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京城鬼事
朱云和青葵走上街头,只要见到有人聚在一起,便都是在说昨夜闹鬼的事。 细细听下来,都是在说有个一身白的鬼凭空出现,一直在说奇怪的话,什么今年是哪一年,这里是哪里。 “这不就是个疯子发病了么?”朱云如此推测。 青葵摇摇手指,“不不不,你没听到他们说嘛,白衣鬼是凭空突然出现的!哪个疯子能突然出现?” 朱云没被说服,“疯子不都是突然出现?”然后大喊,我是某某某! “真是的,小姐你真是不解风情!”青葵噘嘴不理她。 这熊孩子,从哪儿学来的这个词??朱云摆摆手,无所谓道:“你不理我,那我可自己走了,买的糕点我也都自己吃了。” “小姐,奴婢来啦!”青葵又再次绽开笑颜。 虽说没太在意,但是朱云还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那只“鬼”,是穿越者也说不定。 而且,还是身穿。 “借过。”身畔有人经过,朱云抬头看了眼,但是只看到一个匆匆忙忙的背影没入人群,那人声音压得太低,甚至连性别都无法确定。 心有所感,她掏了掏腰间,果然,荷包不见了。 “荷包被那人拿走了。”朱云淡淡道。 “小姐你说的果然对,带钱的荷包就该在领子里放着嘛!”青葵笑嘻嘻道。 某条阴暗的巷子内,身穿白大褂的女人从兜里拿出一个粉色的荷包,喃喃道:“很抱歉,陌生人,实在是需要钱,只能选择偷了。” 然而,这份愧疚在下一刻她发现荷包是空的时,彻底烟消云散。 “该死的!”她怒骂人生,心道,我怎么这么倒霉,不光没钱,还把系统搞丢了...... 回到苏府,朱云也都在想那个可能的穿越者,毕竟是老乡啊,他乡遇故知真的可以让人热泪盈眶。 “系统,你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朱云隐隐有个预感,或许这个神医系统会知道些什么。 “林医生是不记得了吗?” “就当我是忘了吧。”朱云这次没有强调自己不是林医生。 “看来您确实是忘记了,我只是辅助系统,没有权限知道绑定我的人有什么目的。” “那你制造你的人是谁总知道吧。”可疑,正常来讲,系统都会被输入目的的数据吧,朱云内心疑云丛生。 “制造我的人是吴博士。” 朱云想起上次的视频,“就是上回申请和我通话的人?” “是的。” 通过这次对话,朱云知道,这个系统确实什么都不了解,还分不清自己的绑定者,也没有任何身份验证系统。 说不定是那个吴博士留下的保险,谨防林医生生出事端。 时间转眼来到下午,晚饭前,因为是夏天,这时候天还是大亮的。朱云和青葵慢悠悠地在府里闲逛,结果碰上了提前回来的苏离。 朱云偷笑,就知道这个怕鬼的得提前回来,她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往常不是天黑了才到府?” 苏离也装作若无其事,“没什么,就是想回家吃晚饭了,这段时间都会在府中吃了。” 呵呵,你就装吧。朱云没再说话,和青葵继续闲逛。 在上官琳房中用过晚膳,朱云和苏离二人,一个往房间走,一个去书房。能待在一起的时间显然只有晚上睡觉,是以,上官琳产生了疑惑。 她问身旁的红蓼道:“红蓼,依你之见,他们两个更像什么?” “夫人,奴婢不太懂您的意思。”红蓼心道,像人吗? 上官琳近一步说道:“我是说,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啦,不觉得,不像是一对夫妻么?” 红蓼点头,“更像是朋友。” “对,就是这个意思。嘛,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两人原本就不相识,突然凑到一起,怕是谁都不习惯。”上官琳看得很开,就算二人哪天和离了她都不会如何,总归是他们的事情。 夜晚,朱云靠在床头看书,依旧是文心斋出品的话本,不过这次的作者换了,换成了名叫姜可乐的人。 话本名叫《药妆香》,讲的是一介宫廷御医与京城最大花楼花魁的故事。 嗯?怎么这么眼熟?朱云陷入自我怀疑,如果没记错,还有一本讲的是不受宠王妃与花魁。 她心道,这花魁好惨,一看就是被编排了。 苏离进屋时看到朱云在看书,好奇道:“你在看什么书?” “话本子。”朱云随口道,“不过,这本看起来有点像是在讲你朋友褚清呢。” “不可能,我看看。”苏离一把抢过话本,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故事里男子确实是御医,可是宫里御医那么多,说不定是讲别人呢。” 朱云彻底败给苏离,该说他是傻还是天然呆啊。说不定,那本看起来像是讲他的话本他也看不出来呢,还会觉得是另一个将军。 — 京城另一端,禹王府 女人恨恨地扔掉了一本书,她的丫鬟悄悄瞥了一眼,书名叫《镜钗恋》。 小丫鬟叹气,几个月了,王妃看到这本书还是会生气,她不明白,这不就是一本普通的话本子吗? 被称为王妃的女人淡淡道:“你下去吧,本王妃要休息了。” “是。” 躺倒床上,女人开始回忆起一年前。那年她刚来,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愤怒的男人,那男人告诉她,他永远都不会爱她。然后,男人便离开了,但是每隔三个月都会回来一次。 但就算是回来,也只是到书房里翻翻找找,并不见她。 哎,女人叹气,都怪原身,太过能作,非要嫁给他,发现他不爱她还要自杀。 算了,都与我无关。她这样想着,左右现在还不错,她自由,还拥有了自己的产业。 — 城中一处废弃的宅邸,白大褂女人饿得肚子直叫,她自言自语:“我林然什么时候也没这么惨过啊......” 神医系统,你在哪儿啊,你的宿主要饿死了!! 她现在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外一无所有,当然,还有一个空荡荡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