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位
//前几天大考断更了不好意思!之后照常更新。 等边莘茨走出祠堂,看见戴弋还在树旁等着。男人半靠在树上,垂着头,黑发遮住了小半张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张。再往下看,边莘茨才注意到男人身上新旧伤疤交替,在白净的皮肤上有些显眼。 听见动静,戴弋向女人看来,三两步走到对方身边,清冷的声线传来道:“走吧。” 不由分说地跨步往回去的方向走,边莘茨一下甚至有些跟不上。蜿蜒的林子让她与男人越来越拉开距离,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见着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等自己的意思,突然觉得河边那个举止体贴的美男子是个幌子。 骗了我的芳心,还一笑而过。 还沉浸在咒骂自己不争气怎么被美色忽悠的时候,边莘茨听到男人的声音传来:“聊了什么?” “戴将军,您说什么?我听不见。”女人回应了一句。虽然听得一清二楚。 “……”眼前人不说话了。 半晌,男人又开口:“符牠,在追求你。” 好似问句,但平淡的语气中什么情绪也听不出。 “昂。” 男人又不说话了。寂静的林子只有频率不一的脚步声。 “你答应他吗?” “不是戴将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戴弋停住脚步不再向前,缓缓侧过身子,看向将双臂抱在胸前满脸不悦的女子。傍晚起了风,吹起她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将碎发拢到耳后,但又被吹落下来。 “我变成兽型带你回去吧。” 边莘茨连忙快步走向前:“别,不必,太吓人。” 见被女人拒绝,戴弋的眸子意味不明地暗淡了一瞬。 他当然是能听到祠堂里两人的对话声的,只是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多问一句,好像除了这些,他们之间再无交集,也无话可说。 两人再无言,一前一后地走回了营地。 边莘茨远远地就能看见殷丘站在一群人之间谈笑风生,势力不小的族群首领自然在各部落中备受瞩目,不少人挤在他身边与他搭话。男人身姿挺拔,正如初见时一副沉稳和蔼,又带着距离感的模样。 边莘茨觉得自家男人固然是帅的,但她被嘱咐过不要太接近人堆,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于是看了两眼径直走回自己的帐中。 迷迷糊糊犯困时,边莘茨感到自己被一双手臂环住,背贴上温热的躯体,还能听到头顶传来的呼吸声。 这几天为了给她当床垫,殷丘都是用兽型和她睡在一起,两人很久没这样环抱在一起躺下。女人心中不由涌出一股暖流,算一下时间,两人这段时间也很少亲热,而自己的月经快结束了。边莘茨顿时觉得自己心口直跳。 “明天还要参加入棺仪式,你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还是快睡吧。”秉持着一点理智和清醒,她轻声说道。 “等符牠继位了,他在整个兽族的权利会很大,你想好和他结侣了吗?” 边莘茨笑笑道:“你不也高低是个首领,今晚那么多人围在你身边。” “就是因为这样,你有两个首领做伴侣,受到的瞩目会更多。” “怕什么,大不了就开诚布公,这个神女身份被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有你们护着。” 边莘茨翻了个身,抬头看向男人的眼眸。殷丘低头吻了吻她的双唇,又在额间蹭了蹭,大手抓过一边柔软的兽皮裹住对方的身体,将女人的头放在自己的臂膀上。 “什么时候能zuoai?”男人低沉的嗓音充斥在耳边。 霎时间边莘茨觉得自己下腹跳动,xue口都在充血叫嚣着。她觉得自己这一反应别人察觉不出,但殷丘一定能闻出来。 事实却也如此,属于女人的气味瞬间浓烈起来,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但他没有更多举动,这些天眼前的人忧心“塔弗尼”的行踪时常睡不安稳,以及明天的仪式她必然是决定要去的,今晚不能折腾。 边莘茨突然坏笑,伸手戳了一下男人结实的胸膛,捏着嗓子轻声道:“急什么,和符牠结侣前肯定先满足你一次~” 殷丘觉得自己的神经跳了跳,一把握住了在自己胸上游走的手,拿到唇边亲了亲,放进被窝里。刻意拉开一些自己下身和女人间的距离,尝试安抚胯间的sao动。 两人就在克制中度过漫长的夜晚。 清晨,边莘茨只觉得自己大脑还未苏醒,就被殷丘提溜起来穿好衣服戴上了帽子,温润的兽皮擦拭脸蛋,半梦半醒间就被抱着走出了帐篷。 高台上,符牠换上了精致的外衣,上面镶嵌满了兽牙雕刻的花纹,晶莹剔透的珍珠宝石,一直到拖尾。阳光洒在银色的发丝上,尽显的更有帝王之气。他步履稳健站到了木棺旁,俯下身子,停顿半晌,向棺内深鞠下一躬。 边莘茨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自己被殷丘抱着站在人群外的角落里,有树荫罩着。她向人群中望去,高挑的银发男子在鞠躬的瞬间,虎族全族上下都齐身跪在地上。台上的男子立起身,随之单膝跪地,低头悼念,台下的众人跟着他的举动,向地上磕头致哀,整齐划一。 近万人聚集在台边,叩首行礼。跪的是台上的首领,叩的是先首领。 边莘茨震惊之下想到什么,攀在殷丘耳边说:“你当上首领时也是这样吗?” 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但那时仅仅百来人的部落,跪叩的只是尚未成年的他一人。没有华丽的仪式,有的只是众族人满腔的敬佩与期盼。 台上的人已站起身,注视着逐渐被合上的棺板,转身面向人群。边莘茨虽看不清,但符牠转身的瞬间人群中有了些闲言碎语,想起前一天在祠堂里男人的话,她不由皱起眉头。 殷丘注意到女人的表情,开口道:“符牠一直声望不错,带队赶走了不少外族入侵,甚至虎族有些领地也是他杀下来的。但越是如此,轼兄这样的行径更容易让他备受议论。” “你也知道这件事?” “昨天听外族人聊到的。” 边莘茨沉默半晌,道”他不是轼兄,是替父杀仇。“ “原来如此。”殷丘顿了顿, “但没有人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