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智商与美丽不可兼得,那么我是笨蛋美人
对苏浅来说,只要学会讨好男人的jiba就约等于变相地学会了讨好男人,但是很显然,他那前半生荒yin无度的经验在此刻宣告了失败。 他咽了一口唾沫,朝自己的丈夫扯开一个笑容,企图蒙混过关。 那个高大的alpha什么也没说,却突然把他整个人捞了起来扛在肩上,苏浅还没来得及从天旋地转之中反应过来,就听到非常响亮地“啪”的一声。 是一只宽厚的大手和他娇小的屁股发出碰撞的声音。 苏浅茫然地趴在文钊的肩头,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呃?你什么时候学会sm的? 事情要从前几天说起。 他遭遇了一场小小的车祸——虽然车祸这个词听着就很恐怖,但是撞了他的那个只是个电瓶车,所以对苏浅来说,其实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伤,无非就是膝盖胳膊擦破了皮而已。 但是这辆车把他撞往的方向很不妥,他一脑袋撞上了一旁的电线杆,撞得他当场就昏迷了,好在只是脑震荡,不然他的小命怕是不保。 毕竟穿着情趣内衣被送到医院已经很丢人了,他不想穿着情趣内衣出殡。 醒来以后他自认为没什么事,感觉自己活蹦乱跳,只是不能做出太丰富的面部表情,以免扯到脑袋上的大包,但是慢慢地、他发现,有问题,出大问题! 一开始只是他发现自己的alpha丈夫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但是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一样。直到有一天他恢复得差不多,觉得自己没问题了想要出院,加之有点蠢蠢欲动,就和文钊讲了一个带点颜色的玩笑。 他发誓,这个玩笑比起他在床上说出的那些恬不知耻的yin言浪语已经收敛太多了。一般来说,他的丈夫会无奈地笑笑,然后跟他说等出院了再说。然而当时文钊的表情有点古怪,看了他好一会然后说: “你没把脑子撞坏吧?” 苏浅感到有点受伤,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脑子一直不太聪明,但也不能这样说吧!他只是想要调情而已! 类似的事情又发生了一两次,他的丈夫终于忍不住,跟医生叙述了情况,说他跟以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什么的,听得苏浅一头雾水,然后莫名其妙地被拉着做了一堆检查。 医生说他脑袋里的什么什么部位发生了什么什么,扯了一堆专业术语反正他听不懂,总的来说就是车祸导致了他的一些记忆和性格发生了转变,而丈夫投过来的眼神透露了一个信息: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是被撞坏了。 天地可鉴,他发誓自己一直是那么口无遮拦且相当yin荡的一个人,真的没有脑子撞坏!要坏也是原来就是坏的!! 他不死心,每一个过来探病的人都会被他问上一个问题:我之前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和你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这可把别人吓坏了,还以为他真的撞失忆了,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和盘托出。经过他们的描述苏浅大概可以了解到,在他们的印象里,自己是个话不多、并且胆子很小、甚至有点唯唯诺诺、谨慎地过了头的人。 天哪,这和他完全不搭边啊! 苏浅感觉非常苦恼,用自己装满狗血剧情的小脑瓜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己大概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平行世界,而且很不巧自己的性格和之前截然相反。 他不敢把这个论断分享给现在的丈夫,因为文钊听了一定会更加坚信他脑子撞坏了。 说来他的丈夫也和记忆中产生了许多偏差。他和他的alpha丈夫,说实话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就结婚了,双方都是听从父母的安排——有一说一,也不会有正常alpha会在自由恋爱的情况下和这样浪荡的omega结婚的,苏浅对自己有着相当充分且客观的认识。 他其实不太想结婚,结婚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在外面乱搞,但是好在他的丈夫虽然平时木头了一点,zuoai前都要左右暗示三催四请,一旦上了床那可就不一样了,文钊易感期那次他被cao得嗓子都哑了,第二天险些下不来床,他这才知道只是文钊平时比较收敛。 文钊在他的印象里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人,平时也不会像别的alpha一样总是管着自己的omega,平时两人也没有什么甜蜜的互动,就像大多数相亲结婚的夫妇一样。他甚至不过问文钊的工作,至今也不知道丈夫具体是做什么的,文钊也亦然。只是两人一旦上了床身体就会变得无比契合,火热得像是一对灵魂伴侣。 苏浅对这样的关系非常满意,本来手机里还留着备用的狐朋狗友再也不联系了,有那么给力的alpha还在外面搞什么呢,野花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他的心思全都花在了怎么勾起他丈夫的性趣,这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平时文钊是真的木,只有拐上床了把他弄燥到了才能挨一顿好cao,好在苏浅本人乐此不疲并乐在其中。 但是眼前的这个文钊似乎比他认识的文钊要凶一点,管他管得也宽一点。苏浅说不上来,这种凶也不是那种很冷漠的凶,比如他会一边呵斥自己擅自下床乱跑一边给他削苹果,自以为对男人相当拿捏的苏浅认为他也没有真的在生气,于是偶尔就会得寸进尺。 比如现在,他偷溜出院去隔壁小吃街吃了一碗炒面拯救自己被医院餐淡出个鸟来的味觉,回来的时候被文钊抓了个正着,本想嬉皮笑脸再撒个娇蒙混过关,却挨了一顿屁股揍。 苏浅趴在病床上睡得龇牙咧嘴,没想到文钊下手倒挺重。 他并不讨厌被打屁股,他之前在外面玩的时候没少玩过这样的情趣,但是显然丈夫并不是为了情趣才揍他,只是单纯得为了惩戒不听话的小屁孩,这让他有点小小的郁闷。 呜呜,屁股好烫! 更糟糕的是……呃,因为这顿屁股揍,他好像有点反应…… 苏浅觉得这不能怪自己,毕竟按照他以前的频率,他巴不得天天晚上都做,但是因为丈夫太木,基本上是两三天一次,如果正巧文钊出差一个礼拜都挨不了cao,他就会难受得茶饭不思。以前和他上过床的人都说他有性瘾,他没去医院看过,想必确实是有的。 虽然他的性欲旺盛的不太像一个omega,但他没打算戒掉,为什么要把这种快活的事情戒掉呢?苏浅理所当然地想。 现在左右回想了一下,他在医院住得也够久的了,那么久都没做,他忍到现在实在是仁至义尽。 他于是忍不住,偏头问自己守在床边的丈夫,“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呀?” 文钊从电脑的文档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没吃饱?” 上面的嘴吃饱了,下面的嘴饿得不行了。 苏浅本来想这样回答,想想按照他丈夫现在的性格估计会再叫医生过来看看他,万一给医生看到他通红的屁股,那不就相当于昭告天下他挨揍了吗?苏浅于是只是回答,“我想回家了。” 或许是这句话听上去很像这个世界的文钊熟悉的苏浅说的话,文钊没有再凶他,只是揉了揉眉心,朝他叹了一口气,“快了。” 他的丈夫是好看的。英俊的脸、结实却不夸张的肌rou,还有那双看着自己时亮的出奇的眼睛,苏浅觉得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自己这么个omega。 再加上文钊zuoai也很给力…… 苏浅越想越觉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急得更加抓心挠肝。 文钊说的“快了”指的是两天以后,届时苏浅已经感觉自己在压着自家alpha在大街上交配的边缘摇摇欲坠,一到家就飞速地先去洗澡,以至于都没心思去比对这个世界的家中和自己原来家里的不一样之处。 他一边洗一边观察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在医院里就感觉到有些许的不一样,但是他没有机会好好观察,眼下终于可以好好查看了。面容上和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苏浅在自己的耳朵上左看右看,只在两边耳垂各找到一个耳洞,看样子是很久以前打的。 苏浅于是皱了皱眉,要知道他两只耳朵上加起来打的洞一共有五个,难道是这个世界的自己不够叛逆吗?但是听别人的描述说,自己应该是个很腼腆的人,他还以为只是装的。 他伸出舌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舌钉也没有。大腿内侧的烫伤倒是还在。他又拨开自己的乳尖看了看,嗯,是打过乳钉的。 他第一次打耳钉是十六岁,打第二批的时候二十岁,也就是说,至少二十岁以后,两个世界的自己人生轨迹发生了偏离…… 苏浅很感谢原来的自己喜欢造作自己的身体,这些标记让他很快就大概推断出了两个世界的自己开始发生偏离的地方。 算了,也无所谓。 苏浅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穿上自己的睡衣。 反正他出了场意外,出了意外以后把脑子撞坏性情大变也很正常,他原来怎么活现在还怎么活,大不了搬出这个借口嘛。 是的,他已经从抗拒自己被说脑子坏掉变成“对我就是脑子坏掉了”。 苏浅从浴室里出来,探出头对文钊说,“我洗好啦!” 文钊只是一点头,随即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进去接着洗。苏浅就趁机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 家里有些地方的陈设不太一样。原来苏浅家里摆了不少自己带回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个家里倒是很简约,好在医药箱的位置和之前是一样的。 这是胃药,常备的消炎药,安眠药,止痛药,怎么还有抑制剂…… 他找了半天才在箱子底下找到了自己常用的那款避孕药,看上去还很新,用得不多的样子。 难道自己都不zuoai的吗?苏浅一边就着水喝下去一边想。 因为omega的高受孕率带来的不便,现在研发出了很多种尽可能对身体无害的避孕药物和用品。越是做之前吃的就对身体伤害越小,如果是做完以后吃则会稍微有点负担,但是比以前的药物好多了,只要不是长期服用副作用就可以忽略不计。当然,也有alpha吃的避孕药物和其他计生用品,但是苏浅更习惯于做之前自己吃。 他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悄悄扒开一条缝,紧接着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