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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 第25节

    但不管怎么样,满身的风尘和疲惫,在有人来迎接的那一刻,就被那明媚的笑容冲淡了。

    他将鼻梁上那副精致细框的眼镜轻轻往上抬了抬,温声道:“谢谢。”

    郑殊发誓他对这种斯文禁欲的气息根本招架不住,总觉得空气中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荷尔蒙在勾引他。

    “一家人,客气什么,对了,这个送你。”郑殊的一只手一直放在背后,这会儿掏出来,直接递到了俞斯年的面前。

    鲜艳的红色,热情而奔放,是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必然少不了的红玫瑰。

    俞斯年看着眼前的话,半晌无声,虽然只有一朵,但显然不该出现在他和郑殊之间。

    “我本来想捧一大束,但是考虑到斯年哥脸皮薄,大庭广众之下可能会不好意思,所以就买了一朵,不过别看就这一小朵,可是我在花店里精心挑选了很久,是开得最好的。”

    青年一边说,一边笑着,他的目光并不灼热,透露出来的喜欢也是纯纯的,不掺杂任何成年人之间浓烈的暧昧色彩,这仿佛只是他随手安排的一个小惊喜,只为增添一点重逢的乐趣。

    “我觉得很漂亮,斯年哥,你喜欢吗?”

    其实不管这花究竟是什么寓意,也就一朵,有时候出去吃个饭,讲究格调的餐厅桌上就会插上一两朵来增添亮色,所以收了不代表什么,可不收……那意思就变得格外尖锐,让准备的人期望瞬间落空,一场愉快的接机也变得尴尬起来。

    在过往一个星期和谐下,俞斯年显然不愿让这个关系重新回到紧张,既然无关原则,他就接过了花,并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郑殊的笑容立刻就灿烂起来。

    其实从俞斯年说出既往不咎开始,他就将追求提上了日程,反正有结婚证在手,做什么都合法。

    不过俞斯年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冒然用金钱堆砌的浮夸手段和博人眼球的所谓浪漫,是打不动人心的,没让他退避三舍就不错了。

    虽然原主那些泡小情人的办法不能用,但林夕将浪子迷得神魂颠倒的手段倒是可以借鉴一下。

    所谓细水长流,温水煮青蛙,接机是一件小事,玫瑰也是一件小事,这些小事不会让防备的人感到冒犯,只会觉得有一点新奇。

    方杰将行李箱交给司机的功夫,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向来不苟言笑,就算笑,也是扯着嘴角勾一点弧度嘲讽的老板,居然捏着一朵玫瑰花,跟郑少爷有说有笑,看起来相当和谐。

    当然,这不是重点,要命的是郑殊居然还送了老板玫瑰!

    他抽了抽嘴角,看着俞斯年无知无觉的样子,总觉得未来这两人的关系会变得非常奇怪。

    他按下拍照发群里的冲动,向郑殊打了声招呼,“郑先生。”

    “方助理,辛苦了,接下来斯年哥就交给我吧。”应着话题,郑殊顺手就挽住了俞斯年的胳膊。

    触碰的一瞬间,俞斯年的眉瞬间皱起,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对方的亲密,他正想抽出来,然而只是一动,郑殊就疑惑地问:“怎么了?”

    那语气太自然了,表情也太无辜了,以至于让俞斯年产生一种自己在大惊小怪的错觉,跟那朵玫瑰一样,再抽身就显得有些刻意。

    他摇了摇头,“无事。”

    郑殊暗暗一笑,挽得就更明目张胆。

    在这一个星期的接触中,他早已经摸清了俞斯年的性格,冷漠是真的冷漠,严苛也真的严苛,让人难以接近,但唯独对他却相当宽容,似乎只要他乖一点,安分守己一些,这位就别无所求,心满意足。

    若是他还能做点积极向上的事,走在正常人的轨道上,对于这位大佬来说就是意外之喜,说不定还能予求予取。

    郑殊想明白这些,对早早离婚的原主,感到万分唏嘘。

    虽然觉得这画面有些诡异,但方杰能脱离资本家的压榨,简直求之不得,瞬间觉得这位少爷像个救苦救难的菩萨,连忙夸赞道:“郑先生,今天的您特别有精神。”

    郑殊弹了弹飘逸有型的刘海,玩笑道:“是不是比以前顺眼多了?”

    方杰连连点头,好话顺嘴就出来了,“可不是,我差点都不敢认了,就说哪儿来的明星杵在出口,这不是引起机场混乱嘛,没想到是郑先生您,我敢说这满大厅的人都没您好看。”

    郑殊勾了勾唇,对这个恭维很受用,“方助理,你一定不是单身。”

    方杰惊讶,“您怎么知道?”

    “在斯年哥手底下混,要是嘴巴不够甜,怎么骗的到女孩子?”

    这话一针见血,方杰被噎了一下,想想自己前几段恋情,因为繁忙的工作以至于无疾而终,顿时鼻腔有那么点酸涩。

    俞斯年瞥向他,“时间不早,你怎么还不走?”

    方杰抬腕一看,都快5点了,再来不及伤感连忙拉起行李箱冲向出口,还不忘回头朝他俩话别,“那俞董,郑先生,我就先走一步,两位,晚上愉快。”

    很快那踩着风火轮一样的身影消失在尽头,郑殊回头冲着俞斯年微微一笑,“斯年哥,我们也走吧。”

    俞斯年一身银灰西装,熨得一丝不苟,俊挺的鼻梁上夹着精致的眼镜,全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场,一路走来,不知道多少人回头看他,郑殊甚至还发现有大胆的姑娘偷拍。

    不过在看到他手里的玫瑰时,这些视线又惋惜地转开了,郑殊扬了扬唇,挽着俞斯年往外走,“你还要回公司吗?”

    “嗯,积累了一堆事,得尽早处理。”走动间,俞斯年拿出手机准备登录公司内网,查看待办事项,顺便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臂。

    万煌发展之所以如此迅速,跟掌舵人这工作狂的属性是分不开的,也亏得俞斯年年轻精力旺盛,换给任何一个老总,都没那么心力。

    郑殊也不在乎俞斯年这点小动作,反而体贴道:“我帮你拿着。”

    玫瑰送出去没多久,又重新回到了郑殊手里,他低头嗅了嗅,露出别有意味的笑容。

    “斯年哥,我在公司附近定了一家餐厅,我们先吃完再加班吧。”

    俞斯年没有拒绝,“好。”

    第26章 约会

    在记忆中,郑殊从来没有和俞斯年在外单独用餐过,不过至此以后,他相信这种机会,会有很多。

    “斯年哥,你有没有忌口?”郑殊拿着菜单问。

    “没有。”

    “喝酒吗?”

    “不喝。”

    那郑殊也不喝了,他很快点完菜,在等待期间,他看着俞斯年寻找话题。

    工作上的事情,他不懂也不感兴趣,强行聊天只会越聊越尴尬,不过自己的事吧,能说的差不多在每天的电话里交代完毕了,过去的最好不要提,那么……似乎只剩八卦了。

    “听说谢家酒会上发生了一件特别狗血的事情,谢家大少爷在外养着私生子,被自己的弟弟当着未婚妻的面给爆出来了,是不是真的?”

    虽然这种事情在豪门中不算新奇,但那日的酒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涵盖了房地产,连金融实业都有权威到场。谢晟风这一闹,将谢家送上了财经头条的同时,也成了娱乐新闻的首选大餐,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吃这个豪门的瓜,关注度非常高。

    而这几天,也足够媒体人将谢敏达的私生活给扒光了,情人无数,私生子更是藏都藏不住,谢晟风当初所言一点也不夸张。

    俞斯年说:“谢苏两家的联姻已经断了。”

    要点脸的人家,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子女嫁过去,除非像俞家那样赤.裸裸地卖女儿。

    “那谢家人会不会恨死谢晟风,你说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真像媒体猜测的那样,是因为父母的车祸有内幕?”

    郑殊虽然是疑问,但心里早就有答案,书中的谢晟风就是靠揭露这个真相将祖父气出中风病死在床上,然后再两个伯父送进了监狱,这样一来顺理成章地拿下谢氏,成为真正的霸道总裁。当然,在这期间,俞斯年也暗暗出了不少力,咬下了谢氏好大一块rou。

    两位大佬联手实现双赢,却不知道为什么书的末尾又老死不相往来,但现在应该是没什么瓜葛的。

    郑殊此时聊起这个八卦,并非单纯的没话找话,而是想暗暗地提醒俞斯年,谢晟风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毕竟只要俞斯年不跟他离婚,笑到最后的也只会是他郑殊。

    俞斯年并不知道郑殊心底的小九九,他只是想到幼年还在谢家的时候,谢章不止一次咒骂弟弟挡了他的路,连带着愤恨谢振海偏心小儿子,想想那人渣连老婆孩子都能下重手,也不排除丧心病狂的可能。

    他眼底流露出一丝厌恶,“那样的家族,为了利益的确什么都做得出来。”

    郑殊问:“那京市的警察会不会因为这次舆论的关注,重新调查?”

    “不会。”

    这么干脆的肯定,让郑殊愣了一下,“为什么?”

    俞斯年略有嗤意道:“谢家老头子注重脸面。”

    以谢振海的性格,这种事情宁愿掩耳盗铃般捂死在阴沟里,也不会让真相大白于人前,就像他告诫谢章不要在人前动手,所谓影响不好,自然也会压着警察放弃深究。

    “那谢晟风不是白闹了?”这一段书中没有提及,郑殊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但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总是处境艰难。

    俞斯年有些古怪地看了郑殊一眼,“这次去京市,万煌跟丰裕谈成了一项合作,原本丰裕是谢敏达带领接洽,现在换成了谢晟风。”

    “啊?”

    “老爷子想要安抚他,只能给好处,闭上他的嘴。”

    郑殊恍然,“哦……”这算计的,真不愧是曰天曰地的主角攻!

    “那你觉得他的能力怎么样?”作为书中能够能压制主角攻的大佬,郑殊非常想听听俞斯年对他的评价。

    俞斯年沉默片刻,唤道:“阿殊。”

    “嗯?”

    “谢家人长相都不差,但家风不正,你最好不要接触。”

    里面的腌臜,比污水管道下的地沟油都要恶心,俞斯年每每想起来都为自己流着他们的血感到羞耻。

    相比起来,郑少爷那点小打小闹般的不良就不算什么了,他并不希望郑殊掺和到谢家的恩怨里,因为很容易成为谢晟风的棋子。

    郑殊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俞斯年为什么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而且神情还十分严肃。

    “斯年哥,你的意思是……”

    俞斯年正色道:“阿殊,我多句嘴,你就算要喜欢,也别找这样复杂的人。”

    这句忠告郑殊终于听明白了,他嘴角一抽,额头拉下满把的黑线,一叹之后拿过随手搁在桌子上的那朵玫瑰花,直接怼到俞斯年的眼前,“你觉得在我对你展开追求的时候,还有空勾搭别人吗?斯年哥,我喜欢的是你呀,提起他,无非是想跟你聊个都知道的话题,不至于冷场而已。”

    迂回着是一个方法,但被人误解了,那就只能打直球了,反正结婚证在手,不怕人跑了。

    俞斯年看着眼前的花,身体往后扬了扬,有些头疼,“别闹。”

    郑殊一耸肩,把花一放,很听话地不闹了,“那咱们说点别的吧,你心仪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

    “问这做什么?”

    “我想变成这样,让你喜欢呗!”

    郑殊托着腮,没一点不好意思,直勾勾地看着俞斯年,后者简直无言以对。

    “说嘛说嘛,什么样的,看看这辈子,我还能不能成为你的白月光。”

    白月光是这样当的吗?

    俞斯年觉得他得收回之前的评价,大少爷对自知之明这四个字依旧理解的不够透彻。

    不过这点阵势吓不到他,俞斯年习惯性地托了托眼镜,淡淡道:“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

    “没有期待。”对于父母糟糕至极的婚姻,他怎么可能还会有期待,若非郑家需要,他也不会结这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