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早恋

    “别、别进来！”裴行璋惊慌地大喊。小李被吓了一跳：“怎么了，裴总？”

    刀币也在耳机里问：“裴总，怎么了？”

    裴行璋匆忙从椅背上爬下来，酸软的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险些摔倒。他跌坐在老板椅上，屁股里孜孜不倦震动着的跳蛋还在折磨着他。“不、不！先停一下，主人！”裴行璋压着声音求饶。

    刀币把震动档调到最低，问小猫：“不让你的秘书进来吗？”

    裴行璋抓起扔在桌上的裤子，刚想穿上，就听到刀币说：“不许穿。”

    “就这样，让他进来。”

    “主人，会被看到的！”裴行璋抓着自己的裤子。

    “不会被看到，”刀币确定地说，“让他进来。”

    办公桌宽大，从正面看，只能看到裴行璋的上半身。小李进来时，就看到裴总在老板椅上正襟危坐，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严肃地盯着电脑。

    “裴总，加班的员工都下班了，您不走吗？”秘书小李问。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有什么事，快说。”裴行璋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显示屏。

    不知怎么，小李觉得老板的脸似乎有点红，他关心地问：“裴总，您是生病了吗？怎么脸色不大好？”

    “我没事，”裴行璋的声音有点奇怪，听上去比平时沙哑，“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先下班吧。”

    “哦，是上次您托我买的……”小李手里拿着个信封，想要走过来放在办公桌上，裴行璋突然大声说：“别过来！”

    “怎么了？”小李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狐疑地看着老板。

    “你、你放在茶几上就好……”裴行璋一只手扶着额，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哦、哦……”小李把信封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这是您上次托我买的门票，超级杯篮球联赛的，您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裴行璋艰难地坐在老板椅上，屁股里的跳蛋贴着敏感点，一刻不停地震动着。他上半身穿得严严实实，下半身却赤裸着，不明液体把椅子的皮面都打湿了，他脏得一塌糊涂。

    “辛苦你了……”裴行璋说，“小李，你先出去吧。”

    “好的，裴总。”小李出去前，还把办公室空调又调低了两度：“裴总，您脸这么红，是不是太热了？我帮您把空调调到16度。”

    裴行璋一向是个对下属十分有礼貌的老板，但这一次，他却没有说出“谢谢”两个字，因为他担心自己一旦开口，就会泄露出yin荡的呻吟。

    小李刚关门出去，裴行璋就骤然瘫软，靠在椅背上，呜咽着求饶：“主人、我、我真的不行了……”

    刀币说：“球赛的票，你买到了？”

    “嗯、嗯……好爽、别那么深！”裴行璋只顾着自己浪叫，没听到刀币的询问。

    刀币把跳蛋关了：“sao货，问你话呢。”

    “别停、主人……还要！”裴行璋晕晕乎乎地哭喘着，神志不清地回答：“买到了主人……”

    “是这周末吗？”

    “是的主人。”裴行璋两条修长的腿大张着，架在办公桌上，通过镜头向刀币展示着狼藉的下身。“主人，还想要……跳蛋……”

    跳蛋只开了低档震动，如同隔靴搔痒，裴行璋已经射过一次的身体，始终无法高潮。他把衬衫解开，赤裸的胸口汗水点点，茶色的rutou翘立，劲瘦的腰肢不得章法地扭动着。

    刀币却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一边逗小玉玩，一边逗裴行璋：“马上就要见我了，期待吗？小猫。”

    “期待……期待的……”裴行璋心虚，声音都变小了。他还要不要去见刀币……不，是他还要不要去见闻昭呢？闻昭会怎么看他？如果知道了成熟可靠的哥哥，其实是个yin荡纵欲的猫奴，闻昭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到那时候，他还能维持二人之间的关系吗？还能继续在闻昭面前扮演成熟稳重的大人吗？还能心安理得地跪在刀币脚边，祈求主人的施舍吗？

    裴行璋不知道。

    刀币似乎捕捉到了小猫的犹豫，敏锐地问：“怎么？不想见我？”

    “不！不是，怎么可能！”裴行璋连连否认，“我只是……担心自己达不到主人的要求，担心主人会不喜欢小猫。”

    “小猫的小脑袋瓜不大，想得倒不少。”刀币轻笑着，把跳蛋调高了两个档位。

    “啊！唔……”裴行璋的腰挺起来，大腿根部打颤，从内裤里探出头部的yinjing流着水，他撒娇一样呢喃：“主人！”

    “小猫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手机屏幕中，刀币的手缓慢抚摸着小玉的毛发，裴行璋觉得自己好像也在被主人的手抚慰，浑身上下充满了兴奋的满足感。

    刀币说：“小猫只需要好好地享受快乐，别的事，交给主人处理就好。”

    “嗯唔……主、主人！”裴行璋大敞着双腿，在刀币的注视下，沉醉在主人赐予的深渊般的快乐中。

    那天晚上，结束和小猫的视频电话后，闻昭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小玉，睡着了。闻旸回来时，看到弟弟躺在沙发扶手上，眉头紧锁着，似乎沉入了并不怎么美妙的梦里。

    “小昭，醒醒。”闻旸摸了摸弟弟的头。

    闻昭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坐起来，小玉还贴在他身边睡得正香。

    “姐，你回来了。”

    闻旸一脸浓妆，却难掩面色疲惫，身上穿着暴露的吊带裙，散发出酒味、烟味、混合着劣质香水味的奇怪味道。但这一次，闻昭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站起来，走向厨房：“你去洗洗吧，我给你把饭热一下。”

    在煤气灶边热饭的时候，闻昭双手抱胸，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脸上的表情隐没在黑暗中。

    闻旸擦着头发出来，拿出一只碗盛饭，对闻昭说：“你快去睡吧，这么晚了。”

    好像那天的争吵从未发生过一样，姐弟俩默契地没有再提及。闻昭没睡，抱着小玉在一旁看他姐吃饭，闻旸边吃边问：“是不是快月考了？怎么样，有把握吗？”

    闻昭说：“还成。”

    “还成是什么意思啊？”闻旸一挑眉，“这次必须考班里前五名。”闻昭的班级是市重点高中的重点班，要考前五名可着实不容易。

    “我考前五名，要怎么样？”闻昭问。

    “不怎么样！”闻旸说，“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啊？考好了给糖吃？”小时候闻昭考试成绩进步的话，闻旸就会给他买一些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那是闻昭每个学期最期待的时刻。

    “那多没意思……”闻昭兴趣寥寥。

    “考试是给你自己考的！”闻旸用筷子敲了敲碗，“又不是给我考。”

    “好好好，给我自己考。”闻昭不耐烦起来，粗暴地把额前的碎发掳到脑后。闻旸却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打量着弟弟说：“是不是头发长了？明天姐给你剪剪。”

    “不长吧……”闻昭向上看着，吹了口气，把微长的刘海吹起来，“我觉得挺好的。”

    闻旸盯着弟弟，突然眯了眯眼：“闻昭，坦白，快说，老实点！”

    “说什么？”闻昭心虚地转了转眼珠。

    闻旸直接站起来，捏住了弟弟的耳朵：“快坦白！是不是谈恋爱了？”闻昭连忙挣脱：“姐，我都多大了，你还揪我耳朵！”

    “快说！”闻旸指着弟弟，“你小子，以前恨不得剃光头！板寸头都嫌热！现在怎么留起头发来了？”

    “不就头发长了点吗？你要剪，你就剪好了。”闻昭说。

    闻旸瞪眼看着他：“我告诉你，你可不许搞早恋，好好学习！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闻昭应付道。他想，他都被裴行璋拒绝了，哪能算得上早恋呢？充其量算是早恋未遂。

    闻旸看他一副眼神躲闪的样子，突然笑起来：“是谁啊？真的喜欢她吗？给姐介绍一下？”

    jiejie的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闻昭不自在起来，抬手摸了摸鼻子：“没谁。”

    “糊弄谁呢你？”闻旸呼噜呼噜弟弟的头发，“快坦白，什么情况？”

    “没情况，没追到。”闻昭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灯火阑珊的都市。

    “还有我弟追不到的人？”闻旸惊讶，“不能够吧，我弟这一表人才……你是不是对人家太凶了呀？要不就是太冷淡了？整天摆一张臭脸。”

    “我没……”闻昭皱眉，“姐，你别问了，快吃完睡觉去。”

    “瞧你这德性！”闻旸见怪不怪，“等下次，请她来家里吃顿饭，姐帮你追，保管能追到。”

    “你得了吧，”闻昭被她逗乐了，“就你那炸厨房的功力，请人吃顿饭堪比下毒。”

    “你怎么说话呢？”闻旸不满地捶了一拳弟弟的肩膀，“那你呢？你都好几天不回家了，小孩子家家，生起气来还挺认真的。明天晚上早点回来，姐给你做红烧rou！”

    红烧rou，是闻旸唯一会做，并且做的过程中不会炸掉厨房的菜。在jiejie的注视中，笼罩闻昭多日的阴霾，终于散去了，少年的眼睛里带着笑：“嗯，就吃红烧rou。”

    然而这顿红烧rou，最终也没有吃到。

    第二天放学，闻昭回家很早。他先给小玉添了猫粮，陪小玉玩了一会儿，又去淘米煮米饭，把菜都洗了，切好。做完这些，闻昭给闻旸发了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闻旸回复很快，说会晚一点。

    闻昭看了眼时间，等闻旸回来做红烧rou是来不及了，他自己去厨房，切了块猪五花，先过水焯了一遍，再下油锅煎，然后加水加料炖上。小玉闻着味，跑到厨房蹭闻昭的腿，闻昭把小玉抱起来：“别撒娇，吃你的猫粮去。”

    挂钟的分针走了一圈，一个小时过去，红烧rou都炖好了，闻旸还没回来。闻昭做完两门作业，拿出手机给他姐发短信，好久都没人回复。闻昭的心提了起来，他刚要给闻旸打电话，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是jiejie打来的。

    不知怎么，闻昭的心狂跳了两下，他定了定心神，接起电话。

    “小昭，”jiejie的声音异常焦急，“你赶紧打个车来市二院。”

    “妈怎么了？”闻昭猛地站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闻旸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慌：“妈、妈她……”

    电话那头，jiejie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