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糟践他
书迷正在阅读:陈木、每天在犯欺君之罪、被迫履行一夫一妻制、【原神】【重口】被溺爱的旅行者、一只变态的小奶狗、先生的娇软甜心abo、咸鱼只想逃、[总攻快穿]掌管菊花的神、女婿太霸道、快穿:和世界男主谈恋爱
“站住。” 顾景言望着路北骁,不解地皱着眉说:“为什么这幅表情?” 路北骁垂着眼睛,听着冷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我以为……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他抬眼看着顾景言,眼眶通红,声音低哑:“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顾景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慌乱地动了动,“我们俩的信息素适配值应该很高,所以你发情也会影响我。”他无视路北骁的后一句话问:“喜欢?因为我们上过床?” 路北骁撇着嘴,双手背在身后,像是耷拉着脑袋的小狗:“喜欢是没有理由的,上校。”他刚想继续往前走,却听见顾景言说:“你知道为什么白狼队会给哨兵配制电击枪吗?” 顾景言静静看着路北骁说,“因为我。当年军营内部叛乱,线人想增加筹码不然就反水,是我把人直接电晕了捆回来,这种偷袭的好东西还轮不到你。”他微抬下巴,表情傲慢:“是洛枫给你的胆子让你绑我回去,还是你们Alpha骨子里卑劣的占有欲?” 路北骁仿佛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了聚光灯下,无处遁形被当众处刑,他浑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说:“我刚刚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我只是……” “我知道你没有撒谎,你只是控制不住,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顾景言眺望着山崖下的风景,低沉的声音波澜不惊,“陷入易感期或者被欲望支配的Alpha总是什么表情都藏不住,并且极其容易冲动。你胆子是真的很大,不仅不怕我,还想偷袭。” “路北骁,把电击枪收好,然后过来。” 路北骁走到了顾景言身后,看着顾景言颈后洁白如雪的腺体,感觉连喉腔都在震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进军营以来所有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我知道了。”顾景言忽然意味深长地说,“我们俩倒是有缘分,只不过是不好的缘分。” “路北骁。”顾景言背对着路北骁说,“你觉得这里的风景好吗?” 路北骁看着脚下的风景,被云雾缭绕的重峦叠嶂仿佛仙境一般美得不真实,他如实回答:“很好。” “但是你只盯着这一处看,也就只能看到这里的景象了。” 这时,远方的信号弹在天空里炸开紫色的烟花,最后逐渐印出鹰头的侧影。 “他们集合了。”山崖上的风吹乱了顾景言的头发,他回头望着路北骁,单薄的上衣被风吹鼓,像是在身后长出了翅膀,谁也拦不住他的脚步,“以前你不认识我,觉得我只是普通Omega,现在你知道了,我这样的人此生不会有伴侣,我讨厌Alpha。” 路北骁感觉自己的眼泪随时都要冒出眼眶,他拼命眨眼睛忍住,想让自己不至于看起来那么狼狈:“要是再来一次,你当时还会跟我走吗?” 顾景言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诧异,像是很不理解为什么路北骁这么激动,他眨了眨眼睛,很认真地想了想后说:“会,当年我太自信,越狱去自杀的路上被下了药。不跟你走就会被困在那。” “虽然我中途被抓没成功死在那,但至少看见了我以后的墓地长什么样。” 路北骁眼睁睁看着顾景言说完后擦着他的肩膀离开,他心神恍惚,对着顾景言的背影大喊:“为什么要杀南将军?” 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让自己众叛亲离满身骂名?为什么要毁了自己用累累军功换来的一切荣誉? 顾景言停住了脚步,他微微侧头,身影孤寂而冷漠,“我已经在军事法庭解释过了,不信就算了。” 路北骁盯着他的背影说:“可是……” 顾景言冷哼了一声,打断了路北骁说:“无论别人觉得值不值得,应不应该,只要我想,别说是一个南屿,就算是漫天神佛我也杀得了。” “谢谢你问我生孩子疼不疼。但既然你知道生孩子很疼,就不要和我挣女儿了。”顾景言最后留给路北骁一个冷漠的眼神,“军营里的阻断剂可以帮你解决和我关系,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尽力满足你的条件,给你补偿。” “路北骁。” “发情期的天性使然,并不是喜欢。” “你的怀表我没扔,但涉及军营的事情,目前还不能还给你。” 路北骁从未想过,他魂牵梦绕的声音会在此刻无情地宣布这段感情的死刑。 路北骁轻声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止不住得掉了下来。 …… 盘古山的夜空格外的美,繁星遍布,然而气温却很低。 路北骁坐在篝火旁抱着自己的臂弯,熊熊的火焰却让他感受不到一点暖意,他紧紧皱着剑眉,额头上直冒冷汗,恢复剂的药效过去,后背伤口开始源源不断地传来痛感。 裴度抬手碰了碰路北骁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你他妈怎么了,来大姨妈了?”他打量着前方和洛枫交谈的顾景言,凑到顾景言耳边说:“你不会惹恼了那祖宗,他把你打成内伤了吧。” “军营有您这样的向导真是三生有幸。”洛枫站在顾景言面前,脸上是蛊惑人心的迷人微笑,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朵蓝玫瑰,殷勤地献给顾景言,“他们都说您和蓝玫瑰一样漂亮,这么久没见,送您的礼物。” 顾景言接过那朵蓝玫瑰,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摩挲根茎上的刺,冷冷地说:“说我是修罗神的人更多,你怎么不给我修座庙。” 洛枫不说话,只是笑盈盈地看着顾景言,他伸手想碰顾景言的手,却忽然感受到了来自顾景言的精神力威压,像是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适可而止。”顾景言抬眼看着洛枫,把玫瑰花扔回洛枫手里,“每次只要你大哥出现,你就像开屏的孔雀一样到处沾花惹草,这种无聊的把戏,别来找我。” 他皱了皱眉头说:“军营的保密工作只有在出事的时候做的最好,连你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让我回去,看起来确实出了不小的事情。” 然而在路北骁的视线里,他们聊得有来有回,看起来格外熟络。 路北骁狠狠翻了洛枫一眼,弓着脊背说:“那家伙给我的不是恢复剂,是会用后反噬的无感剂。”他低声骂了一句:“狗东西。” 裴度冷笑一声说:“他在我们装逼说自己肯定最先找到顾景言,不然就给谁二十万奖金,结果这次竟然是你,你没见他听见消息时那眼神。以后有的是你受的,忍到回去再治吧。” 路北骁感觉自己的眼前开始发黑了,他抱着自己的膝弯用膝盖抵住额头,意识迷迷糊糊间心有不甘得想: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糟践他,无视他…… 他连拿回自己父母遗物都不可以…… 路北骁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旁的裴度忽然站了起来说:“报告长官,他伤口复发,疼得昏过去了。” 然后是洛枫的声音:“这家伙半路怕死劫持了洛林想要逼停飞机。长官,这种重罪,您不教教他规矩,以正军规?” 顾景言问:“他为什么疼成这样?” 裴度顿了顿说:“可能……体质差,他本来就不该在我们队里。” 路北骁挣开了眼睛,强忍着疼痛扶着墙站了起来,他微微低着头向顾景言敬了个军礼说:“报告长官,我没事。” 火光跳动,照亮顾景言那张俊美却清冷的脸,他静静看了路北骁两秒说:“没事就准备出发回军营,我们不能耽误一点时间。” 洛枫还想说什么:“长官,他可是……” 顾景言瞥了洛枫一眼说:“这里你做主还是我做主。”他抬眼打量了两眼路北骁,就像对待一个根本不认识的新兵那样,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是夜。 路北骁在机舱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意识朦朦胧胧,像是一直保持着一脚踏空的状态。耳边一开始是队友的呼吸声,后来逐渐开始变得吵闹。 他好像梦见了刚刚的相见的顾小花来看他,小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却中气十足得在队友的调笑里说:“我爸爸说!路北骁是个倒霉鬼,他脑子好像笨笨的但是人还不错,你们都很坏很坏不知道帮队友,他早晚让你们知道规矩还有那个洛枫!” “修罗……顾上校真这么说啊。” “他只说让我把药塞到路北骁嘴里就走,但是我很聪明,会翻译他表情里写的话。我说完了!你们不要说我搞砸还泄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