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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神探[九零] 第410节

    浪漫果然不是所有人都玩得转的……

    好气。

    第二天,他干脆在《日月报》广告版买了一整个版面,只写七个大字,两个标点:

    【易家怡,我中意你!】

    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豪迈之情。

    果然,在当日各大小娱乐报刊针对他们发现方督察偷偷搞藏头诗表白一事做出的文章中,方镇岳的表白广告,别具一格。将所有想抢警界娱乐新闻热度的媒体,都比了下去。

    搞事情,果然还是得靠自己。

    接近着,媒体将矛头一转,全香江人都跟着关注起来——

    madam易,现在就看你的反应了。

    是也中意,还是不中意啊?

    是要当方sir的女朋友,还是要当别人的女朋友啊?

    于是,当郭sir安排了采访时,《日月报》记者先问关于易警官对于香江警界称她为‘女诸葛’的看法,又问‘关于有人小阿飞往易记大门泼油漆后警方出动飞虎队制裁一事’是否属实,最后才问到:

    “madam易啊,方督察都昭告天下向你表白了,你的答案嘞?”

    第365章 十分十二寸

    易家怡并不回答媒体们的问题,她撇开情情爱爱,跑去专注帮a组破案。

    记者们比受害人家属更紧张案件,媒体人几乎比警察更积极。

    游兆华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明星探案,一群记者跟着,甩都甩不脱。

    他们几个倒是也跟着蹭了一把出镜率,寂寂无名的探员们,难得抛头露面在报纸前。

    500万市民每天拿着报纸跟进易家怡的破案进度,甚至有记者注意到易家怡想事情时会不由自主地用记号笔涂指甲。

    逐渐的,大家发现黑色记号笔是书写庞杂线索的,红色记号笔则是用来标记重要突破点的。媒体们开始学会通过观察易家怡指甲颜色来判断今日的办案进度。

    全民侦探的热潮被掀起,每个人都被灌注了侦探逻辑。

    老婆开始犀利观察老公是否有不轨,老太爷的私房钱终于被发现,早恋孩子再也藏不住秘密,连赵家的狗吠、都一定有什么值得侦查一番的因由……

    人们在生活中找到了新的乐趣,新的激情,以此庆祝警界新偶像的诞生。

    在吸收了a组整理的所有文件,看过现场,检查过尸体后,易家怡将矛头指向了案件中并不引人注目的一个小人物——原本只被a组探员tony录过简短口供的一个后生仔。

    游兆华还想多问几句为什么觉得这个人可疑,却发现来陪同易家怡帮助a组办案的b组探员们,根本无需问更多,便已开始行动。

    十一姐的指令,别问!问就是十一姐必有深意!十一姐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时间紧迫,大家都太过相信她,不等她分析,已各自领了任务去执行。

    游兆华想了想以往易家怡的可靠口碑,琢磨过后便也未多言,号令手下探员听十一姐号令,一一被差遣了出去。

    乔治捧着本子正准备记录十一姐的高深探案逻辑,和发现线索证据的思路,却不想大家全略过了这个环节。

    跑出去跟上队伍时,乔治哀叹着想:别人都有一堆笔记宝藏,就我没有,呜呜……

    下午,易家怡乔装打扮坐在冰室二层盯梢对面。

    偶有闲情打量四周,便见许多小阿飞漫无目的地游街。

    跟小时候村东头王二狗和张二三相携着遛村沟子,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佝偻着头,在土沟水沟里找虫找虾,时不时还要斜眼扫一扫左右,看看有没有别的虫啊,路过果树还要横伸出去一只手,摸一个桃吃。

    走着走着可能还要忽然蹦哒下……

    正想着,斜对接的小飞仔们过去小跑了两步,然后笑着一起爆了句粗口。

    易家怡忍不住笑,人真是放之四海本质皆同,男人则是无论多大岁数都一样的顽童形态。

    又蹲了半个小时,对面饮茶的后生仔终于离开,早就潜伏在附近的游兆华立即冲过去,在茶水妹收走茶杯前制止了对方碰触该茶杯等物。

    与店老板商量过后,游兆华用证物袋装好嫌疑对象用过的所有餐具物品,一并快车送回警署,递交法证科。

    3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具,该后生仔的指纹与犯罪现场勘察到的一个关键指纹重叠。

    足迹等信息比对过,大光明哥给出了一个可靠推测:凶手很可能穿着大自己一号,与上一个凶嫌鞋号鞋型一致的皮鞋去作案。虽然的确引导警方怀疑向上一个凶嫌,但一个人的步态和走路时脚掌着力等皆不同,以此仍可判断出虽然鞋号不符,但那双大皮鞋留下的足迹,仍是与madam易新捕捉到的后生仔一致。

    傍晚,游兆华带队蹲人准备捉捕。

    家怡带着梁书乐和乔治守在侧门,转头欣赏大厦夹缝中的落日时,家怡摘下墨镜。

    路过的富二代一眼认出她,当即一个转向,将自己的保时捷停在家怡身边,手肘搭在敞篷车的车门上,手指将墨镜戳到头顶,笑着问:

    “madam,办案啊?”

    家怡戴好墨镜,皱眉走过去后拉开车门坐上,一手扣住富二代肩膀,低声道:“闭嘴,不要启动车,就这么坐着。”

    “好啊,我很愿意配合的,madam易。”富二代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脚踩着刹车,时不时转头看看易家怡,又看看附近。一边好奇易警官不知道在做什么,一边又有些紧张。

    “madam,晚上有没有空啊?”富二代忍不住嬉皮笑脸地邀约。

    就在这时,狭窄的楼栋里冲出一人,一拳揍在想要挡人的梁书乐面上,随即跳过行人道的围栏,准备穿越车道。

    家怡按着富二代的手猛然收紧,大声指挥道:“别住他!”

    富二代后脑勺汗毛直立,一脚油门便朝着那个冲刺般横穿马路的后生仔撞去。

    家怡瞳孔收缩,“是让你截住他,不是撞死他啊。”

    “yes,madam.”富二代紧张地转向,发动机嗡一声爆响,跑车的超高反应速度和油门敏感度在这瞬间体现出来,轰鸣着吓得凶嫌转头来望。

    下一瞬,跑车便截停在了凶嫌面前。

    易家怡毫不犹豫地双手撑车跃出,一把抓住凶嫌手腕,脚上猛踢,对方趔趄间,咔吧一声,手铐已锁住其左手。

    凶嫌还想挥拳挣脱,家怡抬臂格挡,下一瞬反扣住对方出拳的手,拽紧了一个旋身,脚向对方双腿内侧一探一撩——

    “砰!”一声响,凶嫌已被家怡反制压在了边上的敞篷车上。

    如何制服比自己高大有力的人——这一套身法,家怡从未忘记过。

    按压着凶嫌,家怡深吸一口气,回想起自己学习这套身法、练习这套身法时的岁月。

    抿紧唇,双眉下压,她眸中愠光闪烁,拉过手铐,咔嚓一声又铐住凶嫌另一只手。

    还坐在保时捷内的富二代被家怡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招式震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傻傻地只知道大力鼓掌,嘴巴里除了“好劲好正”之外完全说不出其他话。

    梁书乐捂着被打的颧骨跑过来,从易家怡手中接过凶嫌。

    家怡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转头看了眼富二代,点头示意并开口:“多谢协助。”

    “……”富二代面孔瞬间涨红,整个人都被这句感谢刺激地飘飘然。

    纨绔多年的灵魂忽然被一种叫做‘价值感’的特殊情绪冲击,过去最刺激的吃喝玩乐,竟都没有此刻这边爽。

    他怔怔看着madam易带队离开,胸膛起伏,在奇怪的正向反馈冲击下,似有感悟。

    隔日家怡坐豪车,在某小富豪之子的协助下捉凶的照片便刊登在各大小报刊头条。

    方镇岳拿着报纸,走进b组办公室,游晃了一圈儿才在家怡桌边站定,随即挠挠脸,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更喜欢保时捷敞篷车吗?”

    家怡怔了半晌,才明白岳哥所指是什么,她被逗笑,拉住他的手,低声道:

    “我喜欢有力沉稳又低调的大吉普。”

    ……

    夜晚,难得无案可做的两个人开启约会模式。

    像其他所有普通情侣一般,漂亮的餐厅点法餐吃,喊餐厅艺术家拉小提琴,捧着鲜花和爆米花手拉手去看电影。

    步出影院时,偶遇狗仔拍照。

    方镇岳想用西装拢住她,家怡却无惧镜头,反手搂住了他的腰,转头对着狗仔竖起的照相机,笑得似每一位恋爱时快活又甜蜜的人。

    狗仔没追上方sir开得似飞机般的大吉普,收起相机时,呢喃:“她答应了,madam易是方sir的女朋友了。”

    明天会有的新闻头条,在这组照片被拍下时,便已注定。

    ……

    夜晚,方镇岳像强盗般,载着她一路到自己家。

    将她拢在西装里便拐进别墅。

    阿华田洒在下颌处,顺着脖颈往下淌,打湿了白衬衫,染出一圈一圈涟漪。

    再附颈品尝,阿华田便有了独属于她的信息素味道。

    方镇岳喉咙处山石滚动,睫毛下的阴影煽动,肚腹中仿佛有火山要喷发,热腾腾的气从嘴巴中喷出,预示着大自然的力量要掀天撼地啦。

    家怡的手被按在头顶,躯干伸展后仰,似舒展四肢,展示曲线的芭蕾舞者。

    那双不请自来的双手不很客气,情绪不很稳定,有时过于用力,有时又很轻柔。它们掐住腰时,呼吸会变得沉重而急促。

    “阿sir,搜身啊?”家怡的声音变了调,吐字的节奏乱了,抑扬顿挫也无法控制,却让听到的人心跳更乱。

    “东西藏在哪里?”方警官将人紧压在墙上,困住她的挣扎乱动,手指深入寻找,语带威胁,隐隐有低哑的金属摩擦音,撩乱了这句警队惯用台词里的理性。

    家怡终于挣开一只手,拂过他的背。

    方镇岳闭起眼,额头抵住她的,以自己为墙,将她困在‘墙’与墙之间。

    忽然咔嚓一声响,方镇岳回头便见自己右手被她铐在了床头铁栅栏上。

    她一旋身跃上床,粉红色的面颊漾着水光,一双含着整片春色霞光的眼睛,戏谑地望着他: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

    方镇岳紧随其后,单手与她搏斗。

    家怡一边格挡,一边在闷哼声间夹杂一点含糊不清的笑声。

    才想从他身边滚走,右手一紧,转头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也被他铐在了床头另一根铁栏上。

    她专注于他,既没听到声音,也未察觉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