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张凯乐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面琢磨。 桌面上的是研发部给他的新产品示意图册，在半个小时前是那一页，现在还是那一页。 这也不怪张凯乐，他实在是想不清楚，今天早上江修齐给他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句同样奇怪的话？ 那个傻逼富二代到底想干嘛？ 张凯乐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白楠又手里提着一堆文件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走到了坐在办公桌张凯乐的对面。 “喂，凯乐你看，我们这个产品上市以来……” 白楠把自己的那张椅子尽量往办公桌上凑，手指指着文件上的一行行数字很是兴奋，嘴巴更是叭叭叭地没停过，这是她头一回这么硬气和那些投资商交换出一个还算得体的数字。 张凯乐的眼睛确实是在看着白楠的手指，思绪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兴奋的白楠整幅身心都停留在桌上的调研报告结果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老板张凯乐的奇怪之处。 直到她将整个调研报告都汇总到了最后一页的结论，才发现张凯乐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但心情很好的她也没有发火，只是用手在张凯乐的眼前扫了扫，这才唤回了张凯乐的走神。 “是不是听傻了？也没事换我我也听傻了。”面对张凯乐流露出来的歉意，白楠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复述了一遍调研报告上的最后一句话，“本产品能良好打入市场，暂无对家公司能研发出同类型产品，前景发展良好。” 虽说张凯乐有了多一世的回忆，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罢了，要他看那些繁琐的报告实在有些难为他。 要是没有白楠和其他同事的很多帮助，就算空有超越时代的眼光和技术，他也不可能成什么事。 张凯乐在白楠的眼神指引下，拿起调研报告看了看最后的结论，密密麻麻的柱状图和数据看得他眼花，但他又不能直白和白楠说自己看不懂。 他攥着报告的手捏紧了一下，立刻在想自己应该用什么借口才能忽悠走白楠，维持住自己老板形象。 恰好这时的电话响起，拯救了当时两人之间有些过于尴尬的气氛。 拿到救命稻草的张凯乐清了一下自己喉咙，迎着白楠的注视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拿起电话的张凯乐连自我介绍都没有说出口，对面的人就紧张兮兮地主动介绍起自己。 “你好你好，我们是电视台的，请问你是启明公司的老板张凯乐张先生吗？我们希望能对你进行一下采访，采访的内容大概是有关启明公司的现状和一些你对未来该行业的看法，你看你方便吗？” 张凯乐疑惑的看了一眼对面白楠，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一回事。 在电话里粗浅地定下了之后采访的时间地点后，挂断电话的张凯乐听到了白楠的恭喜声。 “看来以后要叫你张总了。”白楠笑得好看，可下一秒她就向张凯乐提出了担心的疑问，“是不是公司遇到了什么问题？你最近几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这女人也太敏锐了吧。 张凯乐连忙摇头道：“没有啊，挺好的。” 既然老板本人都不愿意说，那白楠也没再过多的追问，而是转移话题道。 “对了，我听公司之前的几个老员工吃饭的时候提到过，你在公司前期向人借了不少钱，现在公司的账面上有挺多盈余的，早点还钱比较好，不要留下手尾或者话柄。” 接下来白楠还交待了张凯乐一些注意事项后，自己也很识时务的主动离开了办公室。 没有了白楠的声音，这间不大的办公室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张凯乐有些发懵，他有点感觉今天这一天像是在做梦一样。 先是起床时富二代莫名奇妙的，算示爱吗？应该算吧；来到公司之后，就是公司产品的爆火，抢下了不少市场；再然后就是稀里糊涂的接下了一个采访。 这一切对于张凯乐来说，就他妈既离谱又玄幻。 视角切到另外的一边。 除去晚上和张凯乐必要的交流感情，江修齐白天一般要不补觉，要不就是在去其他地方玩，准确的说应该是看有什么狐朋狗友约他他就去哪玩。 比如现在他就在ktv的包厢中一群人的中间喝酒。 江修齐刚随手接过女模递过来的一杯洋酒，脑中7788的进度条播报声，让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进度条直接倒退到百分之十，就是说江修齐这半个月又出钱又出力，到头来结果却是打白工。 虽然说自己能预料到会有进度条骤降的一天，但真的开始掉进度的时候，江修齐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江修齐这头还没有调节好自己的心态，电话声响了起来，点开屏幕一看，果然是张凯乐的电话。 分手电话？江修齐嘴角勾了起来，这男主算盘可真的是打得响。 他抄起自己的棒球外套，在一堆女模特中钻了出来，用食指和中指和兄弟们比了一个salute，离开了ktv的包厢。 脱离了包厢那种喧哗的环境，江修齐立刻在走廊里就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张凯乐十分干脆地扔过来一句。 “我们的关系……”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两人的关系，“算了，我们之间关系结束了，你以后不用打钱过来了，今晚我也不过去了。” “就这样？”江修齐的声音很冷漠。 “嗯。” 在听到那一声嗯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江修齐另一只拿着外套的手用力的砸向了墙面，尽管有布料包裹着拳头，但这一下还是发出了不少声响，引得几位路过的服务生纷纷侧目。 “那就这样吧。” 两人的这个电话就这样结束了。 当然，江修齐和张凯乐两人的包养关系也同样因为这一个电话结束了。 没有了江修齐这个冤大头的打钱，并没有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转，现在成为互联网新贵的张凯乐可不缺投资商。 只不过是和投资商吃吃饭，就有大把的投资商赶着给公司投钱，就连一开始他求投资都求不到的那几个投资商，在闻到rou味之后厚着脸皮回来找张凯乐。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帮自己扎领带的白楠，张凯乐的眼前有一瞬间闪过了江修齐那张拽拽又欠揍的脸，吓得自己猛得后退的一步。 还扯着领带边缘的白楠被张凯乐这一退，差点倒在了张凯乐的怀里，幸好她的反应迅速，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怎么了？”白楠这时的声音听上去带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感觉，她马上松开自己的手，转而拍了下自己西装裙的裙尾。 毕竟她可不想和老板啥搞上关系，好不容易在一家不用靠自己卖弄姿色来晋升的公司站稳脚跟，她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羽毛的。 现在自己在这家公司前景都很不错，就是老板傻了点，可能除了懂研发部那群人写的程序就啥都不会了。 上几次她交了几份财报上去，她发现这家伙连财报都看不懂，更别说指望他能给公司的其他方面提意见了。 白楠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的笑意不达眼底，礼貌却又带着几分疏离：“没事的话，我们就出发去和今晚的那几位投资商见面了。” 张凯乐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白楠的脸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在和投资商见面的酒桌上，一眼见到了穿着一件工字背心的江修齐和其他穿着衣装革履的投资商坐在一块有吃有喝的奇怪场景。 和其他人聊得好好的江修齐，留意到了张凯乐刺过来的视线，他扭过头去主动和张凯乐笑着打了个招呼。 只不过张凯乐从江修齐打招呼的嘴型中，看懂了江修齐所说的那三个字。 小母牛。 张凯乐的那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神也开始左右扫视，生怕别人也看懂了江修齐所说的那三个字。 他现在的思绪很乱。 我们不是中午才说了结束关系的吗？为什么这个富二代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