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 第51节
倒是林启惊讶地看他一眼,他不是第一次卖东西么,怎么如此熟练。 孩子闹得声音大了,院内立马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问道:“文娘,小栓要吃什么,他买一个嘛,娘这儿有钱。 一听就是孩子祖母,文娘没办法,只能给小栓买了一串,手指还戳戳他的额头,骂他贪吃。 栓子哪管这些,立马高兴地舔着糖葫芦,一边舔还一边递给她:“娘吃,好吃着呢。” 文娘原本看着他的口水摇头,可心里也好奇这糖葫芦到底什么味,于是低下头咬了一个山楂。 就听糖浆裂开的声音清脆,尝着也甜蜜蜜的,待咬到酸果时,味道又酸了起来。可先前的糖还在口中,现在两相混合,确实好吃。 尤其这个酸果,也不似山上的那般酸,带着些水分,竟有些鲜嫩,冬日吃着甚是爽口,文娘暗暗点着头。 栓子看一眼被他娘咬走的酸果,愣了一下。 算了,他还有两个,也不哭闹,只赶紧把剩下的酸果三两口咬着吃完。这才知道原来是要咬着吃的,这般吃着又酸又甜,比只吃糖还好吃。 文娘想着只她和栓子吃了,家中老人还没尝过,打算再买几串。 “我再买些,能便宜吗?”文娘问道。 何安然略一沉吟,说道:“原就是小本买卖,糖可贵了,嫂子若是买五串,我便再送你一串。” 文娘想着他说的也有道理,糖确实贵,她往日都舍不得买,于是点头同意了。又另拿了五串,连着方才的一串,一起给了十文。 见她买这么多,方才听见栓子叫声后,出来的邻家婶子问她:“好吃?” 文娘点头,村里人买东西时少,可一旦买了就爱夸,她也不例外,说道:“好吃!也不知道人家怎么做的,酸酸甜甜,真不错!李婶儿给你家东子也买一串啊?” 李婶儿听她夸得这么好,也有些心动,主要是以往没见过这吃食。况且,今冬还没花钱呢,买几串也不打紧。 于是说道:“一串哪够啊,外孙子也来了,家里孩子多,最起码得三串。” 何安然连忙又说道:“婶子买五串吧,我再送您一串,正好十文,孩子们一人还能吃两串。” “是啊,这个划算。”文娘也在一旁说道。 “行!”李婶儿也不小气,掏出十文给了何安然。何安然连忙把糖葫芦递给她。 见两家人都进去后,何安然方才的能言善道立马消失了。抓着林启的手,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卖了卖了,赚钱啦!” 林启被他的快乐感染,也高兴起来,回握他的手,说:“对呀,赚钱了,你果然是村里最会赚钱的小哥儿!” 何安然被他夸得开心,一路上都带着笑意。 两人拿的糖葫芦不多,现在只剩了三串,又按着这个法子卖了出去,还嘱咐大家可以去老庙口的宅子买。 大人们不过随意点头应承一句,孩子们听到,却都一脸认真地点着头。 等两人回家不多会儿,就有人带着孩子来了,是方才没有买到的人家。 何安然连忙从屋里拿了给他,又与林启将桌子搬出来,重新在门口摆他的小摊。 这会儿已经巳时末,过路的人多起来了,更何况还有已经吃过的孩子向小伙伴炫耀,所以这次的人可多了。 因他们说买五串有优惠,而村里人大多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家里小孩儿多,便多是买五串的。他们做好的三十串竟不够卖,刚过午时就卖光了。 两人连忙又削竹签,又洗山楂地忙碌起来,连吃饭都忘了。 还是林昭见他们饭时也不来,担心有事,找来了。来了才知道他们突然做起了买卖,生意还意外地红火,连忙也帮着削竹签。 见林启脚边有一大盆的酸果,还问他们:“什么时候摘的这么多酸果?” 林启连忙说道:“安然秋时摘的。” 这是他们说好的说辞,何安然点着头,说:“我存了不少呢。” 林昭只以为他那会儿就打算做这买卖,心里还想着着他果然能干,林启与他成亲,也是个有福的。 他们三人忙着,期间竟然还有人来买,见他们门口没人,便直直地往屋里走,脑袋还往里探。 这可不成,这制作方法简单,常做饭的妇人看一眼,估计就学会了,即便他们现在没有酸果做不成,这买卖将来也受影响。 于是林昭也不在屋里帮忙了,连忙去门口坐着,等人来买时,便将人拦在门外。 何安然急急地做了十来串,先放在门口卖着后,才算放下心。要不总觉得自己错过了赚钱的机会,丢了钱一般。 张柔在家久等不到,也过来找,这才知道他们做买卖了。这时,他们又做的五十串也好了,才有工夫细说赚钱的事。 张柔来得晚,只是听他们说了方才卖时的红火,就知这买卖不错。 他们这几日都在一处吃午饭,她与何安然已经熟稔了,知道他一直琢磨着赚钱的事。现在生意开张,也为他高兴。 对于庄户人家来说,能赚钱的事都是大事。林昭与张柔也不叫他俩过去吃饭了,回家把饭拿过来,准备在这边吃。 糖葫芦的味道好,能吃着甜味,再加上村里人今冬还没出村,手里也有余钱。后做的五十串也卖得飞快,等晚上躺在床上数钱时,何安然笑得合不拢嘴。 作者有话说: 哎呀,又是眼看着更新时间到,匆匆忙忙…… 明天见呀~ 第55章 辣条 他第一日摆摊竟卖得一百三十几文, 是汉子做短工一个月的工钱。 虽说还未扣除成本,但这买卖也太赚钱了! 他开心地把铜板分成两捧,一捧推至林启面前, 说道:“主意和食材都是你的,分你一半。” 林启没想到他还给自己分,正要说不必, 就见他又把那捧拿回去,说道:“不过,你的钱都是我保管,所以还是我拿。哈哈哈!” 林启:“……” 看他笑得开心,忍不住上手戳他的脸,小财迷这称号果然没起错。 何安然也就是玩闹一下, 之后还是把那一捧给他, 还说:“真给你, 做你的零花。” 他之前不知空间里有那么多宝贝, 才想着多攒点钱, 以备以后的不时之需。可现在已经有空间了, 也不必再紧巴巴地拘着他花钱。 而且那日大伯母来,说汉子们在外爱撑面子,林启在家给他烧水、做饭的事, 不能在外说。 他想着既是如此,还得给他留些银钱才行。不然他但凡要买个东西, 都得回来同他要钱, 这面子怎么撑得起来? 可没想到他想给,林启还不要。 林启想着, 自己平日在村里没什么花销, 而且何安然既舍得让他花钱了, 那等要用时再向他拿就是,何必另拿出来。而且比起花钱,他更喜欢看何安然笑眯眯数钱的样子。 他既如此说,何安然便把钱收好,只叮嘱他要用钱时自己拿就是。 之后几日,糖葫芦的生意依然不错,每日八十串,早早就卖完了。而且因他们的生意红火,入冬后冷清不少的老庙口又热闹起来。 有机灵的婶子估算一下,发现他们每日最起码也能卖得一百文,顿时惹得村里人眼热不已。 没过几日,又有两家卖起了腌泡菜和包子。都是村里公认手艺好的婶子做的,大家尝着味道不错,也愿意买。 这当然不碍着何安然什么,各做各的买卖便是。只是,还有些既没手艺又眼热的,总免不了说些酸话。 那日午后,正是老庙口最热闹的时候,村里郑家的媳妇来了。 她素来就以爱占小便宜在村里闻名,看见她来,何安然心里就升起几分警觉。 果然见她过来后,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不是说这一串酸果小,就是那一串糖浆少,终于选了三串,又说让何安然送一串。 何安然看着自己原本摞得整整齐齐的糖葫芦,被她挑拣得乱七八糟,心里就有几分不快。更何况周围还有别人围着想买,他自然不能乱了价钱。 “嫂子,买五串送一串,三串不送的。”何安然解释。 “呀,你这小哥儿不会做生意啊,都是乡里乡亲,嫂子以后还来呢。”她尖着嗓子说道,扔下几枚铜板,拿了四串就要走。 何安然连忙拽住她,说道:“真不成,这么卖我要赔钱的。” 郑嫂子见他不肯,顿时不开心了:“做了生意也不能光掉钱眼里,你这儿生意这么好,多送我一串就能亏本,哄骗谁呢?” 何安然被她这不讲理的话说出了气,一把夺下她握在手里的糖葫芦:“亏不亏本我自己知道,我不卖你了,你走吧。” 见他俩起了争执,老庙口闲聊的人都伸长脖子看热闹。 郑嫂子觉得丢了面子,双手往腰间一插,叫喊道:“几颗酸果能值多少钱,原也是看在同村的面子上照顾你生意,你这般斤斤计较,往后谁还来买你的。” 这般颠倒黑白,把何安然气得够呛。只是他如今做了买卖,若与她闹下去,今日恐怕卖不成了。手指着她,正要赶她走,就见刘三郎跳出来了。 大约是县城学院放假,他回来已经有些时日了,何安然遇到过他几次。 若他是与林启一起,刘三郎远远就走开了,若他孤身一人,刘三郎便拧着眉,一副不满的神色看着他。何安然看见他,就觉心中厌烦。 没想到他此时跳出来,帮着郑嫂子说话:“嫂子说得对,你出嫁夫郎没有几分见识,既已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还要考虑日后,不能光顾眼前。三串与五串又有什么分别,送一串又如何?” 又是一副说教模样,仿佛唯有他是高洁君子一般。 何安然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火了,只恨自己笨嘴拙舌不能骂个痛快。四下看看,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想起上次用的扫帚来,转身回了院子。 刘三郎原本还等着他的反驳,没想到他突然走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见他拿着扫帚出来。 顿时想起上次被扫帚兜头打了一顿的经历,转身要跑,却被正巧回来的林启一把拎住。 他们兄弟今日与里正一起去看路上的土块,打算明日开始清理。没想到一会儿不在,他竟又来气何安然了,看来压根没琢磨明白自己上次因何收拾他。 这种脑子,还读什么书呢。 他也不客气,直接给了他一拳,手拎着他的脖领,讽刺道:“刘夫子又来讲学了?只是我听人说为人师表四字,你觉得你可配?” 刘三郎自出生就没挨过打,林启下手又重,立马觉得自己牙都要被他打散了。又听他讽刺自己上回的事,顿时嚎叫道:“上次是你给我下套,讹了我家十两银子,你还好意思说?” 林启挑挑眉,正要再打一拳,瞥见旁边那妇人想走,于是先伸出胳膊拦住。 他方才离得远,但也看见这个妇人叉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此时自然不能让她走了。 见那妇人一脸惊恐,林启抬抬下巴问何安然:“怎么回事?” 何安然见林启已经打了刘三郎一拳后,心中的火气平复一些,将方才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林启听了,脸上顿时露出冷笑。将刘三郎的脖领又拽紧了些,说道:“怪不得你考不上,这么点儿买卖都算不清。三串送一串,我卖二十四串才得三十六文;五串送一串,二十四串能得四十八文。差的钱你给补不成?” 刘三郎被他这一连串说懵了,他们五串送一串不就是想多卖些吗,怎么还差了这么多钱? 看他一脸茫然的样,林启心知他根本不明白,想想他这副草包样,还敢出来说教,心里就厌恶得很。 一手拎着他到了摊前,一边又招呼那妇人过来。那妇人早知林启的恶名,今日也是见他不在,觉得何安然抹不开面,才敢如此。此时被他叫,只觉两股战战,十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