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书迷正在阅读:师尊他偏心(总受np,双性,ntr)、小刀炖rou、争夺男主【快穿】、漂亮炮灰重生后成了万人迷、社团公奴、【虫族】花瓶的自我修养、攻的秘密日记(日攻/攻变受)、上将,你抑制剂掉了、绝对霸凌、列车
这下总算是有线索能串在一起了,疯了的男子口中喃喃自语的三足鸟,很有可能就是指的这三足金乌。 那诡异的队伍马上就要从两人面前走过了,邵凡安捋了捋袖子,跨前一步,就要跟着旁边的路人一同行拜礼。 段忌尘一把给他薅了回来,压低了嗓音道:“你干什么!” 邵凡安莫名看了他一眼,小声答:“能干什么,跟着拜一拜啊,看看能不能混进队伍里去。” “你怎么……怎么什么妖鬼蛇神都能跟着拜。”段忌尘一时词穷,磕巴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你怎可如此没有风骨!” 邵凡安听得直无语,心说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又不能吃不能穿的,只有段忌尘这样没遭过什么罪的小少爷才天天讲究这玩意儿,他扒拉开段忌尘的手:“没让你跟着拜,我自己拜还不成吗?欸欸——松手,别耽误正事儿。” “你也不许,一把软骨头!”段忌尘扣着他手腕不肯松,俩人拉拉扯扯间,那队伍一撞铃一跨步的,缓缓打他俩面前路过了。邵凡安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一溜儿百姓跟着队伍一起远去了。 被选中的只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都是凑了热闹没被选上的,队伍离开以后便起身各自散去了。有些人不甘心,还追在队尾多跟了几步路。邵凡安东摇摇西晃晃,混在人群里,左右跟本地人打听了一番,大概摸了摸这是个什么情况。 原来这队人马是附近一个新兴教派的教众,教派没什么名气,甚至没有名字,就在郊外有座小教观,也不收香火钱,每个月都会来县里巡一次街,只寻有缘人。 得了“福缘”的人才有资格跟着一起去教观里,会有大师为访客祛除灾祸病痛,还会施药。据说大师给的药药效奇佳,还不收分文。 久而久之,这小教派便在黎县小有名气了,外地人可能没太听过,可在本地,任谁有个病啊灾的,都会守着巡街时来这边碰碰运气,若有幸被选中了,便能跟着他们进无名观,得到大师赠药。 “赠药?”段忌尘道,“听着倒像是在行善举。” “我的大少爷,你见过哪门子善举是这么行的。”邵凡安皱眉道,“你重华每年也在行善积德,你见着贺公子给人看病还要先掐算有缘没缘的?这不扯淡吗。再者说了,这所谓的教派没名号还不收香火,没香火就意味着没银子,没银子哪儿来的药可以到处赠,这不合常理啊。” 两人一路远远地跟在队伍后方,跟到一处岔路口了,队伍里摇铃的那位回过头来,双掌合十,对其余追过来的路人道:“各位施主,请留步于此罢,有缘日后自会相见。” 跟到这里,其余瞧热闹的人便也散了。 两人躲在树后,彼此对了下视线,邵凡安悄声道:“跟上。” 然后就悄悄尾随着进了一片小山林。 林中深处坐落着一处无名观,观门打开,那队伍陆续走了进去,观门再缓缓关上。 这回没法再跟了,邵凡安再觉着不对劲儿,也都是瞎猜的,没啥证据,人家大门他进不去也不能硬闯。段忌尘看了他一眼,他犹豫片刻,道:“观望。” 俩人只好在门外的小树林子里等。 等也是偷偷摸摸地等,他俩总不好正大光明的杵人门口,便只能找了一处矮木丛,缩在后面悄悄盯梢。 段忌尘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平日里哪儿在这种乱糟糟的地方久待过,周围都是烂树叶子,树杈儿上还挂着蜘蛛网。邵凡安给他找了块儿木墩子让他坐,他还嫌脏不肯坐。 邵凡安也没招儿,总不能让段少爷直愣愣地在这儿站着吧,也太显眼了,他把脚下叶子清了清,蜘蛛网扫干净,又把肩上装衣服的包裹拍扁了给少爷垫屁股,段少爷这才勉勉强强的落了座。 邵凡安没他那么多讲究,一撩下摆,直接坐他旁边盘结的树根上了。 两人等了约有半个多时辰,天都隐隐见了黑,邵凡安等得坐不住了,抱着胳膊开始抖腿。段忌尘本来坐得端端正正的,正在闭目养神,邵凡安一抖他就把手压在人膝盖上了,合着眼道:“坐没坐相。” 哟呵,还管挺宽,邵凡安故意逗他,又颠了两下膝盖。 段忌尘睁眼横过去:“你老实——” 话未说完,那教观的大门忽地开了,从里面相继走出好些人来,都是方才进去的老百姓,一个身着赤袍的弟子拱着手将他们送了出来。 “一、二、三……”邵凡安聚精会神地盯着门口,挨个数数,“……十八、十九。” 百姓们三五成群的顺着小路往外走去,一人手里提着个小药包,邵凡安看着背影又数了一遍,确实是十九个人。 进去的时候他也点过,进了二十个人,出来十九个。 “少了一个人。”段忌尘凑到他身边,笃定道,“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穿褐色长袍的。” 段忌尘记性特别好,邵凡安一下子站起身,开口道:“确实……” 一瞬间,教观中倏地传来一声短促的呼救:“啊啊救——” 那声音十分模糊又戛然而止,事出紧急,邵凡安暗道不妙,几步跃到墙外,段忌尘和他并肩而来,他回身按住段忌尘肩膀,迅速道:“你留在这里,我潜进去先探探情况。” 段忌尘一愣:“为何?” “你身份特殊,事情尚不明朗,别蹚浑水。”邵凡安瞥了他一眼:“再说你穿了一身白衣服翻个屁的墙,大晚上谁看不到你,别来添乱!” 说完使了个巧劲儿,悄没声的翻身上了墙。 墙那头的院子里也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他从墙上落了地,落地的一瞬间,狼影甩着尾巴从他身侧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