可以用来形容现在这种状况。 陆偲想,如果自己是极衰,那么梅凌就是极旺,他也想从梅凌这里沾一点幸运之光。 说起来很傻是不是?反正宁可信其有,试一试总行吧。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想,既然老天总不允许他破戒,他就偏偏要彻底破戒一次,看是梅凌的光环比较强大,还是老天的惩罚更加凶狠。哪怕仍然是后者,他也无所谓了。 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反正索菲亚大概再也不会醒来了,那他又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大不了就是一死吧,总好过一辈子活在谎言里,永远都要遮遮掩掩、战战兢兢。 ——对,他是疯了,他实在受够了,他就是要最后再搏一次! “……”什么光环,什么诅咒,梅凌完全不知所云。 陆偲也无意再解释,正式开始进入下一步。 首先,他给梅凌koujiao。毕竟是生平第一次,他根本毫无技巧可言,加上梅凌心里也不情愿,所以被他吸吸舔舔弄了半天,也只是勉强勃起到一半——梅凌巴不得连这一半都不要才好,可惜,到底是男人啊。 看来只能到这里为止了,陆偲不再强求,撤口退开,从床头柜上把早已准备好的润滑膏拿过来。 他双脚大开坐在床上,身体后仰,左手在后面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右手则挖了一块润滑膏,往下面抹去。 眼看着那两只手指一点点钻进那个窄小隐秘的地方,梅凌错愕不已:“你……”不自觉地发出了一个字,忽而眨眨眼,闭上嘴不再出声。 陆偲压根没听到梅凌出了声,专心一意在自己手上的事。就跟他的koujiao技巧一样,他的手法也是生疏得很。以前他连GV都不敢看,就怕会唤醒心底沉睡的野兽,勾得自己把持不住。 还是这两天他才恶补了一堆GV,学习学习,说实话学得并不怎么样,但他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气馁,哪怕此刻弄得自己再不舒服,也要坚持下去。 梅凌瞅瞅他的脸,瞅瞅他下面,再瞅瞅他的脸,几乎是有点恨其不争地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硬了。 好吧,至少从外貌上来说,这个人确实能过关了,即便梅凌阅人无数眼高于顶,也必须把这张脸划入上等之列。 不单容貌,他那下面也长得好看,颜色粉粉嫩嫩,很是干净可爱……再结合他脸上那副献祭一般的表情,更加唤起人的破坏欲,恨不得把他整个拆开来一口一口吞噬下去。 陆偲自己也不清楚要怎样的程度才算足够,只凭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便爬到梅凌身上,手扶着那根昂然伫立的硬物,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正准备坐下去,忽然听见梅凌略显急促地说:“等等,你以前真的从来没有过男人?我是第一个?” 陆偲愣了一下,答说:“是。”以前那次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就这具身体而言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 闻言,梅凌的心理平衡了些,因为他自己这也是第一次。 二十七岁,这等长相,这等财富,生理功能完全正常,居然还保有处男之身,说起来好像是天方夜谭似的。 其实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基本上他算是一个工作狂,对于情欲方面并不太看重。 第二,他也曾经跟别人有过好感,也接过吻,撸过管,甚至koujiao,但却从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因为他觉得以上这些步骤,用来纾解生理欲望已经足够了。当然,最根本还是因为他始终没有打从心底极想跟某人身心合一的想法,硬要说的话大概也是某种完美主义作祟吧。 哪想到,保存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这个怪人坑了……梅凌想想还是非常不爽,然而事已至此已经别无他法,只能待事后再来算总账。 不管梅凌此时此刻是怎么想,当他真正进入到那具身体里之后,刹那间只剩下赞叹。 不可思议,原来那个地方真的这么紧,这么炙热……而且可能是因为痛的缘故,那柔软的肠壁惊悸地反复收缩,令人战栗的触感从四面八方挤迫而来,就仿佛无数小嘴在吸吮,却比真正的吸吮还要销魂多了。 瞬间梅凌就感觉血脉贲张到极限,陆偲似乎也感到体内的东西变得更大更坚硬了,脸色不禁僵了僵,硬着头皮继续,一点一点慢慢坐下去,直到把那东西全部吞进来,就坐在原地不动了。 简直要命,比他想象中还吃力,充满压迫感的钝痛从下方一直往上传达到大脑中央,整个身体就像要裂成两半似的,实在是动不了也不想动了。 已经箭在弦上的梅凌却受不了如此煎熬,想自己动可又根本没力气,只能目光灼灼地瞪着陆偲,不愿开口示弱,就用眼睛半命令地瞪着他。 片刻后陆偲总算注意到了,也了然到人家这是什么情况,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这会儿陆偲脸上汗水淋漓,水汽沾在眼睫毛上,似乎连眼睛里都是湿润的,红着脸眯着眼这么一笑,简直就是勾魂夺魄。 然后他就开始动起来,一上一下之间,梅凌顿然屏息,几乎无法相信居然会这么舒服,电击般的酥麻感刹那间流窜开来,仿佛连四肢百骸都被击中。 陆偲小心翼翼地动作着,眉心紧蹙,表情中隐含着痛苦,而又透出不顾一切的毅然决然——这种表情越发勾起人心深处的欲望,并非情欲(至少不完全是),而是一种近乎嗜虐的摧毁欲。 梅凌深恨自己身体动不了,不然的话绝对要把这个人掀翻在床狠狠往死里cao,直到他所有表情都彻底崩溃掉。 ……让你暗算我,就让你哭叫到昏死过去! 梅凌这边心里九拐十八弯各种念头,那边生理上的快感仍在不断积蓄潮涨船高。 到后来陆偲也许是为了缓解痛苦,便用手给自己taonong,一直颓软的欲望这才慢慢硬了起来,同时表情上也有了细微的变化,眼角开始泛出红晕,与那依稀闪烁的泪光映衬在一起,格外有种天使堕落般的yin靡效果。 梅凌始终盯着他的脸,目光定结不想移开,也或许是根本移不开。潮水决堤的瞬间,陆偲那边似乎也感觉到什么,喉咙里溢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微弱声音。 真是有很久没发xiele,一股接一股射了少说十几波,酣畅淋漓。 梅凌长舒了口气,一时间别无他想,只有满怀餍足。苍白的面颊隐隐透出红润血色,五官是如此俊美华丽,长发散开在枕头上,完全就像是刚刚喝饱了鲜血的血族亲王。 陆偲停止动作,感觉到后庭里的物事软了下来,确认对方真的已经射精,他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动,坐在原处专心给自己taonong起来。 尽管不是为爱而做,毕竟眼前这位是他的神,心理上的鸡血效果狗血效果什么的依然强大,没两分钟就到达高潮,射在了他大神的肚子上(=_=b)。 气喘吁吁地休息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来,从梅凌的角度刚好清楚看到,一股股白浊液体从他那里流出来,中间还夹杂着几丝不明显的殷红。 ——他出血了?梅凌眉头一紧,薄唇轻抿。 陆偲下床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颤颤巍巍扶着墙进了浴室,把自己打理干净,再拿着毛巾出来把梅凌身上的污秽也擦拭掉。 直到此时梅凌还是周身无力,大约再过一两小时药效就会解除,陆偲当然不可能想待到那个时候。他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表情已然恢复了平静——当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强撑出来的平静,反正做都做了,再露怯也没意义。 他说:“我要走了,我出去之后你的助理保镖就会进来,你可以让他们不要来找我麻烦吗?” 梅凌微微一怔,不禁冷笑:“你认为呢?”说的也太简单太天真了吧?连跪地求饶都省了吗? 陆偲估猜也没那么容易过关,摸摸鼻子叹口气:“那你打算把我怎么办?打我一顿?关起来不给吃喝?还是干脆把我阉了?” “……” 梅凌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微光,而后渐渐乌云笼罩,阴鸷得仿佛能让房间里下起瓢泼大雨,“我要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半晌,陆偲忽然笑了,宛如花儿最后一刻绽放的凄艳,义无反顾地说:“不,我绝对不会后悔。” 梅凌无言瞪视,片刻后莫名其妙地吐出一口气:“你真是奇怪的人,我完全弄不懂你。” 听到对方这样说,陆偲也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摇摇头沉默片刻,重新开口道:“其实我是很简单的人——我叫陆偲,二十四岁,特长是俄语和中餐,曾经的梦想是成为空军,最爱的读物是,最在意的人是母亲,最喜欢的明星是梅凌你,最大的愿望是堂堂正正做自己。” “……” 这次换成梅凌沉默良久,表情微微有点古怪起来,深奥而锐利的视线在陆偲脸上反复巡梭:“你报给我这么多资料,究竟是想我怎么样?” 陆偲:“嗯?” 梅凌:“你想做我的情人?” 陆偲:“——啊?!” 梅凌:“看来你最大的特质就是厚颜无耻。” 陆偲:“……” 陆偲的眼睛连眨几下,有那么一刻似乎想笑,却又转瞬化作无声的叹息。他低下头,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在梅凌额头。 梅凌不期然地一怔,刹那间恍惚想起,从之前到现在他们似乎一直都没亲吻过。 陆偲凝眸望着他,目光异常之温柔,悠悠道:“不管怎样,今天的事我无怨无悔。我什么都不求,你就把我当做一粒不小心粘在你衣服上的灰尘,让风把我吹走吧。” 梅凌:“……” 然后陆偲站起来,拉过床上的毛毯盖在梅凌身上,后退三步,像那天一样朝他深深鞠躬,就此离去。 大门一开,只见张晚与保镖站在门外,陆偲礼节性地一笑,不动声色地走过他们眼前。 随后这几人就进入房里,在卧室找到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床上一动不动的梅凌,毛毯之下可以看见他裸露的肩膀。 张晚脚步一顿,转身就要冲出去,却听见梅凌一声低喝:“慢着!” 张晚转过身,制服之下绷紧的瘦削身体呈现出蕴藏张力的线条,仿佛从机械管家变成了机械战士。事实上,他的战斗力比起机械战士恐怕也不遑多让。 他问:“怎么了?”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是之前梅凌被怎么了,二是他现在阻止自己又是怎么了。 梅凌被保镖扶着坐起来,身体明显还虚弱,双眸依然不失神采,各种光芒纷繁复杂地在眼里闪动了一阵子,最后道:“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窗外,风这么大,就让灰尘在空中多飘上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