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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77节

    就说此时,岑越念了几遍散士,捧着大崽脸颊,夸说:“我们大崽可真是厉害,真棒!”

    齐少扉脸颊鼓着,含糊不清说:“越越,你是不是又把我当崽了!这可不行的,许久没见,你不能这样——”

    “怎么不能?”岑越低头亲了亲阿扉的唇,笑眯眯问:“这样可以吗?”

    齐少扉便开心美滋滋起来,可以可以,“任凭北安伯处置~”

    “爹,阿爹,圆圆也要亲亲,也要亲亲!”

    圆月从旁挤进去,举着手,蹦蹦跳跳表示他在的。

    岑越:……忘了。

    齐少扉:……也忘了,这胖崽怎么在这啊!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85:加密脏话一段,封散士,夸圣上,好天子,不留他华都做官。加密脏话又一段,很多很多。放回乡见越越咯~锦绣小作文夸圣上~【快马加鞭直奔回乡头也不回

    第141章 享盛世141

    北安伯府盖好,搬进去是天丰四年十月的事情了。其实天丰四年春时,伯府便已经盖好收拾齐整了,里头花草树木,假山湖泊,一砖一瓦,皆是上品,建造府的人谁不知如今北安伯是大华新贵,东西自是用好的。

    府邸位置,距离现如今的还好,骑马的话很快,十来分钟的事情,要是走路或是坐车,可能慢一些。

    为此,岑越齐少扉开始学骑马,也不光是因为来往两个宅子,主要是往麦种田地奔波,学门技术挺好的。

    岑越现在骑马技术很不错,府里凡是想学的,不拘男女,只要年岁到身高足能学了,都学会了。蕊红是丫头中打头阵第一个报名的,其他丫头一看,纷纷跟着了。

    宫里来的抱香闻竹两位姑姑怔了怔,而后是笑了,说乡里自在痛快。后来二人也学了。

    在宫里当差,知一点,要是机会到了要抓紧了,学什么本事,以后可能是傍身救命用的。

    那段时日,府中上下都跟着学骑马。

    岑越把这个称‘考驾照’,还笑说天凉快,现在学好,要是到暑假那晒成煤球了。

    圆月很想学,可惜身高还不到马肚子那儿,这崽不死心,撒娇卖萌求阿爹,哼哼唧唧的,岑越拿着没办法,求救看大崽。齐少扉便逮了人说:“是不是我启蒙教你认字太温和了?”

    确实温和。

    去年齐少扉回来,之后两三个月没旁的心思,很是懒散,就爱贴着越越,岑越走哪,跟着那儿,对圆月也是温声细语的,处处纵着,父子俩一块撒野的玩。

    想起来启蒙也到了下半年。

    齐少扉听越越说,两位西席教称心,圆月跟着一道学,但比较‘轻松’,他便明白,肯定是没好好磨炼磨炼。

    等下半年齐少扉卷着袖子说教圆月启蒙,也是一拖再拖,‘快端午了’,那便包粽子,一起过节;‘马上重阳了’,于是休息两日全家登高露营野餐;‘十月一是不是要回桃源乡烧纸’,先前你在华都不回来,我这儿也忙,得了爵位,你封了三品——

    岑越这儿还给阿扉找补,总不能在俩伯伯跟前说阿扉得的是诰命,估计俩大伯听了得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说祖上冒青烟,还是旁的了。

    就直截了当说正三品,散士。反正这散士听着也不像是什么‘淑娴夫人’、‘端康夫人’这样的封号。

    然后一家人又去桃源乡烧纸。

    去了桃源乡回来路上,齐少扉便叨念那也要再去一趟大哥大嫂那儿,得回岑村——

    “如今我回来了,不好不走动,大哥大嫂肯定知道你得了爵位。”

    岑越说:“第二年时哥嫂来过。”又点了点头,“确实该亲自去,小住几日。”

    于是天丰三年的冬日,一家三口带着人又到岑村住了七日。

    村中每日都有人上门来拜,村民淳朴,也说不了什么弯弯绕绕的话,却也知现如今身份地位不同,求人神色忐忑,岑越一看便知来意为何,一概不收东西,说:“明年收成种子下来,北雁郡丰禾府县下的村子应是够的。”

    这岑越说的还保守了。

    村民一听,喜极而泣,“真的吗?明年种子就能用上了?”

    “够不够啊?”

    “怎么买?”

    起初天丰帝只让北安伯管种子栽培,后调了唐家军去协助,到了之后各个衙门往下派发这事,天丰帝便想有何人。

    温如生说:“圣上,俗语有一事不劳二主,再者北安伯夫夫圣上您知道,他们没根基,全都靠着您,为此事定会殚精竭虑好好效忠的。”

    “再者,臣说句实话,北安伯夫夫心思单纯,有时候官场沉浸久了,尤其是地方官,层层下去,各种心思手段,不如圣上您撑腰做主,北安伯在地方没牵挂,冲锋陷阵,有唐家军队从旁护着,定能将此事快速定下。”

    天丰帝一听,“子同,你懂朕,朕其实也是这个想法,先前担忧北安伯太年轻没根基,现在听你这般说,甚好。”

    后传了旨,麦种一时,全权有北安伯负责,唐家军协助,听北安伯调度指挥麦种之事。

    于是今年秋麦种刚下地种下时,北雁郡城林知府就亲自跑了一趟,同北安伯问安是一,正经事就是来年种子分配的问题。

    各官员都记过数据,算过帐的,麦种分配之事,林知府带着北雁郡底下三个县令,统计了各个村庄,说实话,够两个府县。

    “先紧着贫穷的地儿。”岑越说道。

    圣上免了两年粮税,百姓们缓了两年,存了些家底,经济略富裕的地方,种普通的麦种也能过——

    只能这般了,东西少,自是有偏颇选择的。

    唐家军已经日夜不间停找荒地,开垦,等明年百姓种了后,再收的粮税,还有这边种的,等天丰五年时,肯定够两个郡用的……

    如此下去,岑越保守估计,若是顺顺利利些,到了天丰七年时,大华凡是能种麦子的地儿都能种上了。

    这几年就辛苦些,其实朝廷负担也重,一直用着国库。

    此时岑村村民听完,皆是要跪地磕头,岑越拦住了,说:“不必磕头了,这是天佑大华,圣上乃是真龙天子,才有此物,庇护大华的百姓。”

    众人便磕头谢圣上。

    岑越现在说话严谨,凡是所到之处,百姓感激,皆是这般说辞,自然是流传到了天丰帝耳朵里,天丰帝闻言,面上笑意浓厚,说:“北安伯替朕分忧,实乃贤臣。”

    明君贤臣。

    后岑铁牛看了弟弟许久,岑越吃着馒头就菜,他嫂子手艺一如既往,吃惯了精细的,乍一吃嫂子做的大锅菜,还挺香的,此刻看到大哥看他,不由抬头问:“哥,咋了?干嘛这么看我?”

    “觉得你现在这模样生疏了,刚都不像你了。”岑铁牛说。

    岑越心里咯噔。

    岑铁牛又笑呵呵说:“当了伯爷一下子威风了,刚我听你说话,都觉得厉害,你瞧石头果子回来是不是敬着你?”

    “不过你吃起东西来,还是一样,大口大口的,也没个讲究。”

    岑越:“嫂子做的馒头好吃。”

    “小越你喜欢多吃点。”

    “好。”岑越答应,再看石头果子,这俩小子长大了,壮的跟小山一样,尤其是石头,名副其实了,“害怕我了?”

    俩兄弟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说不怕。可神色是有点敬畏的。

    岑越不知怎么说,旁边齐少扉笑说:“越越要是忙正事,圆月也怕,你们三兄弟一道了。”

    “我才不怕阿爹呢。”圆月先说了句,又乖乖补充:“我只是很尊敬阿爹的。”

    石头果子一听,当即是憨憨笑,石头说我也一样,敬着阿叔,阿叔有本事,果子说大家以后都吃饱了,村里人都夸阿叔厉害。

    夜里时,圆月很喜欢大伯家,因为只有一张大大的炕,他能和阿爹、爹一道睡觉,还喜欢往中间钻。齐少扉磨牙,最后等胖崽睡熟了,丢到了脚底下那边,还跟越越小声说:“我摸过了,脚下那儿暖和,炕烧的旺。”

    岑越这次回来,跟哥嫂孩子聚了聚,近两年肯定会忙,让两人别往心里去,等忙完了,伯府盖好了,接大家过去玩。

    “你哥心里有数,不是那种不知好坏的,你现如今给圣上办事,家里也没个支撑,那都靠着圣上,你先把差事办好了,旁的都别想,我不给你拖后腿的。”

    “哥,你别说这话,咱们是兄弟。”

    岑铁牛就咧嘴笑,说好,“我不跟你生分,你也别跟我生分。”又岔开了话,“当初村里人人都说你克夫命,那媒婆我还记得姓黄,叫黄大嘴?”

    岑越其实都不记得了。

    大嫂在旁说对对,姓黄,嘴大,能言会道的。

    “黄大嘴当初夸你富贵命,说前头那两位受不住你的福气,说实话,我那会觉得她在吹。”

    岑越:“……那她确实在吹。”杜氏能有好心?自是想让他这个倒霉的进门克阿扉的。

    岑铁牛还未说话,齐少扉先认认真真说:“不是,肯定是真的,越越就是命贵。”

    “对对对。”岑铁牛先附和,跟探花郎能说道一起了,高兴的说:“小越,你要听少扉的,他是探花郎有学问,说的话肯定没错。”

    齐少扉说:“越越,听我的。”

    “……好好,听你们的。”岑越后一想,这一世真的不错,家庭幸福,日子越过越好,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愁。

    最主要是还很满足——有了自己价值。

    说实话,忙是忙,在皇权封建社会,有时候也惶恐,觉得压力大,但看到地里黄澄澄金灿灿的麦子下来,见到百姓因丰收脸上实在的笑意,那一刻真的很满足。

    “村里人以前不信,还笑话你,每次你和少扉回来都要编排几句,现如今不一样了,外头人都敬着你,说你和探花郎,一个文曲星下凡的,一个管粮食的神仙下凡的。”

    岑越:“那也因为圣上真龙天子,我俩是天子的手下嘛。”

    齐少扉在心里偷笑,越越现如今拍天丰帝马屁是得心应手了,真是张嘴随口瞎扯。

    “这样啊?”岑铁牛一想还真是,“那你们好好办差事。”

    “知道了哥。”

    天丰四年春,伯府修好,岑越那时候忙着迎五月丰收季,没心思搬家,便说不急。他不急,底下人也不敢擅作主张搬——

    这搬伯府和寻常搬家还不一样,要选黄道吉日,还要摆宴席的,到时候四方官员来贺,可不是在乡里吃席那般简单。

    五月中时,挑了日子收成,北雁郡城官员连着三个府县县令皆到此,各自运着发下去的麦种,岑越让唐宵挑兵护着,顺便还有监工盯着,务必要发到百姓手中。

    按照市场价低三成卖,或是以粮换粮种。

    “不许从中搞鬼,以普通麦种充好麦种,亦或者是价高卖给商贾从中倒腾,圣上既是交给我,那边传我令,若是违反了,不管官员位置背后什么干系,都给我先绑了……”岑越正色说。

    唐宵也面色严肃,这两年他没在边关,可也晒黑了一圈,下田种地不比当兵简单轻松,秦钰也黑了些,身上没了从前纨绔风流少爷之色,多了几分稳重坚定。

    “得令!”唐宵说。

    秦钰便调派人手,有的地方亲自前往。

    这一年,有件大案,就像岑越猜想那般,真的有人觉得自己背后关系硬,不害怕,有人是天价倒卖麦种给一商贾——这商贾竟不是本国人。

    后民间流传出:北安伯先斩后奏,怒斩贪官,其身边两元大将更是几经危险出入,将那邻国商贾抓了,也受了伤。

    这事是秦钰先嗅出苗头的,北安伯吩咐下去,他们领了令,那边仔细行事,发现不对,秦钰让下属先回去回报,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