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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我恶狠狠地回头:“老师!”视死如归。 “嗯,还有话说?” “麻烦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干嘛?”男人漫不经心地问。 “我下午考法律基础还要用。”我答。 我听见门口“啪嗒”一声,大概是守在走廊上的白霖跌了一跤。 没想到男人一点儿也没生气,反倒微微一笑,用下巴示意了下桌子上的罪证说:“拿去吧。不过,这位同学,你要是下午作弊得挑个好点的手段,夹带纸条属于最笨的一种。” 我:“……” 白霖:“……” 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所有的科目都考完,我还是没有被辅导员召见,也未曾收到系里有任何处理我的消息。我这人天生比别人少根筋,渐渐也不将这事情放心上,回到家,一心好吃好喝,养点膘,热情迎接大三的新生活。 2 在教育部招生计划的指导下,A大逐年扩招,以前老校区已经早就挤不下了。所以学校将一二三年级的学生都安排在新修的西区,到了大四或者研究生才回到校本部。西区在离A城市区有几十公里的小镇上,周围大部分还是农田。所以,别说逛街就是找点娱乐项目都很难。 我们宿舍里一共就四个人:我,白霖,宋琪琪还有赵晓棠,而且都念一个班。每周周末吃了晚饭无聊时候,我就和宋琪琪去学校外面看电影。那个所谓的电影院,其实仅有一个放映厅,只放盗版,不播正版。所以要是想看新上映的电影得比城里面晚许多天。一张票却只要人民币八块钱,若是有预存一百就可以办张会员卡,还能折成五元,这个价格可是非常吸引人。但是我和宋琪琪都没有卡,可是又心疼那多出来的三块钱。 “我买两张七点的票。”宋琪琪递了二十块钱过去。 “有卡么?”大婶问。 “有,有。”宋琪琪回头朝我挤了个眼神:“小桐,你那卡呢?” “哦。”我打开手袋,装模作样地翻钱包。 “快点,带了么?”宋琪琪问。 “哎呀——好像忘带了。”我惊呼。 “啊,那可真么办啊。”宋琪琪哀叹,然后将二十块钱收回来。 “只好不看了。”我说。 “唉——”宋琪琪长叹一声。 “阿姨,”我走上前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啊,我们办了卡的,但是今天忘带了,你就卖两张会员票给我们吧。” 大婶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有,今天忘带了。”我急忙点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对方,“要回去拿就来不及赶开场了。我们一个星期就这会儿有时间,其他晚上都上自习,好好学习呢。我一天才十块钱生活费,这一张票要是能省出三块钱,也能让我多买份rou了。”我说的声泪俱下了。 大婶瞅了瞅我,“你这孩子真是忒瘦了。好吧,下次记得带啊。” 我拿着票回头偷偷朝宋琪琪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这个方法他们用了N此,屡试不爽。后来,只要是那位好心的大婶看到我,连卡都不查了,直接对旁边的人说:“嗨,这孩子我认识,老会员了。” 在知了还在树上苟延残喘的季节,我进入了大三。这学期有一门我们期待已久的必修的选修课——二外。A大外语学院分了英语、日语、德语、俄语、法语五个专业,所以我们的二外也是在日、德、俄、法中间选。这些年,日语法语很紧俏,导致英语系里选修日语和法语的也特别多,有时候一个班都装不下,还要增班。 我们宿舍右边住的日语系的同学,其中一个和宋琪琪是老乡,每天来串门都要说他们某个师兄学了日语如何如何有出息,去了日资企业的生活又如何如何逍遥。 “唉,其实吧,我觉得你们当初不应该学英文的。”小日语又开始哀叹。 “为啥?”宋琪琪反问。 “只要念过书的人都会这个,学出来有什么用。” 宋琪琪脾气好,笑笑了事。 “我们去年毕业的一个师姐,毕业后帮人家翻译日本动漫,可挣钱了。后来人家觉得她声线好,如今送她去了日本培训,还想让她配中文来着。” 我忍无可忍地从上铺翻下来,冷嗤一下,“是啊,学日语多好,看AV都不需要翻译。” 小日语没说话。 我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又说:“你们那个师姐替小日本配啥音呢,是不是一直说‘亚美爹’,‘克莫奇’啊。” (现在木头的外语知识讲堂时间:在日语中“亚美爹”的发音略等于中文“不要嘛”的发音,“克莫奇”则是“真爽”……=。=) 小日语的脸抽搐了一下。 她以前在宋琪琪面前炫耀,因为宋琪琪性格温和从来没反驳她什么,她就更加变本加厉。如今见到我讽刺她,估计才觉得难堪。 “我去吃饭了,真是‘哈次卡西’呀!”然后,我拿着饭盒,害羞地掩面出门。 (注:“哈次卡西”可以译成“羞死人了……”) 原本,我一直抱着推广以上影片的梦想而立志二外学日语的,但是小日语的反复出现让我破灭了这个想法。正当我迷茫的时候,白霖带来了一个消息。 “我要选俄语!”白霖在宿舍里高呼。 “俄