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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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嘴里的段夫人,自然就是重华派的掌门夫人,段忌尘的娘。 邵凡安和小柳一跨进门,恰好主屋的门也被打开了,段忌尘扶着一位面容姣好、衣着华贵的美妇人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 “尘儿,娘跟你说的话你都记在心里了吗?听话些,不要再惹你爹生气了。”那美妇人轻蹙眉心,神色忧虑,眉眼间和段忌尘有六分相似,特别是一双眼睛,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你爹也是心狠,怎么能拿这种符困你。”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幸好你没事,这要万一真劈在你身上,你可让娘怎么办啊。” “娘,我心里有数。”段忌尘隔着院子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邵凡安,抿了抿嘴,压低了声音催促道,“好了,娘你快回去吧。”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娘省心。”段夫人被小儿子搀扶着往院门口快走了两步,“这趟出门你可不要再贪玩了,好好跟着你三师叔门下的人,别再惹事情,娘这回可是劝了好久,你爹才勉强松了嘴,准你这次跟着一起出去——” “我没有贪玩……娘,我不是小孩子了。”段忌尘板下面孔,眼神不自觉往邵凡安身上瞟了瞟,“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收拾东西,明早就出发。” 段夫人察觉到儿子的目光,便也跟着看了过来,小柳见状,赶忙行礼,问了声段夫人好,邵凡安跟在小柳后面,也跟着行了一礼:“见过夫人。” “这是……”段夫人略过小柳,多看了邵凡安两眼,转头问儿子,“你屋里添了新的人吗?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行了娘,你快点回去吧,我要整理行囊了。”段忌尘连哄带劝的把他娘送出门,转过身来,故意无视了邵凡安的视线,嘱咐小柳道,“去我房里收拾几件衣服出来,我明早要出远门。” 小柳应了声是,小跑着去收拾了。邵凡安皱了下眉,问道:“你禁足解了?这是要去哪儿?” 段忌尘全当没听见,挂着张冷脸,转身就走。 “等等。”邵凡安还得在他屁股后头追着问,“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多久?” 段忌尘还是不回话。 邵凡安只得绕到他身前来,脚下别了他一下:“段忌尘,你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吧。” 段忌尘眯了眯眼,哼了一声:“这会儿知道自己离不开我了?你昨天嘴上不还挺硬气的?” 邵凡安皱着眉没说话,段忌尘一把推开他,甩下一句:“有本事就别来缠着我。”说完就砰的一声摔门进了屋,还把屋里在叠衣服的小柳吓得一激灵。 邵凡安叉着腰在院儿里无语了半天,暗骂了句“幼稚”,转身也回了自己那屋。 这事儿段忌尘不细说,邵凡安差不多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估摸就是那道雷劈得动静太大,虽说没劈着人,可也是惹得段夫人心疼了,干脆借个外出办事儿的由头,提前把自己小儿子的禁足给解了。 这出门办事儿,办的什么事儿,要去多久,邵凡安统统不知道,但他现在这个状态的确是离不了段忌尘,段忌尘去哪儿他都得想法子跟着。那屋里在收拾行李,他也得跟着紧着收拾,不过好在他东西不多,全部家当收进竹箱笼里,背起来说走就能走。 第二天辰时一刻,院门口有马车来接。 段忌尘负手立在石阶上,看着马车一点点驶近。 小柳拎着段忌尘的行囊,站在邵凡安身边,一脸的舍不得,揪着他袖子和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邵大哥,你也要一起去啊,那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邵凡安让小柳一张苦兮兮的脸给逗得笑了,伸手把他手里的行李拎过来扛在肩上:“不知道,但是邵大哥答应你,回来一定给你买糖吃。” 马车缓缓停在院子门口,后面还跟着辆载货的箱车,邵凡安扛着大包小包的走过去,和驾车的兄弟打了声招呼,便把段忌尘的行李搬了上去,搬完一回头,刚好看到贺白珏从第一辆马车上掀帘走了出来,段忌尘一脸欣喜的迎了上去,扬着调子唤了声白珏。 邵凡安视线在那两人身上兜了个圈,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贺白珏刚好朝他这边望过来,一抬袖子,笑着道:“邵少侠,又见面了,原来你也一并同行啊。”他转头往车厢里瞧了一眼,客气道,“快请上来。” 邵凡安抱拳回了一礼:“贺公子,有礼了,我……” “这里没他的地方。”段忌尘本来都弯腰坐进去了,这会儿又一猛子扎了出来,脸色臭臭的,对贺白珏道,“白珏你进来,不必理会他。”说罢就将贺白珏拉了进去,又哐哐两声敲了敲木隔板,吩咐车夫道:“启程。” 马车开道,货车在后,两辆车陆续动身,邵凡安也没多言,背着自己的竹箱笼直接坐到了货车上。 货车的后箱里除了行李,还堆了不少纸扎的包裹,一包包的看着像是捆好的药材。邵凡安回头看了看,心下好奇,便和驾车的大哥多聊了几句。充当马夫的大兄弟对这趟行程也是一知半解的,只和他说:“咱们此番出山,是往南边的镇子上去,听我家公子提过,似乎是要给那边的人送药治病的。” 俩人一路上闲聊,车队行至重华南门,邵凡安隔着老远又在路边看到另一辆候着的马车。 那辆车四个角都垂着精致的挂饰,门柱上还雕了木纹,看着就十分贵气。邵凡安探着脖子多看了两眼,刚觉出眼熟来,下一刻,就看到个脸熟的人从里面走了下来。 欸,这位不是……邵凡安跟心里琢磨,不是上次在药房里买药砍价儿的那一位嘛。 贺白珏和段忌尘也从车厢里站了出来,两辆车上的人彼此打了个照面,贺白珏拱手行了一礼:“沈大哥,这一趟路途遥远,承蒙关照了。” 对,邵凡安这会儿也想起来了,这是那位姓沈的师兄。 沈师兄点了个头,应道:“好说。” 贺白珏和沈师兄相互客套了几句,段忌尘端着张冷脸站在一边,居然连个招呼都没和自己师兄打上一句。 邵凡安歪靠在货车上瞧热闹,一下子就看出这俩人不太对付了。他本来以为段忌尘跟应川已经算师兄弟间关系不太好的了,但见了面好歹还喊了声应师兄,面儿上勉强过得去,结果跟这位话都不带说的。 果不其然,段忌尘挂着张脸,对方也没给好脸色,和贺白珏客套完,开口就给段忌尘撂了句下马威:“段忌尘,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跟应师兄不一样,不会给你兜着事儿,这趟出行,如果你一意孤行惹出什么麻烦来,后果自负。” 哟呵,这口风,给邵凡安听得立马精神了,他一下子坐直了,瞧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抻了抻脖子,心说这位沈师兄性子虽然冷了点儿,可说话挺得劲儿啊。 “沈青阳,你好大的口气。”段忌尘脸色一沉,寒声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