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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刑侦、经侦等各个参加到侦办的警队都被连续多日的工作搞得疲惫不堪。 白杨和于丹已经半个月没进过家门了。 周瑾下午来到重案组,路过监控室的时候,看见白杨用帽子盖脸,正仰在椅子里呼呼大睡。 四个电脑屏幕齐齐亮着,他还在排查匡山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寻找戚严的踪迹。 到办公室,其余人都出外勤。 于丹刚补过一觉,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跟家里的老公和孩子打视频电话,大约是孩子一直哭闹,她哄了好一阵儿才哄好。 关掉视频后,于丹抬头瞥见周瑾来了,就问:“你怎么出院了?不多观察几天?” “都是小事。”周瑾说,“现在怎么样?” 于丹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查了恒运物流的账务,很多资金都来路不明,贺武名下还有一个慈善基金,一年两个批次过百万的匿名捐款,最后都进了他的个人账户,查不到来源。” 周瑾说:“师父跟我说了,恒运物流背后还有更大的鱼。” “蒋诚也这样说。”于丹说,“那个绰号叫七叔的人也查了,本名叫郭政英。他和老蝎戚严算是整个犯罪集团的核心人物,贺武是给他们做事的。戚严现在不知所踪,那个七叔嘴巴紧,一直不开口,等着判刑呢。” 周瑾问:“从七叔身上查不到什么吗?籍贯?职业?” 于丹说:“他老家在济水下垓村,我们两个同事去走访调查,说是郭政英小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后来父亲因为还不上高利贷被黑社会殴打,抢救无效后死亡,郭政英出于报复心理,用刀捅死两个讨债的人……因为他当时还未成年,就坐了五年的牢。出狱以后,郭政英一个人背井离乡到淮沙讨生活,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还在查。” “哦,还有,恒运物流里有两个职员交代了一起拐卖儿童的案子,打拐办的人上午刚来过,确认了照片,那小孩才叁岁,父母一直在找……” 于丹是警察,也是女人,是母亲,对这类案子比男性更多一些共情能力。 “我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什么案子没见过,这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五毒俱全的。不把领头的揪出来,死也不甘心!” 她义愤填膺地捶了一下桌子,捏捏僵硬的手指,扭扭发酸的脖子,继续工作。 周瑾问:“我师父呢?” 于丹:“办公室睡觉呢,昨晚他也没回去。” “好。” 周瑾到谭史明办公室,隔着百叶窗,她看到谭史明已经醒了,敲敲门,被准许进入以后,她才看见蒋诚也在。 最近天有些冷了,可蒋诚上身还穿着冲锋衣套短袖,因为脚踝上还缠着绷带,只能穿拖鞋,坐在椅子里正抽烟,整个人的样子颓废又狼狈。 他仰头见周瑾来,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问她:“身体好点儿了?” 周瑾点头示意没事,目光投向谭史明,说:“师父,戚严的案子我来跟,其他同事继续查恒运物流,我从怀光连环杀人案入手。最近王老师接触到一个新证人,我打算去淮沙,问问那边的情况。” 谭史明对周瑾这个追查到底的臭脾气早就摸透了,这次没把她按回家去,直接答应说:“淮沙有我们两个人,刚刚调查完七叔郭政英老家的邻居,还没回来,你去了直接跟他们碰头。对了,记得替我给王主任问一声好。” 周瑾说:“没问题。” 谭史明又转头跟蒋诚说:“证明信我会帮你写的,该有的福利待遇,我也一定帮你争取,至于最后怎么处置,要听上面的安排。” 蒋诚扶着椅子撑起来身,说:“老姚跟我说过,我不可能恢复原职了,上面还能怎么安排?随便找间派出所,安排一个坐办公室的好坑,让我在里面衣食无忧地蹲一辈子。” 谭史明听出他语气的不满,问:“那你想要什么?可以说说。” 沉默了片刻,蒋诚忽然笑着说:“想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了。我服从安排。” 谭史明说:“你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再通知你,你有什么想法也要告诉我。” 蒋诚说:“谢谢。” 周瑾和蒋诚前后出了办公室。 蒋诚扶着墙,走路一瘸一拐的,周瑾看他实在费劲,一只手架住他的胳膊,问:“你这严重吗?” “没骨折,养几天就好了。”蒋诚推搡着她的手,“你离远点儿,我身上全是烟味。” “你还知道啊?”周瑾倒没有松手,继续说,“往后戒掉吧,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怎么抽烟。” 蒋诚脸上愉悦,嘴里轻哼着说:“管得着么你?” 周瑾不咸不淡地说:“管不着。我一会儿打电话给老叁,让他过来陪你住两天。以前你存在卡里的钱我没动过,密码改了,换成了你的生日。” “那是给你的。” “我不需要。” 两人气氛一下僵起来。 “……不需要就找个地儿捐了吧。”蒋诚神色沉沉的,拨开周瑾往前走。 周瑾跟上他的脚步,却对银行卡的事闭口不谈了。 蒋诚一向心高气傲,拒绝了就很难让他再接受,周瑾想等回头让老叁再拿给他,曲线救国。 周瑾一沉默,蒋诚就知道她是不想因为这事拌嘴,半晌,蒋诚问:“江寒声家里是不是挺有钱的?他爹应该很疼他,毕竟就这一个宝贝儿子。” “他工资还可以,没用过家里的钱。”周瑾说,“我嫁给他也不是因为这些,就像我当初喜欢你一样……蒋诚,是因为你很好,我才喜欢你的。” 她把话说得坦坦荡荡,一个字一个字抚着蒋诚内心深处积郁的自卑感。 蒋诚听后愣了一会,忽地就朗朗笑起来。 “你还不如说就是因为钱才喜欢他呢,我听着还能舒服点。”蒋诚轻叹一口气,“行了。有总比没有好,我现在孑然一身,最需要救济了,你让老叁把银行卡拿给我,省得江寒声误会。” 周瑾也笑,说:“好。” 蒋诚再问:“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他为了堵你的车,差点没从悬崖上掉下去。这小子看着挺一般的,关键时刻还真能豁出去命。” 蒋诚对江寒声一向看不顺眼,现在也一样,可在这件事上,他感激江寒声。 “还要多休养几天。”周瑾认真地解释,“而且他没有很一般,江寒声以前在省厅工作的。” 蒋诚:“……滚滚滚,谁想听你吹这个?” 周瑾哈哈大笑。 …… 淮沙市,下午两点半,犯罪研究室大楼下。 一个穿快递制服、戴蓝色头盔的人从摩托上下来。 他怀里抱着一个包裹,飞快地走进大厅,在前台处,他问了问犯罪研究室的楼层。 本来放在前台就可以了,不过快递员说送件的人叮嘱过是某样很重要的东西,需要本人亲自签收。 前台给王彭泽致电,王彭泽料想是研究室来往的档案文件,就让快递员送上来。 大概过了叁分钟,门被敲响了,王彭泽戴上眼镜,拿起圆珠笔去开门。 对方头盔下有一双含满笑意的眼,点头哈腰地问:“您就是王主任吧?” 王彭泽说:“是。” “这里有份快递是您的,麻烦签收一下。” 王彭泽看了一眼快递单上的文字,发现是一张空白单,只在收件人上写了“王老师,您好”五个字。 他疑惑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抬头正要问,忽然,就见一根棍棒朝他脑袋猛地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