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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局中人(21禁!击鞠/高速入xue/胶皮衣梗)

    七月流火,天朗气清,禁城的马场内,只见一身玄色骑装的檀王策着他那匹乌云盖雪,挥动鞠杖,抢过弥平杖下之球,直击向远处的“球门”里。

    “砰——”

    只见臀部猛地一颤,那打着旋儿、疾速袭来的彩绘木球直直地冲入被颜料涂白的后庭里——那后庭经过极致的扩张,再由特制的肛枷撑开,刚好容得下一只马球的大小。待那彩绘木球彻底地没入rou褶内后,便有司寝监的太监高声唱喏道:

    “玄队再得一分。”

    此次随檀王一起击鞠的皆是近臣,且马场四周俱已挂了帷幔,故而众人不再拘礼,连着击鞠时也尽显绮丽。

    场上以骑装的颜色分为玄队与白队,玄队以檀王殿下为首,白队以弥平将军为首,除了几位近臣外,还有十数个只着纱衣的侍奴们,他们有男有女,内里一丝不挂,且因驰马出了些香汗,直透出漾着水光的yin靡rou色来。

    “殿下好身手!”

    弥平策马上前,对檀王称赞道。他统领平北军多年,在马背上如履平地,却不想在击鞠时仍被檀王寻到了破绽。

    檀王轻轻颔首,似受用了他的称赞,可黑曜石般的眼眸却看向了那“球门”。弥平随他看去,心有不忍,却不愿开口求情、坏了檀王的兴致。

    那“球门”大约是一条司寝监的牡犬,被从头到脚地裹上鱼皮制成的束身衣,全身上下只裸露出鼻腔和后庭的位置,再被蜷成一团、高高地挂至半空。

    风缓缓地吹过。

    虽只在半空,从小便惧怕登高的帝奴经这样的摇晃,又吓得失了一回禁。司寝监今儿特地解开了他马眼处的金环,那鱼皮制成的束身衣防水又紧锢皮肤,他失禁的尿液漏不出去,只在束身衣内积蓄流动,使他整个人都仿佛泡在自个儿的尿里一般。

    因着六感几乎都被剥夺,除了来自屁眼的、那剧烈的要击穿打烂他肠道般的疼痛,他已觉不出自己的存在。

    “砰——”

    又是毫无防备的、狠辣的一球。除了肛枷外,赵兴还在他的谷道里放了特制的、引导木球行进方向的一截金管,而木球被引导撞击的终点,正是司寝监寻得的、帝奴的rou壁内最敏感之处。

    又一次极限的疼痛与极致的快感交织,让对黑暗与悬空无限恐惧的帝奴眼白上翻、口流涎水,遂再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弥平,你也不遑多让呢。”

    虽在称赞,檀王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一阵战栗后归于平静的“球门”。弥平看出了檀王的心不在焉,调笑道:

    “这一球与臣的干系倒不大,应该是殿下为这球门分了心、让了臣这一球罢。”

    心思被这样直白地戳穿,檀王却并不恼,他看向场边候着的赵兴,后者觉出了主子的传唤之意,连忙小跑着赶到檀王的马下。

    “主子可是口渴了?”

    檀王未搭理他。

    赵兴顺着摄政王的视线看去,见他正看着远处的、那如一滩死rou般在空中随风晃荡的帝奴,收回视线,谄笑道:

    “那贱奴被连着放置了好几日,贱xue也馋的狠了,主子方才赏了他几球,想来他此刻正无比受用呢……”

    弥平低下了眼睛。他方才便猜那被挂在高处、充当“球门”的是帝奴了。他隐约记得帝奴自幼便畏高,连从前榆长兄新年登角楼与民同庆时都是缺席的,今日将他挂在这样的高处,怕是不妥。

    可他到底只是陛下的臣子,论亲疏也不过是陛下的表叔罢了,檀王既在此,他也不好置喙。

    “哼……孤倒不想这般成全他了,一个贱奴而已,怎配受用了?把他放下来,再喂点水罢。”

    “怎配受用”和“再喂点水”这样前后矛盾的话,若换了旁人说出,大约摄政王殿下是要治那人一个“不知所谓”的罪名的。不过既是主子自己吩咐的,司寝监也只能暗自腹诽,手脚上半点也不敢迟疑,麻溜地把帝奴放了下来。

    “陛下大婚将近,此乃我朝盛事,陛下总不好缺席。”

    檀王见弥平眼神揶揄,知他心内在想些什么,便此地无银了一句。弥平听了,竟不知心内是何滋味,眼内的笑意渐消,道:

    “殿下既舍不得,又何必这样待他?既这样待他,为何……不干脆取而代之?”

    “弥平!”

    上一句还是兄弟间的忠言,下一句却是黄袍加身般的鼓动了。檀王厉声喝止了弥平,后者噤了声,却仍定定地看着檀王。

    朝堂已尽在他的这位殿下的掌控之中,而殿下又有他辅佐的、征服安北的军功——军政独揽,檀王早已功高盖主。

    更何况,檀王手里还有他呈上的、陛下那不赦的罪证。

    “孤……不想负了阿兄之托。”

    檀王看着弥平,对方眼内俱是不甘。他知道这位发小的心思,也正是为着这一点,他打发了弥平去极北统领平北军,从此远离了华京的纷争。

    “臣……僭越了。”

    弥平心知檀王与榆帝兄弟情深,檀王既已提起榆帝,他不忍、也不敢再说下去了。他移开视线,看向了被脱去鱼皮制的束身衣的帝奴,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红肿的双眼、青紫的嘴唇,且浑身上下被黄浊尿液浸透,是那样的惹人垂怜。

    然而。

    记忆里那件血衣上斑驳的痕迹,却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他,在帝奴那楚楚可怜的外表之下,究竟包藏着一颗怎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祸心。

    可是……又能如何呢?

    弥平深觉这为人臣下的悲哀来。

    明知帝奴绝非池中之物,却为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不肯斩草除根,以为如此责辱便可压制陛下心魔的檀王殿下,终有放虎归山反为患的那一日。

    只是。

    当他回过神,看到檀王垂下眼眸后、那落寞的神情时,一切的算计与筹谋便已无关紧要。他自嘲地一笑——他也不过是另一个,困在此局中的沦落人罢了。

    帝奴虽被开解,但司寝监并不会扫了这些贵人们yin乐的兴致,自有旁的牡犬被蜷成帝奴方才的模样,再被高高地挂在木柱之上。捡球的宫人奉上木球,檀王接过,刚要抛起挥杖,却听得马场外围似有高声喧哗,他停了下来,蹙眉看向马场的掌事太监。

    那掌事太监连忙去帷幔外面查看,待喧哗声渐消后,他遂又小跑着回来复命,直气喘吁吁地禀道:

    “回、回主子的话,是大理寺少、少卿弥、弥衡大人求见……”

    那“弥衡”二字一出,莫说檀王,连策马围在檀王身后的那群近臣们都摇起了头,同为弥家出身的弥平听了,更不禁扶额叹气。

    “他倒是会挑日子……你告诉他,孤说了,今日休沐,若是击鞠便入内,若是旁的明日早朝再议……”

    马场的掌事太监应了,刚要起身,却听帷幔外有少年朗声道:

    “臣弥衡拜见檀王殿下,臣不击鞠,便不入内了,臣在外面高声些回话,殿下听了也是一样的。”

    这样休沐日也不忘公忠体国的,又是弥家的人,且近臣们还在场,檀王也不好真叫他跪在外面回话,故而还是命人放了他进来。

    原来这弥衡正是那夜与玉梨交手的少年。只见他穿着朱色朝服,目不斜视,没了半点方才擅闯马场的野性儿,直在檀王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了,禀道:

    “臣弥衡拜见檀王殿下。臣查访了英国公府,那英国公并非失足落水,而是误食了会致幻的毒菌才落水的。这种毒菌产自西南边陲,华京并不多见。无独有偶,臣又发现此前痰迷心窍的西北军主帅李将军府内竟也有此毒菌的踪迹……故而臣怀疑有人想借此菌,取我华朝两位重臣的性命,臣不敢耽搁,特来请殿下允臣并案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