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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忠诚的副官/一场刺杀

    时局混乱,各地大大小小的军阀割据,互相混战吞并,东南五省由白家这个大军阀控制,想要他们命的人可太多了。

    军阀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家虽然把税收到了二十年以后,但地盘大收得多,对比周边竟然都算过得好的,所以其他省的平民百姓往收二十年后税的地方逃难,那真叫世纪奇观。

    白家老督军上个星期刚刚过世发丧,位子传给了他的二儿子白令煊,只不过在这个混战的时代,白令煊想稳妥地掌权也不容易。

    “陈副官!”

    火车上站着两队整齐的灰军装,高级包厢里有人喊了一声,一直守在门外的陈钟平赶紧开门进去。

    “司令,您起来了。”陈钟平低着头走进包厢的套间。

    里面白令煊坐在床上正穿衣服,一边扣军服的扣子,一边招了下手:“过来,今天视察得赶时间,动作快点。”

    每天早上都是副官给他穿鞋,都成了习惯,陈钟平赶紧把军靴拿过去,在床边单膝跪下来,将白令煊的脚搭在自己肩膀上,给他穿上军靴。

    白令煊最后整了下衣领上的领章,等鞋带系好了,军靴在陈钟平肩膀上踩了踩,感觉松紧适度,这才踩到地上站起来。

    白令煊戴上军帽,背对着陈钟平照镜子,军装扎了腰带和枪带,尤其显得身材修长高大。

    陈钟平在身后等待吩咐,只要白令煊需要,他随时待命做任何事。

    “火车到站了,你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两位师长都在不在。”白令煊一边整理着军装一边命令。

    “是。”陈钟平低着头,立刻转身出去。

    白令煊刚上位,到各个省视察阅兵,试探一下老长官们的意思,对自己这个新督军究竟支持,还是另有打算,这是最后一站。

    火车进站停稳,外面已经传来了军乐声,肯定是汪、徐两位师长安排的迎接仪式。

    白令煊开门出去,陈钟平正走回来禀报:“司令,外面一切正常,两位师长都亲自来迎接,还有当地的市长。”

    “嗯,走吧。”白令煊抬下巴示意。

    陈钟平走在他前面,负责保护他的安全,警卫队已经派下去警戒了。

    火车站装点得还不错,但是看远点就露馅了,外面挤着逃难的流民,他们也瞪着眼睛看向那些军老爷们的热闹,心里不知道在羡慕还是在咒骂。

    看到一身正式军装的白令煊走下火车,师长汪明琪下令:“敬礼!恭迎督军大人!”

    两边恭候的警卫队齐刷刷地敬礼,白令煊看得挺满意,左右望了望,也的确没看到什么不寻常。

    那边两位师长,还有市长沈渌都迎了过来,旁边甚至还跟着个洋装女孩子,白令煊也上前去。

    “汪师长,徐师长,辛苦二位了,这位是……”白令煊和他们依次握手,最后看向那个洋装少女。

    这少女长得温婉美丽,全身上下都是最时兴的装束,黑发烫成了小卷梳成马尾,保持着完美的礼节性笑容,只是在看到白令煊的时候,露出了点惊讶。

    沈渌介绍:“这是小女沈静仪,督军请见谅小女失礼。”

    他对白令煊陪着笑,出来的时候他把女儿锁在家里,就是怕女儿跟着自己过来见白令煊,这些军阀头子为所欲为习惯了,一言不合就动枪,生怕新任的督军看上自己的女儿,闹出什么麻烦来。

    但今天一见反而出乎预料,新督军二十多岁,很年轻,这是他知道的,却不知道一个军头子显得这么儒雅,就像是书香门第出身。

    沈静仪提起裙角行了个西洋礼:“见过司令,来之前听说您很可怕,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对,您也不像什么恶鬼阎王。”

    她爹一听这话赶紧拦住:“胡说什么!”

    “谁说我像阎王?”白令煊转头对着陈副官笑,“这话也不算错,军队就是用来管人生死的,不是阎王是什么?”

    “司令……”陈钟平一直跟随在他身边,刚要回话,警惕的他看到了人群后伸出的枪口,突然把白令煊往后推开,“小心!”

    陈钟平用身体挡在白令煊前面,熟练地拿出枪,开枪射击那只拿枪的手,对方已经先开枪,“砰砰”两下几乎同时响起,现场顿时混乱。

    沈静仪吓得躲过来,两位师长赶紧下令围住他们保护,警卫队向那边追了过去。

    白令煊仔细在人群里看了看,找到了那个刺杀自己的人,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迅速并且冷静地拿过一个警卫手上的步枪,上膛瞄准,开枪命中,打到了肩膀上,那人也没有叫出声。

    “钟平,去抓住他,要活的。”

    得到命令,副官才敢离开,陈钟平赶紧带人追上去。

    那人受过专业训练,动作很快,但受了伤,抓活的对他来说不难,陈副官的枪法那也是神乎其技,不然也做不了这个副官。

    陈钟平在混乱中开了一枪,想打中那个人的腿,对方竟然早有预备,借着掩体行动,非常专业。

    “你们上去围住他,别让他跑了!”陈钟平赶紧下令,让手下把那个刺杀的围住。

    他很想要那人的命,但命令是抓活的,那就抓活的,他是司令的副官,陈钟平这辈子只对白令煊唯命是从。

    从十几年前,被派到二少爷身边的第一天起,他的命就是白令煊的。

    警卫队把那个人围困在了中间,任凭他再怎么厉害,对着那么多枪口也突围不了,陈钟平走过去又给他腿上来了一枪,那个杀手腿一受伤,终于支撑不住跌倒。

    “你是职业杀手,谁派你来的?”陈钟平问,走过去提起倒在地上的人,这才看到了他的脸。

    对方表情平静,好像根本不担心自己的下场,就是疼得脸上冷汗涔涔。

    这杀手身体素质极其好,所以非常年轻,也才二十多岁,而且长得还很不错,足够硬朗,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神坚毅,定力远超常人。

    “这位……杀手,可以这么称呼你的职业吧,你叫什么名字?”白令煊这才慢慢走过来,没有然让其他人跟着,两边的警卫队让出一条道让他走进去。

    视线有点模糊的周振鸿抬起头看他,露出点迷茫疑惑的表情,好像不明白他要杀的人怎么对他这么客气。

    周振鸿没说话,他知道自己多半还是要死。

    白令煊看得饶有兴致,见他疼得快晕了过去,叹口气挥了挥手:“带他回去吧,放在我那儿。”

    陈钟平有些复杂地看了看地上的人:“是。”

    *

    周振鸿被放在明亮宽敞的房间里,阳光照着桌面,他就睡在柔软的床上,突然间惨叫着睁开眼睛,从床上翻身起来。

    床边塌陷下去一块,白令煊就翘着腿坐在那里。

    他还是穿着一身军装,只不过放开了衣领和腰带,显得很放松,手里握着个玻璃杯,现在还保持着倾斜背口的姿势,里面本来装着的烈酒,全都倒在了周振鸿肩膀的伤口上。

    白令煊笑了笑:“伤的不重,给你消消毒,这下你总算醒了。”

    他笑得干净又温暖,仿佛在看着关系密切的好朋友,让人觉得很亲切,举止优雅地把玻璃杯放下。

    周振鸿看自己身上的枪伤,子弹都7已经取出来了,刚才那烈酒一浇,还是疼得他浑身发抖,连嘴唇也不听颤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

    “问我?”白令煊皱起眉,疑惑地摇了摇头,耸肩,“不对,应该是我问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

    “……周振鸿。”

    白令煊还真听过这个名字,是个有名气的杀手,听说没有他杀不了的人,的确很能干,他有长期的雇主,所以还挺好查。

    “是不是隔壁省的柳传薪让你来的,看我还坐不稳位子,想派兵再打过来,吞并我西南军?”

    “和他没关系,是我跟你有仇。”

    白令煊靠在椅子上,一边削苹果一边问:“什么仇?我这些年不常在国内,也想不起来见过你。”

    周振鸿本来不想说那么多,但看着白令煊那个明明虚伪,却温和亲切的笑容,还有自己现在的处境,说不说又有什么分别,还不如让对方知道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