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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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一路追上桥,却没追到人,路上行人纷纷,何尝还有刚才的身影? 他懊恼得直拍大腿,那脸上的焦急,不像是看到了什么意中人,更像是瞧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头儿,你在找谁?” 镖师追上来,连声问道。 中年大汉抹了把脸,喃喃说道:“是我还在发梦,还是说,我真的看到了岑家嫂子?” 就在刚才,他押着货物,从桥下经过的时候,只是一个不经意地抬头,仿佛在雪中看到有个撑伞的娘子走过。 那模样熟悉得可怕,叫他仿佛被撞了魂。 要是没愣神就好了! 他气得咬牙,却不肯承认自己有可能是看错。 不会的,不可能看错的。 他从前好几次去过岑家,也是见过岑家那位嫂子,正是如今的模样,只是憔悴了些。 难道,岑家嫂子,竟是没死? … 直殿司内,咳嗽声不断。 “咳咳,咳咳咳——” 姜金明咳得厉害。 惊蛰:“掌司,这可是云奎送来的野蜂蜜,还是多吃几口吧。” 他手里端着的,是泡好的野蜂蜜水。 姜金明皱着眉,他向来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味道,不过喉咙难受得很,他到底还是吃了下去。 他靠在椅背上,抬手捏着额头。 “真是要命。”姜金明声音沙哑地说道,“你离我远些,要是染病,可不是小事。” 惊蛰笑笑说:“掌司,我年轻力壮,没什么的。” 近些时候来,惊蛰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确是一日好过一日。 宗元信的药,还是有些效用。 这几日太冷,姜金明不过是一夜忘记关窗,醒来的时候,人就已是这样。 好在算不得严重,就是这咳嗽总是未好,听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姜金明摇着头:“杂务司的事,可曾听说了?” 惊蛰颔首:“是江掌司?” 姜金明:“人已经确定要走。” 惊蛰问了问,不是去司礼监,不过,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掌司的位置,向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江掌司被调走,这剩下的位置,可就颇惹人在意。 姜金明:“掌印的意思,是打算在直殿监内挑选。” 惊蛰微愣:“不打算调动?” 姜金明呵呵笑道:“调不调动,这难道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就算他们选好了人,上头打定主意,要换个人来,他们哪敢说什么? 惊蛰:“那可倒好,直殿监内,却是要热闹一番。” 姜金明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惊蛰的身上,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后,惊蛰挑起了眉头。 他竖起一根手指,然后指了指自己,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意会错了。 姜金明缓缓点头。 惊蛰哽住:“我这般年纪,怕是不能服众。” 他倒是没想到,姜金明对他还有这样的期待,居然想让他争一争这掌司的位置。 姜金明幽幽说道:“你可比他们还多了个好处,他们只是二等太监,可你却已经待遇等同大太监,如今,不过缺了个名头。” 掌司一定是大太监,可大太监却未必会是掌司。 能成为掌司,总管等,肯定比普通的大太监要风光许多。 惊蛰背负着姜金明的期待回去,紧急地抓了世恩补课。 “近来直殿监,除了江掌司要离开外,还有什么热闹事吗?” 江掌司要走的事,已经被人所知,惊蛰在这提出来,不显突兀。 世恩说了几个,惊蛰都摇了摇头,将这事说给他听。 世恩挑眉:“直殿监内的二等太监也不少,听着你这意思,要是有可能在直殿监内调动,那可真要各显神通。” 说到这里,世恩又笑。 “你是不知道,每到这个时候,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端看是谁有手段人脉,可热闹得很呢。” 他们也就只能趁着这些二等太监还没爬上去前调笑一二句,等他们中的谁成为掌司后,这样的话,却是不敢说了。 姜金明许是受了刺激。 惊蛰想。 大家伙都热火朝天,唯独惊蛰不动如山,稳定如老牛。 姜金明肯定看不惯。 惊蛰薅着世恩晃了晃:“别看热闹了,掌司那意思,是让我也去试试。” 世恩的眼睛蹭蹭亮起来,“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立刻掰着手指给惊蛰算起来。 “我记得掌印喜欢吃鱼,你不是和御膳房关系好吗?这样,你去找明雨,让他给你找点门路,弄几条好鱼过来……” 世恩的话还没说完,惊蛰就一巴掌糊上脸,将他的话给按回去。 世恩挣扎了下,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动作,忒是干净利落,差点没被你憋死。” 惊蛰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捂着世恩的动作,何其像是容九。 他反射性将手抽回来,过了一会,才说道:“我和掌印没有交情,贸贸然凑上前,不过是自取其辱。” 世恩却不是这么认为:“惊蛰,这可不能这么说。这人要是能往上爬,多巴结巴结又如何呢?” “得了吧你,惊蛰可不是这脾气。”谷生突然从后面扑过来,打断了他们说话,“还巴结呢,你自己都未必做得出来。” 路过听到几句,都恨不得给世恩的嘴巴给堵上。 世恩抬头挺胸:“谁说我不成?” 惊蛰笑着摇了摇头,却也发现,这的确是个机会。 如果先前是没有机会,可现在临到门前,他又退缩不上,反倒是怯懦。 要不,找廖江聊聊? 惊蛰不过刚这么一想,却没想到,夜间,廖江却是主动找上门来。 这一回,他的脸上带着急切。 人刚一进门,就直奔着惊蛰来,双手握住惊蛰的手掌上下晃动,懊恼地说道:“头前我与你说起江掌司,却没想他走得这么快,不日就要离开,而今,掌印正要挑选合适的人选,惊蛰,你可一定要救我。” 惊蛰茫然:“这事,你不是说,与你没有干系?” 廖江成为二等时间这么短,根本不可能有接替的可能,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与他无关。 廖江:“的确是与我无关。可是,那名单上,却是有刘富!” 刘富是另一位掌司的徒弟,虽在外人看来,他的脾气暴躁,满脸横rou,脾气更是不好,可刘富对上谄媚,那好听的话成打批似的,不要钱地往外撒。 许多人正正吃这套。 “掌印属意刘富?”惊蛰挑眉,“你不喜欢他?” 廖江唉声叹气,在惊蛰对面坐下:“何止是不喜欢,刘富简直恨透了我。”话罢,他看了眼惊蛰,“哦,也包括你。” 惊蛰蹙眉:“我与他并不熟悉。” 廖江:“你和鑫盛也不熟悉,他为何就那么记恨你呢?” 这话一出,惊蛰在自己和廖江两人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迟疑地说道:“上虞苑?” 他和廖江,共同处也没有多少。 廖江:“没错,他原本是想去上虞苑,结果,掌印没叫他去。” 名单是报了上去,却被打了回来。 掌印虽喜欢听他的好听话,可上虞苑之行,却是要在皇帝跟前伺候,掌印多少知道刘富的性格,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 “我亲口听到刘富说,掌印因着这事,多少对他有所愧疚,说不得这一回,就真的要选了他。” 惊蛰纳闷,廖江被刘富记恨,不愿意他成为掌司,这还算正常,可他为何来找惊蛰求救? 他也想让惊蛰参与争夺? 然要不是姜金明提起这事,惊蛰并不知道新的掌司要在直殿监内挑选,世恩也不知情,就说明这件事并没有流传出来。 那也意味着,这是只有部分人才知道的隐秘。 廖江要如何在这种情况下,认定惊蛰有可能要参与? “你意不意动,我不知道。”廖江道,“但我在江掌司那,看到一份名单。” 惊蛰,刘富,宝方,王建。 这是上面的名字。 惊蛰扬眉:“没有陈密?” 廖江摇头:“陈密也有兴趣,不过,江掌司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