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耽美小说 - 剑三all羊/共我风雪游在线阅读 - 第十一章/琉璃(营帐中蒙眼戴项圈调教,堵xue灌精怀孕

第十一章/琉璃(营帐中蒙眼戴项圈调教,堵xue灌精怀孕

    从那一日触怒了李忱以后,雪游有心乖觉些。他身处的军营属辎重总辖,大约地位重要,李忱并不时时在自己的帐子内,雪游便想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去。军队里这时节不比先前克复洛阳时候,已经临近反攻,九方节度使齐在,辎重营虽在后方的保全之中安稳行进,但一铢一铆都要订册子记录,遑论是来参军的宗门弟子,他在李忱帐中耽搁两日下不得床,自己的帐居就已经被收回重新分配了。雪游虽然有心在触怒李忱后离他远些,但毕竟体怀阴阳,诸多事不大方便和人一起住。他问过吕瑷,若是现在想辟一间帐子,是否可行?雪游有些踟蹰地补了一句,和旁的宗门弟子混住,或许也没关系的。吕瑷不清楚他身体状况,还颇为奇怪:

    “小薛道长不和人同住么?…这可有些难办,昨日还有节度使大人麾下的指挥来察营,性子最板正严谨,吃睡都和普通士兵挤在一个帐子里,以身作则着呢。因此我们辎重营虽然宽裕些,但现下不好匀一帐给你们…哎,你和小都统睡一间也没什么嘛,都是男人。”

    吕瑷打了个哈哈,面上虽坦然无局促,心里头却颇窃笑——都统,别说兄弟没帮你。睡一间帐子才有更多共同语言嘛。

    薛雪游迟疑地点一点头,明灿漂亮的眼瞳也瞬了瞬。他垂睫发怔的当口,吕瑷不免腹诽,觉得或许是都统和他哪儿有不和罢?虽然都是男人,但小道长纤修漂亮,大约…是在下头那个?那或许便难免与都统有什么不好说的地方罢。

    “…我明白了。谢谢吕小哥。”

    雪游嗓音明净,少年前几日被玩弄得狠了,喉咙还有些喑哑,说起话来轻声平顺,宽柔动听,这一句善意的称呼倒让吕瑷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儿,…嗐,你有、有什么不方便的,多和都统说嘛…”

    ……

    “你去问我手底下的人能不能换帐了?”

    李忱再回来时,披着一身锃亮银光的明光铠,一连几日都在主帐忙军备事务,下颌处也冒生些青茬,虽不减他风流俊朗,但雪游此时不大想见他,因此只是往床榻尾部无声缩了缩。

    李忱挑眉,近身在床边坐下,在手中把玩雪游一绺纤长柔软的青丝,似乎并不很暧昧,

    “别想了。现下不是什么随便的时候,九方节度使俱在,虽然十数万大军逐渐集结,大家互不见营,但消息活泛,又不只是汉人来投军,杂得很。若是你与他人混帐,身上的事被人发觉,在这军中,我便再也保不下你了。”

    天策军官俯了俯身,抚摸雪游额发微动的额角,却把这纯阳道长不自然的警惕神色尽收眼底,怔了怔:

    “怎么,现下不仅是不信我,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了?”

    雪游张唇,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再度抿起了花瓣一般柔软的双唇,别过脸去,不再看李忱,只留给他一弯霜凝的脖颈。

    李忱嗤笑,手指就停留在雪游脖颈处,沿着微跳的筋脉处抚摸,倏忽压下身,把雪游圈在身下,压制住了这挣扎着想要起身的美人。

    “——唔!放开!”

    雪游手腕被李忱钳住按着,大约觉得吃痛了,愠怒地转瞪李忱,却又被剥开了衣襟,掐着嫩生生的乳尖玩弄,

    “你…把手拿开…”

    雪游无力地仰躺在枕上,黑发散落,半边衣衫被忽然剥开,已是羞愤至极,瓷白的肌肤上升荡起情色的粉。他呼吸急促,盈耸的双乳也随之起伏、呼之欲出,李忱以手指点在他的心口,指腹玩味地摩挲,嗓声喑喑地压下来:

    “——我什么?”

    “还没告诉你,军路押粮占了官道,裴远青暂时来不了,看来助孕的药一时得不到,全看我自己的努力了。好巧…昨天得了些玩意儿,”

    李忱勾了勾唇,膝盖前进,顶在雪游双腿间yinjing与xiaoxue连接处放肆地摩挲,

    “想着…在你身上试试。”

    男人褪去一身冰冷的铠甲,健硕而疤痕驳覆的身躯压下来,把身下人的衣衫剥得彻底,他压着美人纤盈的腰肢,轻松地将雪游身躯折过来,呈侧躺的姿势卧着,雪游又急又恼,但他身上气xue被李忱封住,无可奈何,无力挣扎间被抬起了一条腿,李忱的臂膀揽着那只柔腻雪腴的腿弯,把着大腿肆意地窥玩中心软红的xiaoxue,亦以侧卧的姿势躺下来,另一只手握住雪游的腰,就着这个姿势,扶着自己的rou具入了进去。

    “…嗯。不过现下,”

    李忱低喘一声,笑弧不减,

    “这样cao你,更得趣儿些。”

    “——呜!”

    “你、你…李忱——!!”

    雪游从前从没被这个姿势进入过,太轻佻了,他一张玉似的面容都因屈辱而惶乱,他能感受到那根温热粗厚的东西是怎么慢吞吞而轻率地在自己xue中进出的,他挣扎起来,却被李忱按着胸乳一掐,就呜咽着弱了声息。

    “被我cao那么多回了,哪一次觉得不舒服么?嗯?”

    李忱轻描淡写地拧掐着雪游一边软嫩的乳尖,把小巧精致的rutou捏在指间,仿佛把玩一颗红玉髓雕刻的樱桃。大掌一张一拢地揉捏着酥颤颤的乳峰,这个姿势,他的胸膛便紧紧贴着雪游光裸细腻的脊背,感知到这纤秀的美人是如何在自己怀中辗转发抖着承欢的事实,令他心情大好,绕到雪游前胸抚摸的手也不觉放轻了力道,抚着那颗晶莹的乳果玩弄起来。这反而苦了雪游,他嘴唇张合,眼睫颤弱地簌抖,前几日被狠狠弄过,一连两日没能下得来床,因此两只圆奶中贮藏的奶水便没人吸了,这会儿被李忱轻柔地撩拨,发痒得厉害。

    他咽了咽口水,不想让李忱发觉这个事实,身后男人的欲望却愈发膨胀,一根粗硕狞长的roubang狠狠地沿着他最受不了的几处褶襞插进去,雪游颤着唇声叫,却不过泻出几句更撩人的嘤咛,

    “哈…嗯……啊啊!”

    “别、别顶唔…”

    焉知李忱并不是会轻易心软的性子,男人将深入美人腹中的rourou插得更深,恶意地挑衅起来,咬住雪游的耳骨,不轻不重地咬碾着,慵然而笑:

    “别顶?是这么顶、还是这样?”

    李忱换着方向,一时就着几个不同的方位深深地顶进去、研顶着紧热雌xue内娇嫩包容的软rou,喘息着揉紧了雪游胸前的两峰嫩奶,雪游即在失神的喘息间模糊了神思,脱力地低吟。

    “都、都不…啊——唔嗯、”

    “哈…嗯啊……”

    “咕啾咕啾…”

    胯下这被封了气xue的美人一旦没了护身的内力和剑柄,便沦为任人宰割的yin脔,靡荡地承欢。李忱眼眸微暗,捏着雪游银唾微溢的下颌,掌握这纤窄酥软的颌rou,腰身愈发凶猛地顶撞起来,在这口被不知多少人开垦过的嫩xue间抽插,抵着美人细白柔软的腰胯粗暴地抽插起来。侧着入xue终究是情趣,李忱只一提便将雪游纤瘦的身躯抱住,男人有力的臂膀揽覆过来,雪游眼前忽晃地被提到李忱怀抱间,贴覆在他赤裸精壮的胸膛前,一对儿盈软的rufang禁不起摩擦,红艳的奶头处滴流下沛白的乳液。他就以这种骑乘在李忱身上一般的体位,被男人紧紧地箍住腰肢,抵着腰、捏着臀rou凶悍地抽插起来,把两瓣瑟瑟张吐的xuerou干得发红。

    “啊…不……嗯…太快…呃”

    “好大…好深…哈…”

    “嗯啊——”

    雪游唇樱张吐,被干得腰肢耸动,两枚奶子一晃一晃,勾连成一片腻白的乳波,李忱恶狠狠地拍他翘软的臀rou,

    “——啪!”

    “sao货,”

    “我不在这两日,有没有背着我去嘬别的男人的jiba?嗯?”

    雪游骤然受辱,颤微的纤颈都难受地弓起来,不断溢出蜜汁的湿xue内绞着滚热roubang的动作收得更紧,眼泪大颗地随他纤小喉结的上下滚动而滑落,他呜咽着摇头,胡乱地摇动一肩乌发,眼尾哭得洇粉潮春,

    “没、没有——”

    “哈、我…我不是…呜呜、呃!”

    “还说不是!”

    李忱向上猛顶rou具,粗长膨胀的rourou在雪游xue内深刺一回,便勾着圆润的rou头向xue心里的软rou顶磨,他伸手捏住雪游圆润发抖的肩头,迫使雪游俯身将酥莹莹的奶尖喂到他嘴里,一吸便能品尝到新鲜的奶水,

    “——嗯!奶头、奶头被吸了…啊啊!”

    “没背着我给别人舔jiba偷吃,怎么会有奶?说,背着我被骑了多少次?”

    “唔嗯…我没有、我没有…”

    雪游红唇嗫嚅,终于放声而哭,他一贯受不了这些过于羞辱的荤话,此时雪白的腰摆拧在李忱凶悍的rou具上,被干得一耸一耸地破碎无助,便更没有说服力,李忱冷冷地再度深顶rourou,粗暴地在雪游胯间驰骋阳物,享受折玩美人于身下的呻吟,最妩媚不过身上美人摇着头哭泣、又不得不张开腿被骑cao的神态,他倾身压下来,大力地掰开雪游修长软腻的双腿,按着那枚蓝色的蝴蝶,一点一点将自己粗长的rourou从雪游依依不舍的嫩xue间褪出来,被带出的软rou骤然触到空气,瑟瑟地咬着rou具,软红媚人。雪游无助地张唇呼喘,闭眼却止不住眼泪在生理心理双重作用下流淌,他低声啜泣,又强自隐忍,李忱却已又在提起一杆巨枪后,深深地对着那口贪吃的蚌xue挺了进去。

    “嗯…!”

    “呜……”

    满足的一声低叹,应和不过一句低轻而难耐的抽泣,却像猫儿一般勾抓着人心。李忱低喘声沉沉,勾起雪游紧绷有泪的湿腻下颌,低头咬在雪游被唾液吮裹得晶亮艳红的乳尖上,把一圈儿莹润的奶rou也吸进去,如同品尝淋上蜜浆的荔枝rou,一面揽提起雪游的腰身,狠狠地把rourou悍然全塞进软xue中,嵌在rou道中开阖有力地cao弄起来。一会儿便换了三个体位,雪游无力地摆着颈子,却不过是给男人增添亵玩的乐趣。李忱扶住雪游的腰肢,一边品吃着娇嫩嫩的奶乳,一边又逼迫他供认jian情,

    “都偷了谁?嗯?屄都肿了…哼嗯…”

    “有没有插到你这saozigong里?想不想给他们生孩子?”

    “射了你几次?是不是你主动勾引得男人把roucao进你这yinxue里?”

    “啊、啊…”

    雪游被xue中猛干的rou具插得呻吟柔软低轻,再无哭吟的力气,这轻渺渺的语气却换不来一星半点儿的疼惜。他只得咬住淡红的唇瓣,啜泣着、胡乱地摇头又点头,认下自己没做过的事,

    “呜呜…插…插了…”

    “给大家都、唔、舔过jiba了……”

    “啊啊啊啊——!我错了、呜…不要再cao了、要cao坏了…”

    雪游抓紧了手掌,或无力地去扶李忱肌rou虬结的肩膀、手臂,却无济于事,被男人俯身叼住腮rou入得更深更凶,本就单薄的床榻被男人caoxue的动作带得摇晃,

    “砰、砰!”

    “咯吱、咯吱…”

    “浪屄、yin娼,是不是都射给你了?…现下肚子里已经揣上一个了吧?…”

    “呜呜…都、都射给我了…射了好多次…cao我好多次…吸过我的、奶…”

    雪游磕磕绊绊地哭吟,向后仰着颈子,片刻后又被李忱圈着两条软腻的大腿用力cao干,xue都酥麻成了只会承欢绞紧的rou泥,宫颈早就被干开了,男人却恶劣地不进行最彻底、最残暴的宫交,只是每每把jiba抵到宫颈小口处便收回,令雪游欲哭无泪地承受着宫口被顶开又不入其内、酸软疼痛的激爽快感,他被男人们cao过太多次,每每被顶开zigong,也习惯性地学会了接纳并怀抱那些粗长狰狞的rou物,但李忱却不肯给他。因此他只能难耐地以纤白的十指抓在李忱宽健的背脊上,留下丝丝浅红的抓痕,

    “你、呜…你进…来、呃——”

    李忱骤然一插,含住雪游湿红柔软的唇瓣不肯放过,吻得雪游七荤八素,两条腿无意识地绕在李忱腰身上,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激烈的性事,唇间甚至无意识地喊他,

    “忱哥、插…插满了——啊——”

    李忱被他这一荡的yin叫紧了心弦,重重地喘一声,恶劣地把两人腰身贴的更紧密,交合处滋滋地满是湿滑的yin液,他驰骋雪游身上时不忘羞辱调情,嗓音低沉沙哑,

    “给别人弄过这屄了、就是脏了,非得我射你一肚子,洗洗干净不可…”

    “都弄过你几次?真yin荡…”

    “哈…嗯……”

    “好、好多次…都是趁你不在、来cao我、啊——呜呜…”

    李忱凶狠地咬他嫩软的唇瓣,绷住紧悍的rourou,向更深最深处的xue心,对准了微开的宫颈,一探便插入了zigong里!

    “——啊啊啊!嗯!cao到了、唔…好深…疼…”

    “呼…又插到小sao货的zigong了…雪游,谁在插你的屄?”

    “李忱、李忱…在插我的、唔——!”

    “是我在插你,插你贪吃的嫩屄,把你射满、射到怀孕。”

    李忱展唇而笑,放肆地含吻住雪游的一双红唇,提rou在雪游xue内冲刺数十下,便囚着那湿软的xue心射了出来,大股大股的jingye黏黏地冲进美人孱弱的宫腔,雪游身躯绷紧,霜酪一般的皮rou上沁满香汗,他无力地向床上滑下去,腿心间淅淅沥沥满是男人情动时射出的阳精。

    ……

    “你又想做什么?”

    雪游从那场癫狂的情事中苏醒,声音已在情欲无边无际的折磨中变得低哑,轻掠便惑人。此时他一身肌肤光裸,腻在偏射入帐的月光里盈盈发亮,也遮不住身上被吮咬抚摸出的道道红痕。男人实际上没使多大力道,只有腰两边儿这最敏感也最腻手的地方被掐得浅青深红,艳艳如凝露之花。清醒时霜也似的美人自嘲地勾开唇角,在散乱的被褥间坐起来,低眸以余光看着李忱在箱中挑拣东西,无声地笑了。

    “…最终,我都会迎合你的。你最把我看得轻贱的,不就是这处么。”

    他浑浑噩噩地把两扇眼睫垂下去,洇红妩媚的眼尾已经沁不出泪了,大约是干涸如枯辙,偏偏他又认真地把前头李忱在性爱中的荤话听进去,此时别过脸,抿下唇静默了。

    “胡说些什么,”

    李忱声音淡淡的,他手掌间拿着一叠黑色的绸带,瞧着是覆眼的尺寸,用它挑起雪游精巧的颌尖,倾身带着温热的唇息吻了吻雪游细腻柔软的唇瓣,

    “和你自然是玩有趣的。不知轻重跑来随军的是你、说什么充当营妓的也是你,在我帐中总好过被军中哪个奚人回纥掳了去,整个营一起玩你。你是真傻到极致,”

    李忱自是在军中摸爬滚打十数年的条子,见多识广,所说每一句话虽都是有要雪游低头的意思,却并不是随口胡诌的唬人。经了两次不知节制的玩弄,受累的自然都是雪游,因此雪游也只是淡淡垂眼,把眼下那颗小痣都遮过,无话驳他、也懒置一驳,不置可否。

    李忱亦不恼,只是抻开了手中细绸做成的缚眼带,拿他缠绕在了雪游眼睛上。雪游猛地出手要去打落,却被扼住手腕缠了个彻底。因此雪游再瞪李忱也无用了,李忱拊掌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东西,”

    “人有五感,被缚其一便令旁他感官知觉更通达。——比如,肌肤、耳朵,”

    李忱忽然近身,把被褥从雪游身上扯落,大掌抚摸游走在雪游rufang、腰腹上,雪游恼怒着去拽缚眼的绸带,却左右扯不下来,身上被触摸爱抚都地方无一处不热不痒,耳朵酥酥麻麻地被吮着,热气和舌尖舔进耳室,他不由战栗着弱咛一声,这敏感的美人即刻就被缴了械,难受地抓紧了膝上的被褥。

    又有一把金玉相敲的声响,有什么东西扣在了他颈上,似乎还缀着一根锁链,被把玩在李忱手中。

    “雪游果然敏感,猜一猜这是什么?”

    李忱声音在笑声中压得低沉了些,更显沙哑性感,他亲昵地将雪游圈在自己怀抱中,美人颈上圈锁着勾连锁链的金玉项圈,漂亮的双眼被缚在绸带里,微颤着挣扎。他抚摸着脊椎起伏玲珑的玉背,仿佛品鉴稀世美玉,又仿佛践踏冠艳万卉的蔷薇,无际的昵宠与无边的恶意一同倾盖而至,锁链微微扯动的声响,点燃了他心中暴虐的施妄欲,也把雪游在心中瑟弱挣扎的反抗烧成飞灰,一再碾碎着熄灭。

    “锁、锁链…?”

    雪游喃喃地抚摸着颈前冰冷的金玉,被缚住双眼的如玉神容上攒出一个似哭非哭、伤心已极的表情。李忱看不见他的脸,却分明能听到少年低低滑落下去的喉声中滚出眼泪,滴滴沿着他颤撑在床榻上的双手,在床褥上砸出晶子一样无声而碎的珠帘。

    “呵…呵呵……”

    雪游闷声笑起来,只是如泣如吟,煎熬倍至的囚困中,竟有荡魂摄魄的媚意,他被缚的眼睫沾满湿润的泪,玉一般的脊背矮俯下去,在无边痛楚中压抑了哭声。

    大概是觉得自己很傻吧?

    是啊,是自己自不量力地奔赴战场,可如今仿佛真的为人养作脔宠,困顿如兽,一旦对情欲的yin渴漫上来,便不知餍足地渴望任何人的插入,怎样不算是兽呢。

    而他身为人的欲望,身为人的渴求,身为人应有的感情——都只是被入翻手覆掌便压灭轻易的俗尘,一掸即散,在世上留不下任何痕迹。杀不掉的安禄山、灭不掉的心魔,早已远去的所有故人,面对yin欲一再变节的自己,究竟得到了哪些呢?

    得到的都失去了。而曾经拥有过的那些美好成了绣楼中难言的红骨、沉匿于睢阳城中的尘埃,不可触碰。

    李忱眼瞳微缩,沉默片刻,依旧扯了扯捆缚着雪游的锁链,逼迫他以母狗一般的姿势被“主人”提起来,雪游红唇淡抿,即便膝盖吃痛、被迫跪伏在地毯上把一双雪白柔软的臀瓣裸露出来,也不肯出一声,只是清醒着低弱闷哼,一肩乌发清艳地披落在腻白的颈边、肩前,李忱滚热的手掌就把玩揉捏在他臀尖上,揉搓着如美玉雕琢的骨rou,把自己喷吐热息、跃跃欲试的rourou再度挺擦在雪游娇媚吐水、红艳艳的屄xue处。这口雌xue太软嫩吸人,或许是真的名器体质,先前涂了些助收缩缓阵痛的药膏,此时除了被cao干得红艳可称春情勾人,干净得像从未被使用过一样。李忱把玩着这枚牝xue,重重地喘息一声,rou头先进,“啪!”地一声挺进了冰霜美人细嫩的xue间,媚红的软rou即刻亲昵地吞吃起来,这具身体太熟悉李忱征挞驰骋的力度,李忱亦技巧过人,最熟悉如何把身下稚嫩却勾人的娼脔干得欲仙欲死,此时一个重cao便把雪游湿滑温热的rou道撑得满满当当,李忱收着臀把一杆粗壮的jiba往雌xue更深处塞进去,两枚囊袋啪啪地打在雪游软嫩的白臀上。

    “啪、啪、啪、啪!”

    “砰砰砰”

    “噗呲噗呲…”

    雪游呜咽着,手脚并用地勉力向前爬,他脑中一片空白,却从未有过这般强烈而恐惧的念头,想要从李忱胯下挣扎出去——

    逃走,逃走就好了。

    “雪游,想逃么?”

    李忱轻轻地笑起来,听不见雪游软腻轻低的哭吟固然很可惜,但征服以成败输赢论,他不急,只将肌rou起伏如山峦劲收的健硕身躯压再雪游酥腻的脊背上,粗喘声阵阵,两具rou体一具雪白纤修、一具蜜色硕正交叠,粗长紫红的狰狞rou具从男人胯下悍然地在美人纤窄的小小花xue中进出抽插,粗暴地贴着美人战栗的腿心挺进去、抽出来,这一口媚xue最知欲拒还迎,粗长的jiba一旦顶插进来,便柔顺地紧附,令rou棍往自己主人xue内最深最湿热的蕊心猛顶,甘甜微腥的水液“呲呲”地迸溅出来,随着男人大力凶狠的cao干被甩成苍白的水沫,混杂在激烈的rou体碰撞声中。

    “嗯…嗯!”

    雪游被干得抽搐不已,xuerou咬紧了男人的驴rou,承受男人暴虐不知节制的欢好。十二月寒冬,帐间不烧地龙,只有软毯铺在身下、也只有骑乘在他身上的男人能给他滚热的温度取暖,他瑟瑟地从喉咙中溢出一声慌张的哭吟,胸前两只柔圆的奶子被干得一晃一晃、项圈上的银链埋在他披肩的长发里,被李忱拿在掌中窸窣而响,他像一条任公狗驰骋的雌兽一般孱伏,勉力把持着纤瘦的腰肢,一面被完全cao伏在地上。

    “sao逼…贱货……太紧了…呃嗯!”

    “吃了那么多男人的jiba,背着我偷人,倒吸得越来越紧了…”

    李忱的声音暧昧、低哑而轻佻,低低的在雪游听觉敏感的耳边滑落,含住他的耳廓肆意地嗤讽,雪游无声流泪,每每膝行,每每被李忱扯着锁链拖回来,他终于张了张唇,喊出的却唯有勾人妩媚的叫床声:

    “唔——啊啊…”

    “要不要男人jiba干你的屄?嗯?”

    “不、不要…”

    “——小yin娼,又在骗人cao,”

    李忱狠狠地在美人酥红的xue间抽插,力度凶猛如要把人cao穿一般,热汗亦从男人健硕的胸膛滚下,与雪游的玉背紧密贴合,他低吼的喝声越发沉重,大掌包裹住雪游两团软腻圆硕的乳峰揉搓,阴毛粗硬的腰胯抵着雪游皙嫩的腿心不住地冲刺着,rou道太紧窒温暖,李忱一手抚钳着雪游凝脂酥酪一般的细腰,一手把玩揉捏着圆鼓有汁水溢出的奶子,掐玩着顶端不堪重负的乳粒,把乳汁掐得溢润在他有茧的指尖。

    雪游被掐得骤然一抖,仰高了润白的脖颈,哭吟更放声,腰身也紧绷地弓起来,被李忱更顺利地插了个满根,两丸精囊“啪啪啪”地打在他xue上!

    “啊啊——啊啊啊…”

    “真紧、雪游的xiaoxue水又多又紧…”

    “啊呜…”

    雪游勉力想把所有痛苦与快感交织的声音都压抑回喉咙中,却只是嘶哑而空洞地一再把绵长温柔的呻吟都放大。

    他身体忽然抽搐了一下,大股大股的yin液从他xue间冲流出来,丰沛温暖的水液洗刷着李忱深埋xue内的rourou,即时便激得他rou具微退,刹那后便在闷哼一声以后再度深深地挺了进去!

    “——哈,”

    双眼覆绸、颈上锁着项圈,一身爱痕狼狈的美人眼前空白地张开红唇,形状妩媚的窄红菱唇张合似吐一枚泡泡,失神地承受着身后男人无穷无尽的顶撞,“咯”的一声响起,分明是锁链响动的声音,薛雪游却觉得是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到身体的内里碎裂开来,再也补不全了。

    他轻飘飘地向地毯上倒去,漫长而夺人心神的性爱如同一场残酷的折磨,使他一时坠落在云端,一时漂拂在炼狱,激爽、苦痛,喜悦、愤怒,渴望被占据与异物感冲刺在体内的无数复杂心绪都碎掉了,自己也像是一苇轻荡的草垂下去,手臂再无力扶住身下的软毯,身躯似洁白莲瓣一般的美人手臂软弱地伏下去,红唇淡然地合下去,李忱则在他晕倒前意识最后清醒的片刻牢牢占据他的感知,把温热微烫的jingye满满当当地射进他身体里。

    ……

    十二月末,大约将近一月的隆冬末尾,李忱记得雪游生辰大约在这个时间,给他送来一桌颇为精致的菜肴。其中有面条雪白、面汤澄黄的长寿面,有炖得软嫩的鱼羹,一旁还放了煮热的鸡蛋和新鲜的牛奶。雪游已不被缚眼,偶尔李忱一时兴起倒还会给他绑上,以示一种亲昵的折磨——但项圈上的链子未解,他不大许雪游走出这件帐子,即便有时除了他颈上的链子,也还有这个项圈拿不掉。

    雪游淡淡地瞥了一眼菜肴,却生不出半分庆祝生辰的兴致,只是平静地出神。一连近两个月被李忱锁在帐子中灌精,现下雌xue内还堵着一根玉势,里头封着新鲜的精水,若说他不清楚李忱怀揣着怎样的心思,也算是白在这将近一年的下山途中白受罪了。只是他想的最重的一件事,却不是真的怀孕会怎样,只是看着那一碗长寿面出神地想:原来已经快一年了。从前生辰,他过过最好的一个年,是什么时候呢?他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到纯阳宫平安成长的一十七年,每一年生辰都是长寿面,他不挑剔,却往往有亲善的师兄弟、师兄妹送他花花草草、难得的剑谱,因此虽然他无所谓生辰如何,总觉得心中一霎温暖。师父常年并不在身边,如今又在花谷将养,享受不了什么天伦之乐,却在下山以后恍然得知了自己的生辰,原来和父母的忌日,并无区别。

    他记得,下山时于睿师叔问他,什么是人间,为什么要下山呢?

    雪游闭了闭眼睛,耳边他迷茫的答案,师叔温柔的解答,曾经一尘不染的道心,都恍若隔世,一别经年的遥远。

    “人间,就是人间啊。”

    少年纯阳的眼睫一抖,簌簌热泪在衣襟前洒落,在他如玉似霜的清艳面容上滚滴,亮如星屑。

    这一年,他才刚满十八岁。

    ……

    “不吃么?”

    李忱再度进来时,长寿面依旧一口未动。他蹙着眉,除去性事上凶狠热情甚至残暴,他待雪游却可以称得上温柔。面容风流英俊的天策军官将雪游怀抱,修长的腿还抵在他堵着玉势的xue口。军官挑起一口面条问他,雪游仅仅平淡地摇了摇头,无悲无喜。

    李忱无奈,也撑着下颌慵散地端详灯下敛睫清俊的美人面。

    “你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么?”

    灯下美人忽而开口,睑下很轻的小痣在灯晖的映照下如同墨点,轻盈得如同像要飞去。

    李忱微怔。

    “独孤琋说,天宝四年,同样是一个冬天,我父母在把我送到纯阳宫以后自刎而死。没有薛氏姓,却不知道是上天垂怜,或者嘲讽我,薛雪游这个本名淹没在长安里,却复生在华山上。我拜得了天下最好的师门,最好的师父,在某一个生辰上,拿到了我这一生最好的剑。可是我下山以后,却发现我曾每一个放在心里,为之高兴过的生辰,都是掩埋了我父母的那一场大雪。”

    李忱默然。他就看着身披雪裳的如玉美人站起身,双腿间还站不稳,却勉力站直了身躯,脖颈后的锁链锁着他,让他不能走出这间营帐。雪游却只是走到营帐处,微微掠开了帐帘,轻盈的雪落在他的指尖,晶莹地把他静美的脸庞润亮,乖顺柔软得如同一个女孩儿。

    “雪游。这就是我的名字啊。”

    ……

    那一年冬末,长安曾有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银光飞渡之下,埋却了许多忠骨。

    那一年冬末,北方瑞兆丰年,相州城内受围一载,叛军百姓炊rou相食,重写睢阳城的惨剧。

    那一年冬末,远在西蜀的唐门竹林青萧,远行到中原的杀手回到刽鬼的队伍中,手中的刀振落如林的血。

    那是一个值得记得的冬天,扬州城秀坊内的花都谢了,曾经匆匆的杏红换了潇潇的新雪,把衣冠冢葬成盛世银妆。太行、太白、华山三山大雪,飞鸿不至,还没长成的少年坐在凌雪阁的某一处檐角,指间缠着刀匕的精丝,丝的另一头系着孤独的纸鸢,不知在探看江山的哪一处;傲霜刀谢却了雪光,斜飞的刀罡修劲似泓波,将水瀑斩落;重剑轻剑在虎跑泉上起落,寒风淬了剑芒;远行蓬莱的执伞客们如同行走在云端,有一把伞微微倾斜,在福被天地的大雪中停滞,不知在把伞倾给一个在等待的谁;花谷不复当初,远行的医者把书信寄到长白山的天池,日复昼夜地疾驰,不知要赶到何方。

    雪降落时干干净净,把霜的吹息拂赠给所有旅人,送给所有土壤,下给朱楼绣户,下给贫贱炭农,下给有义之辈,下给无信之徒。

    薛雪游静静地看雪,把霜的结籽收拢在掌心,六出的晶花在他掌心化成水液,仿佛又一掬不知谁遗的眼泪。

    ……

    “…独孤琋?去哪?”

    高高的楼檐下,少年身手轻捷地翻下来,眉目昳丽光艳依旧,依旧雌雄莫辨地俊美,微挑看向远方的颌角却已初现男人的骨骼。乱世豪阀出身的少年谍子应声微顿,摊掌接下一朵晶莹洁白的雪花,

    “去相州。”

    “相州…?怎么,是战局有变么?没接到这样的调令…假如你要去,我们也没有人拦你,不过大军压阵,去那里很危险。”

    凌雪阁吴钩台出身的另一个谍子一身灰衣劲装,不解地看着比他年纪更轻、但位阶更高的少年同僚,少年黑色的额发遮乱了他的眉目,垂着眼睫,不知思索。

    “你现在去相州,之前和唐门那笔交易谁去盯?唐怀仁大约最迟五月份就会有动作,相州不大好说,你赶得上回来么?为了收局,弄清楚唐门都背着朝廷弄了什么,这件事你不是废了很大气力去管?”

    独孤琋静静地回眸,眼睫轻掠地一动,看着雪空之中远行的飞鸟。

    “他是死是活,现在不关我事,不重要了。”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抚了抚衣衫掩处平静跳动的心口。迟缓了想了许久的答案,在方才终于得到了答案。那是在偌大天地之间,也只回荡在两人心中的难言思绪,喜悦就是喜悦,悲伤就是悲伤。一直以来,到他真正和薛雪游打照面为止,他能感受到的东西都缥缈又遥远,只能感知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可它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反而在一日复一日中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方才这一场寂静的落雪,忽然五内如焚、又寂静已极地悲伤,如同冰锉霜凌,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好像很迟才读懂,原来能切身读到、体会到他的悲伤的时候,竟不是他构想中作伪或虚弱孱绵的刺痛,而他一旦读懂,却就觉得那无边际的悲伤,是他自己的心情。

    “——走了。”

    “?真要去相州,做什么啊?”

    独孤琋勾唇起身,腕间的链刃展开如刀丝,银熠地把他少年俊秀的脸照亮。他逸眸微抬,纤浓的眼睫掠起,

    “去找…弄丢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