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丑夫后 第98节
吃过饭,邱鹤年拿了尺子出来,量了量外屋的门下一角。 清言问他要做什么,邱鹤年说:“给阿妙做个猫门,天热了,它想去院子里玩,还是回屋,都方便。” 清言便饶有兴致地随手搬了个小凳坐他旁边看,邱鹤年看了他一眼,起身把不太舒服的小凳子换成了靠背椅,又放了个软垫上去,让他重新坐了,这才继续做手里的活。 邱鹤年手大,但巧得很,这种活做起来特别细致,锯出来的猫门洞四四方方,还不嫌麻烦地去隔壁屋找来了一对儿闲置的双向合页,把锯下来的木板当做门板,给安上去了。 做完了以后,清言叫了两声阿妙,手上动作轻柔地带着小狸花来回钻了两遍,阿妙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喵呜呜地试探着,自己就从猫门钻出去了。 清言觉得好玩,笑了起来,推开个门缝,往院子里撒欢的小狸花那边看。 邱鹤年来到他身后,在他肩膀上方往外看了一阵后,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还疼吗?” 清言转头抬眼看他,眼睛晶晶亮,说:“还疼怎么办?” 邱鹤年低头在他眉眼上亲了亲,声音很低,“还疼,就给你揉揉。” 清言转身过来,两手抬起搂住他脖颈,脸颊在他颈窝里蹭蹭,含含糊糊道:“才不要,你不安好心。” 邱鹤年搂住他的腰,双眸中神情愉悦,嘴角微弯,笑了起来。 第114章 后续 晚上睡前,邱鹤年帮清言涂防孕纹的油,清言四肢软趴趴地瘫在床褥上,嘴里哼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邱鹤年涂抹时,能感觉到这鼓鼓的孕肚里面,偶尔会有微小的回应,好像是里面睡着了的小豆子被吵醒了,他手上的动作便更轻了。 涂完了,被子也盖好了,清言却又起来坐到了邱鹤年的对面,话也不说,手便伸向了人家裤腰。 邱鹤年下意识抬了一下手,又很快放下了,由着他动作。 清言低下头去,邱鹤年闭了闭眼,在嗓子深处发出一声叹息,抬手抚摸着清言的额发。 过了一会,清言湿润着嘴唇抬头看他,白白的牙齿,红红的舌尖,眼睛也水润润的,他抱怨道:“你干嘛直挺挺地坐着,往后靠着嘛,这样我肚子不方便。” 邱鹤年目光停留在他唇上,双手插在他腋下,将他抱了起来,低头一边吻他一边调整姿势。 他坐到了床边,把清言放到了地上,鞋子都帮他穿好,这次清言没意见了,蹲了下去,继续刚才的事。 清言现在的耐力不行,过了一会便累了,蹲不住了,邱鹤年就把他抱回床上,亲吻着他,自己动手解决了。 完事以后,邱鹤年下床给自己清理好,又回到床上,清言困得直打哈欠,靠过来贴着他躺着,不大会儿就睡着了。 后半夜时,邱鹤年被轻轻的啜泣声吵醒,他睁开眼,就感觉出不对来。 他是侧身躺着的,亵衣被掀开一边,露出大半个背部来,他倏地一惊,下意识就要将衣裳拉好,手腕却被细嫩柔软的手给握住,清言在他背后坐着,哽咽着说:“我就觉得不对,你还瞒着我!” 邱鹤年连忙坐起身,将自己衣裳拉好,清言却固执地又给他拉开了,来回几次,清言哭得更厉害了,说:“背上都那样了,你不疼吗?我就是个傻子,在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地出来!” 邱鹤年想抱他,清言不肯,男人态度强硬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了,清言就小心翼翼地揽住他脖颈,低头凑近了他后衣领,往里面轻轻地吹着气,一边哭一边说:“不疼不疼。” 邱鹤年心里酸酸的,抱着他晃了晃,说:“给老郎中看过了,已经没事了,没打算瞒你,只是怕你养病心情受影响。” 清言抬头看他,脸色紧绷,“还有没有哪里伤了,不许瞒着我!” 邱鹤年摇头,“真没有了,牢里有邱炎的人,他当时只是想让我死,没想折磨我。” 清言有了身子后,情绪就格外敏感,一点小事也要委屈地哭一场,之前邱鹤年出了事,他却几乎没怎么掉眼泪,咬着牙一股劲儿只想着尽快到京城,找到邱炎,现在放松下来,就收不住了。 邱鹤年哄了他一阵,清言就渐渐缓过来了。 邱鹤年把他放回床上,帮他擦干眼泪,要扶着他躺下。 清言躺下了,才想起来自己原本起来是要做什么,又坐起身来,他脸蛋红红地说:“我……我还没解手呢!” 邱鹤年笑了一下,摸了摸他脸颊,说:“等着,我去拿桶子。” …… 邱炎走了,把大牢里关押的杨怀和那县令也带走了。 一般来说,就算是死刑犯,也是在当地判刑执行,但杨怀这个案子的受害者人数多,持续年头长。 间接与此事关联的人员众多,有杨家的家里人和仆从,其中涉及的还并不只木陵县令一位官员。 整个县城都因此沸沸扬扬了好一段时间,影响很大,所以邱炎才把犯人押回了京城。 除了这些人,还有像刘永福、张菊这样,为了利益,为杨怀作伪证,助纣为虐之人,这类案犯就在当地就近处理。 按当朝律例,他们都被送到大北方边境流放。 这两口子从刘发那里弄去不少钱,本来回去老家能过得不错,偏偏贪心不足,大老远的又回到木陵县,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那刘勇倒是没参与此事,他之前被杨怀找人打得够呛,但是养了这么久也该好了,但他父母被流放,哭爹喊娘地被押走了,他是一面都没露的。 任孝和妻子来探望岳母时,跟邱鹤年聊了好半天。 他前几天才跟县衙那主簿喝了顿酒,据那人说,那杨怀在县衙大牢里时,也很不老实。 开始时,他可能还存着侥幸之心,一脸的傲气,对牢里的衙役不大搭理。 后来,等那县令也被抓进去之后,杨怀才觉出这次他可能真的要完了。 便日日疯子般破口大骂,骂他爹娘,骂被他害死之人,骂那县令,也骂邱鹤年。 据说杨家人为了捞他,也是花了不少银钱,四处奔波求人。 可这次不同以往,审案的是皇上亲自派来的大官,谁敢插手,岂不是在自找麻烦送人头? 所以,除了趁火打劫骗钱的,杨家连银钱都送不出去,更别提找人帮忙了。 不过也不都是坏事。 犯人都被带走了,杨家人没法只手遮天了,这县城茶馆里的《怀阳记》直接改名成了《杨怀记》,又开始热火朝天地讲了起来。 茶馆里日日爆满,掌柜的和说书人都借此机会赚了一笔。 可谓是几家忧愁,几家欢喜。 …… 清言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像往常一样,日日去香韵坊里忙。 他离开这段时间,李婶和秋娘虽有些手忙脚乱,但清言已经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能提前做的都做好了,流程也是清清楚楚,所以两人该做的都没落,经营得也是有声有色。 他回了店里,便和她们商量了一番雇人的事。 商定好了,第二天,清言没着急去镇上,而是去了大地里。 柳西村村民的田地分布在村子周围的山脚下,一片片的。 这个季节地里的作物都在旺盛生长,抬眼望去,入眼都是绿油油的庄稼。 清言走到一片玉米地里,现在玉米杆子还不太高,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其中忙碌的人。 清言喊了一声:“大嫂。” 大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申玟抬起头眯着眼看过来,见是清言,便惊喜地从玉米杆子之间穿过,走了过来。 等走近了,他打量着清言说:“看你气色好多了,这几日怎么样,身体可养好了?” 清言点头,“我没事了,这次往返京城幸亏有你,要么恐怕我撑不下来,谢谢你。” 申玟摆了摆手,说:“你和二弟以前照顾我甚多,我一直觉得亏欠,却没办法回报,这次我能帮上点儿忙,自己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你不用客气的。” 清言笑了笑,看向他身后的田地,说:“今年地里种的都是玉米吗?” 申玟也回头看了一眼,说:“大部分是玉米,另外还种了些青菜,夏天到秋天就不用自己买菜了。” 清言算了算账,说:“这一年到头忙下来,你自己的吃喝倒是够了。” 申玟苦笑了一下,“也就这样了,再就是冬天能添件棉衣裳,我一个人起早贪黑也只能做这么多,地少雇人的话,就更剩不下什么了。” 清言看着他,试探地问道:“香韵坊现在缺个看店的人,赚不到什么大钱,但比你这片地的收入还是要多不少的,而且也不用这么辛苦,你愿意来吗?” 申玟惊讶地睁大了眼,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我能行吗?” 清言笑着道:“行啊,我教你,几天便上手了。你样子好看,把店里的衣裳首饰穿戴了,还能帮我带货呢!” 申玟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低下头弯起嘴角笑了,可不大会,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又紧绷起来,看着清言道:“你是因为这次我陪你去京城才要我的吧?店里我还是不去了,我活得下去,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清言握住他的手,真诚道:“是有这个原因,可店里也确实需要人手。” 申玟看着他,犹豫了一阵,到底是咬了咬牙,说:“如果我做得不好,你便直接辞了我。” 清言点了点头,同意了。 申玟说:“好,我跟你去。” 第115章 六个月的孕肚 申玟来店里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只是他那点儿地还需要有人打理,清言私下里问他,愿不愿意像自家一样,把地交给三幺管,以后地里收成了,分给三幺一部分就行。 申玟高兴道:“那自然好了,给我留下够吃的就好。” 清言说:“这眼看着夏天过去,就该收地了,你地里种子是自己买的,玉米杆子都这么高了,到时候就按雇人收地算钱就行,等明年你要是还让他帮你种,到时候再另算。” 申玟自然是同意的。 村长给申玟的地就在清言家不远处,地也不多,照料和收获都是顺便的事,三幺一听也愿意。 这个事解决了,申玟没两天便去香韵坊上工了。 他身上穿了家里最好的衫子,头发、指甲都干干净净的,脊背挺直,面容干净,眼角有淡淡的皱纹,但反倒让人看了觉得亲切。 只是最近在外面的时候多,脸上晒得黑了些,但他底子白,用上李婶的香膏和面膜,缓上一阵子也就恢复了。 况且黑也有黑的好看,秋娘肌肤就不白,但光洁健康,店里来的深肤色客人都爱找她给挑选衣衫首饰等。 申玟一来,李婶和秋娘都挺高兴,围着他说话,都是熟悉的人,也让他觉得安心。 只是店里来客人以后,看见她们热情地招呼着,申玟又有点怯,暗暗觉得自己可能不行。 清言也不给他压力,做什么都带着他,让他渐渐熟悉。 等到差不多了,就让他试着自己招呼客人。清言在旁边看着,申玟就很紧张,找东西时总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