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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得逞

    陈熹延小公馆。

    陈熹延刚进家门,就扑上去抱住了沈孝年。沈孝年被吓了一跳:“你家没人吗?”

    陈熹延嘻嘻坏笑:“他们都在房间里,我不吩咐他们不会出来。”

    沈孝年了然地“哦”了一声,故意高声咳嗽,吓得陈熹延连忙去捂他的嘴。

    二人纠缠着上了二楼卧室,陈熹延一边扒他那件厚重的皮大衣一边抱怨:“你穿的这都是什么,太土了吧。”

    “前阵子生了病,现在受不得凉风。”

    陈熹延好容易扯开他衣服前襟,把手伸进里怀抓了两把,有点不耐烦了:“你自己脱。”

    沈孝年慢条斯理地给自己脱了外套,又脱了里面的西装上衣,然后去脱套头绒背心,再然后就是衬衫了,因为不太愿意在陈熹延面前赤身裸体,所以他只解开一半纽扣,转而去解腰带,裤子没了腰带的束缚立刻滑落在地。接下来相继又脱去绒裤、卫生裤,沈孝年像是蜕壳一样从层层包裹中露出了光裸笔直的双腿。

    陈熹延脱得比他干净一些,身上只留了一条裤衩。二人上了床,陈熹延立刻开始动手动脚。

    沈孝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陈熹延混成现在这种关系,但因为对方伺候的的确好,他也不愿深想,好在陈熹延貌似只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后来也没再提什么“在一起”那种话。

    两具rou体纠缠着紧贴在一起,陈熹延很快就将沈孝年搓硬了,自己的家伙也在裤衩里支了帐篷。沈孝年一边享受一边搂住了陈熹延的后背,陈熹延穿着衣服时看着清瘦,但脱了衣服也是有垒有块的挺精壮。沈孝年抚摸着他养尊处优的细腻皮肤,幻想自己是和俞兴遥抱在一起。

    俞兴遥是个高大伟岸的身材,比陈熹延壮实很多,但也是一身细皮嫩rou,夏天会晒成小麦色,冬天自动恢复成黄白净子。想到俞兴遥在床上气喘吁吁抱着自己亲吻的场景,沈孝年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翻身将陈熹延推到一边,他俯下身压在了对方身上,将脸埋进枕头里重重的喘息。陈熹延并不在乎自己被压,手上动作依旧不停,还将自己的家伙从裤衩里掏出来贴上沈孝年的,让它们互相摩擦挤压。也不知是哪一方分泌出的透明水儿,两根roubang很快就一起黏湿起来。

    沈孝年在这种纯男性互慰的快感下不可抑制地拱动下身,让yinjing在对方火热手掌中快速进出。

    很快,第一波高潮来临,沈孝年闷哼着仰起头,红着脸在陈熹延手中射出jingye。

    翻身倒回床上,他疲惫地连连喘息,的确是个大病初愈的光景。内裤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下去了,陈熹延一边抚摸他的腰肢小腹,一边亲吻他的胸膛rutou,仿佛在为他增加高潮后的余韵。

    后庭那里被轻轻的揉按挤压着,一股酥痒快感顺着后脊梁向上窜,沈孝年既舒服又困倦,有点懒得去管。

    陈熹延将手上黏稠的jingye尽数涂到他后xue,勾动指节一点一点的插入。那紧窄入口在主人放松时很快就把持不住,被手指插入撑开,肠道内层层叠叠的软rou柔媚又温顺地拥上来,夹的陈熹延血脉贲张。

    沈孝年只感觉下身那里麻麻涨涨的,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呢喃道:“我困了。”

    陈熹延连忙握住他半硬的yinjing开始撸动:“那你就睡吧。”

    沈孝年想说等会儿再来,但还没发出声音就又迷糊了过去。他的思绪成了碎片,他知道陈熹延在下面鼓捣着什么,但是每次想要阻止睡意就会上涌。如此挣扎着重复了几次,他忽然被一阵胀痛彻底激醒。

    陈熹延将他的双腿大大分开压在身体两侧,缓慢地挺动着下身,阳具已然插入了小半截。

    沈孝年吃惊地抓住他的一只胳膊:“你!”

    陈熹延俯身压制住他的身体,凑在他颈间胡乱亲吻,同时下身忙不迭地继续深入:“好宝贝儿别生气,我让你舒服。”

    “滚下去!”沈孝年开始用力去推他,可身体一动,体内那根硬棒子就结结实实地戳上敏感rou壁,刺激得他腰酸腿软一阵心慌。而且陈熹延强硬地压在他身上,钳制着他的四肢,让他根本没法动弹。

    陈熹延在他的捶打与骂声中毫不在意地挺腰抽插,火热阳具将那粉红xue口撑得大大张开,残余的jingye顺着茎身被带入体内,润滑了尚显干涩的内壁,几个来回后愈发顺滑起来。

    沈孝年被插得慌了神,因为知道那种熟悉的胀痛与火热之后就是狂风暴雨般的快感,可又无力反抗,只能在一次次的深顶中挣扎扭动。

    陈熹延快被他这rou道夹得升天,气喘吁吁地大干不止,性器一下接着一下地捣进去又抽出来。室内渐渐响起了黏腻的交合声响,陈熹延很有技巧,变换着各种角度抽插顶送,并且还摸清了沈孝年体内的敏感部位,卯足力气专往那地方顶。

    沈孝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在下身越来越强烈的酥麻快感下抓上陈熹延的肩膀。

    “唔……轻、轻点……”

    陈熹延笑着去亲他的脖子:“轻了不带劲儿啊。”

    沈孝年被他顶得不住上移,yinjing也竖得高高的,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无助模样。

    陈熹延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他,就见他胸膛一片粉白,两个rutou俏生生地挺立着,仿佛在等待谁来采摘;脖子修长,正紧绷着;一张小白脸满是潮红,莫名就让陈熹延想到“色如春花”四个字。

    陈熹延欲望汹涌,卡住他的膝弯又向上提了提,以便自己能更深入地贯穿他,然后下身猛挺就此将性器整根插入他的体内。

    粗长阳具犹如一条巨蟒,甫一入洞就大肆搅动抽插,幅度之大几乎带出了水响儿。

    沈孝年在这等强悍攻势下几乎喘不上来气,只能敞着腿挨cao,快感如同细密的电流流遍他的四肢百骸,眼前一阵阵的眩晕。他快要爽晕了头,抬手搂住陈熹延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呻吟:“再……啊……再快些……”

    陈熹延就知道他是个sao的,洋洋自得地扳住他的肩膀又是一阵狂插狠捣。

    沈孝年恍惚觉得自己掉进了深海,随着洋流升高坠落,是种危险的销魂快乐。高潮再度来临,他颤抖着蜷缩起身体,yinjing被撞得乱甩,飞溅而出的jingye都射到了自己脸上。

    又过了一阵,陈熹延也到达了高潮,狠顶几下后抽出阳具射在了沈孝年的肚子上。

    沈孝年是真的累了,顾不及满身的jingye就阖上了眼。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被陈熹延擦洗干净塞进被窝里了。在松软的棉被中动了动胳膊,他感觉自己就剩一口气了。

    陈熹延靠在床头美滋滋地抽烟,见他醒了道:“要来一根吗?”

    沈孝年摇了摇头。

    陈熹延吸完那只烟,也钻进了棉被里,伸手在他身上乱摸:“今晚就别走了,在我这儿睡吧。”

    沈孝年是非常的想走,但实在动弹不得,只能气若游丝道:“你这个混蛋。”

    陈熹延不为所动,在他一侧臀rou上揉抓:“刚才让我再快些的不是你吗?现在又骂我是混蛋了?”

    沈孝年偏过头,怒气在眼中转化成飞刀,朝陈熹延射去:“占我便宜还上瘾了是吗?”

    陈熹延虽然笃定他此刻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但还是有点心虚地躲开他的眼神,将他搂到怀中哄慰:“你这不也挺舒服的吗?咱们俩属于互相占便宜,大不了下次让你把我的便宜再占回去就是了。”

    沈孝年赤身裸体地跟他贴在一起,感觉别扭极了,又因精神疲惫便不耐烦地斥道:“放开我,我困了!”

    这次陈熹延依言放开了他,又给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你睡吧,什么都不用担心。明早我送你回家。”

    沈孝年还想说用不着,他躺一会儿就回去,他不想在陈熹延家里过夜,结果精神一放松就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的又昏又沉,再次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沈孝年在陈熹延家里吃了早餐,早餐是烧饼和热汤面,他稀里呼噜吃出了一脑门子汗,总算是把昨夜的那股虚弱劲儿缓过来了。

    精神头有了,他看陈熹延的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

    陈熹延是何等敏锐,就等他发作呢,立刻搬出他那套死缠烂打的磨人手段,先是讲道理再是诉衷肠,还许下大愿下次好好补偿沈孝年。

    沈孝年被他说的晕头转向,本身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要别人对他足够尊重,自己也没吃什么太大的亏——虽然屁股现在还有点疼,但舒服是真舒服,所以他揣着分寸没有彻底发作,只在陈熹延又凑过来动手动脚时在他脖子上抽了两巴掌。

    陈熹延被打了也毫不在意,反倒笑嘻嘻还挺美,让沈孝年再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沈孝年的汽车夫昨夜被陈熹延打发回去了,所以他要走就只能乘坐陈熹延的汽车。

    将沈孝年安排上了汽车,目送他离开,陈熹延长长吁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过了一道难关。

    而沈孝年坐在汽车里,一边抱着自己的海龙帽子轻轻抚摸,一边琢磨,莫非姓陈的真爱上自己了?俞兴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是会生陈熹延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呢?

    想起俞兴遥,沈孝年又心寒起来,不知道那冷面冷心的家伙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眼下正是街道上最为忙碌的时段,汽车在人群中开一段停一段,好像一只上了岸的大海龟。汽车夫也有些着急,跟沈孝年请示了可不可以走小路,沈孝年答应了,汽车夫便将汽车拐入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

    眼见着周围行人越来越少,沈孝年将帽子扣回头上用帽沿遮住眼睛,打算再眯一会儿。

    就在这时,汽车的挡风玻璃忽然爆发出一声清脆大响,紧接着汽车夫惊叫一声,手上一滑将方向盘猛打向了旁边,汽车也随之撞上一侧石墙。

    沈孝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住,帽子掉落在地,他看见挡风玻璃上的一大片网状裂痕,未等他做出反应,第二发攻击物已向挡风玻璃袭来,这次竟是将那裂痕彻底击碎。

    “沈少爷不好了,有人袭击我们!”汽车夫被玻璃碎片溅了一身,惊慌失措地回头对沈孝年喊道。

    沈孝年也看出来了,忙说:“快下车!”

    说完这句话他回头一看,发现后路已经被三个手提棍棒、混混模样的人堵住了。再转过头,前方道口也进来了三个人,看样子是要将他们堵在巷子里收拾。

    他心下大乱问那汽车夫:“有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汽车夫猛然惊醒弯腰从手套箱中翻出一把小巧手枪:“这、这个是之前少爷为了防身放在车上的。”

    沈孝年大喜:“你会使吗?”

    汽车夫也是个年轻小伙子,此时面颊额头都是汗,听了问话就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沈孝年做了个深呼吸,一拍他的肩膀:“跟我下车,我让你开枪你就开枪。”

    二人下了车,沈孝年拢了拢大衣前襟,先是打量了身后的那伙儿人,然后面向前方,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像领头的,他对那人一抱拳道:“哥儿几个,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素未谋面,你们这是为何啊?”

    那人不说话,单是对旁边二人使了眼色,那两人立刻提着棍棒朝他们逼近。

    汽车夫连忙亮出手枪,那二人见了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请那领头的示下。

    领头的只愣了一瞬,随即冷森森地一笑,一掀衣服下摆,自腰间抽出一把砍刀,大步流星朝他们走来。

    沈孝年只道今天遇上了硬茬,将手按在汽车夫那不住颤抖的肩头,低声道:“开枪,别怕。”

    汽车夫把牙一咬扣动扳机,哪知手枪只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竟是卡壳了。

    沈孝年没想到还能遇上这种事,登时也慌的冒了汗,躲在汽车夫身后随他一起后退,又对那领头的央求道:“这位兄台,有话好说,我给你们钱行不行,你们尽管开价!”

    那群人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和他废话,见他手枪成了摆设,立即如狼似虎一拥而上。眼看着那些木棍、铁棒就要朝自己打来,沈孝年暗骂一声蹲下抱住了头。

    然而这时巷子入口忽然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与此同时,一个砖头状的物体夹着疾风砸向领头的后脑勺。只听“哎哟”一声,领头的向前踉跄一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