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三夫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8

分卷阅读228

    族里几度来人,无功而返;弟弟们发愁;国公夫人将自己关在房里眼泪洗面;国公被族里逼得来气,几度在与会上拍桌。

    风暴中心的那位,却不理外事,除去生理需求,雷打不动地继续向祖宗”请罪”。

    直到又一次倒下,诊后太医面色凝重,向国公直言道相爷万万不可再跪,这位接连大伤,损及根骨,再不养伤,怕是有性命之虞,再好的情况也要落个残腿,后半生不好过。

    国公闻言面色青白,谨儿英姿,要残了,怕也与死无异……

    再度醒来,东方穆谨看见床边出现了不该会在此处的人。

    想让自己起身,身子却不像自己的,动弹不得……

    “躺着吧。”

    “臣……”方开口,沙哑的嗓音教相爷咳了起来。

    那人微笑。”相别尚不足月,相爷变化不小。”

    顺过气后,东方穆谨终于以双手之力,将自己撑坐起身,重新开口。”王爷有事?”

    目光对上一双异色瞳……

    出现在他床边的,是一身白衣,肤色如雪,周身不染烟尘气的国师,也是皇帝胞弟,六王爷。

    “有事的是你。”六王微笑。”能像相爷这般,在家养伤,越养越严重的……全大翼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一八五、老蛟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

    7446334

    一八五、老蛟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一八五、老蛟

    东方穆谨闻言没反应。

    身子拖累了他的思考反应,可而今的他情绪十分平静。

    六王瞧了他一眼,唇角微扬。

    “苍蛟如牛,你这头老蛟,就是十头牛来都拉不动。”他嗓音轻淡。”那日问你的话,想清了?”

    “所欲为何?”

    “守心。”相爷嗓音略哑。”心已有人,不躲不藏,不借口拖宕。”

    六王淡淡微笑。”相爷当真给本王出了道难题。”

    东方穆谨抬头,眼露不解。

    “那女人唤杜丹是嚒?”

    “我的决断,与她无干系。”

    “真无干系?”

    被这一回问,东方穆谨愣住。

    “心里有她,却碰触不得,呵护不得……你不惜搭上自身前途,这般绝决,想要的只是如此?”

    国师的声音清澈,有几分空灵,听着听着,思绪彷佛被吸进另一世界里……

    原本一心求个守心自在的东方穆谨恍惚。

    自己想要的……只是如此?

    “她……已成亲。与夫婿感情和美。她不会放下那仨。”稍久,相爷才轻轻道出现实的不可能。

    同她为他挡刀,那三人是与她拜过堂的正经夫妻,丹儿个性,不可能弃。

    而他,不娶已是需要赌上自己,至于更进一步……着实不敢胡想。

    六王似没听见他嘴上喃喃,重申。

    “我只问你──所欲为何?”

    抬头看向那一灰一蓝的异色双瞳,压在心底的欲望在这双眼睛之下,不住汹涌……东方穆谨喉间哽住须臾,哑声说道:

    “执子之手……得依人心……白首不相离……”

    语至终处,由他身上,幅射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六王扬唇,笑了。

    “丞相所欲,本王能帮你。”

    刚至秋末,京里已经迎来第一场雪,小小的雪花湿了地面好些天。

    今年冬天似乎会比往年冷。

    果不期然,甫入冬,便是银装一片。

    杜丹一身厚重,肩上披着毛绒绒的狐裘,坐在凤临三楼窗台边的位置,周遭几盆炭火抵御外来寒风。

    她脸颊因体温而染上微微粉色,目光像个对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鲜的孩童,极有兴致地看着底下往来事物、人流。

    坐了约一刻钟,楼梯那传来些许动静,她转过头,见一名陌生男子,被数名侍卫护在中心步上阶。

    那人一身白衣,肩披玄黑皮裘,白到有些透明的肤色,显得有几分不现实……两人很快对上眼。

    那一灰一蓝的眼瞳,一下吸引住杜丹。

    那人朝她走来。

    “杜丹?”

    “六王爷?”

    两句话,确认了彼此身分。

    杜丹看着眼前男子,不掩疑惑。胸口一刀伤身太过,初秋醒来的她被关在宅里几个月没出门了,从最初的起身都会痛出一身汗,到终于能正常活动。

    据说这位多次送帖子,好不容易才说服家里三夫,促成今日邀约。

    地点还是季敏订的。

    六王爷脸上挂着浅浅微笑,在杜丹对面坐下。

    今日凤临三楼以上被包场,除去两方护卫、奴仆,谁也上不来,两人间也不必虚礼客套。

    “本王对妳甚感好奇,今日终于见着本人。”曲祯逸坐下来,开口先是这句。

    “六王爷为何想见我?”

    六王笑。”为了当朝丞相。”

    杜丹嘴微张。”……他还好吗?”

    “这一个月来总算能走。”

    杜丹眼瞪大,喃道:”爷伤得那么重?!”

    “不是与妳那回,他与族中较量整整月余,损了经骨,被皇上下令不得出房,费不少力才给养回来。”

    杜丹愣愣的,有些不明所以。

    “他心有所属,不愿依族中安排娶妻,先前布局之伤未愈,便与族里摊牌较量……在祠堂跪了半个月,险些残去双腿。”

    杜丹呼吸差点停了。

    “……怎能如此不顾身体……”

    “为守本心。”

    见杜丹失语,曲祯逸微微一笑,直问道:

    “丞相心意,妳可知晓?”

    杜丹唇微动,一会儿,轻声道:”知晓。”

    “不予回应?”

    “……”杜丹沉默。

    曲祯逸也不催促,那双异色眼眸静静地看着她。他着实好奇,能让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