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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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韵关上衣柜,没有入睡,而是看向窗外。 老人说不早了该睡了,那就说明晚上到了。 果不其然,余清韵看到了熟悉的黑裙女人。 余清韵躲在窗户旁边的一角,黑裙女人只是看了余清韵所在的窗户一眼,没有看到余清韵,又幽幽地迈着缓慢的步子走了。 只是余清韵还是发现那抹熟悉的红色隐藏在拐角处。 黑裙女人一直都没有离开。 余清韵长叹一口气。 现在看来,离开老人的房屋是可以,但是她离不开这条街巷。 而老人又说合适的时机离开,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 既然“白天”出去,不能离开这条街巷,难不成是“晚上”? 可是余清韵之前已经验证过了,晚上打不开木门,根本出不去。 但是逃离街巷这个诱惑太大了,假设真的是这样,那就说明破解困局,逃离街巷的方法就是晚上出门,躲过黑裙女人的追杀,逃出街巷。 余清韵还是想再次下楼试试能不能打开门。 而且这扇门已经换成了防盗铁门。 会不会老人说的合适的机会就是合适的门才能在晚上打开? 余清韵抱着这样不切实际又心存侥幸的念头,背起背包,抽出匕首,轻轻开门,观察走廊动静,见老人不在,便闪身出来。 她轻轻下楼,一边下楼一边时刻注意身前和身后的动静,防止兔娃娃从某个地方突然冒出,对她发动攻击。 可一路走到楼下,兔娃娃都没有出现。 余清韵又探头看了看厨房,空无一人,很好,她这才放心绕过空墙和神台。 神台上不知何时又被老人放上了四个相框,相框里的四个人面上被红光照映,注视着余清韵的动作。 余清韵走到防盗铁门面前,扭了扭门,没打开。 她又扭了扭门,同时往里拉门,仍然不能打开。 看来现在根本不能打开。 余清韵大失所望。 忽然,她感觉周边的空气变了,或许是流动的变慢了。 她弯腰躲过兔娃娃挥来的手掌,然后闪身绕开兔娃娃。 兔娃娃见一击不成,又上前扑向她。 余清韵侧身闪开,匕首直接朝着兔娃娃的胳膊缝合线条划去。 刀锋划到兔娃娃的胳膊上,居然还没割破它的布料。 它防御力比之前那些邪祟高多了,棘手。 余清韵扭身从兔娃娃的抬起的胳膊底下绕到它背后,又拿起匕首割像兔娃娃的胳膊,仍然是和刚才胳膊缝合线一样的位置。 这一次她成功地划开了一道口子,昏暗的室内,余清韵看不清有没有黑烟冒出,但是她闻到了兔娃娃身上传来的腥臭味。 和她之前和老人在厨房里,老人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生rou一模一样的味道。 看来她一直吃的是兔娃娃的“rou”,怪不得它要杀自己。 兔娃娃被激怒了,没有转身给余清韵机会,只是直接后退,用后背顶住余清韵,就连余清韵的匕首刺入它的背部也不管了,直接把余清韵撞在供桌上。 余清韵的脊椎疼痛不已,供桌被推,相框“砰”地好几声,全部倒在了桌面上。 供桌发出巨大的声响,左边的火烛闪了好几下,右边的火烛灭掉了。 整个室内腥红暗沉,神台上的红底黑字似乎又在不断的流转扭动。 余清韵顾不上这些,她一发力,成功把兔娃娃推开,然后又一手拿住布娃娃的胳膊,一手匕首用力一划,“撕拉”一声,把兔娃娃的整个胳膊给割断。 余清韵把布娃娃断掉的胳膊随手扔到供桌上,公仔布偶的胳膊把唯一仅剩的左边火烛弄倒,火烛燃烧布偶胳膊的火花噼啪作响,很快将室内照亮。 余清韵站在火光旁和兔娃娃隔空对峙。 忽然楼上传来声响,老人开门走下来。 它走到一楼,看到了余清韵。 老人皱巴巴的脸上仍然是那副模样:“我不是说了睡觉吗?女娃。” 余清韵心惊,危险的警铃在脑中疯狂敲响。 下一秒,老人撒开腿朝余清韵疯狂跑来。 第35章 不要吃人rou 怎么什么破事都让她给碰上了? 余清韵气得直接爆了粗口,然后足下发力,迅速跳上火焰缭绕的供桌一角,躲开老人的扑杀,然后不顾火焰的炎热,左手拿起燃烧的兔娃娃胳膊上没有被烧起的部分,挥向一旁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兔娃娃。 兔娃娃被胳膊上的火焰弄退好几步。 老人此刻面部像一个rou团,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扭动的rou团。 它的身子骨发出骇人的“嘎吱”声,不断诡异的扭动肢体,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瘦小干瘪的怪物。 余清韵此刻单膝跪在供桌之上,面对老人和兔娃娃俯身防御,身后的火红神位图在热烈的火光下似乎艳得下一秒就要灼灼燃烧。 她左手拿着兔娃娃燃烧着的胳膊,右手拿着漆黑锋利见神杀神的匕首。 兔娃娃断掉的胳膊上的火焰跳跃高涨,将女人的眉眼,鼻子,淡淡的嘴唇照亮,黑色的眼眸亮得惊人,眉眼压低凌厉,此刻冷淡肃穆的神情被完全映出。 老人上了,它尖啸一声,刺耳得令人头晕目眩,然后飞身扑向余清韵。 余清韵一直观察着三人的站位,找准时机,跳跃至旁边墙壁一秒,然后接力冲向兔娃娃,发丝扬起一道完美的弧线。 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失败了,她就只能去死了。 老人扑了个空,它愤怒得再次嚎叫,随后就见余清韵将兔娃娃踢倒。 女人死死摁住兔娃娃,右手的匕首被她用力地从兔娃娃最薄弱的的脖颈,也就是黑色针线缝制接口处刺去。 余清韵用力一刺,匕首穿透黑色针线,穿透内里的棉花,穿透脖颈后面的第二层针线。 匕首直接将兔娃娃的脖子给穿透了。 余清韵再一划拉,兔娃娃的半个脖子断了,棉花爆出。 兔娃娃不动了。 为了防止这个敏锐狡诈的兔娃娃诈死,余清韵左手把冒火的兔娃娃胳膊塞入脖颈处,往胸膛里狠狠塞进去。 兔娃娃的身子开始燃烧。 整个过程就发生在几个瞬息之间。 老人再次扑向余清韵。 余清韵跨过兔娃娃的身子一步,拎起这个等人身玩具公仔,巧妙地躲在没有火焰的背部,让冒火的正面挡住老人。 玩具公仔的火焰使得这个公仔热的吓人,余清韵大汗淋漓,浑身粘腻。 老人使劲压着兔娃娃,朝余清韵冲着,余清韵被老人一直推着后退好几步,脊椎狠狠撞上防盗铁门。 她的腰部和下面一根肋骨撞上了防盗铁门的门锁,疼痛被余清韵咽在喉间没有发出。 老人不顾火焰直接隔着兔娃娃咬上余清韵提起兔娃娃的左手。 这个防盗铁门,余清韵用匕首戳了好几下,匕首确实刺穿了,但想彻底弄破,现在这幅局面显然不可能。 余清韵深吸一口气,一脚抵住防盗铁门,用力一蹬,将老人推得后退好几步。 余清韵借此甩开兔娃娃,蹬脚又跳上墙壁借力绕过老人,神台和空墙,落地后间,然后跑过厨房上楼梯,进入老人孙女的房间。 老人沉重快速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咚咚咚”地紧追不舍。 余清韵停在了老人孙女房间旁边的窗户口。 窗帘被风吹动,冷得余清韵汗毛竖起。 老人仍然是一个飞扑,余清韵闪开,老人落入窗口。 余清韵以为老人就这样会在她的计划之中掉出窗外,落在外面的街道上。 老人奋力扭身,抓住余清韵的右手胳膊,余清韵被她拉出窗口,视线摇晃间,大半个身子就落在了外面。 余清韵看到了街巷里的黑裙女人在注视着他们,等待着他们落入地面。 老人死死拉着余清韵的胳膊不松手,余清韵膝盖屈起卡住窗口。 余清韵感觉自己整个右边的胳膊都要断掉了,她肩膀发力,尽力不让自己的胳膊像寺庙那晚脱臼。 同时右手反握匕首,左手向身后的窗口处不断摸索,然后摸到了窗框,然后慢慢把自己大半个身子拉回窗口安全位置。 余清韵右手不断转动匕首切割着老人的手臂,但姿势是反握的,她的手臂也在不断被刀锋弄伤。 余清韵直接一用力,将匕首尖刺入老人的手臂之中,同时匕首部分刀身也卡在余清韵手腕部分的rou里。 她颤抖地吸气,然后膝盖用力弯曲卡住窗口,俯身,换左手握上匕首,再抽出。 接着她拿着匕首开始慢慢切割老人的手臂,黑烟向上缭绕熏着余清韵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余清韵脑袋充血,血液倒流,身子发凉的时候。 老人“砰”的一声坠落到地面。 余清韵赶紧回到窗口处,然后原地瘫倒,背部靠着墙壁。 太疼了。 她后背脊椎,部分肋骨和腰间软rou隐隐作痛,右手手臂全是划伤,血rou模糊,左右手的手臂都有些被火焰烧伤的痛。 余清韵的右手还被老人的胳膊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