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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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茵茵满腹疑问,但也不能找手下专门去北境探问一番。和悠在北境到底发生过什么,坎狰避而不言,乐青尧更只是跟他打哈哈。 而严是虔,这一番含浑打趣的玩笑话,又暗有所指的、夹枪带棒的威胁警告。 这个来自于苍霄的同僚,在他印象中非常肃厉冷森的一人,深浅难测,叫人看不出心思。而私下里面对和悠时,不知是故意给他看,还是别的原因,分明不避讳他的暧昧。现在,怎么又和卫柯有了关系? 还……怎么就……成了主夫? 如果他们之间有这样的关系,那坎狰、乐青尧又是怎么回事?他们那态度,明明就是之前和她有过苟且,哪怕退一万步不说——如果真是主夫,卫柯怎么会放心她一个人来天都。 而且还有主子们的态度也叫人在意。 他一开始对和悠觉得疑惑,就是因为主子们的态度。 为什么要派出坎狰和乐青尧这样的地息精英说是监视她,但实际根本就是保护她呢?而且煅破里,为什么又专门安排他去找刘昂照看她?还有……闻督领又为什么安排他们去杀贝家那两个少爷?连起来的话,很难不去想是为和悠报幕考里结下的仇怨吧?闻督领和常统侍、甚至苍主……都明里暗里的暗示,和悠若有什么麻烦,只管来找他。 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人类、一个浊人而已。 怎么想,都不当这么引起主子的在意。 他一开始,只是当和悠身上有什么秘密。那是主子们的命令,他只管执行,不管原因就好。 可现在,这些东西围绕着和悠串在一起,反而越来越乱。 他想不明白,越不想在意,愈全是谜。越知不该多想,越一团乱麻。 『“跟你有什么干系?”』 和悠临走时冷漠的眼神和字句,忽不合时宜地在脑中响起。 柳茵茵抬手捂住额头。 对啊,一切的一切,和他有什么干系? 他只负责执行命令。 和悠……理应只是他的任务之一。就像他跟坎狰说的。 …… 到了家中,和筹问她身后背着的琴,她说琴坏了,拿去修了刚拿回来。可瞒过小筹之后回到房间,温须旸就叽叽喳喳个不停了。 “你怎么把坎狰哥哥带回来了?!是不是我爹不同意救他?”他急地上蹿下跳,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泪花。“你带我去找我爹!我爹怎么这样……他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和悠只含糊解释是琴现在放在她这里和她一起修炼养魂,好在温须旸性子单纯,竟被她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了。 “所以……就是说,坎狰哥哥现在变成一把琴了?”温须旸盯着眼前的琴,认真看了半天,抬起头来。“要你和他一起修行,那不就是男女双修?” “………”和悠被他说的一愣。“什么男女双修,就是正常修炼……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修炼,你爹说回北境之后会找到合适功法给我。” 温须旸眯着眼睛,“修炼可以!双修不行!” “…………” “就算是坎狰哥哥也不行!我会盯着你的!”温须旸认真地看着那把琴,“哥哥你听到了么!和悠只能和我双修!啊!” 和悠对着他的角就是一巴掌。虽然卓弢说……她可以和坎狰一起修行,对她的修炼大有益处,但是……要怎么一起修炼? 而且,所谓的认主契约,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和悠伸出手,试探性地抚上琴弦。她不通音律,可以说从小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小时候娘亲请来的乐师来教她,结果一个月气走三个。不过她娘亲倒是看的很开,觉得不通音律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她爹爹愁眉苦脸,觉得自己精通琴棋书画,到女儿身上怎么半点都没遗传上。 她拨弄了两下琴弦。琴声轻响。 不知是不是她先入为主的错觉,总觉得比她记忆中自己弹的那些琴要好听很多。 而且…… 手指抚过那琴的时候,总觉得心情微妙的异样,总觉得仿佛是有人轻轻在与她说话。但她听不到,入耳只能听见琴弦轻响。 当夜。 她意识朦胧,隐约见一人轻衣,纤如月影又如薄雾,看不清眉目,就看见长发垂肩,倚与窗边阴影之中,默默望着她。“小悠。” 她猛地惊醒过来。窗边,风动,琴鸣,空无一人。 …… 次日。 “什么?” 面前的男人反而比她还要局促不安,他为难地避开她的视线,“就是我刚才说的,以后我们不能再保护你……保护筹公子了。对郡主她,王爷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加上最近宫中和天都……抱歉。” 这个关头。 槃王要撤走保护小筹的护卫? 虽然之贰说的吞吞吐吐,但和悠也差不多听明白了。小筹上次和郡主吵了一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也没回过她的信。又赶上卬足这件事,小筹一直待在家里,更没有见过她。 所以这位郡主脾气上来了,非得让槃王撤走护卫,目的也是逼着小筹服软。之贰后面那个理由也很充分,年关将至。而且就算民间都压不住了传闻,说宫中传出来老皇帝已病入膏肓已没有几天日子,天都暗中各种势力好像也蠢蠢欲动的,槃王也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一举一动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必须格外慎重。 但是。 和悠很难不去想,这也有可能是她上次在王府朝他索要琴时,惹怒了槃王的代价。 这个关头。 她微微抿起嘴唇。 怎么办,这个时候……秦修竹那边还没有任何卬足的情报送来,难道……又要去求秦修竹来派人保护小筹?可是……那样搞不好会惊动槃王,让槃王知晓她和秦修竹之间也有什么联系……这就更麻烦了。 家里只有阿桥……他虽然很强,但绝对不会是卬足的对手。 “你不用道歉。”和悠吐出一口气,“跟你没关系。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了,辛苦你们了。” 之贰一怔,半晌,“不然,和悠姑娘,那个……” “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不用在意。”她打断了之贰的话,这个时候也不想和之贰再扯上别的话题,忙朝他行了个礼,就回到了家里。 …… “姐,你今天不去上值吗?”和筹有些诧异。 “今天放假。”她说。 “不年不节的……” “公务很少,所以正常放假。”和悠接过话去。“我正好在家看会书,练会功……”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和筹点头。“那你今天想吃什么?” 等到和筹做饭的时候,和悠让温须旸把阿桥给叫到了房间里来。 “qiao……”阿桥有些不解地看着桌面上摆的东西。 和悠指着桌面上那些琳琅满目的法宝。“这些法宝,丹药……你挑挑,你能用的,拿去用。” 温须旸在旁边蹦跶,“诶?这不是地息哥哥们送你的!” 和悠捂住他的嘴。 阿桥没拿,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槃王把附近暗中保护小筹的护卫全都撤走了。卬足是不会放弃杀小筹的。现在小筹非常非常危险。现在能保护小筹的……只剩下你了。所以,这些法宝和丹药,你能用的,都收下吧。”和悠尽可能直白地说道,“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桥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和悠迟疑了一下,又说,“我……我知道你我之间不过萍水相逢,我收留你也目的不纯,只是为了利用你。卬足对你来说,也很是危险,可现在,面对卬足,我……我自己能力不足就算了,还恬不知耻地强你所难。就算你不答应我,我也能理解。但是如果你肯信我,以后,我一定会加倍报答你。” 良久。 阿桥把面前那些东西推回给了她,摇了摇头。“qiao……” 和悠眼神一暗。 阿桥抬手,只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她的下颌,几乎没碰到她。就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指了指她,然后点了点头,指了指外面厨房的方向。 “qiao……” “大块头会帮你保护死弟弟的。”温须旸从她怀里探出脑袋,顶了顶她沉甸甸的奶,“我也会的。放心好啦,有我们在,谁也不能碰死弟弟一根汗毛!对了!死弟弟今天又!又踹我!你还管不管他了啊!” “………谢谢。”和悠重新捂住温须旸的嘴,对阿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