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害怕点,我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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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o,你还好吗?” “……” 听到付豪这句“关心”,荀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动容,相反地,他倒退了半步,一直垂在身侧的手举了起来,虚虚地搭在门把手上握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警惕,在Alpha羞恼掺半的注视下揣度了几秒,三思之后才缓缓地开口,对他说: “你正常点,我害怕。” 他说真的。 他现在看到Alpha就想跑。 付豪不知道怎么想的,咧开嘴笑着点点头,一连说了几声行正常点,然后透过那道门缝在荀风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了一遭,眼神里透出点下流又痴迷的光,不怀好意地跟他嘘寒问暖:“我呢,今儿个陪我爸来收租,你说好巧不巧,看见你上楼,哎,差点儿咱俩就能坐一部电梯了——别说,你这身白的还挺正——刚说哪儿了,噢,来收租……” 换成平时,荀风是不介意听付豪跟他磨洋工似地唠嗑的,只要付豪碰不着他,他有的是耐心,但现在不一样,昨晚靳原做得太过,他整个人就跟散了架再拼起来似的,每截儿骨切面都有不一样的疼法,久站又酸又痛,腰脊根本受不住,付豪说的那堆废话在他耳边全都成了无意义的嗡鸣,大概等了半分钟没听见重点,荀风有些熬不住,在付豪说完他今天穿的球鞋值几天房租后礼貌地插了一嘴: “你一会儿说完记得把门带上,我进屋躺会儿。” “啊?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付豪听见这么煞风景的话,一秒变脸,心里那点儿见色起意的同情心霎时灰飞烟灭,黑下脸猛地一脚踹在门上,撑到极致的铰链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尖锐刺耳,直钻荀风鼓膜。 剧烈的撞击经由门把手震到他手上,余威不减,荀风迟钝地折起胳膊收回了被震到虎口发麻的手,浅浅地抽了口气,拧着眉头垂下眼,无视了门外暴怒的付豪,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往屋里走。 “等开学了咱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他妈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儿吗,荀风!”几步路的时间,付豪终于嚷出了重点:“我今天他妈干什么了?你这么甩我脸,我就是来找你给我解个脚环!!!都快开学了!cao。” 未褪的高烧使荀风反应迟钝,思维也混乱,他本应该跟付豪解释脚环定时会脱落,他现在没手机也摘不了,但却因为懒得说这么长的话,省去了解释,直接告诉付豪思考后的结果:“改天吧,今天摘不了。” “改什么天?就今天!!!我今天就住你家门口了!!!你必须给我解开。”付豪嚷嚷道,然后他听见荀风似乎说了声随你,身影转进玄关,像阵雾一样飘渺地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付豪骂了几句脏话,倒没再对荀风家的门动手动脚,而是在荀风看不见的地方表现出了一种理直气壮的愤懑来。 付豪想不明白自己今天哪里做得不对了,他承认刚刚看到荀风的第一眼他确实有种说不出的施暴欲,但他后来也克制住了啊,脱口而出的脏话都咽回去了,荀风跟他说害怕他还特意跟他唠家常。 这还跟他拿乔,荀风多少沾点儿毛病。 觉得自己今天的言行端正得可以竞选三好学生的付豪带着大大的问号给自己的狐朋狗友打了个电话,怕荀风杀个回马枪出来听见,特地从他家门口拐到了楼梯间的安全通道里,顺手给自己点了根烟。 “喂,哎,你上回QQ空间里转的那个‘让前任后悔的一百个妙招’还能找着吗?什么?让你对象删了?!cao,你怎么这么拉啊……” “不是?我能追谁啊?我找对象还需要追?cao。你他妈别跟我提荀风,我就是便秘找点儿乐子看不行吗?!” 电话那头的人急着接女朋友放学,没空搭理付豪,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独留付豪一个人蹲在楼梯间里抽烟。 他想荀风总不会一直呆着不出来,他就在这儿蹲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今天非把脚环卸了不成。 烟雾缭绕,呛人的烟草味和辛辣浓郁的酒香信息素一起在空气中弥漫开,小小的空间里一下乌烟瘴气起来。 滤嘴夹在指间,付豪娴熟地吐了个烟圈,还没来得及嘬第二口,只听见滴滴滴的警报响了,他循着声音望向头顶,看见一点小小的闪烁的红灯,还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就被劈头盖脸喷了满身的水。 “我cao!!!” 付豪跳着脚从消防装置的射程里蹿出来,骂了一句脏话,把烟头丢到脚边碾灭,一把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正要跨出去,耳边传来了一声电梯抵达的提示音,紧接着就是电梯门开启,有人走出来的脚步声。 付豪往外走的脚步因此顿了下,荣和公馆是单层独户的设计,也就是说不管是谁,来这层,找的就只能是荀风。 至于来的人? 荀风人缘不差,付豪在心里点了几个同学的名,自认为猜得不会错,就饶有兴致地虚掩了门,藏在阴影里透过门缝往外偷窥,想要应证自己的猜测,却意外看到了一张全然陌生的新面孔。 那是一个才抽开条的男生,和他差不多年纪,个子很高,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拎着个小熊*****的袋子,身上穿了一件黑T恤搭配工装衬衫工装裤,衣角收进裤腰,腰线紧实流畅,两条超模级的长腿十四孔高帮都封印不了,五官锋锐,神情冷漠,脸上的止咬器和脖颈上的项圈昭示着他正处于异常危险的易感期。 是个Alpha。 虽然不认识,但并不妨碍好胜心驱使付豪在心里拿自己跟人比较: 他净身高有一八八,这个男生显然矮他一截,个儿矮,扣十分;他身上这些行头加一块儿能有小五万,这个男生除了一双看不出真假的鞋值点钱全是杂牌,穷酸相,扣十分;他精心晒制的蜜色皮肤是篮球队公认的性感,这个男生差远了,不够白又不够黑,高不成低不就,肤色普通,扣二十分……在身体条件全方位“碾压”后,付豪觉得不够过瘾,还要在心里继续鞭笞男生手里橙黄色的小熊*****手提袋—— 男人就要有阳刚之气,提个小姑娘才喜欢的袋子像什么话,扣一百分。 一通贬低下来,唯一没能比较的项目就是信息素,因为抑制环的阻隔效果,付豪闻不到那人身上的信息素,他也不屑:赢都赢了,比这个没意义。 但对方不一样,他似乎很在意付豪残留的信息素,在走出电梯之后明显嗅到了味儿,掀起眼皮子草草环顾一圈,抬手想用指节蹭鼻尖被止咬器拦了一下,只好拢着止咬器,不悦地抿紧了唇,嗅着空气里稀薄的尚未完全散去的信息素,表情微妙,像是生气又像是自责,易感期的躁怒不加掩饰地跃上了脸,鼻子皱起的样子一下子让付豪联想到了他爸养的那只狼青。 ——那狗闻见生人味儿也这么龇,倒不嚎,就在嗓子里咕噜咕噜地低吼,眼底森森绿,乍一看就跟头狼似的,付豪小时候给吓尿过。 不大美好的回忆让付豪些微有些扫兴,但他又实在好奇荀风的社交圈和私人生活,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扒门窥视。 只见男生走到荀风家门口,发现了没有关紧的房门,大概率也看到了那条铰链,干站着盯了好长时间,最终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门外的地毯上,举起手按了按门铃。 大概过了一分钟,没有反应,他又犹犹豫豫地敲了两下,没出声,屋内还是没有反应。 男生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又很快转为平静,他偏过脸,像是察觉了空气中不应该存在的烟味一样,眼神一定,朝着安全通道迅疾地走了两步,付豪扒门的手松了松,神经也随着两人距离的缩短抽扯紧张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快要到门前时,男生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越过安全通道的门,落到了墙上,然后侧过身,拿出手机划弄了几下,拨了一通电话。 缩短的距离恰好让付豪可以清楚地听见电话接通后他说了些什么: “你好,是荣和公馆的物业吗?嗯,请问你们有业主内线吗?……私人电话打不通,我是他同学,来送饭,需要登记是吗?哦好……我叫靳原,革斤靳,高原的原,这个号码就是我的号码……要现场登记?好的,稍等,我现在过来。” 靳……原? 付豪看着靳原快步离开的背影,躲在门后咂么了一下,忽地回想起自己月初在ktv堵荀风不成反被阴的事儿,因为揍他那人是从背后出的手,他根本没看见脸,但在昏过去之前听见荀风叫了个名字。 他记性差,但记仇厉害,一动脑想起了那时候荀风叫的是个两字四二声的名。 靳原,不就是两字四二声吗? 好啊就你小子暗算我!!! 说时迟那时快,付豪摔门而出,但他前脚刚冲出安全通道,靳原后脚就走进了电梯,相差几秒的时间,完美闪避了一次正面冲突。 付豪扑了个空,心情cao蛋,回过头把自己刚刚踩灭的烟头碾在脚底踢了出来,厚胶鞋底擦在地上摩擦声像是指甲刮黑板的消音版,他踢踏着走了几步,站到靳原刚刚站的位置往回看了一眼,发现靳原刚刚看的是安全通道边上的物业告示牌,上面写了经理和物业的电话。 原来靳原刚刚走近是为了看这个。 他还说他是来送饭的。 给荀风? 想到这儿,付豪猛地一醒神,转过身把目光钉到了荀风家门外,靳原的小熊*****手提袋孤零零呆在那儿,乖巧地等着主人回来接它,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但秉着逮主人打狗、父债子偿的原则,付豪想都没想就双手插兜大跨步赶过去,抬起腿,一脚撇了上去。 “嘭——” 抱着糖罐的小熊*****骨碌碌滚出老远,撞到墙才停下,最外层的印花被蹭花了一块儿,灰扑扑的,像是一块小伤口。 出乎付豪意料的是他都踹这么狠了,袋子里的东西愣是一样也没滚出来,他一面怀疑自己今天的运势一面不紧不慢地走上去又补了一脚,厚实的手提袋翻了个身,才叫他发现袋口绑的那个蝴蝶结。 这是个抽口袋,绑着口里面的东西就掉不出来。 付豪蹲下身粗暴地解开蝴蝶结,扯开袋口,看到里面整整齐齐地码了三只儿童用的密封保温餐盒,一个保温桶,以及两个纸袋包装的红糖馒头,保温餐盒盖得很紧,又被内置的束缚松紧带固定着,因为不是一次性用具所以质量很好,没被他踹裂。 付豪歪着头看了一眼电梯指示灯,显示1,就是说靳原已经下楼了。 “送饭是吧。” 他勾起一边嘴角,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不屑的笑,单捞出那两个红糖馒头,用投篮的姿势咻一下丢到荀风家门口,然后提起剩下的一大袋子保温盒,走到电梯边,按亮了刚刚熄灭的电梯下行键。 “我让你送饭。” 付豪一边咒骂一边拎着靳原的手提袋走进电梯,二话不说摁了b2,电梯下沉,到底后合门打开,地下车库的塑胶味扑面而来,付豪径直走到电梯背部的垃圾站,在一圈垃圾桶里挑了个最脏的桶,翘起小指把桶盖掀开,手一甩,咚地把手里那袋餐盒丢了进去。 蹭破了皮的小熊*****抱着糖罐静静地躺在烟头酒瓶烂菜堆里,可怜又格格不入。 垃圾桶盖砰一声合上,付豪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他突然不想傻逼一样蹲守荀风了,于是哼着小曲儿走出车库,点了一支快活烟,掏出手机给兄弟打电话: “喂,玩儿去?我爸新盘下一会所,逛不逛?” “当然我请啊!跟我出来玩能让你花钱?!” “我今儿衰一天了,总算是给我遇着件开心事,到了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