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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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刻钟后,俞麟怀疑甚至还不到一刻钟,赵峰娣回来了。 这次,赵峰娣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回来三个人,其中两个穿着和他一样的制式军装。他们一同跟在一人身后,看那领头人的衣领有些不同,应该是个高级别的军官。 那人踏着被训练过的坚定步伐,张扬的脸却端着一副长官模样,即便面上笑意泛滥,依然挡不住军人皮子里的凌厉痞气。 俞麟对上那双笑眼,背部微微后靠,大脑中的警报铮铮作响,心弦逐渐绷紧。同时,他体会到一股深深的违和感,这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自一开始来到这个这里,接触到哨兵,他总会有异常强烈的危险预感,仿佛生物本能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发挥作用。 处在新环境有不安很正常,但俞麟自知不是如此胆小怕事的人,源源不断的畏惧使他的心脏骤紧骤缩,任他如何放松都克制不住。 太奇怪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赵上尉的头儿,也是茶市驻扎军的头儿,你可以叫我曲放。”高级军官同志自顾自拉过椅子,坐到俞麟的床边,同时眼神上下扫视一番,意味不明地笑了,伸手探向他的衣领…… 轻轻点点,避开皮肤,隔着薄薄的病服划过,仿佛在为病人整理衣襟。 向导素没多少,看来抑制剂起作用了。笑呵呵地,曲放问道:“听赵上尉说,你不想参军?这怎么行,向导都是要参军的,不参军的向导在外头可过不好。” 俞麟没有躲开曲放犯贱的指头,垂着眼,藏下反感的情绪,眼神冷冰冰的,看着指尖肆意划过衣领。 这个世界与前世不同,军队地位异常崇高。此人说自己是茶市驻扎军的领导,那他的地位绝对不低。 惹不起…… 抬起头,俞麟眼里的反感已经散去,只剩平静,问道:“请问您的军衔是?” 曲放耸了耸肩,笑道:“少校。” “曲少校,今天我九死一生,活下来已经万幸。哪怕我成了向导,也是个不能用精神力的向导。” 俞麟知道始作俑者或许就是面前这位,却闭口不谈,扫了一眼面露自责的赵峰娣,继续说道:“至于向导必须参军?我记得没有这条法律。” 军队的力量何其大,俞麟不愿螳臂当车。他更喜欢普通生活的平静美好,做向导有一堆的破事。 听过向导迂回的含义,曲放笑的一脸无所谓,显然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转头冲着另外几个哨兵挥挥手,让他们出门守着。 俞麟暗自咬了咬后槽牙,轻微的声响让曲放抬手的动作一顿,之后动作流畅地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笔。 此刻,屋内只剩下两个人。 曲放轻轻按压那支笔的头部,咔嚓声响过,一段嘈杂但不扎耳的声音开始播放,是日常生活中的杂声,乱而有序,颇具生活氛围。 俞麟只觉奇怪,没有好奇。 曲放不管他的想法,解释道:“用来扰乱哨兵听觉的小玩意儿。别人都喜欢乐曲,我收藏的都是这种,是不是很好听?” 俞麟无言,表情未变。 轻咳一声,曲放再次把目光放到向导身上。他作为一座城市最高军衔的哨兵,对于分配向导有绝对的权利。因此,在得知俞麟的存在后,虽不至于多么激动兴奋,却有捡到大便宜的惊喜。 不过,在听过赵峰娣的报告后,他有些心思就歇了,这不是一路培养上来的向导,即便他在军队有些地位,也很难拉拢过来。 “听你之前的意思,是真不想参军?”曲放收敛起不靠谱的气息,眼神认真。 ……呵呵,重复几遍了还问,五感增强的哨兵居然是聋子。俞麟破天荒地腹诽,同时平静点头道:“没错,我不具备向导的能力,觉醒后依然只是普通人。” 被这样的理由噎到,曲放有些自我怀疑。是不是不该给向导注射精神力抑制剂,整的向导都不自信了。 曲放尴尬一笑道:“你可能误会了一些事,你的向导能力一定是正常的!之所以现在和普通人一样,是因为我们为你注射了抑制剂。” 见俞麟眼神突然锐利,曲放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们没有违规cao作,给觉醒向导注射抑制剂是正常流程,是为了防止向导无法适应精神力。” “而且这个有时间限制的,你再等一段时间,很快就恢复了!” 曲放不停地解释,只为宽俞麟的心,眼神焦急又真诚。对此回应,俞麟只是垂眼看腹部堆积起的衣服折痕,飞快想到很多东西。 “是吗……”俞麟游移不定地抬头看向曲放,好像还是不太信任他。 “绝对的!剂量只够六个小时,你很快就能恢复。”曲放其实隐去了一些有误导的信息。他没说抑制剂其实分两种,也没说精神力抑制剂不用很多,一个小时剂量足矣。六个小时的精神力抑制剂,是向导能接受的最高剂量,这才是最该死死瞒住的事情。在向导使用生理抑制剂逃避哨兵的同时,哨兵也在用精神力抑制剂蒙骗向导,这些潜规则很少有人知道。 假装被蒙骗的俞麟心里有些想法。他想到了之前徐医生的话。精神力能给向导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以至于哨兵会如此重视。 六个小时的时限,那是不是意味着还可以继续注射,继续延长六个小时。然后呢,是不是一定要达成某个目的,这无限的“六个小时”才会结束。 面对曲放信誓旦旦的承诺,俞麟试探开口道:“既然六个小时就可以恢复,那可以把我之前的行李还给我了。我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回家休养也是一样。” “疗养不如去军队,军队的医院有专业治疗向导的医生,比民间的杂牌医生好很多,”曲放劝导道:“你可以先办好入伍手续,这样我也有理由安排一队人保护你。” 俞麟摇头道:“没必要保护我,我能照顾好自己。”说完,他再次重复道:“真的不用!” 面对向导如此坚定的拒绝,曲放总不能摁着他,把他押着送去军队。 曲放之前调用抑制剂的理由是,怕哨兵情绪波动过于直白,吓到这个毫无心理准备的向导,这是很合理的正当理由。但他的真实想法很复杂,想为军团谋福利,也存着趁虚而入的念头。他作为哨兵,发自内心地认为,参军对向导来说是绝对正确的选择,向导就应该位于哨兵的保护下。 哪怕他清晰地知道,向导的安全来自哨兵,向导的威胁也是哨兵。他依然不愿,把哨兵约定俗成的黑暗面扒开。他的目的总归是把人拉入军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把向导拉入军队,对曲放来说也是大功一件。他有优先指派权,只要他加以运作,就可以将向导直接纳入他的麾下。 一阵沉默后,曲放开口缓和了僵局。 “我知道你生活安稳,不想改变很正常。但向导这身份,好也不好。你在军队外面,绝对是有风险的。我不敢保证这个风险一定会发生,只能说比军队高很多很多。” 顿了顿,曲放瞥了瞥俞麟低垂的眼,看向导还是没有动摇,轻叹了口气。 “历来很少有向导拒绝参军的。哪怕拒绝,最后也会进军营。” 俞麟问:“如果不去会怎样?” “不会怎样,军队会派人保护你,你需要履行义务。” “什么义务?” “为哨兵治疗的义务。” “治疗?我不是医生。” “向导就是哨兵的医生。这是向导的本能,不需要深入学习。” …… 俞麟不漏半分情绪,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一直强调保护,我不觉得我需要。” 曲放叹气,解释道: “以医患关系为例。病人多医生少,医生供不应求,走投无路的病患有极大可能铤而走险。再加上他们大都出自军方,社会地位高,还有着远超常人的攻击力。比起公家的医生,你的得手几率更高。” 曲放袒露部分事实,借此令向导恐慌个人安全与自由问题,也真诚希望向导听进这些话。他有私心,可他的话却是真的。 医患的例子很贴切,俞麟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之前那番话的意思。 向导是战场上的医生,一旦友方护不住,敌方就会抢走的医生。 答应? 还是拒绝? 似乎无路可选。 与其就此敲定最终选择,俞麟决定先静观其变。拖着,拖到对方妥协,或者拖到他的思路明朗,可以自主判断最合适的选项。 有过这群哨兵前期不良的情绪铺垫,俞麟对他们的目的愈发怀疑。他们的避讳与急切激起了俞麟的警惕,再加上对哨兵奇特的不信任感,层层叠加的烦躁堵塞在他的身体里,膈应与反感扑面而来。 俞麟甚至不想和那群哨兵有任何的空间交集。 因为实在谈不拢,俞麟留下那个可以屏蔽哨兵的录音笔,把曲放赶出了病房,声称自己要静一静。 这是他在判断过对方态度之后所做的试探,果然向导的身份是有特权的,他如愿得到了片刻私人空间。 无奈之下曲放不舍地离开。将俞麟独自留在病房后,他把带来的几个哨兵召集起来,抱着十分渺茫的希望,曲放劝他们几个多在向导面前露露脸,拉近拉近关系。 向导可能因为某个哨兵主动选择某个军队吗?如果没有抑制剂,或许会的。向导会受到向导素的影响,进而生理影响心理,心理促进行为,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曲放后悔没有调查清楚向导的性格,以至于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他倒不太后悔之前的决定,如果这个向导好骗一些,对军队的向往更多一些,那么抑制剂会是最合适的选择。 然而没有后悔药吃,隔阂已经产生。 …… 深叹一口气,俞麟把自己扔回床上,大脑再次松弛起来。 每次和那些哨兵接触后,他都会感觉疲惫。第一次没有注意到,这次又是如此。比起上次和赵峰娣独处,这次和曲放接触更加明显。 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疲惫。难不成,这就是精神力吗?可是,精神力不是被压制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影响? 俞麟不解,不过等等看吧,等六个小时,六个小时之后自有分晓。 自我安慰中,俞麟蹙着眉,在精神疲惫中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