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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李凤吉连番会佳人,母zigong闱密谈,旧恨情殇

    “真的吗?不过凤吉哥哥用不着这样的,如今凤吉哥哥已经来心儿这里很频繁了,后宅又不是只有心儿一个人,凤吉哥哥还有其他人呢,他们也和心儿一样,希望夫君多陪着自己。”

    西素心水汪汪的美眸看着李凤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明亮,小手轻轻捧住李凤吉的脸,神情认真地继续说道:“在这个家里面,大家都想要凤吉哥哥多多陪伴,心儿不能这么自私,凤吉哥哥毕竟只有一个身子,心儿若是分得多了,其他人就不得不分得少了,甚至都分不到了,书上说做夫君的要雨露均沾,家中才会和睦的。”

    李凤吉听了这番话,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发现此刻在眼前这个有着稚子之心的小美人面前,自己的那些甜言蜜语仿佛就显得轻佻不堪了,便住嘴不语,只深深吻住西素心的小嘴,恣意品尝,一只手也顺势滑入西素心的双腿间,温柔爱抚嫩牝。

    两人腻在一起说着私房话,百般亲嘴抚摸,直到西素心倦极了,眼皮都有些睁不开,想要午睡,李凤吉才给他盖好被子,握着他的小手看他渐渐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李凤吉只在西素心身上受用了一回,多余的旺盛精力发泄不出,便去练功场好好演练了一番武艺,挥洒汗水,这才觉得舒坦了些,他回到后宅,想了想,就去了巫句容的住处。

    巫句容今日去了冠军侯府,看望已经嫁给李飞岫的jiejie巫广月,姐弟两个好好说了一番知心话,这会儿巫句容才刚刚回来,李凤吉一进屋,就见巫句容穿着一身宝蓝色织银妆花大袖衫,头戴翠玉镶珠冠,浑身上下有序地点缀着各种珠玉香囊等物,一副出门做客的打扮,正坐在妆镜前由侍儿伺候着卸去衣饰,换作家常装束,李凤吉自然知道他今日去冠军侯府看巫广月,便笑道:“阿容回来了?看这脸上有些红,是在你jiejie那里吃酒了?”

    “姐夫不在府里,中午我便和阿姐喝了两杯。”巫句容答道,他语音清脆,动听之极,自顾自地从镜子里看李凤吉,见李凤吉发丝微微散乱,头上金冠略歪,便皱了皱眉,那一双乌黑水润的眸子里却泛着隐隐的情意,说道:“怎么弄得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王爷刚才这是去练功了?还是骑马了?”

    李凤吉笑道:“本王去练功了,说来也是没法子,一天不练两下,这浑身都觉得不舒坦。”

    巫句容起身任由侍儿解去外面的大衣裳,换上一袭青色绣花罗衣,腰带一系,不但显得乳峰坚挺,腰身纤纤不盈一握,而且那浑圆翘挺的饱满雪臀也被勾勒出诱人的轮廓,惹人垂涎,他长年练武,身段儿比起旁人更是多了一种健美挺拔之感,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实是极品,李凤吉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眼里透出欣赏之色,上前将巫句容一揽,对满屋子的侍儿丫鬟视而不见,只笑道:“阿容如今越发出落得动人,本王坐拥尤物,真是福气不浅。”

    巫句容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动手动脚,不禁脸上一红,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儿上顿时带了三分窘迫,三分羞恼,三分嗔怒,还有一分暗自欢喜,伸手推开李凤吉,做出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道:“身上都是汗味儿,臭烘烘的,快去洗一洗,真是熏死人了!”

    “好大胆的哥儿,敢嫌弃自己夫君,嗯?”李凤吉哈哈一笑,不以为忤,不但没松开,反而变本加厉地抱紧了巫句容,一群侍儿丫鬟见状,都识趣地悄悄退下,将此处留给两人独处,巫句容清艳不可方物的脸上露出一丝羞色,指头在李凤吉的胸前用力戳了一下,却不挣扎,脸上虽有清冷之意,然而眉目间却不掩春波缭绕,口是心非地哼道:“真是粗蛮……”

    李凤吉见他双颊粉嫩,肤色白腻,这一嗔一恼之下,顾盼嫣然,实是动人,不由得心中一荡,就去握住他纤纤手掌,调笑道:“粗蛮?本王是哪里粗了?嗯?阿容仔细说来听听。”

    巫句容听到李凤吉故意把自己的话给曲解,硬往那脐下三寸之处说嘴,不由得双颊晕红,更显得他玉颜生春,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瞥着李凤吉那笑吟吟的模样,不由得啐道:“没羞没臊的货,整天不正经!”说归说,却任由李凤吉捉着自己的手,心下甚甜。

    两人打情骂俏一番,巫句容唤人送上香茶和点心水果,陪李凤吉坐了,李凤吉注意到他走路的时候似乎有些与平日里不同,就问道:“瞧你走路有些不对,这是怎么了?”

    巫句容满不在意地说道:“也没什么,昨天练功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膝盖,已经上过药了。”

    李凤吉闻言,忙道:“受伤了?要不要紧?来,给本王看看你的腿。”

    “都说了没事,我都涂过药膏了,只是一点擦伤而已。”巫句容答道,不过他拗不过李凤吉,最后还是依言将裤腿挽起,把右腿伸了出来。

    他雪白的膝盖上有着淤青,已经是青紫一片,上面还有明显的擦伤,李凤吉握住他的右脚踝,掌心传来的光滑触感让李凤吉心痒了一瞬,这才将巫句容穿着罗袜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整条修长的玉腿伸直,李凤吉仔细看了看佳人膝盖上的伤处,上面已经结了薄薄的痂,看样子大概过些天就能渐渐好了。

    巫句容的皮肤很白,温润细腻,李凤吉看着,压下心底的些许sao动,捏了捏巫句容的脚腕,认真问道:“光是膝盖有外伤么?脚没扭到吧?”

    “没有,当时就是摔了一下,没有别的。”巫句容动了一下脚趾头,不以为意地说道,他长年习武,受伤虽然不是家常便饭,但也是难免的。

    李凤吉当晚便在巫句容房中过夜,两人自然免不了一番云雨、欢愉无限,事毕,双双沐浴,洗得干干净净就寝,巫句容懒懒蜷缩在李凤吉怀里,闻着丈夫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不由得泛出安稳喜乐之感。

    帐中一时间静静的,李凤吉眸光幽深地轻抚着巫句容的乌发,搂着那赤裸滑腻的身子,一言不发,半晌,就当巫句容快要睡着时,却听李凤吉忽然低声说道:“阿容,你现在觉得快活么?嫁给本王之后,阿容的日子过得开心么?想要长长久久么?”

    巫句容原本已经有些神思昏沉,闻言,勉强挣扎出一丝清明,含糊道:“如今日子还好,平平淡淡,没什么糟心事,自然是想要长长久久的……”说着,打了个哈欠,往李凤吉怀里又偎了偎,睡意侵袭而来,眼皮都重得抬不起来了。

    李凤吉见状,微微一笑,语气却多了几分低敛与深沉,喃喃道:“是啊,这样的日子挺好的,本王也想一直这样,长长久久……所以啊,本王一定要坐上那个位子,才能保证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继续下去,保证母后以后能够颐养天年,十六弟可以平平安安长大,保证你和心儿他们都能无忧无虑,也保证本王的孩子们能够一直是尊贵无比的天潢贵胄……”

    他声音极低,巫句容都没有听清楚这番话到底说的什么,只迷迷糊糊在李凤吉怀里渐渐睡着了,李凤吉揽着他白腻幽香的娇躯,眼中幽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次日,李凤吉去凤坤宫给西皇后请安,此时西皇后正在逗弄襁褓中的十六皇子李弘,小小的婴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咿咿呀呀地张着小嘴,十分可爱,李凤吉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不禁笑道:“十六弟如今长开了,果然就越来越好看起来,不像刚出生时那样皱皱巴巴的。”

    西皇后笑骂道:“你刚生出来的时候不也皱皱巴巴的,活像个小老头一样?还说你弟弟!”

    母子二人说了几句闲话,末了,李凤吉打发其他人下去,把十六皇子李弘也抱去喂奶,在场就只剩下他与西皇后两个,母子俩清净说话。

    “母后,如今秦王与邵氏奉旨联姻,有了一门好妻族以作臂助,父皇如此行事,态度暧昧,果然是帝心难测,半点没有立儿臣为太子的意思。”

    众人一走,李凤吉原本笑吟吟的神色便倏忽冷了下去,脸上一片冷漠,寒声道:“父皇给秦王赐了一门好亲事,助长其势,与我分庭抗礼,如今我那些弟弟们也一年比一年大了,父皇身体向来不错,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就有一群或是正值壮年、或是长大成人的兄弟与我相争,虽说儿臣自认为比任何人都更出色,不惧挑战,但这九五至尊之位,说到底并非以贤愚来定,而是看父皇怎么想!父皇若是不想把位子传给我,我就是再出色十倍也没用!”

    “你以后不会再有兄弟了,这个你不必cao心,老十六是你父皇最后一个孩子,这辈子他不会再有儿女出生了。”

    西皇后眼中波光幽幽,她面上的神情很平静,却又隐约透出一丝冷冽,神态凛然,眼下这里只有母子二人,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西皇后看向李凤吉,红唇轻动,缓缓说道:“本宫生下你十六弟后,每次你父皇过来,本宫都会在唇上涂了掺有强效绝育药的口脂……如此,一劳永逸,你父皇以后不会再有哪怕一个子嗣了。”

    这话宛若一道惊雷,即便以李凤吉的城府,也还是让他悚然一震,心里瞬间翻滚着许多东西,他看着西皇后,发现比起平日里那种雍容端庄、母仪天下的完美模样,此时自己的母亲脸色平静,甚至显得有些陌生,然而,这样的西皇后却似乎更真实了些,就见她面上丝毫不变,只冷冷道:“他既不仁,就休怪本宫不义!你是嫡子,天然有大义名分,何况还样样出色,若是日后不能登基,换了任何人上位,都不可能留着你这个不稳定因素,晋王府上下都死无葬身之地也只是寻常,甚至你十六弟这个嫡次子也不能幸免,这点毫无侥幸,就算新皇没有赐死你们兄弟俩,至少也会圈禁,这事你父皇岂会不知?”

    西皇后说到这里,神情阴冷,狠声道:“这是有进无退之局……当年你父皇明明向本宫承诺,日后若是生下儿子,只要身体健康,聪明贤能,便一定会立为继承人!然而就因为嵯峨氏那个贱人和她的儿子,他就忘了这话,或者说,是故意忘了,再也不提……”

    李凤吉动容道:“母后……”

    “也怨本宫没用。”西皇后缓了缓语气,神情反而有些落寞,她抬手轻抚鬓发,道:“本宫无能,若是当初能除掉了那贱人母子,如今也不至于让你陷入到这等尴尬境地当中。”

    她说着,想起当年自己嫁给泰安帝、为泰安帝怀上子嗣的情景,那时候的自己,满心期许,只觉得幸福,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谁又能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呢。

    李凤吉神情复杂,但又温声安慰西皇后,道:“母后莫要说这样的话,自古帝王之心难测,男人的话更是信不得,母后把父皇的话当了真,殊不知父皇对着别人怕也是这样许诺的。”

    “是啊……”西皇后面上的神色有瞬间的怔忪,“你在母后眼里最重要,但在你父皇眼里就未必了,反正众皇子都是他的儿子,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尤其还有那嵯峨家的贱人,最会吹枕头风,也最会装模作样,她的儿子秦王在你父皇眼里,只怕是比你的分量还重些,当年嵯峨滢这贱婢三番两次暗害本宫,你父皇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知晓?呵呵!无非是不肯查下去罢了,怕伤了他那心肝儿rou!”

    李凤吉轻轻为西皇后抚着后背,道:“母后不必动怒,儿臣日后自然会为母后出气。”他眼中精光闪烁,低声在西皇后耳边道:“其实儿臣刚得了一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说着,他便低低将那件事告诉了西皇后。

    西皇后闻言,面色大变,脱口:“这贱人竟敢……她这是胆子包了天,就不怕被诛灭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