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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叛主的狗

    “现在?”

    陆青时蹙着眉心,身上披着薄毯坐在沙发角落,低头咳了几声,“我刚下钟,不能找别人吗。”

    “哎呦,姐也不是不知道心疼人,这人家就喜欢玩点儿特别的,那小陈又正伺候别的客人,姐是真没办法。”

    看着陆青时苍白的脸色,女人咬了咬牙,“小陆,这单你伺候好了,姐做主,五五分。”

    看着陆青时仍然抿着唇不说话,女人也是有点急了,“小陆,我待你不薄吧,你出去打听打听,像你这个年纪的,哪家还能收,我要不是...”

    “安姐...”

    陆青时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不用说了,我去。”

    女人立即喜形于色,推着侍应生到陆青时身边,“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你陆哥好好打扮打扮。”

    陆青时才洗掉厚厚的发胶,头发还半湿着,侍应生取了两套他的“工作服”举在身前问,“陆哥,你要穿哪一件。”

    陆青时仍然不习惯和人交谈,拿起吹风机,忍着不适道“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侍应生道了句好,离开房间,出去还忍不住跟同伴吐槽,“你觉不觉得那个陆哥像神经病,整天阴恻恻的,我都不愿意跟他说话...”

    门还没关紧,陆青时回眸看了一眼,又回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的上妆。

    粉尘在空气中飘扬,陆青时隐去眼下的乌青,起身换上了那件几乎不能称得上是衣服的衣服。

    虽然感觉身体撑不住了,但是婊子怎么能喊累。

    陆青时推开包厢的门,身形凝滞了一瞬,然后才慢慢的走进去。

    这人他见过,上个月在这包了场。

    听其他人闲谈的时候说起过,去年市里的领导班子重组,莫名其妙的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提了上去,没有家世背景,履历也不漂亮,却直接跃升成了二把手。

    就是眼前的男人了。

    他是什么身份和陆青时倒没什么关系,只是听说这人下手特别狠,就算给的多,也没几个人愿意伺候。

    陆青时就算发觉上当也为时已晚,他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走上前跪倒在男人面前。

    “母狗3118为您服务。”

    这儿所有的接待编号前两位都是年龄,男人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31岁?”

    陆青时嘴唇动了动,“是的,先生。”

    男人嗤笑了一声,轻蔑道“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卖啊。”

    陆青时张了张口,男人不耐烦的挥手,“行了,反正今天还有正事,先上来伺候吧。”

    陆青时抿唇解开了包裹住身体的外衣,等它滑落到地上,男人觉得倒是觉得自己开了眼,甚至饶有兴致的吹了个口哨。

    外套下,黑色蕾丝把腰身紧紧束起,纤细的不盈一握,看着连喘息都费力。

    和束腰相连的胸衣把两个小奶子挤在一起,生生的挤出了乳沟,连带着乳尖上的两个银环,都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

    下身就更过分了,是个像是芭蕾舞服一样的三角连体裤,只是裆部多了一条拉链。

    男人亦渐渐兴奋了起来,问了一句许多人都问过的问题,“你这下边,不会还长了个逼吧。”

    陆青时只能像第一次听到那样,耐心的回道“没有,先生。”

    男人折起了腕袖,扬起手,左右开弓的将巴掌落到他的脸上,他最喜欢看着美人双颊通红,眼里泛着泪花,可怜巴巴的伺候他。

    然而打了几下,男人眉心就蹙起了。

    因为陆青时的脸没有变红。

    摸着指尖的触感,男人扯着他的头按到床上,“谁他妈让你化妆的。”

    陆青时懒得解释,对他而言,说话比挨打还难,随他的便吧,在一个虐待狂的手底下走一圈,还指望能完好无损的出去吗。

    “你还挺狂的是吧,不愿意伺候就滚,让安筱给我换人。”

    陆青时从床上爬了起来,刚要往门口走,男人又冷笑道“败老子兴致,你往后也不用在这儿干了。”

    陆青时的脚步顿住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回到茶几边,毫不犹豫的举起上面的冰捅就从自己的头上浇了下去。

    他捡起地上的外套,按在脸上上上下下的蹭着,不一会儿妆容就全都消失,露出的是更加苍白的一张脸。

    陆青时讨好的笑着,“先生不喜欢,母狗卸掉就是了,动什么气。”

    看着他的神色还没缓和,陆青时只能继续道,“别的母狗不抗打,我怎么虐都没事的,要不然安姐也不能让我来,您换掉我,反而不尽兴了。”

    男人扬了扬眉,倒是被他那句,怎么虐都没事,勾起了兴趣。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你都能玩什么?”

    男人朝他招了招手,“毒龙,窒息,走绳?”

    陆青时爬回了男人身下,用嘴唇解开了他的裤子,抬头道“都行的。”

    陆青时双手被绑在背后,绳索吊在天花板上,性器被过紧的轧带勒的不过血,感觉随时都会废掉。

    男人掰过他的头,看见他的双眼像被水洗过一样,明明该有泪珠在,却未让它落下。

    陆青时调好了表情,恭顺道“先生能把我的手解开吗,一会儿不好使了还怎么伺候您。”

    男人这才看见他双手一直小幅度的颤抖着,却并没有解开的意思,反而冷笑着又向下按了按,陆青时口中发出难以抑制的痛呼,“先生…”

    就在这时,门开了,男人回头看了一眼,从陆青时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提上裤子迎了上去,“林先生,您终于来了。”

    他谄媚的笑着,朝着门口挥了挥手,“快点,让紫虞少爷过来吧。”

    陆青时的手指无力的张着被吊在半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臂都开始涨麻,他试探着动着手指,却发现根本分不出哪根是哪根了。

    男人继续道“这是香澜居的头牌,要连着包场三次才能请的动,我这粗人无福消受,就等着林先生来试试滋味。”

    紫虞走了进来微微欠了欠身,“杜先生、林先生,晚上好。”

    倒是个真绝色,看着不过二十,眉宇间却有和年龄不符的成熟,一颦一笑皆是恰到好处的风情,清朗又撩人,不愧是头牌。

    然而屋子又沉静了下去,半天都没有动静,男人疑惑的顺着林先生的视线往屋里看,发现他正看着床上被吊起的人。

    “林先生?哈哈,这就是个不值钱的母狗,香澜居最底层的货色,我这人您知道的,口味粗俗,就喜欢玩脏的。”

    “他那手快废了,玩归玩,别到处溅血。”

    听到他这么说,男人连忙走过去,“是是是…我这就把他放下来。”

    陆青时涣散的目光突然一震,只因为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太过熟悉。

    林先生…林…林?

    男人不耐烦的把陆青时手腕上的扎带解开,任由他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床上,陆青时无措的咬着嘴唇,不敢起身亦不敢抬头。

    男人踢了他一脚,“你他妈干什么呢,装什么死,还不下来。”

    陆青时缓缓地挪动着身体,头快低到了地面上,从床上直接爬到了地面上,头贴在手上,一动不动。”

    脚步声突然响起,好似有人不断向他逼近,更近了,马上就要走到他身前,陆青时咬破了嘴唇,猛地起身冲出了房间。

    所有人都愣住了,紫虞亦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探出头去,看着还在走廊里踉跄着奔跑的陆青时,满脸都是疑惑。

    “呵…”

    一声似有似无的笑声响过,林敬堂找了个干净的沙发坐了下来,门口守着的保镖走进房间向他请示,林敬堂抬了抬手指,“抓回来。”

    男人也是搞不清楚状况,想着别是俩人有什么渊源,自己平白惹一头腥,试探着问道“您…认识他?”

    林敬堂靠在沙发背上,从怀中掏出了烟盒,随手点了一根,“说不定呢。”

    不一会儿,陆青时就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拖了回来。

    他小声的嘶吼着,泪水浸的满脸都是,“放开我…放开…”

    被拖进房间以后,他就不再挣扎也不再说话了,被压着肩胛跪到林敬堂身前,深深地低着头。

    林敬堂抬起脚,在他裆下划过,从前划到后,再伸出来时,皮鞋顶端便沾染了亮晶晶的yin水,他再次抬起脚,抵着陆青时的下巴,一寸寸的,把他的头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林敬堂吐了一口烟雾道“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见过。”

    陆青时眸中的光闪了闪,“我不认识您。”

    “是吗。”

    林敬堂的眸子落到他的胸口,陆青时猛地挣开了保镖的禁锢,把地毯扯到了自己胸上,盖住了一对恬不知耻的奶子。

    多yin荡,所有人都衣冠楚楚着,只有他,挺着乳沟,穿着开裆裤在这里发sao犯贱。

    为什么…为什么重逢会是在…别人的床榻上。

    林敬堂没管他,只道“让你们老板过来。”

    经理面露难色,“林先生,我们老板今天不在。”

    “嗯。”

    林敬堂倒是没有追究这个,过了半晌缓缓道“我只是怀疑贵所的侍应水准,有过前科的人,也可以接待客人吗。”

    陆青时的嘴唇动了动,然而什么话也说不出。

    经理惊讶了一瞬,转身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以后走上前四十五度鞠躬。

    “很抱歉,林先生,是我管理上的疏漏,现在立刻就让他走。”

    不…

    陆青时紧攥着手里的毯子,跪在林敬堂身下仰着头,“林敬堂…你放过我吧…我需要这份工作。”

    他要有住的地方,他要吃饭,他要花钱治病,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没办法再露宿街头。

    他已经试过很多很多次了,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地方要他。

    林敬堂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又把手伸到他嘴边,陆青时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舔了起来。

    边舔还边看着林敬堂的表情,眉目里满是惶恐,和从前大相径庭。

    林敬堂玩够了,觉得实在无趣,站起身用茶几上的绸巾擦了擦手指。

    “算了,丧家之犬罢了,就让他好好在这儿吧。”

    紫虞去洗手间取了湿巾,展开递到了林敬堂手边,林敬堂看了他一眼,随手接了过来,“走吧。”

    陆青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看着他们的背影,朝着林敬堂飞快的爬了过去,攥住了他的裤脚。

    这几年的卑微都比不过这一瞬难堪,陆青时深深地喘息着,“你…你能不能…”

    “能不能…”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自己也觉得不可能,索性自嘲的笑了。

    “能不能让我…做你的sub”

    答案是意料之中,只是比他想的更痛,像千万个碎片同时扎进身体里,哪里都痛。

    他说,“我林敬堂,凭什么要一条叛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